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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惡心的真相

  礙眼的人走了,蘭溪的心結還在。


  她坐在地上,捶足頓胸的哇哇大哭,“嗚!我明明是、明明是要來找那個女人算賬的!怎麽會讓我發現這麽、這麽惡心的真相?”


  倪笙走過來,蹲下身,心情也不是很好的問,“這裏是尼雅跟同伴的臨時接頭地點,我們也是剛剛才查出的。你怎麽知道來這兒?”


  “嗚!誰讓你接聽電話也不避著孩子的?摯願偷聽到了,他當然會告訴安安!安安就對我吐苦水了!”蘭溪使勁把哭得稀裏嘩啦的鼻涕往他的褲管抹,蠻不講理的拿他發泄怒火,十足的孩子氣。


  倪笙清俊的娃娃臉陣青陣白,甕聲甕氣的嘀咕一句,“我跑到後院接聽的,誰知道他會跟過來?”


  寧熙揚踹他一腳,冷然一笑,“老子就不該打那個電話通知你。”


  蘭溪懊惱的捶地哭泣,“我比你還後悔,為什麽腳賤的找過來?我原本是想揍那個女人一頓的啊!嗚嗚!現在可好了,想起他們就想吐。”


  “想吐就吐吧。”寧熙揚淺淺的揚唇,風華絕代的一笑,“孩子生下來,我會承認的。”


  “你們!”倪笙目瞪口呆。


  “我有這樣的渣父母,已經很可憐了,連你也來欺負我!”蘭溪哭得更傷心,掄起半截磚頭就甩過去。


  寧熙揚慢悠悠的躲開,笑而不語的看她。


  她的動作幅度太大,手不小心按到了裙子口袋裏的手機,話筒被打開。


  於是,即墨安就聽到了她傷心欲絕的哭嚎聲。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幹嘛哭啊?誰打你啦?”小女孩軟糯的小嗓音猛地從口袋裏蹦出,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蘭溪怔了怔,拿出手機與她對視,哭聲又繼續。


  “乖啊!不哭不哭,你快點回皓皓家,我讓他的爺爺幫你打壞人!”她一嘴的鮮血,可把孩子嚇壞了,趕忙溫柔的安慰。


  “嗚嗚!安安,我好傷心,好難過。”一身的怒氣和仇恨無處揮發,她哭成了一個無助的孩子。


  電話那頭,即墨安也被她的悲傷情緒渲染到,大眼睛瞬間紅腫,“別哭啊,姐姐,你別哭!閑人居茶館是吧?我去找你,我來安慰你!”


  “不用,你還是個孩子,不要亂跑,我回去找你。我的手機快沒電了,不能跟你通電話了。”蘭溪抹著眼淚,衝她搖頭。


  “好吧。”即墨安擦掉眼角的一滴淚。


  視頻被蘭溪關掉,即墨安還是不放心。


  她抿著小嘴兒,想了想,調出手機通訊錄裏的號碼撥出去,“寶寶遇到困難了,幫幫我……”
……

  蘭溪被倪笙半哄半威脅的帶上車,開往薑家的途中。


  她傷怨悲憤的心情,總算有了一絲好轉。


  緊接著,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了——


  “我跟這邊的愛德醫院打了招呼,你去那裏不用排隊,直接看病,去上藥止血吧!”宋衍晨略帶柔軟的沙啞聲音,猶如魔音摧殘著她的耳朵。


  她怒發衝冠,直接摔了手機,憤怒的歇斯底裏,“不用你假好心!你跟尼雅不是時刻想殺我嗎?我流血過多而死,不是更順你們的意?”


  那頭的男人沒法回答,因為,她的手機已經摔壞了。


  “嘖嘖,這還是平日裏傻頭傻腦,逆來順受的你嗎?發起脾氣來,就跟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咪似的。”寧熙揚穩穩的開著車,笑容很是詫異。


  “哼!人善被人欺,我才不要再這麽懦弱無能!”蘭溪拔出手機卡,直接將已經壞得沒法修複的手機丟出窗外。


  倪笙從副駕駛座回頭看她,“你是不是,又得換手機卡了?”


  蘭溪一頓,失落的點頭,悶聲回答,“是啊。”


  她的第一張手機卡,是霍景軒給她買的,用了好幾年。


  當初因為帶著即墨安和米摯願走了,想跟所有人一刀兩斷,她換了手機卡。


  這次又得換了,免得宋衍晨再打來煩她。


  “換吧,新號碼到時記得告訴我。”寧熙揚無所謂的輕笑。


  “不告訴!誰都不告訴!免得你們轉頭又透露給姓宋的!”她一下子激動無比,又吼上了。


  兩個男人相視奸笑,就不說話了。


  一個電話號碼而已,很容易查得到的。
……

  薑家。


  倪笙和寧熙揚在客廳裏,替蘭溪擋宋衍晨的電話,警告他別再來煩她。


  “安安,我爺爺還有三個小時才回來,你不繼續陪我嗎?”大門外,薑澤皓依依不舍的扯著小女孩的衣角。


  “哼!娘裏娘氣的,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姐姐哭了,現在可傷心呢,我不回家安慰她,難道安慰你啊?你這個二叔是紙做的?不能哄你?”嬌豔如花的小美人伸出修長的玉指,每說一句話,就戳他肥嘟嘟的胸膛一下。


  “安安,咱們回家,別戳哥哥了。”蘭溪硬生生的止住原本要流下的淚花,拉著她遠離幾乎要咆哮發飆的臉紅小胖子。


  “哼!一點兒都不成熟,還葛格呢!比三歲小妹妹還嬌氣的小胖子,我說他兩句就要哭鼻子,將來泡不到妞兒,指不定就要去跳樓呢!姐姐,我們回去,我安慰你,不要哭。”即墨安雙手叉著小蠻腰,一臉嫌棄的冷笑。


  蘭溪的眼淚,往肚子裏咽得更快了。


  “即墨安,你有種再他媽說一遍!”小胖子怒氣衝天的撲過來。


  蘭溪大驚失色,趕緊和米摯願把她往路邊的計程車裏塞。


  這熊孩子,到底是誰安慰誰啊?

  回了家,蘭溪嘴邊傷口的血已經凝固,疼得很。


  即墨安把她扶到沙發上,從茶幾底下摸出一瓶印著不知名外國語言的藥酒。


  “姐姐,我給你塗藥酒,你今晚將就著用吸管喝粥,不能用嘴巴咬東西。”即墨安緊張兮兮的說著,戴起了耳機。


  用棉花棒沾了點兒米摯願倒來的溫水,孩子小心翼翼的拿藥酒給她塗抹。


  孩子每塗一下,都要轉過頭看一會兒手機。


  接著,又開始塗。


  她周而複始的重複這些動作,蘭溪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弄好了,你休息一下,我給你熬湯喝。”她笑吟吟的拍著蘭溪的肩膀,“放心,奶奶教過我,我會用電磁爐熬湯。”


  蘭溪想起她跟自己住這麽久,根本就沒有幫忙熬過湯,哪裏肯信?

  蘭溪也不拒絕,等孩子抓著手機去了廚房,她就悄悄的跟過去。


  即墨安不知道廚房門口有人,她幹脆摘下了耳機,直接衝著手機輕言輕語,“爹地啊,寶寶已經給鍋子裝了水,接下來怎麽做呢?”


  醇厚迷人的嗓音,透著一絲不耐,“我又沒下過廚,你問我,我也要問人。剛苦口婆心的教了你給她上藥,我不累?”


  “啊哦,你第一次教人下廚呀?是因為知道我要學習怎麽照顧姐姐,所以你這麽賣力的幫我嗎?”即墨暗小小的嗓音,那可是藏著大大的欣喜,她歡天喜地的問。


  “切你的蘿卜青菜,廢話這麽多。”男人嗤哼一聲,接著問,“摯願呢?你會不會用刀?不會叫他來,他幹嘛去了?”


  “葛格在後院的露天灶台做叫花雞,他好厲害的。說姐姐生病了,老是吃清湯白粥,胃口會很不好。”即墨安說完,就放下了仍在視頻通話的手機,往門口看一眼。


  蘭溪眼疾腳快的閃一邊,總算沒被她發現。


  小女孩背對著她,生疏而小心翼翼的切著白蘿卜,她又重新將頭伸到門口。


  電話裏的男人言語不悅,但總算還有耐心。


  他說得喉嚨都幹燥了,才教會即墨安如何切出,外觀還算湊合的蘿卜條。


  蘭溪微微抿著疼痛的唇角,安靜的聽著,眼底歡喜一片。


  教完了女兒切蘿卜,接著就是指導她如何切豬肉,洗白菜。


  沒有人生來就是廚房巧手,更何況即墨安還不滿六歲。


  她失手切壞肉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清。


  “等你全部學會了,雞都打鳴了。要不要我叫人做好了,直接端過去給你?”即墨琰有些頭疼的提議。


  “不要!”小女孩吼了一聲,隨即捂著小嘴巴,哀怨的低聲說,“別嫌棄人家嘛,給姐姐做飯,這是心意。心意就是要自己動手,不要假手於人,你以前跟我說過的。”


  “等你做好,她都睡著了。”


  來自親爹無情話語的一萬點暴擊,並沒有覆滅孩子的信心。


  即墨安理所應當的說,“睡了也好啊,醒來就能喝湯吃肉嘍!”


  等她將食材弄得差不多,即墨琰教她怎麽打開電磁爐,“用手指摁下右邊的開關.……”


  “爹地,等一下!”小女孩看著視頻裏他不可一世的高冷俊臉,弱弱的打斷一句,“哪邊是左,哪邊是右?”


  “即墨安,你是在逗我嗎?”男人從牙縫裏擠出陰氣沉沉的話,“左右不分,你每天怎麽走路去上學的?”


  “葛格牽著我的手去呀!”即墨安眉飛色舞的衝他挑眉。


  噗!蘭溪憋笑很辛苦,差點笑出聲。


  “笨蛋。”他不耐的語氣裏,因為女兒傻乎乎的問話而被逗笑。


  “這顆笨蛋就是你生的。”即墨安不客氣的給他補一刀。


  那孩子嬌憨清稚的嘟噥聲,映襯著他低沉朗朗的笑聲,傳進蘭溪的耳朵裏。


  她竟然生出一種奇怪的錯覺,就像是父女倆,背著她這個生病的媽媽,偷偷給她做好吃的。


  她的心裏,除了滿滿的感動,還有一種名叫溫情的暖和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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