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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雨過天晴

  池淺被嚇得後退了一大步,那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恭敬跪地。


  “屬下暗風參見王妃。”


  “屬下暗影參見王妃。”


  池淺望著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們是雙胞胎!王爺相公太棒了,連個暗衛都這麽有型!”一旁的素問用鞭子纏住琉音的劍,兩個人打得熱火朝天,一聲巨響,兩人同時摔到地上,池淺被震得回過神來,急忙喊道:“暗風,你快去把她們兩個分開!”


  暗影像個木頭似地一動不動,冷冷開口:“王妃,屬下是暗影!”池淺看著眼前模樣服飾都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有些苦惱地撓撓頭,尷尬地對著另一個好像沒有那麽麵癱的人開口道:“暗風,那還是你去吧!”


  暗風好心地開口解釋道:“屬下的任務就是保護王妃,其它事情不歸我們管!”池淺一時間氣結,可是又沒什麽辦法,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槐樹下,看著天上的星子出神。一旁被嚇呆的徐謙默默地移了過來,他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四周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池姑娘,這是怎麽回事?你家相公呢?”


  “徐大夫,你從府衙回來了?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不過徐大夫,我必須向你澄清一下,沐南歌不是我相公,我和他隻是好朋友。”池苦惱地揪揪頭發,看著徐謙膽戰心驚的樣子,輕輕說道:“徐大夫,你不用害怕,這些黑衣人就是前幾天幫你曬藥材搭醫館的那些小廝!你把他們當成不會動的蘿卜就好了!”暗風聽到池淺這句話,臉抽了一下,讓煉獄的殺手幫她曬藥材搭醫館,王妃是怎麽做到的?

  不遠處的密林裏,沐南歌輕輕倚在樹上,目光慵懶得幾乎淡去,看著那翩然而至的白色身影輕點樹身,穩穩落在地上,沐南歌輕笑道:“好一招漂亮的淩空踏雪,沒想到淩王竟是水鏡先生的徒弟!”


  上官浥塵目光清冷出塵,周身被傾瀉下來的月光籠罩住,俊美的側臉讓人看得並不真實,他輕揮衣袖,淡淡吐字:“今晚本王來接淺淺回家!”


  沐南歌看似慵懶,身形卻如鬼魅般迅速,他額上的紅蓮愈發紅豔妖冶,掌風直擊上官浥塵,“淩王,這裏可是本尊的地盤,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上官浥塵並不躲避,而是腳步微移,然後側身,凝起內力,以掌相對,強大的氣流震得旁邊的樹葉嘩嘩作響,驚起了林中棲息的一群寒鴉,兩人皆退後數步。


  上官浥塵攏攏袖子,聲音淡薄得恍如山林中融化的冰水,“沐教主,剛才本王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答應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上官浥塵雲淡風輕的回答讓沐南歌眉間隱隱有些怒意,沐南歌冷笑著道:“都說淩王愛妻如命,可是後院卻美妾如雲,那個笨丫頭不說不代表她不介意 ,她那麽相信你,可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淩王你在哪裏?我當初在群芳院找到她的時候,她滿身鞭痕, 傷痕累累,就憑這一點,你便沒有資格帶她回去。”


  上官浥塵的性子清冷,麵上雖平靜無波,眼裏卻閃過一抹痛意,袖袍裏的手微微顫抖,指關節因用力而有些發白,他在極力抑製自己的情緒,他一想到池淺在群芳院裏待了那麽多天,就心痛得無以複加,而平時的冷靜也蕩然無存,他閉上眼,長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抖,睜眼後眸子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語氣涼薄,“這些事與沐教主無關,淺淺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本王定會護她一生平安。”


  當今的太子雖心狠手辣,但有勇無謀,若不是身旁有一批謀士,早就被廢了,沐南歌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有一統天下的霸氣與能力,有些不屑地問道:“那個笨丫頭的性格並不適合後宮的爭鬥,自古以來,每朝帝王後宮佳麗三千,淩王你覺得到了那時,她不會怨你嗎?”


  上官浥塵展眉微笑,身上那種傲睨天下的霸氣依然在 ,隻是多了一種放手的灑脫與淡然,“一生一代一雙人,這是我給她的承諾。”


  沐南歌有些詫異,望著上官浥塵,突然間覺得好笑,原來世人苦苦追求的名利權勢和那把高高在上的沾了無數人鮮血的龍椅在一些東西麵前就會變得異常渺小。看著上官浥塵臉上的釋然,沐南歌有些疑惑,若江山與美人不可皆得,他自己又會選擇什麽?他轉過身,背對著上官浥塵開口道:“淩王,我沒有輸給你,隻是輸給了她,她若是有一天不快樂了,我一定會帶她走!”


  上官浥塵微微一笑,並不答言,靜默良久,他突然緩緩說道:“千尋山莊是天下第一莊,收集了不少奇珍異寶,其中有一本《燕雲錄》,上麵記載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江湖秘聞。十年前魔教發生的那件事或許會有記載,你在裏麵應該會找到你要的答案。千尋山莊莊主慕容恪放出消息,在三個月後的武林大會上這本書會重現江湖。我會幫你!”


  沐南歌突然神情一變,妖冶的桃花眼裏翻滾著迫人的怒火與恨意,十年前魔教對外宣稱魔教教主沐未言也就是沐南歌的義父突然暴斃,外人皆不知沐未言死因,相傳是走火入魔而經脈全斷。實則沐未言是為人所害,沐南歌這幾年一直在尋找那個凶手的線索,卻毫無音訊,似乎是有人故意隱瞞了這一切,他聽說《燕雲錄》重現,才會來到南祁。


  沐南歌看著上官浥塵俊秀的白色身影,掩下那股撼人的氣勢,嘴角的笑異常妖冶,“淩王,魔教可是正道口中的邪教,你就不怕趟了這趟渾水?”


  “別人的看法對本王從來不重要,我隻是代淺淺還你一個人情罷了!”一句淡淡的話便劃清了楚河漢界,上官浥塵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不再多言。


  回到醫館時,池淺已經枕著一本醫術睡著了,上官浥塵輕輕抱起她,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嘴角,“素問,走吧!”


  素問望了一眼上官浥塵懷中的池淺,收起鞭子,大大咧咧地對琉音喊道:“妖女,本姑娘今日打得真是痛快,改日有空再陪你玩!”琉音氣得冷哼一句,並不答言。


  隨後趕到的沐南歌揮了揮手,四周的黑衣人便讓出一條路,琉音有些不解地問道:“教主,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沐南歌拿著池淺落下的那本醫書,目光清幽飄遠,閃過一瞬的不舍,但很快又恢複了慵懶的神情,“回地陵郡,本尊還有更重要的事!”但是傻丫頭,你若有一日不快樂了,我定會帶你走!


  池淺有些迷迷糊糊,又夢到了群芳院的月娘和那個猥瑣的王老爺,被嚇出一身冷汗。池淺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在馬車上,上官浥塵剛好掀簾進來,在池淺旁邊坐下,輕輕問道:“睡醒了?”


  池淺現在腦袋還有些暈,含糊地應了一聲,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她伸手捏捏上官浥塵的臉,“王爺相公,我不是在做夢吧?我還以為……”


  池淺的話還未說完,上官浥塵忽然用手扶住她的臉,緩緩俯身,用嘴堵住她接下來的話語。上官浥塵的嘴唇滾燙,唇齒糾纏間,池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隔了一會兒,上官浥塵放開池淺,笑了起來,“如此,你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嗎?”


  池淺愣了愣,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上官浥塵,聞著那股熟悉的薄荷味讓她異常安心,“王爺相公,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上官浥塵將木槿玉簪為她仔細插上,輕輕貼近她的額頭,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我們現在就回家!”


  池淺望著上官浥塵的俊臉差點把持不住,突然話鋒一轉,上下打量上官浥塵,急忙問道:“王爺相公,你沒受傷吧?沐南歌的武功那麽厲害,你們又出去了那麽久,他沒對你怎麽樣吧?而且他那麽小氣的人怎麽肯放我們離開?你和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交易啊?”池淺覺得肯定是自己小說看得太多了,一開口就像上了年紀的老嬤嬤。


  上官浥塵勾了勾池淺的鼻尖,含笑問道:“你就對你家相公那麽沒有信心?你忘了,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池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笑笑,突然瞥到上官浥塵手臂上的傷疤,一把扯過上官浥塵的衣袖,看得眼睛有些艱澀,“我記得以前沒有這個疤痕的,這是怎麽弄的?”


  上官浥塵淡淡地回答:“與高炎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劃了一下!”


  池淺小聲責備著:“王爺相公,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嘛!高炎他也不知道讓讓你,真是的,給他扣俸祿。”王府裏無辜躺槍的高炎打了一個噴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他家王爺給賣了!

  池淺仔細地看了看那個傷疤,說道:“幸好沒傷到筋骨,回去用珍珠磨成粉敷上,可能會讓傷疤淡點。”說到這,池淺故意歎了一口氣,感歎道:“王爺相公,你要是離了我可怎麽辦呀……”上官浥塵含笑看著一旁碎碎念的池淺,將她摟進懷裏,喃喃自語:“是啊!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麽辦啊?”


  在外麵駕車的素問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望著那月明星稀,澄清如水的天空,心裏想著:終於雨過天晴了,自己今晚也可以睡個好覺了,這幾天待在大師兄身邊壓抑死了,王妃回來了,大師兄的冰山臉也可以融化了,而自己今晚也可以好好吃飯了!

  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池淺與素問回到館舍,丫鬟備好飯菜後,兩個人就像餓


  鬼投胎似地狼吞虎咽起來,看得旁邊伺候的人一愣一愣的。


  池淺搶過素問手中的一隻烤雞,兩眼放光,正準備一口咬下去,門突然“吱”地一聲開了,池淺看著來人有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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