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竹林過招
當行雲將韓珵的玉佩從腰間挑過去以後,他便退回到了最初舞劍的地方,而韓珵見自己毫髮無傷,方才舒了一口氣。
「韓珵,你沒事吧?」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這時,慧空來到了韓珵身旁,見他沒有受傷也替他舒了一口氣。
「韓珵?你叫韓珵嗎?」
「行雲師叔,他是叫韓珵,不過他接近你是沒有惡意的。」
「即使他有惡意又能如何?」
行雲枕著一塊石頭躺在地上,並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酒囊往嘴裡送酒,一手把玩著韓珵的玉佩,他的劍則直直地插在地上,並無入鞘。
「快還我玉佩來。」
「還你玉佩?有本事自己來取啊!」
韓珵竟然真的上前取自己的玉佩了,此時的他已經全然把剛才的懼怕拋之腦後,這讓慧空和行雲都沒有想到,但是行雲對此並不在意,此時的他依然拿著酒囊往自己的嘴裡送酒。
當韓珵剛到行雲身旁,他就伸手要取,可惜他的速度不夠快,因為他的玉佩被行雲拋到了空中,正當他昂著頭並伸出雙手準備接落下的玉佩時,行雲騰身而起遂將玉佩又搶了過去。
韓珵見地上插著一把劍,便使出全身力氣將之拔出,然後雙手握著劍沖行雲刺去,而行雲左右閃躲時還不忘往嘴裡送酒,當韓珵亂刺亂砍時,行雲翻身一躍,來到了慧空身旁。
慧空還未反應過來,行雲已經將一根細竹塞到了他的手中。
轉過身的韓珵又重新向行雲刺了過去,這時行雲先是飲了一口酒,而後握住慧空的小手,用慧空手中的細竹作劍,與韓珵打了起來。
行雲借慧空之手和韓珵來來回回過了十幾招,仍然沒有分出勝負來,顯然行雲是故意謙讓了韓珵。
「不跟你打了。」
韓珵一氣之下將劍擲在了地上,而行雲見韓珵受辱而屈后,便放了慧空的手,被放開手后的慧空隨即甩了甩手,似乎剛才被行雲弄痛了。
「男子漢大丈夫,竟如此小家子氣,將來又如何能堪當大任呢!」
「我現在只想奪回我的玉佩,不想聽你的大道理。」
「我不是說了嘛,要想取回玉佩,憑你的真本事來搶。」
「你會武功,我怎麼能搶過你呢!」
「搶不過那是你的事,我的事就是替你暫時保管一下玉佩嘍!」
「行雲師叔,你是說你不打算把玉佩還給韓珵了?」
「那要看他有沒有真本事了。」
「我不會武功,我何時能從你的手中搶回玉佩!」
「不會武功可以學,我可以教你,當你學到可以打過我之時,你自然可以搶回自己的玉佩了。」
「跟你學武功?我的玉佩在你手上,還讓我跟你學,要學也得跟封大哥學。」
「孫子有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跟我學,你就會了解我的武功套路,當與我過招之時,你便多了幾分勝算。」
「那我跟你學,豈不是永遠超不過你了,又如何能打過你。」
「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誰說徒弟超不過師父了,更可況你的封大哥根本也沒有我厲害。」
「你怎麼知道封大哥沒有你厲害?」
「我猜的。」
韓珵看著行雲手中的玉佩后,思忖道:「若沒了玉佩,我又怎麼尋找自己的身世呢,這玉佩可是唯一可能幫助我尋到身份的信物。」
行雲見韓珵站在那裡發獃,他知道韓珵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於是他便坐在石凳上飲起了酒。
「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我答應跟你學武功,在我未超過你之前,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的玉佩,千萬不能給我弄丟了。」
「這個要看你學武功的態度了。」
「你!」
「不跟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閑聊了,行雲我要到外面逛一逛了。」
行雲說完之後,就走到韓珵的面前,用腳踩了一下劍柄,便將平躺在地上的那把劍給收回到手中,隨後走到韓珵身後,又用同樣的方法將劍鞘彈到約一米高處,隨著行雲一揮劍,原本還未入鞘的劍,現在已入了劍鞘,整把劍也已經被握在了他的手中。
「哇!行雲師叔好厲害啊!」
「有嗎?我倒是覺得他還不如封大哥呢。」
行雲將劍收到劍鞘后,便往竹林里走去,這時韓珵突然意識到忘了問行云何時才可以教自己武功,便沖行雲喊道:「我怎麼可以找到你啊?」
「不用你找我,到時我會找你的。」
「我在國子監修學,放假在封府。」
行雲沒有作答,而韓珵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看著行雲慢慢消失在竹林深處后,對慧空說到:「我們回去吧。」
「韓珵,你的玉佩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
韓珵面對慧空的詢問,並沒有過多的回答,因為他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現在只有學好武功,超越行雲,搶回玉佩。
韓珵和慧空走出竹林,來到藏經樓門前,兩人就此分手別過,因為慧空要回房間抄寫經文,而韓珵也該差不多要回去找封言道了。
當韓珵來到禪房時,封言道正在門前等候著他呢,而禪房的門卻是緊閉著的。
「封大哥……」
韓珵的這一叫聲很大,於是封言道上前邁了幾步,說道:「小點聲。」
韓珵一見封言道如此表現,就知道了老夫人一定是在禪房內休息呢,他倒也機靈,用食指擋住嘴巴並小聲道:「好!」
封言道見韓珵已經歸來,便領著他去找方丈了。
「我們現在就去與行真大師拜個別。」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封府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呢,我得回去處理一下。」
「不是還有封伯嗎?」
「有些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才行。」
「哦,到底什麼事啊,如此緊迫?」
「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若你在這寺內還沒有玩夠,你大可以與我說,也好繼續待在這裡好好再玩一下。」
「玩夠了,我還是和封大哥一起回去吧!」
封言道見韓珵那副機靈的樣子,心知他定是懶得自己走路回去,所以才慌說自己在空觀寺玩夠了。
當他們來到方丈室時,門是敞開著的,方丈即行真大師正在屋裡打坐,而坐在他旁邊的慧空則正在認真地抄寫經文。
「行真大師!」
慧空一聽門外有人叫師父,便停下手中的筆,往門外望去,只見韓珵和封言道正在門口站著,於是便拉著他師父的衣服,道:「師父,師父,封公子來找您了。」
行真淡然道:「好好抄寫經文,不要走神。」
隨後,行真睜開雙眼,這時封言道才走了進來並向行真大師合掌行禮,而坐在禪座上的行真則回了一個禮。
「行真大師,府里有事,我和韓珵就先行回府了,老夫人在這靜修幾日,還望貴寺多加照料。」
「封公子客氣了,老夫人來寺靜修,敝寺理應好好照看。」
「那我就放心了,言道就不打擾大師禪修了,言道告辭。」
封言道說完又向行真行了個禮,然後便示意韓珵隨自己出寺,而韓珵一直都在一旁逗慧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