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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桃花眼

  林暖暖哪能遂了他們的心意,立刻拚命掙紮,想要呼救。


  但是這兩人,明顯是練家子。即便是被強化過身體的林暖暖,也很難從他們手上掙紮開。


  他們施力頗有技巧,林暖暖即使拚盡全力,仍舊是動彈不得。


  “宿主,他們不對勁。”小靈從他們與林暖暖肢體接觸的部分檢測出來,這兩個人身上有些陳年的刀傷。


  陳年刀傷,可不是普通人身上能有的。要知道,本朝對鐵器,尤其是刀劍的管控極為嚴格的。低等的折衝府士兵,都不允許佩刀,上戰場那也是拿鋤頭的。


  這綁架自己的兩個人,身份絕地不低,甚至可能是有些品級的軍士。


  想到這層,林暖暖停止了掙紮。一來,確實是掙紮不開。二來,作為平頭百姓,被這樣的人盯上,有一就有二,防不勝防。


  “我也沒有得罪多少人。”林暖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如果說有誰要朝自己下手,那還確實有點多。


  一個是之前林家村的一些人,雖然喬鬆柏說了,李長信把人全殺了,但萬一有漏網之魚呢?另外自己家的紡織廠、養殖場,生意那麽紅火,要是有人嫉妒,也是相當有可能的。


  不過,身邊兩個人跟他們是一夥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那些人,大多是平頭百姓,與這種有品階的軍官有交往的可能性不大。


  這也是林暖暖敢隨便走大街上的原因,畢竟,她還是有個被係統強化過的身體的,普通人奈何不了她。


  如果說到非普通人……


  林暖暖心中哀嚎,今天下午,她先得罪了山城書院的學子,然後又得罪了白鹿書院的老師。這些人的社會階級、地位,倒是能夠交好士官。


  “看樣子,這件事不好善終……”


  被綁著的林暖暖心中擔憂。


  好不容易買到河燈的喬鬆柏,提河燈,走出人群,又掃了一眼橋上。空空蕩蕩的橋頭,讓他害怕。


  林暖暖不見了!


  一瞬間,恐懼、擔憂,全部湧上心頭。


  他急匆匆地跑到橋頭上,圓月倒映在河麵上,與千萬河燈匯成璀璨的鏡影。


  沒有一點波瀾,人沒有掉在水裏。喬鬆柏更慌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林暖暖一定是被人擄走了。


  如果想要在元宵節,擄走一個十多歲,極具自主能力的小女孩……


  想到這裏,喬鬆柏雙拳緊握,希望自己沒有猜錯。他沒有試錯的機會。


  卻說林暖暖被兩人綁著,拐進了一條巷子裏。然後趁著黑夜,七拐八拐,試圖擾亂她的方向感,不讓她記住來去的路。


  對此,林暖暖真的很想說,兩位,咱別費力氣了。有小靈在,她連費力氣記路線的必要都沒有。係統比人更精確。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這兩個人在一個巷子口停下來了。


  “宿主,這裏離橋頭不過兩百米。”小靈立刻標記出人群位置。林暖暖隻要能夠抓住機會,就很容易逃跑的。


  此時,綁著林暖暖的兩個人,把她放在地上,然後半跪巷子裏一個女人跪拜:“主人。”


  “宿主,這是……”


  “我知道。”林暖暖看到眼前這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真的很美,一身鵝黃色白底襖子,頭上插了一根金步搖,還點綴著好幾顆小珍珠。細細看臉,也是膚若凝脂,唇若塗朱,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雙招人、含情的桃花眼。典型的人間富貴花。


  “李長信,你無不無聊。”


  林暖暖生氣地瞪著李長信。


  李長信沒想到,林暖暖竟然第一眼就認出自己了:“你怎麽認出我來的?”


  林暖暖不高興地掃了一眼。認出李長信根本沒難度,她甚至不需要小靈的幫忙。


  李長信那雙桃花眼太特別了,尤其是眼角,會略微泛紅,那是胭脂都調不出來的。所以林暖暖隻消看一眼,就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李長信男扮女裝的。


  “原來是眼睛啊。”李長信輕輕一笑,那張臉卻更嫵媚了。


  林暖暖卻沒心思跟李長信開玩笑,喬鬆柏要是知道自己不見了,肯定急瘋了。


  “我要先回去,跟我相公說一聲。”


  “我有事請你幫忙。”


  李長信神情很是嚴肅,令林暖暖不得不信。想來李長信如果沒有特殊的癖好,此時卻一身女裝,這裏麵的問題確實很大。


  “什麽事?”


  李長信手一抬,那兩個綁著林暖暖的漢子就退下來。他輕拉林暖暖的衣角,“我們一邊走一邊說,你也不希望你相公著急吧。”


  說到相公這兩個字的時候,李長信頗有些咬牙切齒。


  林暖暖不懂守衛的規矩,所以什麽都沒多想,李長信信。但是喬鬆柏麵對繁城的入城檢查,卻一點想法都沒有,李長信就不信了。


  以喬鬆柏的聰慧,他必定早就想到了,入城審查想要揪出來的人,正是李長信本人。但是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


  如果不是李長信機靈,想到了男扮女裝這招,恐怕就要一直在繁城外徘徊了。


  “現在懷親王府,可能易主了。我需要有地方收留我。”李長信想到自己家的那兩個蠢貨弟弟,暗自責備自己心不夠狠,沒有把他們除掉。


  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現在他真正能利用的,除了韓子元,就隻有兩個悉心培養的暗衛了。也因此,看到林暖暖一個人站在橋頭上的時候,他立刻想到了利用林暖暖,引出喬鬆柏。


  從這個層麵上來說,李長信與喬鬆柏是極為相似的。他們知道要靠對方才能成事,但是他們對彼此又有些天然的不信任。更不用提,因為林暖暖,這兩個人總是有些心理上的不對付。


  “宿主,喬鬆柏在四點鍾方向,直線距離八十米。”


  喬鬆柏一進入小靈的檢測範圍,它就報告了。


  林暖暖聽到這個消息,急忙拉著李長信、摸著暗夜,往喬鬆柏的方向跑。


  李長信穿著女人的衣服,倒也還好。可是他現在頭上戴著的這支金步搖,那是極為拖後腿。隨著奔跑,墜子一直往他臉上打去。


  才不過幾十米的路,李長信的臉都甩紅了。


  “相公!”林暖暖看到喬鬆柏的身影,大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時候,喬鬆柏心從未如此安定,他把林暖暖緊緊抱在懷中,片刻才放手。


  “李、長、信。”


  喬鬆柏握住林暖暖的手,語氣極為不善。


  李長信撫了撫自己的眼角,難道真的有這麽明顯嗎?這對夫妻,竟然都認出來了。


  看著喬鬆柏極端不和善的眼神,李長信打了個哈哈:“我想跟你開個玩笑。”


  “玩笑要當事人覺得好笑,才算是玩笑。”林暖暖牙尖嘴利,沒給李長信任何找借口的機會。


  “有什麽事情?”喬鬆柏沒有跟李長信廢話,他很確定,李長信這身打扮是被逼無奈的。


  李長信傾城一笑:“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那我們回白鹿書院!”林暖暖立刻提議,不過這話卻讓喬鬆柏黑了臉。


  他還想跟林暖暖一起放河燈。


  至於李長信遇上什麽事情?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些擔心。但是現在,見到李長信本人了,他是完全不擔心。


  這個人既然能夠混進繁城內,又有什麽可以擔憂的呢?

  隻要不死,總歸有解決辦法的。


  “白鹿書院?”李長信反複咀嚼這個四個字,心裏麵卻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白鹿書院在滄州的地位,李長信極為清楚。也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李長信一直有把它拿下的想法。


  然而,白鹿書院的院長程致遠,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人。他是那種,你請他幫忙,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他一定會幫。


  但是你絕對不能以任何交情為理由,跟他發展進一步的朋友關係。他的朋友,全部都是有學識的大儒。


  所以,李長信一直想要控製白鹿書院,卻遲遲沒有辦法。


  他最多隻能交好白太玄,從而擴大一些自己對於白鹿書院的影響力。


  林暖暖與喬鬆柏,竟然已經住進了白鹿書院。


  卻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更重要的是,喬鬆柏對白鹿書院的影響如何了?


  李長信這種人不善急智,所以越想越不明白,甚至心中隱隱覺得喬鬆柏已經控製住了白鹿書院。從而成為懷親王、滄州刺使,這兩方鬥爭對象中的第三方了。


  可湊巧的是,白鹿書院人才濟濟。如果真的被他掌握了,那麽,他會是個很棘手的敵人。


  一想到這裏,李長信臉色都變得極為難了了。


  可偏偏現在,他受累於懷親王府內部的事情,還沒有辦法出手。


  “到了。”


  宿舍館前,喬鬆柏看到李長信雙眼眯起,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看到李長信不甘又無奈的樣子,喬鬆柏因為林暖暖失蹤而一直擔驚受怕的心情,現在終於得到了徹底的緩和。


  不過,很快,林暖暖一句話,讓他不安起來了。


  林暖暖是對李長信說的:“你是打算以女子的身份,還是以男子的身份,留在白鹿書院?”


  問題是很簡單的問題。


  可關鍵在於,白鹿書院的宿舍是四人寢。林暖暖與林芳芳兩個女子,必定是單獨住一間的。如果李長信非要以女子的身份入住這裏,那麽,他唯一能去的地方,隻有林暖暖的宿舍。


  如果是一般人,喬鬆柏自然不擔心。可是李長信,喬鬆柏竟然有些擔心,他會說一些出格的話,例如去林暖暖的宿舍。


  “當然是男兒身了!”


  還好,李長信終究沒有短時間想出那麽多花花腸子的本事,所以,他選擇了誠實。


  最終李長信、喬鬆柏、林素節,擠進了一間宿舍。


  第二天一早,林暖暖打著哈欠,走出宿舍的時候,就收到了程布星同情的目光。


  “你有事就說。”林暖暖被程布星跟了一路,實在搞不懂他的想法。


  程布星:“你喜歡養動物嗎?”


  “啊?”林暖暖被這個問題問的一頭霧水。


  程布星瘋狂暗示:“我就喜歡,我養過一直綠毛龜……”


  “等著它給你送終?”


  “非也非也,烏龜長壽,可以招福。”程布星跟程致遠學的,有一個毛病,喜歡遇上事情侃侃而談,眼看就要變成跟林暖暖科普養烏龜的好處了。他凝了凝神,才把自己脫韁的思維拉回來。


  “我還養過一隻羊,它特別喜歡在‘綠’草地上,吃‘綠’草。”


  說著,程布星還死死地看向林暖暖。


  小靈已經接收到了暗示:“宿主,他這是暗示你跟‘綠’有關,短短四十個字,他說了三個綠。”


  “喬鬆柏把我給綠了?”林暖暖看向程布星,眼神一片坦蕩,說出來的話,讓程布星萬分放心。


  當然,有些不甘。他其實還是挺欣賞林暖暖的。


  不過看到林暖暖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程布星有些恨鐵不成鋼了:“雖然說,男子可以娶妾。但不是任何男子都可以娶妾的,是需要有理由的。而且,糟糠之妻不下堂。你相公還未考取功名,卻先想要納妾,與理不符。更何況你才這麽小,根本不可能生育,他不能以這種理由納妾。”


  “哦?”林暖暖好奇地看向程布星。


  她倒是看走眼了。原本以為,程布星隻是一個杠精。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說,男子納妾需要有合理的理由。並且跟林暖暖說起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事情。完全沒有那種想要替男人掩護的想法。


  看到林暖暖這反應,程布星更是急了。


  “你不要不放在心上。我可沒騙你。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天仙似的姑娘,娶到手了,也就那麽回事。更何況你還……”


  “嗯?”林暖暖聽到這話,終於有了不一樣的反應了。“什麽叫,更何況我啊?”


  程布星摸了摸鼻子,低頭不語,這讓林暖暖很窩火。


  此時,兩人也走到學堂前。


  喬鬆柏看到林暖暖來了,連忙向她招手,卻發現,林暖暖不太高興、像是跟人置氣的樣子。


  “怎麽了?”


  程布星朝林暖暖擠眉弄眼,很明顯是希望林暖暖鬧一鬧的。女人在這件事上,如果不鬧,一直忍氣吞聲,那可是要被人欺負死的。


  林暖暖看他的樣子,哭笑不得,翻了一個白眼,對喬鬆柏說道:“有人說,我長得不好看。相公會納妾,會喜新厭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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