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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104.平凡即是幸福,瘋了的村民

  青山叢林之中,溪水青石之上,酒意酣暢,烤肉滋滋作響。


  遠山春色如畫,綠樹間水疏清。


  即便被蘇幕特意照顧過,可一杯靈酒下肚,張靈運還是渾身燥熱難當,酒意直接上頭,醉了麵頰。


  “哈哈哈!我和你們說,我張靈運前半生處處平凡,未曾富貴,也不貧窮,既不曾作惡,善舉隻是力所能及,沒有任何才華,醫術也隻是平平,我就是個普普通通,四處遊曆的賣藥郎罷了。”


  “在下本來以為我會就這麽渡過這麽如白開水一樣寡淡無味的人生……”


  蘇幕和浮攸兩人手端清酒,看著隻有在醉酒時才能釋放壓力的男人,沒有打擾,隻是默默傾聽。


  像張靈運這樣的人,才是億萬萬離夏仙朝百姓的真實寫照。


  無憂無愁,無病無災,平凡到平淡,這本身就已經是世間最簡單,也是最彌足珍貴的生活了。


  一旁的烏鴉對這大叔的生活沒有絲毫興趣,他的眼裏隻有烤肉,隻想當個默默無聞的幹飯人。


  “可蒼天有眼,讓在下來到了望南村,遇到了淮梨。”


  “淮梨?”


  “就是在下的妻子!是我在望南村救助的第一個患者,也是我選擇留在望南村的根本原因。”


  一談起妻子,張靈運頓時雙眼亮起,眉飛色舞,眼底有著濃到化不開的幸福。


  “從遇到淮梨的那一天起,在下的命運就發生了改變,我不再四處遊曆賣藥,而是選擇定居望南村,救助這裏的每一位患者。”


  “我救了她,她也拯救了我!”


  張靈運端起酒杯,目光悵然的向兩位恩公說起了從前。


  說起了雙目失明,卻天性開朗,從不抱怨生活,性子溫柔似水,努力讓生活變得更加快樂的妻子。


  說起了年僅八歲,性子跳脫,活潑好動,卻心底善良的大兒子張雲方,這孩子從小就崇拜父親,夢想也是成為一個超過父親的好大夫。


  說起了六歲的小女兒張冉瑞,擁有和她母親一樣的文靜性子,喜歡各種詩詞。小女兒打小就懂事,比起妹妹,反而更像是張雲方那小子的姐姐一樣,而小女兒的夢想則是未來到了入學的年紀,能夠進入紹陽城的學堂裏讀書。


  還有村裏和藹可親,曾經苦苦挽留他留下幫助望南村的年邁村長;還有村南被家中母老虎欺負,總喜歡苦著臉偷偷找他喝酒的張屠夫;還有那經驗豐富,技藝高超,卻每次進山都不死心想要打探他香料製作配方的柳獵戶……


  十年期間,張靈運幾乎為村裏的每一個人治過病,也與每一個村民都有著不錯的關係。


  雖然沒有學堂的望南村村民有些時候稍顯愚昧,可在張靈運眼中也算得上淳樸,更別說這裏還寄托的是他此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了。


  隻是,這種幸福與美好卻被忽如其來的瘟疫打破了!

  雖然張靈運之前在村子裏表麵上不顯慌張,自疫情開始就在不斷的安慰著妻兒以及那些惶恐不安的村民,說著一定會治好這些人,可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賣藥郎罷了,他哪裏有治療瘟疫的醫術啊!


  妻兒的希望,村民的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壓在他肩膀上,這其中的壓力卻隻有他一個人知曉!


  有那麽個一瞬間,張靈運都準備收拾家當,直接帶妻女離開了。


  畢竟他們一家又沒有感染瘟疫,隻要離開這裏,並通知仙朝,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隻是在聽到妻子夜裏枕邊那溫柔的安慰,看到臨走時兒女那期待的目光,張靈運還是改變了主意,決定試一試。


  而蒼天也不負有心人,在不斷的努力下,終於讓他在一本古老的醫書裏發現了這能治療瘟疫的藥方,所以才冒險進山準備采集藥材。


  “說實話,恩公,我張靈運不是聖人,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張靈運苦笑一聲,垂下頭顱,聲音稍顯低沉。


  似乎覺得蘇幕和浮攸兩人高高在上,就如同寺廟道觀的泥塑佛陀與神靈一樣,所以即便推心置腹的說一些自己不為人知的小心思,想必也沒什麽關係吧?


  “望南村說不上貧窮,但也不算富裕,加上都是鄰裏鄰居的,雖然行醫十年,可我賺的大多都是人情債。雖然偶爾入城賣些藥草補貼家用,可如今依舊清貧如初。”


  “以往倒也覺得沒什麽,可如今兩個孩子漸漸長大,方兒想要成為大夫,醫書什麽的自然必不可少,瑞兒想要入學堂就讀,那就意味著我們一家就要搬去城中。”


  “可若是我走了,那望南村怎麽辦?可若是我留在這裏,我又怎麽放心讓雙目失明的淮梨一個人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獨自在陌生的城中生活?”


  “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為了家人而走出望南村,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會拚盡全力治好這瘟疫!就當……就當這是我給望南村最後的一場醫治吧。”


  張靈運愛著自己的家人,但對於十年相處的望南村村民,他同樣有著深深的感情。


  一想到自己離去之後村裏就會失去大夫,愧疚就讓張靈運倍感壓力。


  他不是沒有教過村裏其他人醫術,可望南村連學堂都沒有,大部分村民讀書寫字都不會,連最基本的醫書都看不了,張靈運真的是無能為力。


  而如村長一些懂的讀書寫字的,年紀都已經偏大,從頭學起的話根本來不及。


  好人好的不夠徹底,壞人壞的不夠純粹,所以張靈運自己心中也有著不能與他人言說的煩悶。


  如今能借酒一吐胸懷,也算心理好受了一些。


  浮攸沉默的看著那一杯又一杯美酒下肚的張靈運,對方身上那對家人的愛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因為他父親在他記事之前便已經去世,是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他撫養大的。


  並且在這二十餘年的時光中,浮攸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一個缺少愛的人。


  他的母親如此堅強,將他一個天煞孤星撫養成人。


  張靈運也同樣堅強,為了妻女和兒子,選擇一人深入山林,麵對凶獸與重重危險。


  張靈運也是越喝越是後怕……


  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一口便比他腦袋還大的凶猛白虎,再想著采藥時遇到的其它令他膽顫心驚的猛獸,如果沒有兩位仙家的好心幫助,他此行怕是徹底交代在這了。


  想到這裏,張靈運心中便對蘇幕兩位恩公更加感激!


  “世界上果然還是好人多啊!”張靈運又酌一口靈酒,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腦袋卻更加暈乎乎的。


  看著醉醺醺,不斷向蘇幕和浮攸兩人吹噓著自己妻子是多麽多麽賢惠,兒女是多麽乖巧伶俐可愛的大虎,浮攸悄悄傳音蘇幕:


  “張大叔雖然有過舍棄村民,保全自身的念頭,可也僅僅隻是念頭而已,身上正氣猶存,並且比一般人要更濃。”


  每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陰暗麵,強如蘇幕成就劍仙時都在腦海裏想過要不要當個肆無忌憚的反派,擁有狀元之才的浮攸也曾想過手刃榮王與榮景熙這對父子。


  論事不論心,論心無聖人。


  張靈運不是讀書人,更不是儒修,所以身上自然沒有浩然氣。


  可常年救死扶傷,行善積德,張靈運身上卻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正氣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幕和浮攸兩人才對張靈運說的話並沒有懷疑,甚至還出手相救,贈之以靈酒。


  這酒下肚,張靈運接下來的一生將會再無災病,清神明目,身體強壯堪比練氣境,即便到百歲之軀也依舊如此。


  “大叔,這香料能外傳不?”


  配著美酒,烏鴉小半隻烤雞下肚,舔了舔翅膀後,看到那醉酒的張靈運,眼睛滴溜溜一轉,笑嘻嘻的飛了過去。


  酒壯慫人膽,此話不假!


  之前還對烏鴉有些懼怕的張靈運此時卻沒了害怕,反而豪氣幹雲的拍了拍胸膛:

  “能!為什麽不能!”


  “就算對其他人不能,恩公也必須能!”


  “這裏……這裏還有一大包香料,恩公……恩公你先拿著!”


  張靈運從行囊裏拿出一大包用牛皮紙包好的香料,搖搖晃晃的想要遞給蘇幕。


  可烏鴉眼疾手快,直接中途截走塞進了劍中小世界。


  “沒事,交給我就行,給我就是給了老大。”


  蘇幕哭笑不得,不過這烤肉的滋味確實一絕,說實話他也挺饞的。


  不過蘇幕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多耽擱對方救人,一縷劍意落入張靈運的眉心,瞬間幫對方驅散了全身酒意。


  張靈運大腦頃刻間恢複清醒。


  蘇幕瞥了一眼旁邊的分叉山路,一頭通向望南村,一頭通往山下,於是笑著對張靈運拱了拱手:“多謝張大哥帶路,不過也是時候分別了。”


  觀天下劍道與觀世間百態,這些在蘇幕看來都挺有意思的。


  即便是“仙”,也離不開人間!


  雖然大醉一場,可關於醉酒時的記憶卻記得清清楚楚不說,之前因為日夜熬藥而腰酸背痛,全身疲憊的感覺早就無影無蹤,張靈運還感覺體內有著用不完的力氣,整個人都精神百倍。


  想起之前村裏的那些個傳說,張靈運瞬間明白,這是仙人賜予的機緣啊!


  “能見恩公,三生有幸!”


  張靈運對著蘇幕與浮攸兩人,再一次深深拜服。


  兩位恩公的恩情,他此生難忘!

  蘇幕輕笑點頭:“那便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一旁的浮攸似乎想起了什麽,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本書籍送到張靈運手中。


  “恩公,這……”


  浮攸擺擺手,溫和開口:“這本儒經還請張大叔收下,不是什麽貴重之物,隻是尋常經義之理罷了,不過這上邊有我與老師的一些注解,應當比一般的學堂教材要好一些,用來給初入學堂的儒生打基礎最好不過。”


  蘇幕眉頭一挑,不是什麽貴重之物?

  先不說浮攸自己本就是天生的讀書人,擁有狀元之才,浮攸更是師從那位儒道之首,本朝狀元與書院院長兩人親手寫下的注解,足夠被任何儒修奉為至寶了。


  而張靈運自然不知道其中內幕,在發現真的隻是一本普通儒經後,這才放下心來收下。


  畢竟自家小女兒做夢都渴望著入學堂讀書,隻是小女兒太懂事,知道家裏難處一直不說罷了。


  如今恩公這本儒經的到來,應該能讓小女兒開心許久了。


  “多謝恩公贈書,時間緊迫,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再三感謝之後,張靈運才一臉不舍的拜別蘇幕與浮攸兩人,抱緊了裝滿草藥的行囊,向著其中一條山路跑去。


  一直等到張靈運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蘇幕和浮攸兩人才收回目光。


  “那本儒經,對你來說很珍貴吧?”蘇幕問道。


  之前浮攸贈書時,他明顯從浮攸眼中察覺到了一絲不舍之意。


  “誒?那本書很珍貴?”


  烏鴉眨了眨眼睛,他完全沒看出來。


  “珍貴倒也不算珍貴,就是對我來說意義比較特殊一些。”浮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蘇幕連這一點都發現了。


  “那本書是我還未進入青麓書院時,偶然旁聽謝院長講的第一堂課。明明是相同的內容,可這些內容從老師口中講出,卻讓自以為吃透這本書的我茅塞頓開,有一種柳暗花明的驚歎感。”


  浮攸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從那時我就決定,我一定要加入青麓書院!”


  “如今這本書送出去,如果能為儒家帶來一個渴望的儒家種子,那這本已經於我無用的書,將重新擁有新的意義!”


  “我知道我知道,儒家稱這個是‘薪火相傳’對吧?”一旁的烏鴉跳出來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烏鴉大爺也是讀過書的!

  “嗯,確實是如此。”


  浮攸點點頭,道理是這麽個道理,隻是下一秒浮攸便收斂神色,嚴肅的看向蘇幕:“不過蘇兄,這座山裏……”


  蘇幕嘴角翹起:“你察覺到了?”


  “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異常,隻是跟著大叔在山裏走了一圈,仔細感知了一下山中靈力走向,加上空氣中那隱隱約約的陰冷,這才有些肯定。”


  “你猜的沒錯。”蘇幕肯定了浮攸的猜測。


  浮攸抿起嘴角:“果真如此嗎?那望南村的那場瘟疫……”


  蘇幕聳聳肩:“那個倒是不太清楚,待會直接問一問那家夥就知道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瞬間達成了共識,唯有篝火旁,風卷殘雲般解決剩下一些烤肉的烏鴉一臉懵逼的抬起頭:“誒?你們發現啥了?”


  蘇幕和浮攸並未搭理烏鴉,隻是轉身朝著某個方向走去,而那個方向,並非下山的路。


  在另一邊,邁開雙腿的張靈運耳邊風聲呼嘯,越跑越快,心情也越來越暢快!


  張靈運從來沒感覺自己狀態有這麽好過,明明三十多歲的人了,可此時猶如新生一般,渾身上下有著用不完的力量,過往繁雜古奧難懂的醫書此時隨便一想,竟已經完全理解!

  張靈運心神振奮,知道這一切都是恩公賜下的機緣!


  隻要用采集的藥草熬成藥湯,整個望南村就能獲救,他就能心安理得的帶著全家一同前去邵陽城!


  以他如今的狀態,用不完的力氣再加上仿佛突然開竅般的腦袋,即便在邵陽城應該也能保證一家平穩安康!

  “說不定……說不定……”


  張靈運越想越是激動,現在的他,說不定能著手醫治妻子那雙盲瞳!

  妻子淮梨並非天生目盲,至少在十年前張靈運醫治重病垂死的淮梨時,淮梨還並非盲人。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到淮梨徹底痊愈的那一刻,淮梨的雙眼也徹底看不見。


  本就因為張靈運的細心照顧而互生情愫的兩人,再加上目光之後生活不便,張靈運憐愛淮梨,兩人一來二去,又有村長故意促成,於是便結為夫妻。


  十年來,張靈運除了救治村中村民之外,花費最多時間的便是在救治妻子眼睛上。


  既然是後天因素造成的目盲,那一定是某種“病”,他是大夫,淮梨是他的妻子,他一定要治好對方!


  隻是十年來不管他翻閱何等冷僻的醫書,甚至連治療瘟疫的藥方都找到了,可還是沒有找到絲毫有關於如妻子這般奇怪的病狀,


  本來張靈運都已經瀕臨放棄了,可這次他大難不死,竟然遇上了仙家,還被賜予了機緣。


  這下張靈運徹底找回了自信,打定主意,等此次回去,他就自己研究妻子的病狀並著手醫治。


  等去了邵陽城,也可以教方兒開始學習醫術了,那個貪嘴的毛小子怕是會背著他偷偷去嚐藥材的味道吧?


  決定了,回去就把所有藥櫃裏都鋪上一層黃連。


  瑞兒看到恩公贈予的這本儒經,想必會開心的跳起來吧?那丫頭最喜歡晚上讀書,回去可要好好糾正這個壞毛病,傷到眼睛怎麽辦?

  雖然有些對不起望南村的村民,但到了邵陽城,他一定會想辦法幫助望南村的,最次他也會每周回村一次!

  張靈運越想越是興奮,感覺未來充滿了希望,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來得時候還需要徒步大半個時辰的山路,此時全力奔跑之下,張靈運體感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他便已經在視線盡頭看到了村頭那棵傳聞有近百年曆史的大槐樹。


  看到槐樹的瞬間,張靈運更加興奮,腳步也又快了幾分,不多時便趕到了村口。


  張靈運單手扶著大槐樹,雖然氣喘籲籲,可一雙眼睛卻是雪亮無比。


  “奇怪,村裏人呢?”


  張靈運左右四顧了一番,有些疑惑。


  他記得走的時候村口還有青壯小夥看守來著,畢竟在山裏怎麽也要小心一些,可如今為何一個人都沒有?

  不隻是村口,村裏的空氣也隱隱約約讓張靈運察覺到一絲不安。


  恩公賜予的仙酒不隻是讓他的身體更強壯,頭腦更靈活,隱約間他的感知也被極大增強了。


  這個應該吃飯的時間點,村裏按理說應該會升起炊煙才對,可為什麽……如此安靜?

  即便染了瘟疫,該吃飯也還是要吃飯的啊。


  “老義?老柳?”張靈運喊了一聲,可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唯有風吹槐樹的聲音,沙沙作響。


  張靈運心裏一沉,心中那股不安更加濃厚。


  悄悄摸了摸藏在胸口的匕首,張靈運壯起膽子邁步走進村子。


  不隻是村口靜悄悄,即便踏進村落中,也就是靜悄悄的安靜氛圍。


  “難不成有山賊劫匪經過?”


  還沒等張靈運搞明白望南村究竟發生了什麽,張靈運卻忽然想起了什麽,猛的加快腳步,快速向家的方向跑去。


  淮梨,方兒,瑞兒……你們可不能出事啊!

  隻是神色焦急的張靈運還沒跑回家,餘光一瞥,忽然在一株槐樹後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老義!!”


  張靈運頓時一驚,急忙衝過去。


  一道身形健壯的,胳膊肌肉隆起,可麵目卻有些懦弱的中年男子癱靠在槐樹根部,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此人正是村南經常被家中母老虎欺負,總喜歡苦著臉偷偷找他喝酒的張義,因為是個屠夫,所以逢年過節就喜歡給張靈運家裏送肉。


  又因為兩人都姓張,脾氣也對胃口,所以張靈運與張義關係非常不錯!

  張靈運先是探了探張義的鼻子,發現還有呼吸後才鬆了口氣。


  看了一下,張義後腦上一片血跡,還腫起來了半個拳頭大小的包,看起來是被人一棍子敲在後腦勺敲暈了過去?


  隻是此時的張靈運完全顧不上其它,急忙搖動著老義的身軀:“老義!老義!醒醒,醒醒!”


  發現張義依舊昏迷,張靈運直接兩個大嘴巴子下去,張義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力氣大漲的張靈運,此時還沒辦法完全控製好體內的力量。


  可正是因為這大力出奇跡,張義才悠悠轉醒。


  剛醒來的張義目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當張義看清張靈運的那張臉後,無數的記憶才紛至遝來,湧入腦海,喚醒了他的記憶。


  還沒等張靈運開口發問,張義神色大變,眼中惶恐與恐懼交織,一把抓住張靈運的衣領,然後猛地一把推開,口中急促喊道:


  “村裏那群人瘋了,他們瘋了!快去祭廟!!快去!!那群瘋子要在神像麵前燒了淮梨,雲方和冉瑞!!”


  “我想要攔住那群瘋子,可卻被一棍子打暈了,老張,快去!!快去啊啊!!”


  被一把退開的張靈運本來還在疑惑,可聽到張義口中的話神色大變,也顧不得張義,急忙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紅著眼跑向村頭那以往用來乞求五穀豐登的祭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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