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離開球隊
球場上,不單單是慕冢一席話,更多是慕冢目中無人態度把在場不少人心頭的怒火點燃。
「慕行就你最厲害,我們這些人都是垃圾。你這是神邏輯,你就是球場的主宰。」
「慕行你算老幾,你在吳麟隊長前面,你頂多是一個撿球員。你可別忘記你自己當初就是從撿球過來,吃了幾天大蒜頭,就忘記自己的本分工作。」
「你?」
慕冢手往說的正開,「你說我是從撿球員出來的?」
暴雨中,一人撿著球場散落各地籃球,身後還有鞭子跟隨著。
在惡魔地獄最開始那段日子,慕行就是從這裡樣子走過來的。慕行受到的恥辱,慕冢清晰感受到。面前那人無意的話,不經意間把慕冢內心深處那條線拉斷。
「出來,我們用籃球來解決問題?」
慕冢直挑那人進行比賽,說那話者連正式球員都不是。他只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要他站出來跟慕冢進行比賽,他可沒有這個膽量。
那人識趣往後退著,「你這人瘋的,說你兩句你就發脾氣。懶得跟你糾纏,我還不如自己訓練籃球也好比跟你浪費時間。」
「垃圾!」慕冢左一句垃圾右一句垃圾,聽得其他球員心裡都不舒服。
劉凱道,「慕行,大家都是隊友拜託你說話客氣一點,不然傷了和氣就不好。」「你這是在教訓我?還是在教我做事了?」慕冢反問。
慕冢當著眾人面奚落劉凱,一支球隊,最重要的除了和氣之外,那就是對教練的尊重。慕冢一下子觸犯球隊兩條禁忌,這口氣就算劉凱能忍下去,他人都不能忍住。
沈度第一個就是不認可,「慕行你只不過是一個一年級而已,在球隊呆了幾天,你就長出這麼一股壞脾氣。看來你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錯的對不對?」「那你的意思是要比賽了?」「比就比,你學長我會怕過你嗎?」
吳麟低聲對劉凱問道,「讓他們比薩妥當嗎?」
「或許讓沈度教訓一下慕行,讓他的銳氣稍減一些。」劉凱惋惜道,「慕行是一匹良駒,就是太火爆需要給他點教訓,他才會乖乖聽話。」
沈度見教練和隊長都沒有出聲阻止,他喊道,「慕行你這個一年級的,我這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還那麼多廢話,趕緊開始。」
下課,吳琳就不敢多事先走開,尤其是慕冢特別讓她擔心。
吳琳跑上前喊道,「不可以比賽的,你們不可以比賽的。」
吳琳站在他們兩人中間,推開兩手讓隔開距離,口中不住嚷道,「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的。」
「我們決定好的,你阻止也阻止不了。」沈度指著慕冢,毫不躲避罵道,「他這人太囂張,是要給他一點點教訓,不然今後就更加難以管教。」「沈度不要了。」
沈度回應道,「放心,我會照著看的。絕對不會讓他住進醫院的。」
「沈度我不是擔心他。」吳琳欲言又止,沈度哈哈道,「你該不會是擔心我吧?你放心好了,他還沒有這個本事。」「你和他比賽,你會後悔的。」吳琳嘆氣道,「他是瘋子,他不再是從前的慕行,不是你們所認識的慕行。他是一個危險人物,你們和他比賽,你們會有危險的。」「能有什麼危險,少來。」沈度把籃球扔向慕冢,高呼道,「還不開始,你害怕了嗎?」「隨時奉陪的。」
見到阻止不了,吳琳往後退後幾步,搖頭道,「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也不好說什麼?」
「按照鬥牛比賽規則,一對一,進球方開球直到比分結束為止。」
「可以?」慕冢無所謂道,「那你說,要打幾分?」「三分。」
「那給你開球,我害怕到時候你連碰球的機會都沒有。」
沈度接住籃球,嘲笑道,「你害怕我連籃球都碰不到,這話不是我給跟你說的嗎?盡然你要一分不得,我只好成全你。」
「巴巴」,沈度在眾人期盼目光下,鬆開雙手運球起來。繞著三分線徘徊著,「慕行,現在我就用學長的身份跟你說話。做人要謙卑,不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沈度啟動,慕冢早就張來兩臂等待沈度的靠近。
胯下運球,沈度希望用這樣的方式騙過慕冢。慕冢利用螃蟹步左右移動,就是不讓沈度有越過自己縫隙。
兩人僵持著,沈度抬頭就碰慕冢冰冷目光。
「這傢伙幹嘛?他不是很愛笑的嗎?怎麼突然就變得冷冷冰冰的?」沈度暗暗發奇,分神瞬間,籃球被搶走。
「糟糕,籃球被偷了?」
沈度轉過身,扭著脖子道,「算你厲害,讓你偷球成功。」「不過了,你得到籃球並不見得你可以從我手上奪取分數的。」
沈度身體下沉做出防守動作,忽地,慕冢快要到沈度時,轉動身體背對著沈度不停控球。
「轉身背打?」
沈度驚奇道,「一年級的,你什麼時候學會轉身單打的?不要學一半不學一半,那就丟人的。」「那你看著?」
慕冢左邊聳動著肩膀,沈度還真的信以為真,身體搶先動了。慕冢冷笑道,「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不堪一擊。」一個轉身,慕冢就過了沈度。一個舉手,輕鬆把籃球送入籃筐。剛才那一連串動作,是那麼流暢看的旁人都忍不住拍打稱好。
慕冢的攻勢並沒有停止,接下來兩球及其輕鬆突破過了沈度。一下子就把比賽給結束,沈度軟坐地上,不敢置通道,「我輸了?我還是輸的那麼徹底?這怎麼可能?」一人來到他跟前,沈度抬頭碰上慕冢嘲諷的笑容。
「怎麼可能?垃圾不就是輸球的嗎?難道你還想著垃圾可以贏球的嗎?」
沈度罵道,「慕行你可別自以為是,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學長。你給我放尊重一點。」「輸了的人還敢稱是我的學長,你的臉皮還真厚。」慕冢仰起頭哈哈大笑著,對於這樣的慕冢,吳琳也是無計可施。
「慕行我來當你對手。」
慕冢回頭,吳麟走進球場。
「隊長站出來太對了,就是要用籃球狠狠教訓一番慕行。他實在太狂妄不行,簡直是讓人作惡程度。」「隊長要教訓他,要教訓他。」
慕冢道,「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你終於肯戰出來嗎?」
「慕行你我之間的比賽,是不能逃避的。」「按照老規矩。」慕冢手指抵觸在額頭位置,「三分球投射,誰把球送進去最大,誰就是贏家。誰贏了,誰就是球隊的隊長。這個賭注,你敢嗎?」
吳麟皺了下眉,慕冢捕捉到,他抽著嘴巴樂呵呵道,「咋了,是不是這個賭注太大了,讓你也不敢接受了。不敢接受說一聲就可以了。反正我這人很好說話的,你說我害怕了,我放過你了。」「慕行你這是在跟誰說話。」「慕行太目中無人。」
劉凱看著吳琳,「難道他說的是真的?站在我面前的人,不是慕行?那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是慕行的。」「我接受你的挑戰。」「五球!」吳麟張開手掌,慕冢點頭認同了。
「我先來。」
吳麟接球在三分線干拔,不負眾人所望,第一球中了。
「該到我了。」
慕冢彎腰把籃球摟住,調整投球動作,起跳。緊隨吳麟第一球他也中了,兩人互相來回進行三分球的互飈,看的場邊球員熱血沸騰。
「是這樣的顏色,是黑色的籃球屬性。」
劉凱眨動眼睛,慕冢身後帶出的是黑色的光芒。
「真的不是紅色,在上次我看到的是紅色的,這次是黑色的。這麼說來?」劉凱倒吸了口氣,搖頭道,「這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第五球。」
雙方前四球一發為失,盡數進了。
吳麟起跳進行最後一球的投射,看到吳麟從容樣子,劉凱道,「吳麟他慢慢克服了,學會應付沉重比賽。那種壓力,似乎變成了他的動力。」
吳麟道,「這一球進定了,慕行就算你進了,我們頂多也只會是打平的。」「你話說的也太早了,打平,你認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贏比賽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吳麟起跳不多,慕冢跟著起跳。空中兩籃球一前一後,慕冢後面投射的籃球撞了吳麟的籃球,吳麟的籃球偏離了軌道。
最後一次投球,中的籃球只有一枚,那就是慕冢的籃球。
「我贏了。」慕冢舉右臂,諷刺吳麟道,「你輸了,你的隊長位置應該讓出來。老實說,我可並不喜歡當隊長的。但是你的實力太弱了,讓你當隊長只會讓球隊輸球的。所以來說,我來當隊長,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慕行分明是你用籃球撞開吳麟隊長的籃球,不然吳麟隊長那一球肯定進了。」眾球員為吳麟抱不平,攻擊慕冢的言論不停。
慕冢道,「你們這些人真是的,輸不起就不要賭啊。看看現在輸了,又不認賬,你們就是一群垃圾,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跟你們當隊友,簡直就是我的恥辱。」
慕冢踢開籃球,吳麟伸手攔住。
慕冢道,「不服氣嗎?不服氣那就繼續。」
「你贏了,按照規矩,你現在是球隊的隊長。」吳麟的話可把大家都給嚇壞了,大家都以為吳麟跟慕冢的打賭是開開玩笑的,想不到吳麟是當真的。
「吳麟學長不要當真,你可不能把隊長位置讓給慕行。他只不過是一年級的。」「讓慕行當隊長,我怎麼也不服的。」
「我也不服。」「絕對不能讓慕行當隊長。」
一片聲音都要把慕行給拉下來,吳麟解釋道,「我輸了,我就應該把隊長位置讓出來,讓有能力的慕行當。我就要看看,慕行他是如何帶領球隊獲取比賽的勝利。」
吳麟也趁這個機會,把周雄留給他的任務交給慕行。這樣的交接,雖然說很草率,也來得有點快,不過這樣的方式是最好的。
吳麟長舒口氣,「慕行你的籃球技術提升很快,你已經有能力當這個隊長位置。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潛光球隊的隊長。」吳麟都發話,劉凱也不說話,大家對默認劉凱同意。
「慕行當隊長,一年級當隊長,這真是一個先河。」
「應該說是我們潛光球隊的傳奇。」
慕冢當隊長,吳琳擔憂道,「如果是慕行當隊長,我高興還來不及。可是慕冢,那可不行。那絕對會出問題的。」她看向劉凱,期待劉凱能出面阻止。
「哈哈!」慕冢蔑視道,「這麼一個隊長,你給我當我還不當了。帶著這麼一群人打比賽,真是受罪。帶著垃圾打比賽,只會打出垃圾比賽出來。」「慕行你說什麼?」「慕行你分明就是搞事的。」
慕冢成為了人民的公敵,攻擊的言語更為刺耳。他一笑帶過,「我告訴你們,我不稀罕這個隊長位置,我也厭惡在這支球隊裡頭打比賽。」「我要離開球隊,球隊的事情不關我事。」
吳麟道,「你再說一次。」慕冢歪著頭道,「我說,我要離開球隊,聽見了沒有?」「你認為球隊是你離開就離開的嗎?難道你忘記你肩膀上的責任了嗎?」
慕冢呵呵道,「那不是我的責任,那是另外一個蠢人的責任。」
「別攔住我。」
慕冢推開吳麟的手,「慕行你在往前踏出一步,今後你都不用回來球隊了,球隊也不會再要你這樣不負責任的人。」「最好了,跟你們這群垃圾打籃球,太讓我丟臉。」
慕冢就這麼走開,大家雖然很憤怒,可慕冢離開卻有不少人高興的。
「這樣的人不要算了,秋地容不下他這樣的人。太自大,他只會讓人討厭的。」
「他離開更好,讓他留在球隊,只會害了球隊。」
吳麟跟劉凱道,「教練,就這樣讓慕行走嗎?」「走吧,讓他走吧。他不是我們所認識的慕行,他愛走就讓他走吧。」
慕冢走開,吳琳也走開。
劉凱耐人尋味道,「我們需要的支柱都不知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