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誓師大會
潛光球隊讓分區賽獎盃帶回潛光學校，這可是一件大大的喜事。
隔天校長就在國旗下講話特意提出此事，表揚自然不在話下更重要在眾師生前給劉凱進行頒獎。
球員們在各自班級裡面，紛紛踮起腳尖來觀看。連帶是替補球員，都因劉凱上台領獎而沾光不少。
「你們看到沒有，那是我的籃球教練啊。我也是在這支球隊裡頭的，看，多威風啊我們球隊教練。」
司徒光左右張望嘴巴說個不停，裝滿了子彈的嘴巴濺出口水，讓旁人有意思往後退讓。
「司徒光你那麼得意幹嘛？聽說你連上場機會都沒有，不要說是上場機會，甚至連在板凳上坐著機會都沒有。現在人家領獎了，你就跑出來領功勞，你這人，我都不會說了。」
一女孩看不過眼，出口攻擊著司徒光。
「誰說我沒有出場的。」
司徒伸直右臂，一收，就把慕行拉到自己身邊。
「我的好朋友上場比賽了，還未球隊立下不可抹掉的功勞。」
慕行苦笑著，一人嘲諷道，「這是人家慕行又不是你司徒光，那有關你事。你這人還真挺多事的，什麼都能亂說一通的。」
「什麼亂說一通的，慕行和我是朋友，慕行上場就是我上場，哪裡有什麼區別啊。」司徒光說完，還衝慕行揚起眉頭，這讓慕行都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慕行耳語，「小光能不說嗎？我覺得好丟人。」「丟人？」
慕行越是小聲說話，司徒光反而高調呼喊道，「你幫助球隊獲取冠軍獎盃，這可是一件大事，哪有你所說的那樣丟人。」
「怕怕！」
司徒光拍打慕行胸膛，激動拍打氣力大，導致慕行咳嗽幾聲。
「做人要挺起胸膛，自信一點。慕行我早就看好你的，現在你不就是成功。你是可以的，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少了一點自信。」
頒獎台上由劉凱念著球員出來領獎，「吳麟，沈度」。他一口氣念了幾人名字，「慕行你啊，你還傻站在這裡幹嘛？」
慕行並不留意，同學提醒他道，「上去領獎，劉凱老師叫了你的名字，你還傻乎乎站著。」「上去吧。」
吳琳推了慕行下，「傻瓜別傻站在這裡，上去接受屬於你的榮譽。」
「小琳我們一起上去吧。」
慕行拉著吳琳，吳琳驚愕道，「是你的榮譽時光不是我的，我沒有什麼資格上去的。」「沒有你從旁幫助，我是不能站在這裡的。」慕行拉著吳琳轉身往外走，吳琳跟隨走了幾步就掙脫開慕行。
「又怎麼了小琳？」
「我不能跟你上去的，你的時光就應該你一人上去的。我怎麼也拿不出理由讓自己上去，你去吧。：」傻瓜！」
「走啊，你非要理由嗎？那我給你一個理由好了。」
「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慕行，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吳琳淡然道，「夠了，這個理由真的夠了。」「夠了還不走。」慕行還是無法拉動吳琳，力量上慕行要拉動吳琳易如反掌，可吳琳並不情願走動慕行也就沒有強硬拉著她走。
「慕行這個舞台不夠大，你要帶我上去領獎的話，請你帶我去一個更為大的舞台好嗎？這麼小的舞台，我真的沒有興趣上去和你一起領獎。」
慕行怔住，隨後笑著。
吳琳不解了，「有那麼好笑嗎？難道我話說的不對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這個信心？」
「那你等我，我會帶你去更大的舞台上面領獎。」
二話不說，慕行翻身往台上走去。
吳琳看著慕行遠去的背影，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激動感。
「記住你今天自己對我所說的話，你要記住。你不記住，我幫你記住。你辦不了，我就找你麻煩。」
她暗暗道著，腦海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大的舞台，台上走下一人。那人居然是慕行，「小琳你願意和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的心情嗎？」
恍惚中，吳琳醒來。
「瘋了，我真的瘋了。沒事居然發白日夢，還真的瘋了不成。」吳琳不住搖頭。
慕行一路走去，牽動無數羨慕的目光，耳邊塞滿，「你們快看，那人就是慕行嗎？」「聽說他之前籃球都不會打的，現在變成一個那麼強的人。」
「好帥啊！」徑直走上台去，站在沈度身邊，望著下方師生胸口頓然生起了一陣快感。
沈度悄聲道，「是不是覺得很爽了這種感覺。」「沈度師兄你說的很對，站在這裡是很爽的感覺。有一種被人敬仰的感覺。」
「等我們把最大那個獎盃拿下來，站在這裡，那種滋味更是不一樣的。那樣子真的是無話可說，快要充斥耳朵呼喊聲。」
慕行看向沈度，疑問著，「更大的獎盃？分區賽總決賽后，不是結束嗎？怎麼還有更大的獎盃了？」
「你傻啊！」沈度敲打慕行額頭，「分區賽你都會說是分區賽了，之後還有一個更大的比賽。叫做總區賽，我們所站的線位是東賽區，我們現在是東賽區的代表隊伍。我們還要跟其他賽區爭奪最後的獎盃。」「跟其他賽區爭奪獎盃。」慕行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我們還會遇到更加強大的對手嗎？還會打出更加精彩的比賽嗎？」「這是當然的。」
沈度和慕行同時陷入了美好的憧憬裡頭，「慕行我們可要加油了，總決賽領獎台我可沒有到達過那裡的。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去往那個地方可以嗎？」「那是必須的。」
「更大的舞台？」慕行暗道，「這個舞台還不是最大的舞台，就算到了那個舞台，也不可以帶著小琳上去的。」從來到台上開始，慕行就在人群中尋找吳琳的影子。
一番搜查后，他找到了吳琳。吳琳從來都沒有走開過，她一直站在那裡，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慕行的。
「小琳我要帶你去的地方，不是這個地方，而是國際舞台。是在和羅比森叔叔隊伍比賽的那個舞台上面，只有那個舞台才算是真正大的舞台，只有那裡我才敢帶你上來。」
慕行握住拳頭，暗暗下定了決心。
正發言的劉凱恰好看見慕行握拳，他立即把話題轉移到慕行身上，「慕行你對於我們球隊獲得總區賽冠軍有什麼看法？」
場上靜悄悄的，都期待慕行如何回答。處在分神狀態的慕行哪裡聽得到什麼，只是聽到看法。
慕行難為情道，「教練什麼看法？」劉凱瞪了一眼，礙於眾人在場份上，他不好發怒換做平日他肯定大罵慕行一頓不可。
挽留慕行的面子，他調侃道，「慕行你肯定還沒有從分區賽抽身出來，該放鬆時候就該放鬆，一條線可不能拉的太緊的。太緊很容易會斷的，知道嗎？」
「知道了教練。」球員捂住嘴巴偷笑，慕行搔頭尷尬極了。
「那你大聲說出，你對總區賽我們球隊獲勝，是用一個什麼態度去看待？」
劉凱再度發問了一次，慕行這次可是聽得清楚極了。
他不假思索喊道，「奪取冠軍。」「嘩嘩！」下方一片嘩然，慕行的豪言壯志頃刻打動了不少人，並引起了大量的議論聲。
「這是一年級的，居然說出了隊長要說的話。說他自大好了，還是什麼好？這人真的要命了。」「不是啊，我覺得這個一年級很有趣，真的。普通的一年級可不敢大聲說這樣話，那證明他有自信。」「打籃球是需要這麼的自信的，籃球是一項講究士氣的運動。假如我們球隊士氣都沒有打起來，還談什麼獲勝取勝了？所以說，我很欣賞這個小子。」
褒貶不一的議論聲，頃刻布滿在慕行身上。
劉凱喊道，「一年級的都發生了，你們二年級的更加是三年級的，你們該如何回應了。」「把總區賽的冠軍奪取回來。」「奪取冠軍。」「必須拿到冠軍。」
劉凱把右臂舉高放在靠近額頭位置，「趁這麼人多在場，我們潛光球隊進行一場誓師大會。所有潛光球員都上台來，我們進行誓師。」
劉凱一聲令下，台下湧出球員。上台接受這份榮譽，之前沒有被劉凱點名字念到者多麼希望能上台。現在有機會，他們都一窩蜂跑上去。
司徒光炫耀一番道，「你們看見沒有，我要上天去領獎了。」
台上填滿了球員，劉凱走到球員正中央，舉高右臂呼喊道，「在潛光所有師生見證下，我們潛光球隊現在進行總區賽誓師大會。」「所有球員跟著我說。」「在總區賽中，我們球隊必定要獲取冠軍，把總區賽的冠軍獎盃帶回來。不成功，我們所有球員繞著操場跑十圈，並包著了學校壞境衛生打掃一個月。」「啊！」慕行脫口而出，劉凱扭頭問道，「是不是覺得一個月不行了？」「學校也太大了，一個月這？」
劉凱接話道，「應慕行同學的要求，他說一個月太少了，我們改為了我們拿不到總區賽冠軍獎盃回來，我們就打掃學校三個月。我們球隊包了全部的工作三個月。」
無數憤怒的眼神看著慕行，慕行深知自己當了一個罪人，他低頭不敢偷看他人。
吳麟開口喊道，「必須奪取冠軍，這是我們球隊的使命，我們眾球員決定會上下一心共進退，並要把冠軍獎盃捧走。」
隊長都發話了，其他球員只好順應了。
慕行聲音是最低的，他道，「跟著隊長走。」「慕行你還敢說話？」
沈度撞了他肩膀下，「不是你，我們需要打賭那麼大嗎？」
慕行搖頭道，「這不是我的錯啊，我也是不經意發出一聲『啊』而已。我想不到這一聲『啊』，是具有那麼大的魔力的。」
「是你啊。」
「死慕行你還真是好事多為了，那麼多是不做，非要做這樣的事情。」「慕行掃地，你可要掃最多的。你敢不做，我頭都把它扭下來。」
慕行舉高雙手，搖頭道，「不就是一個打賭嗎？需要那麼在意嗎？只要我們把冠軍奪取過來，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們從來都沒有衝擊過分區賽冠軍，我們不是照樣把分區賽冠軍給奪取下來。現在我們沒有衝擊過總區賽冠軍，現在我們正好可以衝擊一下。」
慕行哈哈道，「打籃球肯定是有輸贏的，難道害怕輸我們就不去比賽嗎？打籃球，關鍵是要開心。要打開心的籃球，我們儘力了我們拼出了我們的汗水。就算是輸了，我們也可以問心無悔。」
「難道你們不是這麼認為的嗎？」
慕行一席話，勝過吳麟毫無說服力的必勝誓言。慕行的話比較貼近大家所想所做的，大家都點著頭。
「慕行小鬼看不出你還挺有道理的。」
大家都認同了慕行的觀點，最為開心的是劉凱，「你已經開始展露出你領袖的風格，慢慢不急不急，你會越來越順暢的。」
回想過去，一個不會打籃球的一年級，如今在球隊成為了一個舉足輕重之人。這麼大的脫變，劉凱做夢也想不到。
「天賦？」
劉凱腦海中第一個詞就是這個，「慕行你是一個具有天賦的小孩，你要把握住自己的天賦，儘力讓自己的天賦得以發展。在籃球道路上，你會越來越強。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像周雄，或許比周雄更有成就的人。不要讓教練失望，你可以的。」
台下的吳琳微微笑著，林彎彎看到吳琳的笑容她心裡就難受了。
「慕行有什麼了不起了？他又不夠慕冢那麼強的，慕冢出來慕行只能靠在一邊去了。讓你得意，有那麼得意了。」
林彎彎抓住衣袖，怨恨看向台上與隊友嬉戲的慕行。
「我要告訴慕冢知道，讓慕冢和你進行一場比賽，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高興笑著。你等著，我肯定要找到慕冢，我就要找到慕冢的。」
慕行多麼想呼喊吳琳的名字，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的。
「不行不行。」他搖手，低聲道，「要高呼小琳的名字，必須要在大大的舞台上面才行。這個舞台有點小了，不適合呼喊小琳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