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黑暗衍生
「我們家的小行實在是太棒了。」
慕爸舉高著酒杯，昂起頭，滿滿的水酒一口氣喝光。翻過酒杯，迷醉的眼睛看著自己最親愛的人。
「你們看到沒有，我喝光了，是一口氣喝光了。」
慕家今天多了一個人，她就是吳琳，慕家聚餐特意邀請她進來。
「爸爸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不然你就真的醉了。」慕婷擔憂道。
慕媽嘆氣道，「他已經喝醉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那麼大的假話？什麼一口氣喝光，哎，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好了好了，別喝了，不然明天你就起不來上班的。」
慕媽扶著老公，一人不能扶起來，呼喚慕婷道，「小婷你和我一起扶你爸爸進去房間休息。」「我來吧。」
慕行主動請纓要幫忙，慕婷按住他，「你好好坐在這裡，和小琳好好聊天下。好好享受這場勝利帶來的愉悅。」
慕婷就和慕媽扶著慕爸上樓去，熱鬧的大廳只剩下慕行和吳琳兩人。兩人互相看了幾眼，一時間說不上什麼話來。
「這個啊。」
慕行開口打破了尷尬氣氛，剛開口，另外一頭就說不上話。
吳琳問道，「慕行你想說什麼就說？別那麼磨嘰。」
「還是沒有了。」
吳琳閱歷還是比慕行多，見識場面也比他多，面對這樣的尷尬氣氛她開口打破。
「今天潛光得到分區賽冠軍獎盃，此事固然值得高興。不過，最讓我高興的是，是你慕行。」「我？」慕行不解問道，「我有什麼值得你那麼高興的小琳。」「慕行你胡說什麼？」吳琳紅了下，罵道，「別岔開話題，少給我裝蒜了。」
「你突破了你自己，你進步了，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到的嗎？」
慕行搖晃頭道，「這還是要多謝你小琳，如果不是你逼著我面對自己。我也不敢面對自己的，畢竟之前的經歷太可怕了。現在回想過來，還是讓我心有餘悸的。」
「慕行我有一事一直困擾著我，不知道我該問還是不該問的。」「小琳你都那麼幫助我，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我能回答的我肯定會回答的。」
吳琳猶豫著，「怕我問了出來，刺激到你。你往後走就麻煩了，好不容易走出來，要是再度走回去可就麻煩。」「我走回去，不是還有小琳你拉我出來的嗎？」
看著慕行的笑容，吳琳罵道，「傻逼，我還真那麼有空老是盯著你啊。」
「問吧。」
吳琳徘徊該問不該問的邊緣，顧慮了許久后，她還是問著。
「我問了你可別生氣。」「行了行了，我保證我不生氣了不就行了嗎？」
「那最好了。」
吳琳鼓足勇氣道，「慕冢是怎麼從你身體出現？」
空氣似乎被凝結住，慕行笑容僵硬著。吳琳急忙改口道，「怪我多嘴，怪我莫名的好奇心。不說了，我們不說這麼難過的問題。不說了，我們不說了。」
「沒事了，小琳你盡然都問了，我就告訴你。反正我所經歷的事情，你都知道差不多。」
「小琳你不提，我還真的忘記慕冢是如何產生的。」「惡魔地獄裡頭有一條規則，那就是強者有飯吃弱者只能挨餓。」
說著說著，慕行眼神開始茫然，隨著說話聲音漸漸地他進入當年不堪回首的記憶中。
「進去，沒用的東西。」
毒打一番傷痕纍纍的慕行，被推入漆黑的牢房裡頭。惡魔地獄的牢房是用鐵板固定而成，只有一扇鐵窗作為與外界聯繫的渠道，關上鐵門漆黑一片。
「小鬼我不是叫你多練習好你的籃球技術的嗎？你就是不聽，看你了，又要被人毒打著。」
外頭月光傾灑而出，老人才得以看到卧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慕行。如今的慕行，連呼吸都成為困難，。
苟延的性命恐怕再受到幾次挨到，他就這麼一命嗚呼著。
老人心疼道，「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我一起訓練籃球，不然你真的會被打死的。」
「老爺爺我學不會的，我不喜歡打籃球的。」「不行！」老人罵道，「你不學打籃球，你就要死在這裡。在這裡，你就必須遵守一樣規則，那就是要打籃球，還是要打出漂亮的籃球。」
「你肯定是沒有吃飯了，來吃飯先。」
老人推出堆滿白米飯碗筷在慕行眼前，慕行詫異著，「不會打籃球不是不能吃飯的嗎？老爺爺您又把自己的米飯給我吃，那您吃什麼了？」「老爺爺不餓，你吃，你吃。你吃了才有氣力練習籃球，才能把籃球打好的。」
望著老人慈祥的面孔，慕行早就餓的不成樣子，丟開筷子用流著鮮血手抓著飯吃著。老人摸著慕行的腦袋，關切道，「別吃那麼快，小心咽到。」
「咳咳！」「我就說了，小心別吃那麼急的，都沒有人跟你搶的，你需要那麼急嗎？」
睡熟中，鐵門打開。
「老頭出場比賽了！」聽著都讓人覺得刺耳呼喚聲，把老人給叫了出去。
慕行提醒道，「老爺爺小心點。」老人一貫笑容道，「放心，老爺爺沒事的。老爺爺去去就回來的，很快就會回來的。」
老人被帶走，鐵門再度合上。不見了老人，慕行如何也睡不著。
當鐵門開啟時候，老人滿臉鮮血是被用拖的方式拖進來的，慕行急忙迎上去卻遭受大漢粗魯的一拳打開。
」臭小鬼走開點，別靠近我。」大漢丟下老人就出去了，慕行爬跑過去，看著滿頭鮮血的老人他不知所措。著急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著急道，「老爺爺你怎麼了？老爺爺你應答一下我好嗎？」
「老爺爺沒事的，你不要那麼緊張啊小鬼。」「老爺爺你不是說去比賽的嗎？為何會發生這樣事情？」
「和其他一人進行一對一的比賽，是老爺爺不小心才會受傷的。」
「肯定不夠飯吃的，不行我要叫他們給爺爺拿飯來。」
慕行拍打著大門呼喊道，「來人啊，老爺爺流血了求你們拿一些止血藥物來，還有拿一些白米飯來。老爺爺餓了。」
幾聲呼喊，鐵門打開，慕行一腳被踢開。
「吵吵，吵什麼吵。你妨礙我睡覺了你知道不知道？」慕行抱著那人大腿呼喊道，「老爺爺受傷了，有止血藥物嗎？還有了老爺爺餓了，有白米飯嗎？」「沒有，就算是有也不會給你的。」慕行哭求道，「大哥老爺爺真的很需要這些東西的，拜託你可以不可以給老爺爺這些東西了。」
「比賽輸了還想有飯吃，沒有什麼都沒有。弱者飯都沒有的吃，不打他算他走運還奢求其他東西。」
慕行問道，「你要我做什麼才能得到白米飯了？」
「去比賽，把那個戰勝老頭的人打敗，那我就滿足你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呵呵不敢啊。」
看著慕行懦弱樣子，大漢鄙視了幾眼轉身把鐵門合上。
歸入黑暗中，慕行看著老人說不上話。
老人眼睛都無法睜開，他支支吾吾道，「小鬼你要學好打籃球的，一定要學好的。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在這裡你不會打籃球你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慕行淚水哭干，再也無法哭了。
「不要被人欺負，我不要被人欺負。誰都不可以欺負我的。」
他握緊著拳頭，怯意從他臉上慢慢消失，改為寒森的目光凝視著老人。
「老頭你等一會，我去給你那葯和飯過來。」「小鬼你要幹嘛，小鬼你別亂來，你的籃球技術不到家不要亂來。」老人不能動彈只有不停呼喊著，門開了，慕行被帶走了，老人呼喊道，「傻小子回來，快回來不要為了我干傻事。」
球場坐滿著觀看，一球打在一人額頭上，頓時那人額頭流著鮮血。
「嘩嘩，這場比賽好看真是好看極了。」
看客紛紛呼喊著，這是一場一對一比賽，勝利規則很簡單誰先進了五分誰就獲勝。
「你怎麼對待老頭，我就怎麼對待你。」
倒地人驚恐望著站在眼前那人，犀利的目光，冰冷的面孔。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慕冢？」
「從墓地走出來的人。」
慕冢把眼一橫，怒斥道，「嘗試地獄味道，現在還是剛剛開始了。真正的痛苦還在後面著。」
零比四，慕冢領先著四分。他只會再進一球就能獲勝，他並沒有打算那麼快就結束比賽，反而是慢慢折磨著對手，讓對手有一種身陷地獄一般。
後來，慕冢這個名字也就在惡魔地獄裡頭慢慢傳揚開，慕冢得到越來越多的食物住的地方也是越來越豪華。連帶老頭也得到了豐富的食物，老頭也不用參加比賽，他的比賽慕冢一人包辦了所有。
每次見到慕冢，老頭都勸說道，「小鬼籃球不是你這樣打的，打籃球是一件開心快樂事情。籃球不是要讓對方感到恐怖，而是讓大家感到快樂的。」「老頭你的話還真的挺多的，如果不是我，你能有這麼多的食物嗎？」慕冢不屑一顧冷視著老人，「你就好好在這裡享受清福，有的吃你就吃，反正你的比賽我包了你就不用擔心上場比賽。」「就算讓你上場比賽，你也是跑不動的。哈哈，你的地位由我來接任了。」老人搖頭道，「你變了，你不是當初那個善良的小鬼。在惡魔地獄裡頭，你成為了一隻徹底的惡魔，讓人討厭的惡魔。我都後悔當初救了你。」
「隨便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在這裡就是不許人欺負我。」慕冢呵呵道，「只有我欺負別人份，不可以有別人欺負我的資格。」
從記憶中抽身過來，慕行一歪，人倒在地上。
吳琳扶起他道，「害怕就不要繼續往下想了，那段日子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你要往前看。」「你不是慕冢，你打的籃球是可以帶給別人快樂的，慕冢只會讓人膽寒。那不是真正的籃球運動員，那只是惡魔而已。」慕行滿眼迷茫道，「是我誕生了慕冢的，是我的錯。」「誕生慕冢，你也是為了自保的。現在你不是從那人影子裡頭走了出來了嗎？現在你只要打好你的籃球，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其他事情，你暫時放在一邊可以不管著。」
慕行低聲道，「真的可以嗎？我怎麼就覺得有點不祥的預感的。」
「是你自己太多心了慕行，凡事都往好的方面看去，不然你自己會很累的。」
吳琳讓慕行上去休息，「快洗澡睡覺，碗筷我來收拾好了。你去睡覺吧，睡一覺你會好很多的。」
「嗯嗯！」慕行扶著牆往上面走去，吳琳看的出，他對過去事情還是很在心的。
「惡魔地獄？地下籃球聯盟？我們怎麼覺得他們之間有某種聯繫的？還有一點，慕行你是如何從惡魔地獄逃離出來？」
「你逃離出來？那裡的人不尋找你？」不少的疑團堆積在吳琳眼前，她一下子不能盡數解決開。
「很有必要回去聯盟一下，徹底了解一下，到底聯盟組織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吳琳暗暗下定了決心。
牆頭探出的頭縮了回去，慕行貼在牆壁上，暗道，「地下聯盟和惡魔地獄有聯繫？」「老爺爺了？怎麼我的記憶裡頭後面就沒有了老爺爺的，老爺爺還在那裡嗎？還是在那裡了？」
「紅色的籃球！」慕行突然想起某種很重要東西，「紅色的籃球是老爺爺給我的，或許從那個籃球裡面可以找到老爺爺的下落也說不定的。」
「老爺爺對我那麼好，我一定要見到老爺爺的。讓老爺爺知道，我現在打的籃球是能讓人覺得快樂的。」
慕行點著頭，「明天開始，我就去尋找那個秘密。」為了不讓吳琳知道自己偷聽，慕行躡手躡腳往上面走去。吳琳憂心著，眼皮跳動著，不留神碗從她手上落下。
「碗碎了？不會有什麼不好事情發生吧，千萬不要出現什麼不好事情。」
吳琳祈禱著，「慕行他剛剛進入正軌，可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的。不然他之前的努力，可就變成一個白費的。」
「糟糕的事情不要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