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奢侈
「雷伯伯，那麼我就把這些籃球帶回去了。」
林彎彎跟老人打完一個招呼，轉身讓慕行提起網袋裝的滿滿的籃球。
慕行指著籃球，吐了著口水，哽咽道，「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麼多的籃球，你讓我一人拿嗎？」
林彎彎眯眼斜視道，「不是你來，難道讓我拿嗎？我可是女孩子來的，你確實男人來的。」
「哈哈。」
慕行苦笑了幾聲，林彎彎嚷道，「那你到底，拿不拿了？」
「你不拿也可以的，但是，我會讓劉凱教練把你踢出籃球隊的。」
慕行十分清楚，這樣的話，很難實現的。這隻不過是林彎彎拿來嚇唬他的，可他還是彎下腰。畢竟他答應了司徒光的，要幫林彎彎搬運東西的。加上這個正是他跟著來的目的，在情在理，他都有必須搬運東西的義務。
「啊！好重啊。」
慕行卯足渾身的氣力，手臂一甩，慢慢一袋的籃球扛在後背上。
林彎彎向老人招手道，「雷伯伯，您就不用送了。我們可以自己走的。」
「好，你們路上小心了。」老人手按住要走動的慕行，陰陽怪氣道，「小鬼，有機會，我要看看你那枚紅色的籃球。」
慕行傻笑著，「可以啊，很歡迎前輩來觀看我的籃球的。」
林彎彎走遠了，她揮手道，「慕行你還閑談什麼了？剛才讓你說，你有沉默不語。現在了，現在可好了。滔滔不絕說起來了，我說你，還要不要回家了。」
「來了，我這就來了！」
老人望著他們兩人走出了房間，兩手背在身後。滿臉複雜的情緒，「紅色的籃球，至今，我還只是製造了一個紅色的籃球。是鮮血紅，紅寶石般的艷麗的。」
「那枚籃球，我給了那人。」
老人回頭，凝視牆壁抱著紅色籃球男人圖片。
「是你送給了他嗎？還是說？」
一下子有大量的疑惑堆在老人心中，久久都不能得到解釋。
「看來有機會，真的要去拿小鬼一趟。唯一解釋清楚的，只有見到那籃球了。」
出了房間，慕行就遇到了極大的困難了。
來時的道路十分不好走，出去的難度更為大了。身後背著一袋滿滿的籃球，無論是在體力還是在膽量，對慕行都是挑戰。沒錯了，是挑戰了。
「美女啊，你可不可以別走那麼快啊。」
慕行一邊留意腳下的危險，還有照顧身後的籃球。
林彎彎拋開了慕行一大段距離，她敲打著牆壁，不耐煩嚷道，「趕緊啊，你那麼笨的啊。讓你做一些事情，你都不能做好的，真是的，虧你還是一個男人來的啊。」
受到冷語，慕行喘氣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痛嗎？」
「你笨就是你笨啊，難道我有說錯你了嗎？」
?慕行好不容易走下了樓梯，讓下籃球瞬間，肩膀已經酸疼痛到不行的程度了。前面還傳來林彎彎不住的嘲諷，「來了，我這就來了。」
硬撐著，慕行兩手拉著網袋拖著行進著。
「司徒光啊，你還真是太有意思了。你來當好人，我來當苦力。你對我真是沒話好說了。」
慕行嘀咕聲，讓林彎彎聽見了。
林彎彎泛著白眼罵道，「你一個大男人，讓你干一些事情，你就那麼大的反應了。我發現，你還真的不是男人來的啊。」
「你那麼有本事，你來試試啊！」
慕行鬆開手，忘了通道打高度，「啊！」腦袋撞了一下，痛的他慘叫著媽媽著。
林彎彎哈哈笑道，「活該啊，活該啊你！」
「走啊，趕緊走啊。」慕行一手蓋住腦袋，一手拉著網袋。
現在他什麼都不想了，就是想著趕緊離開這裡，趕緊把籃球送回去。那麼他就可以遠離林彎彎了，越是靠近林彎彎近，他越是覺得林彎彎人品太不行了。至少，慕行，他自己是這麼想著的。
用了九牛的氣力，慕行終於回到擁擠的街道。
「太好了，終於可以搭車回去了。」
林彎彎道，「誰讓你那麼快回去的，我有讓你回去了嗎？」
?慕行猛地瞪圓了雙眼，「現在不是回學校嗎？」
「當然不是了，這邊走！」
林彎彎帶頭指示著方向，出於好奇，慕行問道，「這邊去那裡了？」
「你少廢話了，跟我走就是了。」
剛以為看見脫離搬運苦功的機會，頓時破滅了。慕行除了在心中不斷咒罵著司徒光之外，其他都做不了了。
站位不大的餐廳，異常火爆著。
為了等候進去用餐，排起來的隊伍，竟然有三米這麼長。時間久，人們都沒有絲毫散去的意思。
林彎彎道，「進去！」
「啊，我們進去！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出來的目的是來拿籃球的，怎麼就變為了吃東西了？」
剛說完，?慕行就後悔自己說出心底話了。世間最愚蠢的行為，就是對女人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受到林彎彎冷眼，慕行連連道歉著。
林彎彎罵道，「你少說話了，行不行了？你不說話，我真的不會當你是啞巴來的。」
為了減弱林彎彎的怨氣，慕行故意轉開了話題。
他道，「這麼多人，我們去等候嗎？粗略一算，要吃上東西，起碼要等到今晚八九點了吧。」
「這層你少給我擔憂了，你跟著我進去就是了。」
林彎彎說什麼，慕行找不到理由拒絕著。跟著她走動，排了許久的人群紛紛可不幹了，頓時他們兩人成為了攻擊的對象了。
「我說你們兩人要去吃東西，趕緊去排隊啊。」
「少插隊了，虧你們還是學生了，難道你們老師沒有教你們要排隊嗎？」
吵鬧聲都是沖著他們兩人，相比尷尬的慕行，林彎彎淡定許多了。
慕行悄聲道，「我們真的不排隊嗎？插隊是不好的行為啊。」
「我說了讓你閉嘴了，你還張開嘴巴說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給毒啞啊！」
慕行急忙把嘴巴蓋住了，林彎彎冷哼了一聲。
來到大門口，服務員就把林彎彎攔截下來了。
「小姐，要是你們想進去裡面吃東西，請你們排隊吧。」
服務員把手一展，慕行回頭，發現都是怒視的雙眼。
慕行拉著林彎彎的手臂，道，「我們排隊吧，這樣插隊真的不好的。」
「什麼插隊啊，我會插隊嗎？」林彎彎抽離被慕行拉住的手臂，她沖著服務員喊道，「我是林雄的女兒，我爸爸可是跟你們經理很熟的。你經理昨天答應了，今天會留給我一個位置的。」
「哦哦，原來你就是林彎彎小姐了。」服務員迅速改變了一個表揚，哈著腰，堆滿了假意的笑容。
「經理一早就給我們吩咐了，留下一張最好桌子給林彎彎小姐的。」服務員手從裡面展著，「請進去裡面吧。」
慕行暗嘆道，「真牛逼啊，老爸認識經理，就可以不用排隊的。這個人，還真是太厲害了。」
見到林彎彎他們進去，外面排著許久隊伍的人，可惱火了。
一人罵道，「怎麼可以這樣子的啊，我們排隊可是排了很久的。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
服務員極力解釋道，「這是我們經理的意思，那人的位置，是一早就定下來的。我們也沒有辦法的啊。」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就讓我們排隊的嗎？」
「我們只是打一個工而已，領的工資可是很少的。這是經理的意思的，你們就不要為難我了。可以嗎？」
服務員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唯有壓住怒氣繼續等候屬於他們的位置了。一戴著鴨舌帽男人，手用力把帽子壓得更為低了，他低語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人。」
在其前方的人，聽見了，他扭頭道，「能有什麼辦法了？誰讓我們的老爸不認識經理了？認命吧，我們的命，就是在這裡等候了。」
鴨舌帽男人，嘀咕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
自從林彎彎自報家門之後，服務員對待她的態度，可好了。簡直就是服侍皇帝一般，就差沒有親自喂她喝茶了。
剛坐下，茶啊，零吃啊，一樣都沒有缺少。
點菜的人立馬到位，「林彎彎小姐，不知道你想要吃什麼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了。」
林彎彎嫻熟在菜牌上點著，根本不用看名字，更加不用看價錢的。點菜，全憑她的感覺，顏色好看的就點上。
目睹這一切，慕行嘴巴大大張開了。
合上菜牌，林彎彎道，「就這些先了！」
「好的！」
服務員走開了，慕行仍舊保持那個動作。
林彎彎嫌棄道，「需要這樣子嗎？真是大鄉里來的，一點見識都沒有。」
慕行發現自己失態了，急忙收起大張的嘴巴。
「你藉助上學的時間來吃東西，我就算了。你還點那麼多菜，你能吃的完嗎？」
從林彎彎點菜的動作，就能看出，她可是嬌身冠養大的，被人一點的批評她都是難以接受的。
她怒容道，「我請你吃飯是你的福氣，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扔你出去。還有，你別繼續留在籃球隊了。」
「你惹怒我，我就讓爸爸把你踢出籃球隊的。」
林彎彎補上了一句狠話，一開始，慕行還以為是假的。和林彎彎相處時間久了，他真的想象一層。林彎彎說的出來，絕對會做到的。
慕行蓋住眼睛，嘆氣道，「好吧，我不說話了就是了！」
林彎彎捧起茶杯，獨自喝著茶，懶得看慕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