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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意外

  「意外?」劉老四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年紀小,但是顯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樣,兩位應該更能明白我們的擔憂,就在昨日,他企圖殺人,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嘯狼淡淡陳述道。


  「殺人?可有證據?」程清河皺眉。


  「當時事發現場一片狼藉,那是只有道修才能製造出的效果,並且有受害者親口指認。」


  「這裡面定然是有誤會,我答應和你走一趟。」她回應道。


  「清河!」劉老四睜大了眼睛,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到了他們的地盤,恐怕就淪為刀板上的肉,只有待宰的份了!


  「修道一脈同凡界有協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程清河安撫道。


  「看來小姐是個聰明人。」嘯狼展開一個笑臉,對著劉老四,眼裡暗含嘲諷,「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朋友了吧?」


  「不行。」還未等劉老四作何表示,程清河搖搖頭,斷然拒絕道。


  「什麼意思?」


  「不扣下一個,我怎麼能夠放心地跟著你走?」她狡黠的目光朝瘋狗看了看,對方有些無奈。


  「那麼我只能留在這裡了?」劉老四哀嚎一聲,幽怨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早就想丟掉我了?是不是嫌棄我礙手礙腳,好吃懶做?」


  程清河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些自知之明的,不由咳了一聲躲過他的目光,朝嘯狼示意道:「現在就走,若是李念死了,你朋友也活不成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卡里可沒余錢了!」劉老四連忙喊停。


  程清河恍然大悟,將身上所有的現金交給他:「若是我明日中午十二時還未回來,你就殺了他,再拿著剩餘的錢回到上虞,再過一段時間會有款項打進卡里,不必擔心餓死。」


  「好吧,早些回來。」他點頭接過卡,待那二人走遠,便躺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石化了的瘋狗,好一會兒才捉摸出程清河最後說的話來,她這架勢,莫非是在交代後事?!

  ……


  「不知道如何稱呼?」


  「嘯狼,被你釘在牆上的那位代號瘋狗。」


  程清河聞言抿唇一笑:「同李念在你們手中受到的傷害相比,這些不過是小計,我對你們有關部門有過一絲半解,道修幾千年來同凡界井水不犯河水,這些年摩擦不斷,卻是不知為何。」


  「世事難料,我也正是好奇。」嘯狼點頭,同程清河齊頭並進,須臾行至一道布滿了污穢黑泥的小道之中,看著狹窄而又偏僻。


  小道的盡頭是一閃泛著黃銹的大鐵門。


  「這是含了縛靈陣的聖女果,吃了之後我才能帶你進去。」嘯狼說道,手心處靜靜地躺著一個紅色的顆粒,看著十分新鮮。為了對付神出鬼沒的道修,他們有時候不得不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


  程清河看了看,伸手接過吃了,毫無猶豫。


  嘯狼十分滿意,接著伸手在門上推起一小片鐵蓋,露出裡頭的數碼儀器,輸入了幾個密碼之後,密實的大鐵門咔咔幾聲自中間分開。


  「這地方倒是夠隱蔽。」程清河說道。


  「為了謹慎起見,不知道的人都以為這裡是個垃圾處理廠,哪裡知道這裡竟是別有洞天。」


  二人走過一條長長的棧道,只有兩指寬,四周空落落的,棧道之下淌了一池子的硫酸,微綠的液體上方偶爾冒著氣泡,看起來十分可怖。


  「你們不都恐高?難道不怕自己人掉下去?」程清河好奇道。


  「不必擔憂,曾經確有一個恐高的人,已經掉下去死了。」嘯狼回答道。


  「……」她無語了片刻,「這個笑話有點冷。」


  見她以為自己在開玩笑,嘯狼無奈一笑,接著看似無意地打量了她一番。


  這女孩看著有些稚嫩,但是她的氣質令人往往忽視她的真正年齡,在他的第一眼,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便是她出眾的相貌以及淡然的神情。


  見腳下終於落到了實地,程清河四處張望了一番,棧道的盡頭一扇門,嘯狼將上頭橫著的鐵鍘拉開,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點頭拉門,裡頭一片白色的織光,令她有一瞬間的失明。


  「喲,找哪位?」有男人問道。


  程清河走進去,眼前漸漸清晰起來,只見眼前一片開闊,屋內擺著不少的健身器材,幾扇門關著,二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跑步機上跑著,看見她,紛紛下來走近。


  「是我。」嘯狼在身後說道,關上門。


  「小姑娘幾歲呀?可有對象?」一人將雙臂合在身前,肌肉糾結,看著十分結實。


  「不必理會,和我來吧!」嘯狼領著她拐進一條走廊,連同走廊也亮如白晝,走廊一側是一處露天的小花園,但是用透明玻璃隔離開了,裡頭是綠油油的植物,下方盛著薄薄的水,看起來生機勃勃。


  「到了,或許你可以同我們上司聊一聊李念的處置。」嘯狼打開一道門。


  程清河走了進去,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圍滿了整個房間的書架,朝上頭看去,竟是有十幾米高,圓柱一般立在那兒。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屋正中的辦公桌後頭,戴著老花鏡在筆記上寫寫畫畫。


  「坐。」他完成最後一筆,將老花鏡摘下用布抹了抹,放置在一本厚書之上。


  「不知道您怎麼稱呼?」程清河坐了下來,見他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不覺竟有幾分親切。


  「你可以叫某老海,若是給幾分薄面,便喚海爺爺。」


  程清河輕輕點頭:「清河此番前來,是為李念的事情,便是日前被嘯狼帶來的男孩,他受了重傷,我十分擔憂。」


  老海表示十分理解,接著問道:「龍虎山容姣近來可好?」


  聽他說起了龍虎山,程清河並不驚訝,凡界同修道一脈的和平協議到如今,是由「有關部門」以及修真界之權威的龍虎山負責維繫,他對容姣熟識也在常理之中。


  「甚好。」她含笑道。


  「還未恭喜程峰主接任丹霞一事,日後還需程峰主多多照應,當下兩界之間多有摩擦,實在是雙方所不願的。」


  畢竟程清河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峰主之位,日後大有可能坐上掌門之位,到時候他們便是對手,也是「共事」之間的關係了。


  「多謝,前輩所言甚是。」見他並不拐彎抹角,程清河便直截了當地說起了李念一事。


  「李念一事無旁人在常,世上一事,是非對錯很難判定。」老海沉嚀著,臉上依舊慈祥平和,「李念本是修道一脈,應當交由你們龍虎山處置最是妥當,程峰主覺得如何?」


  如此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的老海不愧是個老狐狸,區區一個李念在他眼裡算不上什麼,但是一個龍虎山的峰主,意義可是大不相同。


  原本預料要耽擱一番才能達到目的的程清河,在此刻有些驚訝,沒想到如今有關部門的領頭人如此通情達理,不免多了幾分感激。


  「李念行事魯莽,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回到龍虎山之後,小輩定然好好教導於他。」


  老海點點頭,接著喚嘯狼進來,嘯狼正等在門外,見裡頭上司喊他,連忙開門。


  「將李念放了。」他說道。


  嘯狼的神情一怔,顯然沒有預料到進去才一會兒,便有了結果。


  他想到了案發現場以及捕捉李念時的場景,不免有些不情願,但是他咬了咬牙,還是低頭道了一聲是。


  李念還未蘇醒,躺在一間屋子中,身上插滿了管子,腹部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呼吸器上方的睫毛一顫一顫,瘦弱得猶如一陣風便能刮跑。


  幾個月養起來的體重一夜之間便消瘦下去了。


  程清河伸出手將他的握住掌心,一道暖流自他的小臂傳向全身,他張了張眼睛,迷濛地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清河?你來了啊?」他虛弱道,聲音極低,但是程清河還是一字不差地聽進去了。


  「嗯,我們要回龍虎山了,可還吃得消?」程清河問道,雖然神情不變,但是李念還是察覺出了她的關懷。


  「我可以的。」道修的體能恢復得快,只不過傷自己的那一掌有些夠嗆。


  嘯狼命人收拾掉他身上的管子,接著又換了一身衣衫,程清河餵了他一顆活血生肌的丹藥,見他臉色微微泛紅,方才鬆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嘯狼開車送二人,時間已然接近天亮,一路上瀰漫著不散的霧氣,程清河看著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於上頭對李念的處置結果,嘯狼是十分不情願的,但是他知曉最後可能是這個結果,只不過這一切快得毫無預兆。


  他同瘋狗的努力變得毫無意義可言,這是最悲哀的一件事。


  「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忍不住問道。


  李念靠著,見他終於問起了這件事,蒼白的臉上展現了幾分笑意:「難道在你的眼中,凡人便都是好人?」從他們打的第一個照面起,他便知曉,嘯狼這個人,十分厭惡道修。


  或者說,「有關部門」的每一個人,都不太喜歡道修。


  「即便他有什麼過錯,總歸有凡界法律的制裁,又何時輪到你們道修多管閑事了?」


  「他傷了我想保護的人,何況是他先動的手。」李念反駁道,若非程清河在此,他壓根便懶怠說這些,如今不過是希望清河能夠理解他。


  正如程清河所吩咐的,他需要將受到他的影響的人的命運撥回原軌,只不過途中發生了一些意外。


  不過這沒什麼,此事一過,凡界的事便同他無幹了。


  「道修隨意一個舉動,可能對我們凡人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你們的修為術法以及壽命對我們來說都是無法想象的,你說的這些都不能作為動手的理由。」


  「意外?」劉老四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年紀小,但是顯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樣,兩位應該更能明白我們的擔憂,就在昨日,他企圖殺人,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嘯狼淡淡陳述道。


  「殺人?可有證據?」程清河皺眉。


  「當時事發現場一片狼藉,那是只有道修才能製造出的效果,並且有受害者親口指認。」


  「這裡面定然是有誤會,我答應和你走一趟。」她回應道。


  「清河!」劉老四睜大了眼睛,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到了他們的地盤,恐怕就淪為刀板上的肉,只有待宰的份了!


  「修道一脈同凡界有協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程清河安撫道。


  「看來小姐是個聰明人。」嘯狼展開一個笑臉,對著劉老四,眼裡暗含嘲諷,「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朋友了吧?」


  「不行。」還未等劉老四作何表示,程清河搖搖頭,斷然拒絕道。


  「什麼意思?」


  「不扣下一個,我怎麼能夠放心地跟著你走?」她狡黠的目光朝瘋狗看了看,對方有些無奈。


  「那麼我只能留在這裡了?」劉老四哀嚎一聲,幽怨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早就想丟掉我了?是不是嫌棄我礙手礙腳,好吃懶做?」


  程清河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些自知之明的,不由咳了一聲躲過他的目光,朝嘯狼示意道:「現在就走,若是李念死了,你朋友也活不成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卡里可沒余錢了!」劉老四連忙喊停。


  程清河恍然大悟,將身上所有的現金交給他:「若是我明日中午十二時還未回來,你就殺了他,再拿著剩餘的錢回到上虞,再過一段時間會有款項打進卡里,不必擔心餓死。」


  「意外?」劉老四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年紀小,但是顯然和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樣,兩位應該更能明白我們的擔憂,就在昨日,他企圖殺人,受害者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嘯狼淡淡陳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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