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新仇舊恨一次算
此話一出，齊瑤腦子一翁。
趕緊捂著胸口，猛咳出聲，“你說什麽？誰是你的人？”
楚北璃扭頭看她，“小爺的意思是，咱倆是合作夥伴，同道中人，你以為是什麽？”
齊瑤知道自己誤會了，眼神躲閃，“沒、沒什麽。”
楚北璃湊近了齊瑤細看，見她俏臉嫣紅，杏眼如波，分明就是想到了別處。
當場，他就桃花眼一眨，賤嗖嗖的笑，“哦，你是不是以為小爺我對你……”
“不是。”
齊瑤猛抬起頭，冷著臉嗬斥，“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們的合作就提前結束。”
楚北璃咂摸著嘴，聽著這丫頭拔高的嗓音，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無辜。
“不是就不是嘛，幹嘛這麽凶，你現在就知道凶我。”
齊瑤聽見楚北璃小聲的嘟囔，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
在深吸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後，她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吼你，我隻是身體不舒服，現在你糖也送了，如果沒事……”
“誰說小爺沒事。”
楚北璃立刻打斷齊瑤的話，替她掖了掖被子，“小爺剛才說了，曹羽芳害你們母女失合這筆仇，小爺會替你把場子找回來，這不，今夜前來叨擾，就是來給你遞刀的。”
齊瑤看著神神秘秘的楚北璃，“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楚北璃狡黠一笑，說：“你不是讓小爺專門給你跑腿嘛，我當然要盡職盡責了，你可知曹羽芳還有一個同胞兄長？”
齊瑤知道這事，“你說的是曹珂然，此人我知道，聽說前幾年從湖州來投奔曹羽芳，原本念著兩家親戚，祖母就讓曹珂然住在府中，可沒想到此人是個酒色之徒，居然在府裏調戲丫鬟，被祖母知道後就被攆出府了。”
“後來聽說母親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回湖州了，你突然提起這人做什麽？”
楚北璃架著二郎腿，看向齊瑤，“是誰告訴你曹珂然回湖州了？”
齊瑤愣住，“難道曹珂然沒有回去，而是繼續留在了京城？”
楚北璃將自己調查的消息告知給她。
“據小爺掌握的消息，這幾年曹珂然一直在京城，還在常化坊有一處院子，此人常年混跡在賭坊，手氣很臭，但出手卻很大方，算得上是賭坊裏最受歡迎的那類客人。”
齊瑤眯著眼，思考著。
“曹珂然在京中除了國公府再無他處可投奔，以他嗜賭的毛病，就算母親給他一筆錢，也不夠他揮霍，這些年，他是如何在京中生存？又是誰為他提供落腳處？難道……”
楚北璃替齊瑤說出答案，“自然是他唯一的胞妹，曹羽芳。”
齊瑤飛快轉動腦子，“以曹羽芳唯利是圖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養著曹珂然，一定是曹珂然對她有用，她才會不斷給他好處。”
楚北璃讚同的附和著。
“如果小爺沒猜錯，當年曹珂然被你祖母發現他調戲丫鬟，應該也是這對兄妹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能夠正大光明的離開公府，至於他們為何這麽做，當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北璃湊近到齊瑤麵前，繼續說：“你知道我是如何發現曹珂然的行蹤嗎？自你提到醉心花，小爺就想到曹羽芳一定有外援，不然她一個後宅女子，從哪裏得到這種連普通大夫都沒聽過的藥材？”
“細想，定有她極信任的人替她拿到醉心花粉，裏應外合配合她的計劃，這才能讓她在府中多年對你小弟下毒而不為他人所知，根據這個線索，順藤摸瓜，就找到了曹珂然。”
想到那對狼子野心的兄妹倆，齊瑤就氣的一拳砸在錦被上。
“我國公府從未虧待過這對兄妹，家中長輩將曹羽芳視為親生女兒養護著，可是他們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生出歹心，我總算見識到白眼狼長什麽樣了。”
楚北璃看著因為動怒氣息不平的齊瑤，寬慰道，“左右這對白眼狼已經露出了狼尾巴，不管這二人打什麽主意，都隻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楚北璃聲音一頓，繼續，“何況，今晚小爺來給你遞的這把刀，就跟曹珂然有關。”
齊瑤安靜的看著楚北璃，示意他說下去。
“在知道曹珂然的存在後，小爺就仔細查了他的行蹤，發現在你陪著鎮國公去裘府那日，公府中有一丫鬟悄悄地接觸了曹珂然，到了第二天，你們府中常用的那個魏大夫就在家中意外暴斃了。”
齊瑤呼吸緊窒，眼瞳猛縮，“你是懷疑曹珂然殺了魏大夫？”
楚北璃肯定道，“不是懷疑，就是他殺了魏大夫，而授意他這麽做的人，定是曹羽芳。”
齊瑤心中大駭，“瘋子，這兩個瘋子！他們居然敢殺人。”
楚北璃沉思著，“他們越是瘋狂，越能證明他們所圖甚大，齊瑤，你要小心，曹羽芳這個女人已經沒有底線，一旦被逼急，她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齊瑤讚同楚北璃的話，心情沉重道，“不行，我不能再慢慢搜羅證據，這對兄妹太危險，我的家人對曹羽芳過於信任，若再放任他們，隻怕會釀成大禍。”
“小爺也是這個意思，正所謂快刀斬亂麻，這種惡毒之人盡早除了才能安心，所以小爺一打聽到曹珂然，就立刻來告知你，怎麽樣，這把刀遞的可及時？”
齊瑤感激的看向楚北璃，“二公子今日相助，齊瑤銘記於心，待他日，定償還公子恩情。”
楚北璃還是第一次從齊瑤口中得了謝意，當場就笑的美滋滋。
“你不必向小爺言謝，幫你就相當於幫小爺自己，再說了，你是小爺罩著的人，小爺能眼看著你被陰毒手段害了嗎？”
齊瑤淺笑，“二公子高義。”
楚北璃被齊瑤誇的一陣牙酸，“好了，這些客套話就不必多說，齊瑤，你打算怎麽收拾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想到這些年曹家兄妹在背後做的惡事，想到阿霄被殘害的身體，再想到被蒙騙的家人……
齊瑤清眸冷冽，幽幽出聲，“新仇舊恨一起算，這次，我打算扒她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