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激烈對峙
齊瑤輕笑著，伸手理了理腰間佩戴的五彩琉璃墜。
“表姐，我知你將我視為眼中釘，恨不能將我啖其肉飲其血，可是，你在我麵前這樣口不擇言，真的合適嗎？”
“你說在國公府中沒人歡迎我，那你可敢將這番話當著祖母與母親的麵說出來？或者是需不需要我主動去祖母麵前問一問，向她老人家請教一下，在這府中還有誰這樣不喜歡我？不然，表姐你怎麽敢這樣理直氣壯地接二連三的說出這般放肆的言詞？”
曹羽芳臉色陡然一白，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齊瑤將了一軍。
當即，她就尖利著嗓音，大喊，“你敢？！”
齊瑤聽著曹羽芳喊劈的聲音，掩嘴，笑的漫不經心，“表姐這樣慌張，莫不是心虛？還是害怕，我真的這麽做？”
“你、你、我，我……”
齊瑤隨意道，“表姐別急，瞧瞧，話都說不清楚了，真是可憐見的。”
說著，齊瑤就收起臉上散漫的笑容，冷眸傲然，直逼對麵這跳梁小醜。
“曹羽芳，你給我記住現在這種被人抓住尾巴的恐懼感，以後，學的識相一點，不要再自作聰明的跑到我麵前挑釁我；我對你手下留情，可不是忌憚你，要不是擔心會傷了母親的心，你覺得你有資格在我麵前這樣叫囂嗎？”
“還有，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蠢的人，作為一個客人，沒有半點自覺，居然敢跑到主人麵前汪汪亂叫，是誰給你狗膽了？還是給了你幻覺，讓你天真的認為能在國公府裏上躥下跳？”
“表姐，你可要打起精神，再這樣下去，就要真的闖大禍了。”
說完最後一句，齊瑤就拍了下曹羽芳的肩，看著她鐵青的一張臉，笑的笑靨如花，靈動逼人。
曹羽芳回過神，目眥欲裂的死瞪著齊瑤。
然後一轉身，避開她的觸碰，哼哼出聲，“闖禍？現在闖禍的人，是你吧，齊瑤。”
曹羽芳揚起下巴，陰冷的臉上盡是嘲虐。
“你在姨父麵前巧言令色，讓姨父不顧祖母與姨母的阻止，也要將阿霄送去裘府聽課，你可知你這麽做會有什麽下場？姨母隻有表弟這一個兒子，平日裏恨不能含在口中，你現在卻要生生拆散她們，想想看，在姨母的眼中這個時候是不是怪罪極了你？”
玉竹立刻跳了出來，“表小姐何苦這樣汙蔑我家大小姐？大小姐送小公子去裘府是為了小公子好，為了保護他。”
“保護？”
曹羽芳立刻捕捉到玉竹話裏的重點，掩在袖下的手在瞬間僵硬，“什麽保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玉竹被曹羽芳的逼問嚇的後縮起來，雙手緊緊捂住嘴，隻露出一雙無措的大眼睛自責的看向大小姐。
因為她知道，她剛才的多嘴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齊瑤蹙眉看向逼問玉竹的曹羽芳，將小丫頭護在身後。
然後，沉冷下神色，直麵咄咄逼人的曹羽芳。
“關於這件事，我想表姐應該最清楚，阿霄身為公府的小公子，若不是迫不得已，其實我也舍不得將他送去裘府聽課；表姐，人在做天在看，一個人不可能永遠一手遮天，你說對嗎？”
曹羽芳目瞪口呆的看著齊瑤，瞅著她對自己露出意味深明的微笑，看著她拉著玉竹頭也不回的離開……
目送這一主一仆二人走遠，曹羽芳在許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青白著一張臉，問向身邊的喜鵲，“你確定從青鬆院得到的消息是小公子繼續在用我送的熏香？那個賤人，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蹺？”
喜鵲忙不迭的點頭，“奴婢親自去試探的常慶，得他親口證實，大小姐去青鬆院並無發現不妥，隻是在離開前看了看小公子平日裏玩的玩具。”
曹羽芳心裏的不安感依然濃重，無法解除，“那個賤人是個心思深沉的，可她身邊的玉竹相對性格簡單，剛才玉竹的話很耐人尋味，保險起見，看來我們該做點事了。”
喜鵲不敢目視表小姐，低垂著頭，哪怕是在涼風裏，額頭上也見了冷汗。
曹羽芳繼續道，“喜鵲，你去告知我大哥一聲，就說情況有變，讓他準備好替罪羊吧。”
喜鵲是跟隨在曹羽芳身邊的舊人，對於她的許多計劃都很清楚。
聽到替罪羊三個字，喜鵲連呼吸都窒住，“表小姐，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您要不要三思？”
曹羽芳似被觸碰到逆鱗，惡狠狠地瞪向喜鵲，“怎麽？你這是嫌棄我殘忍無情了？”
喜鵲趕緊跪地，“奴婢不敢。”
曹羽芳咬緊牙關，將聲音從齒縫裏冷冷的擠出來，“你也不想想，我這是在給誰擦屁股，要不是你自作聰明的向我瞞住了那個賤人在府中的動作，我至於現在這麽被動嗎？”
“你別忘了，我們在國公府裏到底幹了什麽事，這件事如果被揭露出來，你我主仆會有什麽下場需要多說明嗎？”
喜鵲身軀顫抖，幾乎趴在地上，已不堪重負。
“你現在讓我憐惜他人性命，難道是打算將自己的這條命奉獻出去？”
驚恐的眼淚從喜鵲的眼眶裏滾出來，她趴在地上，嗡嗡回聲，“奴、奴婢愚鈍，不敢再多言，奴婢這就去將表小姐的話傳給府外的表公子。”
看著跌跌撞撞爬起來的喜鵲，曹羽芳叫住她。
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聲音不似剛才狠厲，“別怪我喜鵲，我們做的事太凶險，幾乎是拿命在博；以前府中能被我們瞞的滴水不漏，我們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充當善人。”
“可齊瑤這個賤人自回來後就像是能克我，讓我不得不防，為了你我的安全，我們必須要鏟除一切可能會爆發的隱患，在這京城裏生活了這麽多年，你我早該明白，要想活的好，就要學會狠。”
*
玉竹被齊瑤保護著帶走。
二人在離開曹羽芳的視線範圍後，玉竹就內疚的紅了眼眶。
“大小姐，都是奴婢蠢，是奴婢多嘴壞了大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