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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何寬不痛快

  在吳義離開麻將桌的時候,張春蓓張總特別提醒了,“老弟,快去快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哥,方董,你們放心,我會心中有數的。”


  吳義來到車上,“快點,去天鵝湖公園廣場。”說罷,吳義拿起手機,“何年,你現在哪裏?好,馬上帶幾個人去天鵝湖公園廣場,任務是保護張總的兒子小飛哥,記住別人不動手,你千萬不要動手,等我過去再說。”


  打了何年的電話,吳義想了想,雖然不能確定對方是何寬,他還是給四哥去了一個電話,意外的是電話沒人接。


  銀城縣城經過這幾年的擴建,城市現在是初具規模了,不過,吳義從縣城中心到縣城的任何一個位置,他的奔馳也就是幾分鍾的路程。


  吳義到了天鵝湖公園的廣場,他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在車內查看廣場四周的動靜。


  廣場有三三兩兩的遊人在來往,一看就知道,大部分是兩夫妻或者一家三口來天鵝湖度周末的。


  吳義沒看見小飛哥,也沒看見何寬,或者說有像擺場子的人。


  王崇華問,“老大,你剛才說有人在這裏擺場子,這裏不像啊,消息可靠嗎?”王崇華離開了灣頭楊家,他便來到了吳義的身邊,從公司門衛做到了吳義的保鏢,現在兼職總經理助理。


  “消息應該可靠,估計是我們走在了他們的前麵。”吳義對王崇華說,“你給何年打電話,讓他的人到對麵的茶樓去坐下,不要在外麵晃來晃去。”


  事實是這樣,高勝寒清楚楊柳警惕性高不好忽悠,所以他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將楊柳換到房間去了。


  高勝寒一看見楊柳躺下了,他立刻采取了行動。除了飛哥答應了對方,要踐約外,少年高勝寒也暗暗的期待著對方的擺場子。


  高勝寒聽說過別人擺場子,他沒有見識過。他想見識見識別人擺場子。


  初生牛犢不怕虎,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說的就是這些藝高人膽大的少年郎。


  張博飛看見高勝寒一閃身來到了房間,馬上興奮的問,“什麽時候走?怎麽出去?”


  “我們馬上走,你對天鵝湖公園熟不熟?熟就好。你不用看我撤退的方向,你如果頂不住了,直接往三岔路口撤就是了,不用管我。準備好了嗎?跟我走。”千鈞一發的時候,高勝寒擔心飛哥會因為關照自己而被動挨打。


  “要不要跟季大哥打個招呼?”張博飛提醒毛毛。飛哥心想,如果江南煙雨一塊去,那就太好了。


  “不必,你去他房間聊兩句,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後麵的陽台上等你。”高勝寒相信自己上來,已經引起了季大哥的懷疑。


  高勝寒晚上出去幾乎是如履平地,白天當然不在話下,因此,一看見飛哥上了陽台,高勝寒二話不說,從陽台跳到圍牆,從圍牆上一躍而下。


  張博飛見毛毛下去了,他也跟著下去了,然後小跑著追上毛毛,“毛毛,很奇怪,季大哥不在房間,他是不是在一樓?”


  “哦,他可能是去了衛生間,他不在房間好,那樣沒人會攔我們了。”高勝寒擔心的是逃不過江南煙雨的眼睛。


  高勝寒盡管知道時間還早,他和飛哥依然走的很快。到了三岔路口,高勝寒停下來,“飛哥,離三點半還有十幾分鍾,我從這邊慢慢的走過去,你從那邊繞過去,也慢一點,我們在公園廣場匯合,來一個不期而至的偶遇。撤退的時候,我們從這裏往友誼路派出所跑,萬一甩不開他們,我們就跑進派出所去。怎麽樣?”


  “行,你怎麽總是說我們逃跑,如果是他們逃跑怎麽辦?”張博飛發現毛毛確實是謹小慎微。


  這是不需要回答的問題,高勝寒跟張博飛拳頭碰了一下拳頭,分頭行動了。


  對方不像有人來了,高勝寒一邊走,一邊尋找先行一步的馮景異。馮景異來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


  高勝寒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慢慢的來到馮景異的附近停下來,無聊的看馮景異跟一個算命先生聊天。


  算命先生坐在地上,是個瞎子,戴一副大墨鏡,一頭白發垂肩,麵前是一張陰陽八卦圖,身邊有一根拐杖。高勝寒不曉得馮景異跟算命先生有什麽說的。——問高考還早,問桃花運?拉倒!

  張博飛到了廣場,高勝寒笑一笑,過去跟他寒暄起來。高勝寒的寒暄是有模有樣的,張博飛有點受不了。毛毛不應該是校草,他當演員或許最好。


  “毛毛,他們會不會不來?三點半馬上到了,怎麽一個人影也沒有?是不是被你嚇到了?”張博飛覺得奇怪,消息應該不會弄錯了吧?“如果他們不來,你準備等到什麽時候離開?”


  “他們已經來了,六個,不對是七個,從天鵝湖*豪城左邊的大門出來的。”高勝寒站好了,“等他們過了馬路,走上了廣場,我們再迎上去。看看他們怎麽說。”


  高勝寒自認為自己做了充分的準備,他沒有“鬥爭”經驗,當然沒法設想對方作了哪些準備。


  高勝寒和張博飛沒想到,在他們來到三岔路口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對方的人盯上了。


  何寬是老江湖,他有豐富的擺場子的經驗。


  八十年代初,是銀城擺場子最盛行的時候,那時候,飛哥和校草還沒有出生。到了2000年以後,老百姓的手頭上多多少少都有錢了,誰還擺場子?誰吃飽了撐的!


  現在的何寬,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跟徒弟聊天的時候,經常會講當年如何如何擺場子,如何如何去破別人的場子。


  朱斌是徒弟裏麵最小的一個,他聽多了,難免心馳神往,因此他才有擺場子一說。


  何寬的徒弟裏麵有一個是騎拐的的。何寬不同意大家帶刀,但是,他不知道對方到底來多少人,以防萬一,他準備了十根做欄杆的木棍放在拐的車廂裏麵。


  何寬交代朱斌幾個小徒弟,你們在三岔路口看著,就坐在拐的裏麵,發現對方來了,馬上打電話通知我們,然後你們將拐的開到公園廣場的邊上,一旦發現我們過來拿家夥,你們馬上打開車門。


  何寬最後說,“我們在家裏等,省的站在外麵太招搖了,被對方發現我們的實力也不好。”


  何寬接到電話,他聽說對方真的隻是來了兩個學生,心裏不痛快了。


  ——這兩個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就憑你們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夥子,竟然敢狂妄的說擺場子,真是狗膽包天。你們也不想想這是再誰的地盤上!


  何寬馬上帶著六個大徒弟出來了,大搖大擺的朝著廣場走來。自從他搬家住到天鵝湖*豪城來了,他就將天鵝湖公園附近一帶,全部劃入了自己的勢力範圍。


  以前吳義麾下的何年,有時候會帶著他的幾個手下在附近晃悠。


  何寬看見了,他會毫不客氣過去對何年說,“我們是同宗的,你老大吳義也是我的五弟,帶個話給我兄弟,就說大刀何寬也要吃一口飯的,做人給別人留下一條活路,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聽了何年的傳話,吳義沒有一笑置之,他對何年說,“他何寬是個講義氣的人,不要跟他衝突,他畢竟是我四哥。”


  吳義對何寬確實是讓了三分,何寬當然會將天鵝湖公園看成是自己的後花園。有人到他的後花園來擺場子,他何寬管你是什麽人,也要去會一會。


  那邊何寬在走過來,這邊朱斌早已經一個人下了拐的,在路邊等候,他要當麵指認飛哥和姓高的。


  何寬沒想到,就在自己剛剛踩上廣場的地麵磚,有一個穿著披風,戴著墨鏡的人斜刺裏插過來了。


  “寬哥,我們老大吳義讓你接個電話。”王崇華不亢不卑的對何寬說,同時將手機遞過去。


  “我不用接電話,你轉告吳義,我知道了對方是他的人,我會手下留情的,但是,我也還是要讓他們認識認識我何寬的。”何寬在家裏就沒有接吳義的電話,他知道吳義想說情。現在一看王崇華的架勢,何寬知道吳義來了。


  是吳義在背後撐腰,何寬心裏更不痛快了。別人怕你吳義,我何寬不會怕你,你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嗎!


  “老大,他不接電話,怎麽辦?”王崇華沒想到銀城還有這麽不給老大麵子的人。


  “你跟過去,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動手,他們隻要是一個一個上,你就不要管,不識好人心,沒辦法的。”吳義搖頭歎息。


  吳義馬上打電話給何年,“你哪裏是不是六個人?再調十個人過來,人來齊了,分開靠上去,何寬不以多打少,我們不要管,如果他以多打少,你的人全部壓上去,擋住他們,告訴你的人,一律不準動手,對,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我不相信何寬真的不知道好歹。”


  交代了何年,吳義再次搖頭,他對裏麵的三個保鏢說,“我不想看到我四哥丟人,他一意孤行我就沒辦法了,他總以為老子銀城武功第一,不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會把他打到沙灘上。小王你下去,站到王助理的對麵去,按照我剛才說的做,寧肯你們自己受傷,也要保證不讓這兩個學生受傷,明白了嗎?”


  何寬知道吳義有幾斤幾兩,同樣,吳義能夠不知道自己的四哥究竟吃幾碗飯嗎?


  小飛哥是受過兩個名師指點的,他的拳腳功夫,吳義清楚得很。高義的兒子在菜市場打架的錄像,吳義是反複看了幾遍,他同樣清楚這個小夥子功夫絕對不在小飛哥之下。你何寬一定要比試比試,一定要自取其辱,我吳義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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