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無情的亞圖家
對於江家發生的一切,陳寶生並不清楚,這個時候他已經跟著亞妮來到了亞圖家族。
亞圖家族作為古荒城的一個小家族,占地麵積實際上並不大,前後占地不過兩三畝的莊園,就是亞圖家的駐地了。
不過在古荒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有這麽大的一個莊園,也足以見到亞圖家實際上實力並不弱。
不過,此刻整個亞圖家都籠罩在一種很詭異的氛圍之中,門口並沒有人守衛。
亞妮走上前去,直接推開門,帶領四人走了進去。
院子裏麵圍著一群人,在他們的中心,有一個躺在擔架上的人。這個人全身都沾滿血跡,顯然是受了重傷。
人群之中最高的一位,個頭足有兩米多高,而且是一個光頭。
他的麵目方正,站在那裏即便一聲不吭,也頗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勢。
看到那個人,平日裏頗為鎮定的亞妮,目光居然有些躲閃。
她低著頭小聲說道:“父親我回來了。”
光頭扭頭看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回來了,那就先去後院看看你母親,有什麽事情,回頭我再找你。”
亞妮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就朝後院走去,從始至終那個光頭看都沒有看亞妮身後的陳寶生等人。
顯然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女兒就是一個,不成器的人,更不要說跟女兒一起回來的同伴,顯然他不認為自己的女兒能認識到什麽強力人物。
亞圖沒有說話,陳寶生自然也不是那種用自己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人,他同樣目不斜視,跟著亞妮就朝後院走去。
這個時候,一個公鴨嗓子突然叫了起來:“你站住,亞妮,你沒有看到亞雷的狀況嗎?”
亞妮猛然頓足,扭頭看下那個說話的公鴨嗓子。
亞圖家的人好像,都是一頭標配的火紅色的頭發,說話的這個中年人同樣是一頭紅發,但是臉色蒼白,有一種長期營養不良一般的病態的白皙。
而且此人眼睛狹長,比鼻尖微微向內勾。從麵相上看,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人。
“不好意思,二叔,父親大人讓我去看母親,所以你還有什麽疑問嗎?”亞妮神色冰冷,冷淡的說道。
亞妮的二叔更加的生氣了,他扭頭對光頭亞圖說道:“你看看,你看看,大哥,我早就說,當初就不應該要這個野種。身為亞圖家的人,吃我們的,用我們的,現在亞雷已經躺在這兒了。她居然漠不關心,這哪有一家人的樣子?”
亞當越說越氣憤,突然他高叫一聲:“不對,我懷疑你是江家的奸細。”
亞當這句話一說出口,不大的,院子裏麵的響起一篇倒抽冷氣的聲音。
亞當見自己說的話,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由得有些得意,他目光陰冷的朝亞妮看去。
“亞雷隻是對上了江家的一個無名小卒,就已經被打成這樣,據說江家派出來對付你的,是那個江家的天才江城澤,你居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說!你和江城澤之間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亞當一句話就亞妮氣的渾身發抖,雖然這個家裏那從未讓她感受到什麽溫暖。
但是,總體來說,因為父親的默許,她修煉所需要的一應資源,亞圖家族從未短缺過她什麽。
以前,縱然心裏受一點委屈,亞妮也覺得不是不可接受。
但是現在他居然被亞當懷疑是江家的奸細,這徹底觸動了亞妮的底限。
“你說什麽?!”亞妮臉色瞬間就變了。
熟悉的亞妮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動了真怒的表現。
亞當卻絲毫不在意亞妮這種威脅,他冷冷的說道:“我們都知道,這些年以來,你在亞當家過得並不算特別愉快,之前你接到刺殺任務去拾荒城,之後幾年沒有回來,誰知道這幾年之中你到底做了什麽?”
亞當的這個話就像是一記炸彈一樣,讓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亞當叔叔說的這個話還真不是沒有可能,亞妮從小就被我們欺負,對家族心有怨恨也是自然。”
“對啊,複巢之下焉有完卵?江家實力是怎麽樣,這段時間大家已經都知道了,如果想要報名,可能隻有通過投靠江家這一種辦法了吧。”
“哼,我一直就在說,亞妮這個人靠不住,她母親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生下來的女兒怎麽可能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
“最直接的證據是,聽說那個江城澤連古荒五虎都不是他的對手,亞妮是怎麽從他手底下逃脫性命的?”
聽著這些議論聲,不僅亞妮,連陳寶生的目光都陰沉了起來。
聽亞圖家族的這些人的說話,似乎他們早就知道,每一個從外歸來的亞圖家族的子弟都會遭受到家族將家人的襲擊。
而且,襲擊亞妮的人有多麽強大,他們也早就心中有數。
但是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沒有派人去接應。反而,在家裏麵圍著一個快要死的人,讓亞妮在外麵自生自滅,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家族?
陳寶生瞬間就有些理解,亞妮為什麽寧願在外麵漂泊,寧願在拾荒城每天打生打死也不願意回來了。
在這個家族,親情對於她來說是一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還不如在外麵和自己的隊友抱團取暖,至少那樣她不僅自由,而且能夠感受到一些溫暖。
這個時候,光頭亞圖突然沉聲道:“都給我閉嘴!”
雖然家族已經危在旦夕,但是顯然亞圖在這個家裏麵還是有相當的權威的。
他隻是冷哼了一聲,所有人就乖乖閉嘴,隨後亞圖扭頭看向亞妮說道:“看望了你母親之後來找我一趟,我有事情要問你。”
這話一說完,亞妮嘴一撇,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就連陳寶生這個旁觀者都覺得,亞圖這句話說的實在是過分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照顧不到,讓她在外麵自生自滅,別人稍微一挑撥,他就連這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哪裏是父女,這簡直就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