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猜測
「看來不需要我解釋了吧！」張晨望著欣妍那張突然變的煞白的小臉，笑著回答。
一旁的趙博遠以及劉偉強不樂意了，他們只聽到欣妍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壓根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硬是要求他們公布啞謎的答案。
「還不明白么，表情啊！那個小女孩的表情，哎，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們想想，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如果剛剛來到血色之都，看見那些肢體橫飛的場景會怎樣？」欣妍摸著額前的劉海，臉色已是恢復到建康的粉紅。
趙博遠二人茫然搖頭，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欣妍氣的直跺腳，這兩個笨蛋。只好繼續問的更直白一點：「那好，你們對這小姑娘的第一印象如何？」
「那還用說，典型的小蘿莉，拿在手裡怕壞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若是能夠娶回家，祖宗八輩子都炸了！」劉偉強腆著肚子張嘴，說得還挺押韻。這句話的精髓之處就是壓根沒說到點子上。
欣妍又好氣又好笑，伸出手佯裝要打他……
趙博遠想了一會道：「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戰鬥力指數掃描顯示只有不到7000的水平，感覺很弱小吧！」
「對，就是弱小。你也覺得她很弱對吧？」欣妍點頭默然，「她帶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哎呀，這麼小的小姑娘就來到這裡，好可憐！可事實真的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嗎？她臉上的表情，是那種剛剛來到電梯世界的菜鳥可能出現的嗎，既然能夠成功來到這裡，我敢斷定那個女孩沒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亦或者說，是他旁邊叫做傲風的男人身上的光芒太強烈了…….」
「可他們不是兄妹么，我聽見那個小女孩喊傲風哥哥啊。也許是他哥哥一路上儘力保護她才僥倖挺過來的呢？」劉偉強在一旁插嘴道，顯然很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可愛的黑髮小蘿莉隱藏了實力。
「還有一點，你們真的認為傲風就那麼自信自己的槍法，獨自一人離開總統去選擇一個幾公裡外的最佳伏擊地點？不要說什麼心理戰，哪怕除了我們以外還會有其他意外發生，我相信他一定有著依憑，說不定當時小姑娘就被安排在總統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欣妍說著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黑髮女孩，後者的臉上依舊掛著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不一會，小女孩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當著傲風的面朝欣妍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張晨對於欣妍的一番分析暗暗稱讚，基本跟他的想法一致。就在這時，一身正裝的總統先生從禮堂外走了進來，他的神色顯得有些憔悴，應該是在過去的不到一個小時時間裡沒少花費功夫應付記者。
他來到張晨四人面前，微微一笑，有些微弱的語氣開口：「四位，多虧了你們，今天的公演才得以圓滿舉行，在這裡我代表俄羅斯向你們表達最誠摯的謝意。那麼，四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是繼續跟『零』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還是…..打算離開？」
俄羅斯總統說完，渾濁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看向張晨他們時依舊維持著笑容，等待著答覆。
「總統先生，既然公演結束，您也平安無事了，我們的任務算完成了一半。接下來我們會去找『零』中剩餘的殺手，我們的目的即在此。」張晨起身，在趙博遠三人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做出了回答。
不遠處的傲風將嶄新的咖啡色狙擊槍收入布袋，鷹隼一般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
「是嗎？那可實在太可惜了，原本我還打算帶著各位參觀一下莫斯科幾個著名景點的。既然你們要去找『零』的話，我就在這裡奉勸你們一句……」
總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倒是換上一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感慨語氣：「不要跟他們作對，不要企圖消滅他們，你們永遠都不知道『零』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裡。也許，此時此刻他們就在這個禮堂的某個角落也說不定！」
「這是什麼意思？」
張晨隱隱覺得總統說的話隱藏著什麼含義，卻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我相信你會明白的。對了，建議你們從後面那扇門走，如果你們不想被劇院門外蝗蟲一樣多的記者當成救世主獨家爆料的話。」總統說著，乾枯的手指指了指禮堂前的小型講台後方。
張晨第一個邁開步子，隨後是趙博遠和欣妍。劉偉強在戀戀不捨的離開那個好不容易能承載他重量的座椅后仍然不忘用他那色迷迷的眼睛偷瞄了小蘿莉幾眼。
出了莫斯科大劇院，四人重新回到中央大道上。
「張晨，為什麼我們要離開總統啊，我們的任務不是保護他么？」還沒等張晨開口，趙博遠那邊已是急著問道。
張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的腦海中不斷重複著總統說過的話，他為什麼會毫無徵兆的提到那一句話？難到他發現了什麼？
「欣妍，用你的精神力掃描一下大劇院附近的環境，看看有沒有強大的能量光點。」他突然出言。
欣妍不知道張晨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還是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啟了精神探索技能。漫長的五分鐘后，伴隨著她再一次一無所獲的苦笑搖頭，張晨的眉頭徹底皺了起來。
這不可能啊，那句話，總統臨別前在禮堂說的那句飽含深意的話不就是在向他們傳遞某種信息嗎。可是為什麼欣妍會感知不到那人的存在？
突然，他的腦海里蹦出了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解釋。結合欣妍的分析，結合傲風胸腹部的槍傷，結合總統隱約中透露的信息，不錯，這一切都變的合理化了。
張晨的嘴角微微上揚，此時此刻，他的眼前飛快的閃過一組畫面，那是孤兒怨的海報，照片里黃頭髮的女孩瞪著一雙惡毒的眼神，正猶如看著嗷嗷待哺的獵物一般看著他……
「我們去克林姆林宮，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今天夜裡那裡會上演一場好戲！」張晨說著，腳下踩著物化出來的噴氣式滑板，嗡的一聲飛向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