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魔法世界：混亂

  盲眼牧師：「陛下，讓我們祈禱.……」


  國王看著孩子們離開的身影頗為不舍：「他們看上去就有皇家血脈。」


  盲眼牧師：「嗯……陛下，他們有你的眼睛。」


  盲眼牧師忽然把眼罩摘了下來，拿著一把匕首捅在了國王的背後，然後一刀抓住國王的脖子劃過.……

  羅杰特還在窗邊，當他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


  羅杰特撲向倒下的國王，而那個刺殺者已經摘下了斗篷，他竟然就是開場動畫里那個在船上刺殺另一個國王的傢伙。


  這一切，都被偷偷跑回來的小女孩看到了。


  但是，當下面的守衛聽到動靜跑上來，他們卻把羅杰特當成了兇手。因為守衛太多，羅杰特不得不丟下了手中的劍。


  場景切換，回到了審問室里。


  費農：「呃……我想你能告訴我們的也就這麼多了。」


  羅杰特：「我是否意味著我自由了？」


  費農：「福爾泰國王被殺了，而你是唯一的嫌疑犯……你暫時還需要被關押在這裡，直到我抓到真正的兇手。」


  羅杰特：「兇手比你聰明，這意味著我會在這裡關到死？」


  費農：「哦，你不會被關到死，你會被吊死。」


  羅杰特：「呵，你就不能做點什麼？國王跟我提起過你……」


  費農：「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會是個喝醉的遊民。國王對我做的比我父親還多。不過由於我從未見過我的父親，他可以說是為我做過任何事。但是，我對宮廷內務沒有發言權。」


  羅杰特：「就這樣？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費農：「不論如何，兇手伏法之前我不會罷休。再跟我說說兇手什麼樣子？他是僧侶？」


  羅杰特：「不，我沒說他是僧侶，雖然他穿著僧袍。那是他的偽裝，他和一些松鼠黨人乘著一艘船離開。他的個頭特別大，我從沒見到他那種體格的人。現在泰莫亞怎麼樣了？」


  費農：「已經召開繼承會來恢復秩序。這意味著三件事：各地將會陷入完全的混亂，維吉瑪的葡萄酒和烈酒會缺貨，然後本地的女昌女支會大發利市。」


  羅杰特：「莉莉也參與了會議？」


  費農：「是的。不過議會只會表示她不再被需要。」


  羅杰特：「你怎麼知道？」


  費農：「刺探情報就是我的工作。」


  羅杰特：「他們不藉助女術士之力就想治理王國？」


  費農：「他們已經有了一個沒有國王的王國，他們會利用任何機會來拜託她。」


  羅杰特：「誰會獲得實權？」


  費農：「主要的競爭者是馬拉維爾公爵和金伯特男爵，他們已經在為拉.瓦雷城堡的控制權大起爭執。」


  羅杰特：「福爾泰的私生子呢？」


  費農：「他們有國王的血脈，所以是的，他們有資本登上王座，而不是某些對此垂涎的貴族。」也就是說，國王的孩子確實只有兩個私生子。


  羅杰特：「如果有人為我擔保能放我出去嗎？」


  費農：「你有什麼底牌？」


  羅杰特：「莉莉。」


  費農：「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她是你的愛人。」


  羅杰特：「好吧。你指揮藍衣鐵衛，想想辦法吧！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而你在這裡昂首闊步浪費的每一刻，都讓他離我們越來越遠。」


  費農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走動，過了一會，他問羅杰特：「如果你逃走，你會做什麼事？」


  羅杰特：「當然是追查兇手。」


  費農：「你知道去哪找他嗎？」


  羅杰特：「某些松鼠黨人幫助他逃走。我會從這裡著手。我猜你可能會認識這一群精靈.……」


  費農：「這怎麼說？」


  羅杰特：「他們戴著藍條紋的面具。我猜測是戰利品。」


  費農：「那是歐菲斯的突擊部隊。我知道上哪裡去找他們，畢竟我們有條線索可以追查。」


  羅杰特：「若你想要重頭開始，而且讓這次容易一點，就幫我弄些吃的。」


  費農：「如你所願。」


  費農叫人進來，吩咐下去拿食物過來。


  羅杰特：「如果你早點過來就好了。」


  費農：「羅杰特，那是你自己的錯。你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裡。」


  羅杰特吃了東西喝了酒。


  羅杰特：「我從沒見過女人成為特別部隊的一員。」


  費農：「苔絲是我最強手下之一。」


  羅杰特：「她是怎麼加入藍衣鐵衛的？」


  費農：「我把她從松鼠黨的魔掌中救了出來。當他們放火燒掉她的村子並殺光所有人時，她才十六歲。部隊指揮官看她順眼才饒她一命。最後一件事，這是關於利亞的羅杰特的檔案以及福爾泰的死亡。」


  費農在審問室的牆上取下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事實上是羅杰特的死亡檔案。這檔案詳細記錄了五年前的羅杰特.……」


  費農開始講述檔案內容：「利亞，人口1234人，其中非人種族有253人。1268年9月25日，爆發一場暴動，隨後跟著一場大屠殺。


  街頭上染滿了精靈與矮人的鮮血。只有一個人有勇氣面對狂怒的群眾。在暴動中，包括狩魔獵人羅杰特在內，有七十六命非人種族遇難。只知道用稻草叉刺進他胸口的人叫做羅布，在當地酒館欠了三克朗的酒錢。


  梵歌堡的葉奈法為了嘗試醫治狩魔獵人而喪命.……羅杰特與女術士的屍體被一名有著灰白頭髮的神秘年輕女子帶走。至今仍不知道他們被帶往何方。我還記得，利亞……葉奈法.……剛才發生什麼了？」


  在費農讀檔案的時候，羅杰特的眼睛冒出了黃色光芒。


  羅杰特：「我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難怪羅杰特之前失憶過，原來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費農：「其他的呢？你找回了所有的記憶嗎？」


  羅杰特：「沒有，我只記得最後一幕.……」


  費農點了點頭，拍手又把苔絲叫了進來：「審問完成了，把囚犯銬起來。鑰匙由我保管。」


  費農站了起來，讓苔絲離開后對羅杰特說：「我會在天亮時逆流而上。守衛會在五分鐘內把你帶走。」


  費農把鑰匙丟在了桌上，然後轉身離開了。羅杰特把鑰匙藏了起來。


  場景切換，羅杰特已經被關回了牢房裡。兩個獄卒又在外面對羅杰特品頭論足。


  獄卒甲：「.……這不意外，我親眼看到他一眨眼就砍倒二十個人。」


  獄卒乙：「是啊.……看過他在城牆上飛奔嗎？我甚至不敢說看到過他的劍，它揮舞地太快了。」


  獄卒甲：「當我看到巨龍從雲端飛出來時，我以為他會把他撕成碎片。」


  獄卒乙：「延期並不代表取消，絞刑手明天就會弔死他。」


  羅杰特看著兩名獄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獄卒，過來一下，好心人。」


  獄卒甲：「你鬼叫什麼？要我來讓你安靜嗎？」


  羅杰特：「如果我不是被關在這裡，你就不敢這麼說了。」


  獄卒甲：「是嗎，讓我們來看看……」


  兩個獄卒打開了牢門，羅杰特早就偷偷解開了手銬，三兩下就放倒了兩名獄卒。


  羅杰特出了牢房，一路上幹掉幾個守衛，來到上層的監獄。


  一名貴族帶著兩名士兵打開了一間牢房，一名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貴族：「我叫希拉德.費茲.奧耶斯泰蘭，是尼弗嘉德帝國與其最神聖的皇帝恩希爾.恩瑞斯的使節……」


  女子：「尼弗嘉德人，你找我有何貴幹？」


  希拉德：「夫人，只是想找你談談。」


  女子：「哦，真的嗎？如果我兒子還活著，你絕不敢這麼做。」


  希拉德：「我對拉.瓦雷男爵之死深感遺憾。請接受我最深的哀悼。不過正是他的逝去才促使我們有互相對話的意願。」


  原來這女的是男爵夫人，福爾泰國王的情婦。她此刻穿的像一名僕婦，衣服上還帶著血跡。


  男爵夫人揮開身後士兵的手：「把手放開！我不用人攙扶。」然後回頭對著牢房裡的獄卒喊道：「惡棍，我會回來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希拉德：「夫人，來吧。大叫對我們不會有好處的。」


  羅杰特一直躲在角落裡，看著男爵夫人一行離開，然後繼續自己逃離監獄的行動。


  羅杰特殺死遇到的獄卒，意外地發現了一張字條。


  「瑪利亞.路易莎.拉.瓦雷的自白：我，路易莎.拉.瓦雷，神志清醒的聲明，承認我的長子亞連就是我的孩子阿奈絲和鮑爾斯的親生父親，他與我**生下他們。」


  這應該不是真的。是路易莎在刑訊下被迫寫下的。


  羅杰特轉了一個彎，來到了男爵夫人和希拉德所在的那間牢房。當然，他已經把外面的守衛全部殺掉了。


  希拉德：「來吧，羅杰特大師，容我介紹王家之子的母親拉.瓦雷男爵夫人，她正為長子的逝去而悲嘆.……」


  羅杰特：「夫人.……」


  希拉德打斷了羅杰特的話：「我安慰男爵夫人，保證不再讓拉.瓦雷家族受到任何苦難。它的未來會在尼弗嘉德帝國的保護下更加輝煌。」


  路易莎看向羅杰特：「是你殺了吾子亞連？」


  羅杰特：「不，他投降了。但是.……」


  希拉德再次打算了羅杰特的話：「羅杰特大師，你要有點同情心，不要欺騙男爵夫人.……」


  路易莎：「閣下，我有能力自己分辨謊言。」


  羅杰特：「夫人，若我是你就不會相信這個使節。」


  希拉德：「羅杰特大師，請讓我們嚴肅點……」


  路易莎：「讓他說，我想聽聽他說些什麼。」


  羅杰特：「我和令郎並不熟識，但我知道他視尼弗嘉德帝國為大敵，福爾泰國王也是。」


  路易莎：「你絲毫不知道這件事已經傳遍了王國，以及金伯特、馬拉維爾和他們的同黨有多大的能耐。我的職責是保護福爾泰的孩子平安無事。雖然我也知道和尼弗嘉德簽契約如同與魔鬼簽契約，但我別無選擇。除此之外，你敢說你真的了解國王？」


  羅杰特至少比路易莎更了解國王吧。至少他沒有因為跟國王吵架而發動戰爭，從而害死自己的兒子和國王，並使國王陷入了混亂。


  羅杰特：「因為我夠了解他，我說話才會如此自信。」


  路易莎：「真的？既然如此，他是個怎樣的人？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羅杰特：「他是個冷酷、嚴厲而且實事求是的國王，一個好國王。」


  路易莎：「實事求是也是個好狩魔獵人的象徵。我們學會從君主身上期待其他的事物，例如，公正與智慧……」


  羅杰特：「夫人，很少人生而具備智慧。他只是盡一己之力保全和守護王國而已。」


  路易莎：「大使懷疑你是否有罪……如今看來我也相信你並未弒王。」她轉頭對大使說，「閣下，你必須幫助狩魔獵人逃出城堡。這是我的願望。」


  希拉德：「但是夫人，我評估這風險非常之大，還有令郎的事情.……」


  路易莎：「亞連選擇了自己的命運，不管他被誰殺害，都合乎拉.瓦雷家的方式離開人世。如果連騙過幾個監獄守衛都讓你畏縮不前，我如何相信你能保護我不受金伯特和馬拉維爾這些卑鄙小人的傷害？」


  希拉德：「夫人，我會儘力而為。狩魔獵人，給我一點時間，然後前往大門那裡。」


  希拉德先離開了房間，羅杰特偷偷跟在他身後。


  希拉德走了一段后對著外面的守衛大喊：「守衛！狩魔獵人逃出了牢房，正在地牢里大鬧！馬上把他抓起來！」


  守衛：「可是.……」


  希拉德：「士兵，你再多講一句話，我就保證會把你吊在逃脫者的旁邊！去地牢裡面，快點！」


  希拉德支開了外面的守衛，羅杰特偷偷跑了出去，然後他來到了監獄外面。


  趁著夜色，羅杰特偷偷溜出了城堡，在黎明之前來到了碼頭，與費農和苔絲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