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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陽天鈞?

  聽到兩人的對話,贏軒微微皺了皺眉頭,好似又要上演一場強搶民女的好戲,只是這種戲碼,在修仙界亦是老掉牙的存在,贏軒也不願去攤這種閑事。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就算你幫得了一時,也是幫不了一世,不過對於那道年輕聲音中的視死如歸,贏軒倒是有著一股好意。


  血性男兒,正當如此!


  兩人似乎因為意見不合,吵了起來,年輕男子想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年長男子卻是為了家族上下周全,意欲下嫁女兒換來苟且。


  此事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考慮立場不同罷了。


  「你真當三叔願意嗎,蘭兒可是我掌上明珠,豈忍她受此羞辱!」年長男子越說越是激動,聲音都帶著絲哽咽,眼淚更是奪眶而出。


  「三叔,那陽天鈞卑劣無恥,不知禍害了多少青春女子,你看看李家孫家的下場,就算下嫁了女兒,還不是一樣的苟延殘喘,搖尾乞憐!」


  「我看不如三家聯合,驟然襲擊,殺上門去,換得一線生機,大不了就是一死!」


  年輕男子不甘示弱,身上似有一層熊熊烈火燃燒,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不屈之意。


  「胡鬧,你將周家上上下下置於何地,況且那人修為臻至種靈巔峰,又豈是三家可以抗衡!」


  中年男子聲音中透著一股無力,卻是不敢拿全家上下性命去冒險。


  兩人因為修為不足的原因,無法堪破贏軒的陣法,沒能發現周圍,卻是還有人存在,依舊爭論得面紅耳赤。


  「咦?」


  贏軒聽到兩人爭吵的內容,有著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禁驚疑出聲,莫非如此巧合?


  盤踞陣中,贏軒又是微微皺眉,種靈巔峰何時猖獗如此,不過此地靠近滄瀾恆河,靈氣充裕,照道理而言,應該不至於被一種靈巔峰稱霸才對。


  「是誰!出來!」


  「誰敢在此偷聽我二人講話!」


  聽到贏軒的驚疑之聲,兩人臉色瞬間凝重,爆喝出聲,若是被敵方聽見,恐怕此事難以善了,說不定有滅族之禍。


  贏軒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只因為剛剛聽到陽添鈞的名字,有些震驚,蓋因為此人印象太過深刻,才有些失神。


  長身而起,贏軒右手一揮,收起了身下的道蒲還有周邊的陣法,出現在了兩人身前。


  只見年輕男子面目有些憨厚之意,但卻充滿了堅忍不拔,一股陽剛之氣鋪面而來。


  中年男子留有三尺鬍鬚,看似正值壯年,兩鬢卻有些漂白,滿臉的愁容之色。


  此刻看到贏軒出現,兩人都有些嚴陣以待,特別是看到贏軒竟從身前的草木叢中出現,此前竟絲毫沒有察覺,瞳孔不由一陣猛縮。


  「陣法!」


  叔侄兩人對視一眼,不禁驚呼而出,望著眼前的少年,年紀不大,雖說喘著粗布麻衣,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特別是身上那股看不透的氣息,兩人更是心驚。


  「在下周家興,不知這位小兄弟?」


  中年男子周家興率先打破了沉寂,有些拘謹的抱了抱拳,看到贏軒出手的陣法,還有一身看不透的修為,不敢掉以輕心。


  「恰好路過,在此停留。」


  贏軒言簡意賅,卻是沒有透露什麼,心中卻是不禁在打轉,此陽天鈞是不是擎天宗的陽天鈞,不由有一絲好奇。


  自從那日陽鴻展將自己擄走之後,意欲圖謀不軌,被自己孕育的擒天老祖殘存力量一舉擊殺,身死道消,但卻不曾聽聞其子傳聞。


  按照道理而言,陽鴻展投靠了眾妙門,其子陽天鈞也應當事先安排妥當,在眾妙門中才對,莫非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小兄弟,不知仙鄉何處?」


  周家興小心翼翼的打探道,對於突然出現在身旁的贏軒,著實嚇了一跳,若是和陽天鈞是一丘之貉,恐怕此事難以善了。


  「真的只是路過。」


  似是看穿了周家興的心思,贏軒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小兄弟看起來卓爾不凡,不知師承何處?」


  周家興還是有些不放心,不住的打量著贏軒,再次試探說道,同時心底隱隱升起了一股念頭,自己種靈境五層都無法看透此人,修為定然不弱,若是有其相助,說不定蘭兒一事另有轉機。


  作為一個父親,不管如何,周家興都不忍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入虎口,但為了一家老小,卻不得不忍痛,犧牲小我。


  「在下一介散修,卻是無門無派。」


  贏軒笑了笑,帶著一絲雲淡風輕,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令得周家興心中不禁打鼓,此子雖是穿著粗布麻衣,但瞧其氣質,卻是不凡。


  「這位兄弟,在下周敦,路過即是客,不知可否方便蒞臨周家寒舍。」


  年輕男子周敦心念一轉,便明白了自家三叔之意,不由露出笑容,對著贏軒拱了拱手,發出了邀請。


  贏軒臉上一臉玩味之色,瞧著叔侄兩人,直將兩人看得心中發毛,從眼前少年身上,隱隱透出一股壓抑的氣息,修為絕對不簡單。


  雖然心中有些發怵,但兩人還是硬著頭皮直視贏軒,若是此人真的修為不凡,說不定真是周家的轉機。


  「既然如此,那就去叨擾一二。」


  在兩人精神繃緊之時,贏軒忽然綻放出了笑容,心中卻是不禁在念叨一個人的名字,既然撞見,不管是否是陽天鈞,且去瞧上一瞧再說。


  「小兄弟,快請!」


  聽到此言的周家興,興奮的搓了搓手,連忙在前面帶路。


  周敦跟在身後,卻是有些好奇的偷偷打量贏軒,看起來如此年輕,還沒自己大,卻是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是怎麼修鍊的。


  「方才無意中聽到貴叔侄所言,那陽天鈞是何等人物?」


  走在路上,贏軒不經意間問道,暗自卻是不由集中精神,仔細傾聽。


  聽到贏軒提及此人,周家叔侄臉上都帶著一絲緊張的神色,隨即聯想到贏軒的修為,還有那出手的陣法,雖然看不透,但拿下自己兩人絕非難事,也不再防著噎著。


  「不瞞小兄弟,我們鎮上有四個家族,周李孫王,兩個月前,那陽天鈞不知從何處來到我鎮上,前往王家化緣。」


  贏軒聽到這不由一愣,化緣,這不就是要錢么,不過也沒打斷周家興,靜靜的聽他講了下去。


  「這化緣化的可不是一般緣,而是直接上門討要靈石,王家自然不肯,奈何不敵那人,一夜之間王家竟易了主。」


  周家興長嘆了一聲,充滿了無奈的語氣。


  「而後陽天鈞的手越伸越長,向我們另外三家開起了口,礙於其實力,我等不敢拒絕,便是予取予求。」


  「可沒想到陽天鈞越來越過分,李家和孫家的小姐花容月貌,被他瞧上,竟點名要兩人侍寢,夜夜笙歌,李家和孫家是敢怒不敢言,鎮上都人心惶惶。」


  「我那苦命的女兒,頑皮上街,被那畜生瞧上,令我周家擇日將人送到府上,不然就要拿我周家開刀,我等實在走投無路啊。」


  周家興找到了傾訴之人,情緒終於控制不住,臉龐留下了大豆般滾燙的淚水,人雖中年,兩鬢卻已泛白,充滿了滄桑之色。


  「三叔,此人賊心路人皆知,貪婪永無止境,絕對不能就此縱容下去,不然我周家遲早有一天遭受滅頂之災。」


  周敦厲聲言辭說道,修為雖是弱小,身上卻有一股不可小覷的戰意。


  「聽你們所言,那陽天鈞修為種靈境巔峰,莫非你們四家都沒人能夠壓得住?」


  贏軒淡淡的皺了皺眉頭,一介種靈境修士,竟然猖獗如此,實在不可思議。


  「唉,我們四家修為最高,就是我周家太爺種靈七層的修為,卻是難以抵擋啊!」


  周家興掩面而泣,透著一股無奈,隨即又帶著希冀的目光,望向了贏軒,眸中有著一絲懇求之意。


  「此地靠近滄瀾恆河,靈氣氤氳充裕,不該如此才對。」


  贏軒的眉頭越皺越深,自己演化境的修為,靠近滄瀾恆河,都能感受到一股鋪面而來的水澤靈氣,按照道理而言,四家修士進境應該神速,不止如此才對。


  「小兄弟有所不知,可謂成也是滄瀾恆河,敗也是滄瀾恆河啊!」


  周家興嘆了口氣,向贏軒娓娓道來。


  「我們四家雖說生活在恆河之邊,修鍊水澤靈氣自是不在話下,人人基本上沒有跨不過這個坎的。」


  「只是,或許是祖祖輩輩生活在恆河邊,血脈影響,或許是因為水澤靈氣太過充裕,整個鎮上,能夠感悟火靈並成功突破的人,屈指可數啊!」


  周家興道出了整個鎮子的無奈,基本每家弟子踏進修行,凝聚水澤靈氣都是順風順水,但是最多只能達到種靈五層,就像是一個詛咒,牢牢套在四家的身上,始終無法感悟火靈。


  聽到這裡,贏軒一陣恍然,滄瀾恆河水澤之氣如此氤氳,火靈氣卻是難以存在,這倒是不假。


  祖祖輩輩生活在此,血脈中難免流傳了水澤之力,再加之滄瀾恆河的影響,難以有火靈根的後代出現。


  修為止步於種靈五層,最高才臻至七層,怪不得被一種靈巔峰修士稱霸。


  不知不覺中,贏軒一行人來到了一處鄉鎮上,鎮上倒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都是當地的村民,祖祖輩輩生活在此,此鎮倒是遠離修士的繁華,倒有些避世之意。


  「小兄弟,這就是寒舍了,請進。」


  來到一處大宅前,佔地卻是不小,規模也甚是恢弘,宅前門匾上高掛「周府」二字,深紅色朱漆加上燙金,看起來灼灼生輝。


  門前更是擺放著兩頭鎮宅之獸,約莫有一人高大,虎虎生風,此等鎮宅之獸贏軒倒是沒見過,看起來有些不凡,不由多看了幾眼。


  「寒舍簡陋,還請小兄弟莫要見怪。」


  周家興在前引路,中門打開,將贏軒迎進了周府,臉上帶著一絲喜色,如果此人願意出手,說不定周家能得救,不由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怠慢了贏軒。


  「三叔不必太過客氣。」


  贏軒拱了拱手,一聲三叔叫的周家興眉飛色舞,帶著一股激動,將贏軒迎至了大廳。


  「三弟,此人是誰,如此關鍵時刻,怎還將外人帶來。」


  正廳中有著一位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留有三尺長須,臉上滿是威嚴,看到周家興點頭哈腰的將一年輕後生迎進,略帶一絲不喜之意。


  「大哥,這位小兄弟可是貴客,不可怠慢。」


  周家興趕緊給自己大哥使了個眼色,隱隱中帶著一絲焦急,好不容易將人請來,可別被趕走了。


  周敦連忙上前,在周家輝耳旁耳語了幾句,周家輝聽完沒有一絲喜色,反而眉頭微皺,眼前之人如此年輕,真有這麼能耐,該不會是使得什麼法子,詐騙了老三。


  贏軒自從修鍊了贔屓龜息訣后,身上的氣息便是若有若無,要不是周家興二人恰好見到贏軒收起陣法的一幕,恐怕也不會相信。


  「小兄弟,這是家兄周家輝,可莫要見怪,還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周家興舔著笑臉,迎著贏軒落座,背地裡不住地朝周家輝使了使眼色,更是瞪了自家大哥幾眼,若是趕走了此人,蘭兒又要落入虎口。


  「無礙無礙,我姓木,單名一個焦字。」


  贏軒笑了笑,對於周家輝也沒什麼好計較的,眼界不同,心態自然也是不同。


  可周家輝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他也是出去外面見過世面之人,那些高人,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不可一世,誰會像眼前這後生一樣,連毛都沒長齊。


  心中不禁暗自嘆息,老三愛女心切,說不定著了此人的道,準備在這關鍵時刻,乘火打劫,哼,可瞞不過我周家輝的法眼。


  周家輝換了一副面孔,臉上洋溢起了笑容,對著贏軒寒暄了幾句,瞳孔深處卻是帶著一絲輕蔑,心中不住的打轉,要如何揭破贏軒的面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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