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方素素(求各種)
PS:嘟嘟真是蠢死了,昨天居然上傳了一章,哎,今天補上,稍後還有兩章。
兩人貼在一起,白衣女子雖然心中驚怒交加,但也不敢妄動,人就是這樣,有機會活下去,沒有人會選擇死的,尤其是昨夜她剛剛沖鬼門關前爬了回來,一口氣在千般用,生命太美好了。
那腳步聲忽然停了下來,白衣女子心中一驚,難道他發現什麼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熱風,她餘光一瞧,那少年指了指上邊,用口型無聲說道:「你的劍!」
白衣女子心中一沉,果然聽到屋內傳來一聲爆吼:「那賤人的劍就在這裡,人也跑不遠,仔細搜!」
時間過的極其緩慢,感受著一旁漸漸有些發熱的身子,白衣女子想要抽身,只是又生怕帶起一絲響動,驚動了頭頂的宇文化及,慢慢的驚怒變成了羞憤,她赫然發現原來自己的歐派和大腿和對方貼的極近,說是連體也未嘗不可。
足足一刻鐘,石室內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不過還好白衣女子師傳的九玄大法已經練到了第六層,深諳自具自足之道,這才免於窒息而死的悲劇。
普通的後天高手,練就內力,只會增強自身,力量更大,速度更快,而一旦到了先天境界,腦海中的精神力會逐漸變得可操控,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手法,形成氣機氣勢,未戰就已經壓迫的後天高手疲於應付,而再掌握一門或多門絕學,心境更加玄奧,即可攀升至宗師境界,至於大宗師,那就更加神奇了,溝通天地,豢養自身,從來不虞真氣用盡之時。
小半個時辰過後,頭頂的房間這才傳來對話聲:「大人,都找遍了,並未找到羅剎女的蹤跡!看來已經逃走了!」
「哼,一群廢物,通知餘杭守備,封鎖碼頭城門,不許放一人離開!」
噔噔噔噔,腳步聲音漸漸遠去,白衣女子暗暗鬆了口氣,剛要掙脫,那少年卻忽然將她再次勒緊,白衣女子怒目相視,少年指了指頭頂,須臾后,又聽到宇文化及躊躇道:「看來是我多心了,真的逃走了。」
白衣女子有些尷尬,歉意的看了少年一眼,後者笑了笑,兩人又抱在一起足足盞茶功夫,少年這才輕聲說道:「好了,他們都走了,可以出去了。」
白衣女子輕聲道:「其實我素來不承受漢人之恩,你日後若有差遣,儘管言說,我絕不推辭。」
兩人一前一後返回雅間,少年笑道:「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從無施恩圖報的心思。」頓了頓,瞧著有些傻眼的白衣女子,他繼續說道:「宇文化及在丹陽布置了重兵把守,以你現在的傷勢,恐怕難以硬闖,不如現在這裡靜養一陣,等傷好了,再乘船北上。」
白衣女子點點頭,忽然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北上?」
少年笑道:「南下只會撞上揚州城的追兵,你豈會如此不智。」
白衣女子眉頭輕挑:「你倒是懂得挺多,武功也不錯,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少年面容平靜:「萍水相逢,何必問那麼多呢?我只是念你劍術不錯,長相不俗,不忍你落到宇文化及那大魔王手中,這才相救,你傷好之後,從此天高地遠,咱們各走各路。」
白衣女子暗怒道:「我已受漢人之恩太多了,現在就能各走各路。」
她說著話,邁步就往外走,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白衣女子微微後仰,使了個鐵板橋,躲了過去,隨即腳腕一點,倒踢回來,只是她體內有傷,無法聚集太多真氣,這一腳有些綿軟無力,那少年瞧在眼中,手背輕輕一拂,打在她的小腿上,白衣女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手指連點,封住白衣女子周身大穴,在她羞怒的眼神中,少年將她攔腰抱起,輕若無物的放置在床榻上,輕聲笑道:「好好在這歇著吧,以你的武功,兩天傷勢也就好了,到那時,你想去哪,我絕不攔著。」
白衣女子輕哼一聲,一臉寒意,少年忽然玩心大起,捏住她的鼻翼,盞茶功夫,女子小臉皺成一團,最終無奈笑道:「我所見過的高手之中,除了師傅,連宇文化及都不是你的對手,可你怎麼還像個孩子?」
少年一怔,撫摸著她的臉頰:「或許,是你讓我想起了娘親,算了,你好好休息。」
白衣女子瞧著少年的背影,心裡忽然想到,如果他再大幾歲,可能真的是個不錯的良配,武功又好,人品還,可以?
密室。
何標上前道:「少爺,寇仲和徐子陵已經安排到了海沙幫,他們剛剛出道,武功也是初學乍練,您將收復水龍幫這麼大的事,交給這兩個小子,能成么?」
香玉山笑道:「人么,不經歷風雨,怎麼能成長,怎麼會知道衣服還是乾爽比較好呢,對了,鐵騎會任少名那裡布置的如何了?」
何標垂首道:「巨鯤幫的卜天志傳來消息,已經全部按您的吩咐準備妥當,萬事俱備,就差您的信號了。」
香玉山點點頭:「不急,此事須得穩妥,嗯,這是什麼?」
他拿起桌上的請柬,打開一瞧,原來是當世大儒王通壽辰,邀請東平郡附近的名人俠士,東平郡第一大派青霜派早在去年就已經加入兄弟會,此番有了請柬,立時拿來邀功請賞,香玉山想了想,尚未決斷,何標忽然說道:「少爺,昨日大江聯和明陽幫急報,有個突厥人上門挑釁,江霸和謝厚為友人出頭,被其所殺,那突厥人趁亂逃之夭夭。」
香玉山沉聲道:「回信,就說五日內,那突厥人的首級就會送到兩位英雄的墓前。」
兩日後。
白衣女子傅君婥本來執意南下,要從宇文化及手中奪回佩劍,不過聽聞中原第一大家石青璇將會在王通壽宴上獻上一曲,心中大動,高麗一直以來就深受中原文化的影響,對於茶,棋,樂三道尤其推崇。
宇文化及遍尋丹陽無果,只得返回揚州,丹陽的戒備雖說有守備在監督,只是力度差了許多,一人一騎溜出了城門。
一路走走停停,傅君婥隱約覺得自己的九玄大法的關竅有些鬆動,她心中大喜,自打兩年前突破到第六層,再無一絲進展,沒想到與宇文化及幾番生死大戰,反倒有了意外之喜,額,不是懷孕那個意外之喜,咱不要這麼污行么?
九玄大法始於一、終於九,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機兆乎動。機之動,不離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靜而微,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隨之,以無意之意和之,傅君婥不悲不喜,不懼不怒,誒,不要搶我的包子啊!呀!氣死了!
香玉山逗弄著一臉寒意的傅君婥,她越是惱怒,反而越是忘記了自己身具神功,撇開長劍,也不用輕功,張牙舞爪的追逐個不停,瞧著搶到手的包子,她得意的嘻嘻笑,忽然不在意裡面的餡已經被掏空了。
深夜。
傅君婥抱元守一,五心朝天,閉目沉思,火光映照在她臉上,真如觀音下凡,她自己也有些發愣,若是以往,她絕不會在別人面前如此放棄戒備。
咔嚓,天邊打閃,緊接著轟轟隆隆的雷鳴聲,一會的功夫,雨越下越大,兩人慌忙催促著胯下的戰馬疾跑,眼瞧著不遠處有個村莊,心中大喜,腳下連點,矮身鑽入民房,瞧著對方衣衫浸濕,頭髮耷拉在臉上的囧樣,互相嘲笑起來。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鼓噪吶喊,慘叫喊殺聲,順著門縫一瞧,原來來了一夥義軍,操刀執劍,挨家挨戶燒殺搶掠,一時間這個普通的山村,立時成了人間,煉獄。
眼瞧著這群畜生連婦孺都不放過,傅君婥怒道:「真是該殺!」
她嘭的一腳踹開房門,木屑四飛,怒氣沖沖,提劍在手,縱身而走,孤身沒入義軍叢中,寒光連閃,五六個大漢人首分離,惹得四周的義軍連連大喊。
雨慢慢停了下來,血卻灑了一地,整個普家村七橫八縱,堆滿了屍首,幾十個義軍顫顫巍巍,驚懼的吼道:「你們兩個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他將斧子架在一名蓬頭垢面的村婦脖頸上,色厲內荏的叫喊著,身後幾十個義軍被兩人逼得連連後退,傅君婥有些為難,為首的義軍瞧在眼裡,越發的囂張:「扔下武器,自己捆縛雙手,快點,不然我就動手了!」
傅君婥驚怒交加,那村婦卻突然喊道:「兩位大俠,不要管我!殺了他們,為大傢伙報仇!」
義軍怒道:「賤人,你找死。」他說著話,舉起斧頭就砍,傅君婥有心施救,只是離著十來丈,已然來不及了,耳聽得嘭的一聲,那斧頭倒卷而回,噗嗤,鮮血噴濺,那義軍栽倒在地。
兩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個使著拂塵的紅衣女子,面帶煞氣,身材高挑,比之傅君婥容顏雖然差了些,但是一言一行似乎多了幾分英姿颯爽,也是她方才揮動拂塵打退了那把斧子。
紅衣女子寒聲道:「欺壓婦孺,該死!」
她說著話,縱身躍入義軍叢中,但見拂塵揮動,血花四濺,傅君婥為之喝彩:「好,好英氣,我來助你。」
兩人一劍一拂塵,直殺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血流滿地,僅存的義軍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慘叫求饒聲不絕於耳。
香玉山來到那村婦面前,忽然手指連點,一道真氣在她脖頸之上輕輕一抹,隨後笑道:「不用擔心,絕不會留下傷疤的,不知道在下可有幸得知姑娘的芳名么?」
村姑略帶羞意:「奴家是瓦崗大龍頭,翟讓的千金翟嬌大小姐的丫鬟,方素素。」
香玉山雙目微眯,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CP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