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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母女,咳咳(求各種)

  「咱們不妨做個交易,我助你殺一人,你助我殺一人,如何?」那黑衣人如是說道。


  東溟夫人笑道:「東溟派久居海外,與世無爭,與天下英雄也是點頭之交,可未曾。。。」


  黑衣人打斷道:「魔隱邊不負,夫人與此人也算無爭么?」


  東溟夫人臉色大變,那時她才二八年華,即被祝玉妍的師弟邊不負以迷藥侮辱,那時其父霸刀岳山已死,她將此事告知祝玉妍,結果卻只換得不聞不問的下場,哀莫大於心死,她於是來到同樣是女性為尊的東溟派,改姓單,並且生下了單婉晶,後來隨著時光流轉,她心中的恨意稍淡,同意與邊不負說和,誰想到這個畜生,人渣,碧池居然還想侮辱單婉晶,這一下再無迴轉的餘地,她發誓誰若能誅殺邊不負,東溟派上下傾全派之力也要為其辦一件事。


  心中猶如刀割,東溟夫人腳下輕點,輕叱一聲,雙袖如同兩道長鞭直奔黑衣人的面門,速度又快又急,這套流雲飛袖也是名列奇功絕藝榜的上等武功。


  黑衣人不閃不避,瞧著襲來的兩道長袖,一道直奔百會,一道直奔心口,他雙目當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後忽的雙掌齊出,左掌稍快,右掌稍慢,東溟夫人雖然心中大怒,但卻並未失了理智,她心知此人的功力遠勝於她,硬碰硬只是找死。


  兩道長袖忽的轉變方向,好似兩條麻繩分左右穿過黑衣人的肋下,隨後千迴百轉,將他綁成了粽子,東溟夫人微微使力,雙袖綳直,她自信,這一招之下,即便是鋼鐵和硬石也能勒成粉碎,然而那黑衣人卻無動於衷。


  東溟夫人臉色微變,耳聽得嘭的一聲,雙袖炸裂,化為幾十個碎布片隨風飄舞,她裸著雙臂,臉上的白紗早已不見蹤影,露出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容,比起一旁尚未長開的單婉晶,她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輕輕碰觸臉蛋,就會流下水來。


  黑衣人笑道:「夫人還有別的招式么?若是沒有,那我就要出手了。」也可能出點別的,母女哎,咳咳。


  單婉晶提著長劍,臉色慘白,腳步踉蹌,她擋在單美仙身邊,尖聲道:「你休想傷害我娘!」


  單美仙拍著她的肩頭:「婉晶,即使是死,我們母女也不分開。」太太,你你這個想法很好,可以延伸到,咳咳。


  黑衣人有些無奈,為什麼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壞人呢,我的人設不只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么,他嘆氣道:「現在,夫人試了我的武功,咱們可以心平氣和談交易了么?」


  單婉晶有些懵逼:「試探?」


  單美仙笑道:「尊駕倒是聰慧,不過倒是可憐我這身衣服,貴客還請稍候,如茵上茶。」


  一個十來歲的丫鬟奉上清茗,黑衣人調笑道:「單如茵,名字暴露性格,你很軟么?」


  單如茵有些懵逼:「哈?可以吧,應該可以軟的。」


  「東溟派的清茶粗鄙,貴客還請不要介意!」重新換上長裙和面紗的東溟夫人輕聲笑道。


  黑衣人不在意的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追求口腹之慾了,世間的一切入口之物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


  單如茵奇道:「我聽人家說,武功高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辟穀,很久不吃食物,也無需飲水,而且似乎除了追求武道,也沒什麼慾望,哎呀,那活著豈不是很無趣么?」


  單婉晶補刀道:「哼,這樣的人就是活死人,武道的奴隸。」


  東溟夫人輕斥道:「不得無禮!貴客莫怪,我這女兒自幼刁蠻成性,嬌生慣養,還請莫要怪罪。」


  單婉晶撒嬌道:「娘,我才沒有咧,而且我也沒說錯啊。」


  黑衣人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單婉晶,兩人對視,女孩忽然心裡一慌,好似被對方看穿了一切,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那黑衣人這才說道:「無妨,我以前有個故人,與令千金名字相差彷彿,如今瞧起來,容貌也有幾分相似。」


  單婉晶忽然心中一堵,莫名的有些不太高興,她垂首不語,閑聊了幾句,東溟夫人這才一臉肅容問道:「不知貴客想殺何人?」


  黑衣人嘴角輕挑:「李淵。」


  丹陽,清月樓。


  何標垂首道:「少爺,行刺楊廣的女子前幾日殺出了揚州城,宇文化及大怒,親自帶兵追擊,那女子一路潛逃,據咱們的探子來報,就藏在城南早已荒廢的張家老宅之中。」


  香玉山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何標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說道:「少爺,瞧那女子的佩劍和套路,只怕和高麗的奕劍大師傅采林關係匪淺,您還是盡量少招惹,額,小人失言。」


  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香玉山輕聲道:「起來吧,我知道你是好意,這女子的事今夜就會有定論。」


  恰在此時,城南忽然傳來一聲炮響,緊接著數百個兵丁沖四周的民房之中鑽了出來


  ,將張家老宅圍了個水泄不通,耳聽得轟的一聲,宅子內一間側室坍塌,一男一女兩人竄了出來。


  那男的正是宇文化及,他三十許間,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那女的帶著斗笠,只是隱約瞧見嘴角有一顆奪人心魄的痣,自然就是那位破廟前等人試劍的白衣女子了。


  宇文化及肩頭中了一劍,他冷笑道:「姑娘果然是傅采林的徒弟,倒不知三位高徒你行幾?」


  白衣女子嘴角流血,渾身冰寒,她方才一時不察,中了宇文化及一掌,那宇文閥的冰旋勁實是一種奇異無比的迴旋勁,比之一般直來直去的勁氣,難測難防多了,可是知道歸知道,她仍沒有破解之法,奕劍術講究以劍弈敵,可是如今連自身都快無法控制了,還講什麼弈敵。


  宇文化及瞧了瞧夜色,喝道:「天色不早了,姑娘還是束手就擒,隨我去見皇上,以你的姿色,未嘗不能獲寵,保住性命。」


  回應他的是更加森寒的劍氣和劍招,宇文化及非但不怒,反而心中暗喜,這白衣女子劍招和身形步法都要比他精妙一些,不過功力稍差,如果真的一招一式,規規矩矩的


  打鬥,只怕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而且極有可能,讓她抓住機會逃離此處。


  叮鈴鐺鐺,砰砰砰,拳劍相交,劍氣與寒氣四溢,逼迫的周遭十丈之內無一人可以近前,宇文化及身子一晃,瞧了個空隙,看著虎口顫抖,臉色發青的白衣女子,長笑道:「哈哈,結束啦!」


  倏地一掌擊出,冰旋勁宛如一道龍吸水破空而去,白衣女子手足發麻,無力閃躲,她凄涼的瞧了一眼東北方向,師傅,師妹,我儘力了。


  後背微微發涼,宇文化及臉色微變,來不及撤招防守,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一劍,只是回首一瞧,白衣女子已經被人就走,此地唯留一個冰雕,上面還刻著多謝配合四個字,宇文化及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方才偷襲之人也逃了,今夜算是徒勞無功,宇文化及大怒道:「還愣著幹什麼,掘地三尺,也要將方才那兩人給我找出來!」


  倚紅樓。


  白衣女子嚶嚀一聲,緩緩蘇醒,感受著體內澎湃的真氣和逐漸癒合的傷口,她瞧著布置精緻典雅的房間,方才她與宇文化及酣戰,結果一時不敵,本來已經閉目等死,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隨後隱隱約約似乎被人抱在懷中,再之後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抱?白衣女子又羞又怒,別瞧她今年已經二十三,四歲了,擱在尋常人家中,孩子都好幾個了,但她的父母在她年幼時就死在戰火之中,這十來年她一直跟著傅采林學武,除卻此番來到中原,刺殺楊廣,挑起天下大亂之外,還真是個百分百的宅女,再加上她平時的性格,瞧不起男人,此前根本就與男性沒有任何親密接觸。


  門外忽然穿來嬉笑聲。


  「杜大爺,您怎麼才來啊,秋月都想了您快半個月了!」


  「那不是。。。。」


  「你們這些大頭兵是幹嘛的,我們這可是香家的產業!」


  「封鎖此地,不許任何人出入,給我搜!香家,哼!」


  上百個兵丁忽然包圍了倚紅樓,為首的那個頭目白衣女子還認得,正是宇文化及的親信,她心中哀嘆,終究還是逃不了么,誒?我的劍呢?她心中一慌,四下尋找,卻不見了劍蹤。


  就在此時,忽然房門大開,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瞧著白衣女子忙說道:「你快從後門溜走吧!宇文化及的大隊人馬離這裡已經不遠了!」


  白衣女子一怔,隨即喝道:「原來是你。」那日荒廟,她平生第一次遇到勢均力敵的好手。


  少年急聲道:「現在不是認親的時候。。。」


  「找到了么!」忽然一道夾雜著寒氣的男聲傳來,倚紅樓似乎都因此溫度降了好幾度,白衣女子臉色微變,透過欄杆,瞧著一樓大廳,此時足足來了五六名宇文閥的高手。


  少年哀嘆一聲,忽然邁步上前,緊抓白衣女子的手腕,後者一個激靈,急欲掙扎,那少年以微不可察的聲音低喝道:「別動,我帶你去密道。」


  白衣女子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忽然瞧見那少年掀開了床板,底下露出一道階梯,兩人一前一後鑽入其中,微微貓腰向前走了一會,那少年不知在何處,微微一推,一旁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一道石門,進入其中,石室尺許見方,一個人還算寬敞,兩個人稍微有些擁擠。


  手指豎在鼻子前,示意白衣女子噤聲,頭頂上的石板上,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隱約似乎還有絲絲寒氣,白衣女子心知,這是宇文化及本尊到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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