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降服
李衍對此早有準備,見狀單手往前一指,同時手捏法訣,下一刻,他的頭頂上空驀然現出一隻巨大的火鳥虛影,張嘴瞬間,三味真火噴薄而出。屍氣的威力雖大卻正好遇到了剋星,眨眼間就被燒了個一乾二淨。殭屍王顯然沒想到自己苦修多年的屍氣這麼不堪一擊,微微愣神。
趁此時機,李衍法訣轉換,朱雀隱身,青龍閃現,隨著「咔」的一聲響,一道神雷猛劈而下。殭屍王反應過來,急忙後撤,幾乎與此同時,神雷擊在了離他一尺遠的地面上。如此威勢,又是殭屍最怕的東西,如果被劈個正著,肯定會傷得不輕。殭屍王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
「殭屍王,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只靠你的本能修鍊,永遠也無法與修真界威力巨大的道法抗衡的。」李衍暗叫僥倖,若非出其不意,並且比殭屍王有更多的打鬥經驗,想這麼快佔得上風絕非易事。如果給殭屍王更多時間,讓他將身體優勢發揮出來,除非入魔,否則根本支撐不了幾招。兩人在力量、速度以及身體防禦方面雖然都較為擅長,可境界畢竟差了好幾個層次。
如此一想,當真要感謝上代炎魔在意識海中給他的磨練。否則,若只論實戰經驗怕是與這殭屍王也差不了多少。
殭屍王搖了搖頭,嘆道:「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有些神通,卻原來仍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道友,接下來我需要怎麼做,你就直說吧。」上來就落得個灰頭土臉,自不好再堅持比下去了。
李衍達到目的,輕輕一笑,念頭一動,取出一尊青色小鼎。「這鼎是子母煉魂鼎中的子鼎,與我頭上的紫鼎屬於一套,現在我把它種在你的體內,平常沒有任何影響,但只要你敢做出於我不利之事,將立刻被我感應到,到時候我只需發動母鼎,你的生死則盡在我的一念之間。」
殭屍王先是沉默片刻,隨後毅然道:「我此生只求大道,道友既然能夠助我,我又怎會有害你之心?既如此,受不受制於此鼎又有什麼區別?哈哈,道友,我已經想通了,你只管施為便是!」
李衍點點頭,將手一揮,那小鼎霎時青光一閃,眨眼間沒入了殭屍王胸口,沒留下任何傷痕。
殭屍王愣愣地撫摸了下胸口,忽然感到一種沉重壓力自頭頂而來,抬頭一看,見那紫鼎正緩緩旋轉。心下知道,從此以後,若無特殊手段,持有紫鼎的李衍終生都將是它面前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
「殭屍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李衍。」李衍說道。
「名字只代表過去,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是從前的自己,以後,道友就叫我王世吧。」殭屍王說道。
「王世,屍王……」李衍知道它不願提起往事,也就不再多問。隨後又交代了一些事,就轉身離開了。
望著李衍的背影,王世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
李府,何月房間內。
望著躺在床上的陳箐箐,何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這幾年箐箐只要過來李府,沒事之時總會找我聊天,說起來也算是姐姐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好在這次你去得及時,否則若真出了什麼事情.……真是不敢想下去.……」何月輕聲說道。
「這不已經沒事了嘛,月姐不用擔心了。」李衍說道。
「二叔那邊現在肯定還在四處尋找,你還是去告訴他們一聲吧。」何月想了想說道。
「這個不急,待明早箐箐醒來再說,不然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麻煩。我雖然也要找他算算總賬,卻不想將箐箐牽扯進來。」李衍說完站起身來,「今晚就麻煩月姐了,月姐也早點休息。」
「嗯,你也不要太累了。」何月道。
李衍回到房間,卻並未著急休息,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他還沒有一一捋順。其它的不提,單就如何拜師學藝就是一個大問題。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戒指中也不缺各種功法玉簡,可這些都代替不了前輩長者的口口傳教。修真之初,很多法門都很難讓人理解,沒有一個長輩時刻進行提點,參悟起來必然事倍功半。他的這身修為得來的太過容易,沒有經過千錘百鍊,所以基礎非常不牢固。若是任由此種情況發展下去,則最後必然為其所害。
可想法是好的,實際操作起來卻無比困難,如何找到修真宗門,如何拜入其中,已成了目前頭等大事。
「要五十年才會廣開山門招收門徒一次,而且要有門中弟子引薦,才能參加內門弟子試煉,否則只能先進外門,待修為提高再參加宗門十年一次的小比,若有極佳表現,才會允許進入內門。」李衍好容易才在玉簡中找到了相關記載,雖然不能代表全部宗門,實際情況卻也八九不離十了。不由更加鬱悶。「看來即便找到了拜師的地方,怕也要先在外門待上十年了.……」
「還不知何時才能廣開山門,現在去想怕是有些早了。」李衍搖搖頭,收起玉簡,閉目修鍊起來。
第二日。
他早早起床,洗漱完畢,推門來到院內。
「昨晚謝謝你!」說話的卻是已經醒來多時的陳箐箐,看她的模樣,也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長時間。
「客氣什麼,你沒事就好。」李衍淡淡一笑。
「我昨晚真是嚇壞了,好在你最後出現了……」陳箐箐臉色微紅地說道。
「以後可不要在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了,我可不是哪次都會及時出現的。」李衍說道。
這時,何月也從房間內走出來,卻見李衍正往門口方向走去。
「小衍,你這是要出去?」何月想起昨晚李衍有意無意說的那些話,頓時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些事總得解決,早一天晚一天而已,姐姐不用擔心。」李衍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何月道。
「你們要去做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陳箐箐望著二人,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