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拒絕歐陽榮
歐陽嫣睜大了眼睛看著歐陽榮，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爹居然會說出這話。心裡又是竊喜又是驚慌，一雙美目怔怔的望著張小五。
張小五心裡更是驚駭萬分，張大了嘴巴，就像忘記了如何言語一般。被父女兩人一道威嚴、一道柔情的目光直視，醉意已經完全清醒。
張小五手足無措，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珠，感受到歐陽榮氣息的鎖定，更是說不出一句話。
娶歐陽嫣，那是萬萬不可能，畢竟張小五與陳伊兒兩情相約，而且有婚約在身。但看歐陽榮這陣勢，倘若不答應還不知道會怎樣。
歐陽榮毫不掩飾的釋放出自己聖階的威壓，緊緊籠罩張小五周身。張小五隻感覺周圍空氣不斷被壓縮，空間似乎都扭曲起來，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爹！你幹嘛！」歐陽嫣一聲嬌喝！
歐陽榮並不言語，源源不斷的釋放氣息將張小五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空氣漸漸變得如同實質一般，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枷鎖，牢牢困住張小五。
張小五在這枷鎖之中，頭暈目眩，大腦極度缺氧，滿臉漲的通紅，幾欲嘔吐。
「哼！」歐陽榮冷哼一聲，將氣息收回，「我再問你，你同不同意？」
壓力驟然消失，張小五急忙連喘幾口大氣，大腦仍是有些眩暈，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
「爹！就算你這樣讓他娶我，我也不會開心的！」歐陽嫣大聲對歐陽榮吼道！滿臉淚水，猛然將椅子推開，轉身掩面跑開。
歐陽榮苦笑搖頭，對張小五說道：「小五，剛剛是叔叔不對，你別怪叔叔。」
張小五還未完全緩過來，弱弱道：「歐陽叔叔，你為人父，我不怪你。」
歐陽榮點了點頭，雙手迅速結出幾道法印，瞬間一道氣牆將兩人圍住，隨即緩緩道：「小五，你能理解我那是最好。」
「當初我與鄧君讓你入學，一來是出於培養你，二來是為了讓你進入西京城做準備。畢竟你實力在同齡中算是翹楚，以優異的成績參加四學院的交流比武那是名正言順。」
「沒想到短短一月不到，嫣兒居然是對你情根深種，我這做爹的看得頗為心疼。我與鄧君又一番商討后，決定招你入贅。這樣一來，你以我女婿的身份，日後在京城中也不至於被朝野人士打壓。」
「想來其實是我這個做爹的，有私心吶！不忍嫣兒每日愁眉苦臉，才出此下冊。」
歐陽榮語重心長的模樣讓張小五心裡略有些放鬆，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五啊，我這做爹的實在不容易，嫣兒從小便沒受到過多少關懷，府中家眷雖然疼愛她，可畢竟代替不了娘親。」
「那天她回來之後，悶著頭一直哭鬧，任憑我如何哄她也沒有用。那時我便知道壞了，定是喜歡上哪家的小子了。」
「隨後鄧君又前來找我，我才知道，原來嫣兒喜歡的人，就是小五你。」
歐陽榮滿頭白髮、一臉祥和，褪去聖階的光環，一副慈父模樣。
張小五感受到歐陽榮對女兒深深的寵愛，有些感動，緩緩抬起頭，看著歐陽榮的雙眼誠懇道：「歐陽叔叔，我能體會您做爹的心情。不瞞您說，小五確實喜歡歐陽小姐，可這等喜歡，遠遠沒有達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地步。況且小五婚約在身，恕難從命！」
歐陽榮長長嘆了一口氣，眉眼間皺紋似乎濃了幾分，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強求，你先回去罷。」
張小五站起身對歐陽榮深深鞠了一躬，便出了將軍府。
洛城的夜晚熱鬧繁華，街邊擺滿了宵夜攤位，攤位前坐滿了打著赤膊的大漢，圍著那燒烤架子大快朵頤。
過了這條宵夜街，便來到一片夜市，商販們也不講究，將一大塊麻布隨意鋪在地上，擺放些舊物與一些有意思的小物件。
商販們席地而坐，也不吆喝，遇到過客詢價，也只是懶洋洋報出價格，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商品的銷量。
三三兩兩的行人結伴而過，幾個小孩兒手裡拿著糖果，嬉笑著互相追逐。張小五孤獨的行走在熱鬧的人群中，周圍的喧嘩與他無關。
過了這條夜市街，就是陳家了。稍微平復心情，緩緩推開陳家大門。
與外面的熱鬧相比，陳家要顯得安靜的多。大廳燈是亮著的，並沒有人。張小五回身將門鎖上，托著身心俱疲的身軀走向自己的房間。
伊兒聽到鎖門聲，探出腦袋，見到張小五回來，臉上綻放出柔柔的笑意，蹦跳著來到張小五面前，喜悅道：「小五哥，你回來啦！我聽爹爹說，你去將軍府吃晚飯了呢！好厲害呀！」
張小五淺淺一笑，輕輕撫摸著伊兒的小腦袋，猛然一下將伊兒擁入懷中。
伊兒被張小五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有掙扎，由著張小五將自己越摟越緊。
張小五輕嘆一口氣，鬆開伊兒，心裡感慨萬分。
伊兒是如此乖巧可愛，自己還與歐陽嫣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實在是不應該。可歐陽嫣的一眸一笑早就已經深深印在了張小五的腦海中，已經不可能將其忘記。
張小五懊惱的搖了搖腦袋，將這些煩人的事情一甩而空。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伊兒，我們來洛城這麼久，也沒好好出去玩兒過。周日我帶你去爬山吧！與我同班同學一起喔！」
伊兒雙眼放光，期待道：「好啊！」
張小五輕輕捏了捏伊兒的臉頰，寵溺道：「那就這麼說定咯！明天我們一起去買些路上要用的小物件，還要備些乾糧喔。」
伊兒鼓了股小腮幫，小腦袋搖個不停躲避著張小五的手，開心道：「嗯！」
伊兒精神十足，拉著張小五不停追問起學校里的趣事，張小五耐心的一一講出，不知不覺已經夜深。
張小五打了個哈欠，看著外面夜色漸濃，吩咐伊兒早點休息，自己伸著懶腰懶洋洋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