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慘,被下藥

  她的翻臉似乎也在季時禮意料之中,他隻偏了下頭,接著很自然地拿起餐巾紙清理了下自己,臉上完全沒有動怒的意思,甚至還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笑意,似笑非笑看著白粟。


  白粟冷冷轉身,準備離開這家該死的帶套房的餐廳。


  然而才走出一步,她頓感自己雙腿一軟,無力地一手撐在了桌麵,再難接著走下去。


  季時禮適時地上前,貌似極為紳士地扶住她,實際則是牢牢地把她控製在了自己身邊。


  “身體不舒服嗎?我帶你去休息。”


  白粟渾身乏力,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不對,她難以置信地偏頭,看向季時禮依舊表情十分正經的麵孔,她連說話這種小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辦到,聲音細若蚊蠅:“你……你在我的酒裏……”


  季時禮溫柔地扶著她往扶梯走,聞言貼在她耳邊低聲給與她回答:“市麵上剛流出的品種,無色無味,見效快,沒什麽副作用,隻是會讓人短時間內失去力氣。”


  白粟閉眼,見效確實快,她已經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你想做什麽。”


  她現在真的,每說一句話,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跟你深入了解一下。”


  季時禮語氣淡淡,表情正經,就連動作都十分規矩。


  但話裏內容透露出來的意思……


  白粟瞬間白了臉色。


  “你休想!”


  電梯到了該到的樓層,白粟遠遠地便看見了酒店的前台,她說什麽都不願再往電梯外走。


  可惜,她這點無力的抗爭有如螳臂當車,季時禮本來也擔心藥效太強,她會無法自己行走,他幹脆把她抱在了懷中。


  是個公主抱,十分嗬護的姿勢。


  白粟卻感覺自己在陣陣的泛惡心。


  她想對酒店的服務人員求救,可一眼望過去,酒店的所有服務人員都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目不斜視,看都不看她和季時禮一眼。


  季時禮特別順利地把她帶進了他訂的套房,然後直接把人放在了床上。


  白粟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哪怕她盡全力咬自己口中的肉,想讓自己提點勁,但就是無法動作。


  “藥效這麽強嗎?”


  季時禮沒急著動她,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打量了一陣,然後從酒店的客房服務裏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到了白粟唇邊。


  “喝一點。”


  白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眼下,她為魚肉,人為刀俎,她隻能忍著配合。


  季時禮沒讓她喝太多,就一小口,白粟就驚訝地發現,她身上的藥力似乎散了些,能動了。


  她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季時禮握著水瓶的那隻手上,想阻止他把水拿走的動作。


  季時禮淡淡看她一眼,輕笑了下,然後起身把瓶子放在了她能看得到,但絕對碰不到的位置。


  藥力沒有散很多,白粟隻能勉強爬起身,但雙腿依然無力,遠沒到可以行走的地步。


  季時禮依舊沒急著動她,而是彬彬有禮地注視著她,以極為紳士的口吻對著她發問。


  “白小姐,你平時喜歡什麽姿勢?”


  白粟冷冷看著他,沒接話。


  季時禮突然靠近,在白粟猛然皺起的眉頭中用微涼的指尖描繪了下她眼睛的輪廓。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很迷人。”


  他淡淡笑道:“尤其是當你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被愛的錯覺。”


  白粟被他的變態給膈應到了,她瞬時閉眼,偏頭躲開他的手。


  她盡量保持鎮定,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麽慌張:“季時禮,我勸你想清楚再做事,你這麽做是違法的。”


  季時禮在感受到她的抵觸後就放開了她,接著隨手拿起枕頭,墊在了她的身後,讓她以更輕鬆的方式維持著坐姿。


  “白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強迫別人的興趣。”


  白粟冷冷地看過去,季時禮注視著她的眼睛,指尖又動了一下,他把那點蠢蠢欲動的念頭按耐下去。


  微微一笑後對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所以,無論我待會兒用什麽方式,最後都一定會讓你自願接受。”


  MD!這是碰上了個變態!

  白粟惡狠狠瞪他,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她早該想到的,他能給她下讓她渾身乏力的藥,那自然也有其他的藥品,讓她理智盡失,心甘情願的屈服。


  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季時禮的喉結在她的注視下滾動了下,他眼睛裏帶了點異樣的光,臉上的表情終於脫離了正經的假象。


  “白小姐,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


  白粟很慶幸,自己這時候還有心情挑他的漏洞。


  “現在是白天。”


  她麵無表情道。


  季時禮勾了下唇,看著她道:“待會兒我會把這裏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保證跟夜晚沒差。”


  頓了下,他又道:“這裏的星空燈做的真的很不錯,你想不想試試?”


  白粟知道再這麽對話下去,對自己不利。


  她轉換了自己的溝通策略,聲音忽然就軟了下去。


  “如果跟我睡過就可以跟我結婚,那我的丈夫應該可以從九瀧塘排到中環。”


  季時禮這麽對她,無非就是不死心,想通過這種膈應人的方式讓她嫁給他,既然如此,她何不破釜沉舟,用比他更膈應人的方式,在事情沒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之前,打破他的妄想。


  “這樣嗎?”季時禮聞言果然垂著眼露出一副思考的神色,白粟鬆了口氣。


  下一秒,季時禮抬眼,直直看向她,眼中的興味反倒比剛才還要愈加濃厚。


  “既然白小姐如此經驗豐富,那我更是迫不及待,想要領略一番。”


  白粟瞳孔驟然縮了一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TMD!死變態!


  季時禮已經在慢條斯理地脫自己的外套了,眼下這種情況,他的這種舉動,無異於往白粟的頭上懸了一把刀。


  白粟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維維持正常運轉。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沉默的同時,脫下外套的季時禮已經俯身靠近,手又放在了她的眼尾,清冷的眼波中,多了抹詭譎的波動。


  “別怕,我會溫柔的。保證今天一過,讓你銷魂蝕骨,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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