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很厲害?要是你沒懷孕的話,我還真想跟你打一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打贏我。”
盛夏眸色微微一變。
這個陳梓逸,到底想幹什麽?
“淩風跟我說,你今天去島上轉了一圈,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感受要跟我分享分享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
盛夏終於開口,在別的男人麵前,就算是偽裝,她也做不到柔柔弱弱,更不想對這個人服軟。
盛夏很清楚,陳梓逸不是李倩。
也不可能因為她故意露出怯弱的神色就有優越感對她坦白一切。
既然這樣,也沒必要浪費精力。
“三天了,你終於想起來問我這個問題了。”
盛夏不語。
陳梓逸輕笑,“你變化真的好大啊,我記得以前你跟我說話的時候,隨時都是溫言細語的,我還記得好幾次我去網吧玩遊戲,你想勸我不要去,那乖巧的小模樣,讓人憐惜得不得了,現在怎麽變成一隻刺蝟了?”
“你還真是讓我意外,我一直以為你是乖巧的小白兔,以為你一直都是溫柔綿軟的,是那個隻要我跟你說句話就會臉紅的小姑娘,偏偏做事情又大膽非常,當初你為了我翻牆,打架,混網吧,我著實被你感動了一把,你都不知道,我那個時候……”
看他越說越遠,盛夏開口打斷,“你費這麽多心思把我抓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我聽你講故事?”
“這是你跟我之間的故事,你不想聽?”
“過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不過是年輕時候不懂事犯的一個錯誤而已,既然是錯誤,就要勇於改變,陳梓逸,現在還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有什麽意義?”
陳梓逸看著盛夏,似笑非笑,“說起來也是奇怪,那幾年我基本沒想起過你,除了你的這個名字之外,我對你所有的情感全都來源於恨。”
“確實應該這樣,我也恨你們。”
“不,我說的是以前,那幾年,我確實很恨你,我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要是有朝一日回國,我一定要讓盛夏,讓傅景琛付出血的代價。”
盛夏不置可否。
“可是好奇怪,自從那天見到你,看到你寧死不屈的樣子,我又對你有了興趣。”
盛夏眼神突然就冷了下來,她掃了陳梓逸一眼,這個人居然悠閑的吩咐人給她準備晚飯,心裏的怒火,暫時壓了下去。
“我現在這個身份樣貌,也算很不錯了吧,哪個女人見到我,不都要多看幾眼的?也就你,我親你一下你還覺得委屈,還惡心……嘖,像你這麽不怕死的女人,真的不多了,真的很合我的胃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重新愛上我了?”
陳梓逸點頭,“誰說不是,要不然我為什麽要特意去查你的事情?這是身為我女人才有的特權,盛夏,要不然你就跟了我吧,我保證以後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讓你過好日子,甚至可以認你肚子裏的孩子。”
盛夏覺得心裏湧起一股寒意,她冷冷看著陳梓逸,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陳梓逸已經死了幾百次。
盛夏怒極反笑,“我記得你有未婚妻的吧?叫李倩,當初救了你的人是他?保你衣食無憂的人是她?你確定要拋棄那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跟我這個孕婦好?”
陳梓逸麵色有片刻僵硬,很快恢複自然。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自從那天親了你之後,我就一直夢到年輕時候的事情,你的音容笑貌,在我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盛夏,我想,我可能還是喜歡你的。”
“是麽?可是我受不了跟人共侍一夫,除了李倩,你身邊還有很多桃花吧?”
陳梓逸神色不變,“要是你都不喜歡,我明天就讓她們走。以後,我身邊隻留你一個人好不好?”
陳梓逸說完這話,突然就看向盛夏。
含情脈脈,神色認真。
盛夏險些就要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了。
果然,禍害遺千年,陳梓逸這個禍害,段位太高了。
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完全讓人摸不著他的心思。
盛夏微微斂眉,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印上一層細小的陰影,煞是好看。
陳梓逸才發現,她的眼睫毛好長。
就像兩隻展翅欲飛的小蝴蝶。
“這麽說,你是想跟我重新開始?”
陳梓逸點頭,攤開雙手,“很明顯不是嗎?”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也不問問我的意思?”
“難道你會不同意?”
“你覺得我會同意?”
陳梓逸點頭,“當然,我這麽優秀,對你又這麽專一,你會被我感動的。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之前跟你說過了,你跟傅景琛那樣的人在一起,實在沒什麽好的,夫妻怎麽可以長時間不見麵?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距離產生的不是美,是隔閡,是小三,傅景琛那個人,我也打聽過了,又自大又自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你喜歡他幹嘛?”
盛夏若有所思,然後點頭,“恩,你說的不錯。”
陳梓逸笑了,看上去還有點激動,“這麽說,你是同意跟我好了?”
盛夏搖頭,“不同意。”
陳梓逸有些泄氣,“為什麽呀?”
“第一,我現在還愛著傅景琛,第二,我也沒有覺得你多喜歡我,全是你自己在說,第三,你連這裏是哪裏,你現在在做什麽都不告訴我,我還怎麽相信你。”
陳梓逸微微挑眉,“哦,我還以為你是被我帥氣的外表迷惑了,感情說半天,你是在試探我呀。”
盛夏攤手,“這怎麽能叫試探?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對我怎麽防備,我又為什麽要相信你?”
陳梓逸來了興趣,“來日方長,今天我有點累了,不想說話了,反正以後你會一直住在這裏,咱們慢慢磨合慢慢了解就行。”
盛夏微微聳肩,“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淩風已經帶著廚師把吃的東西送了進來。
四菜一湯,兩碗白米飯。
盛夏挑了挑眉。
看著陳梓逸坐在對麵,沒動。
陳梓逸對著盛夏招手,“剛剛還說要跟我多了解了解呢?現在後悔了?盛夏,你不會連跟我吃頓飯都不敢吧?”
盛夏沒說話,走過去坐在對麵吃了起來。
期間,陳梓逸一個勁的往盛夏碗裏夾菜,盛夏心裏抗拒,什麽也沒說。
直到吃飽,她才放下筷子。
陳梓逸覺得驚奇,“你的胃口居然比我大,我記得你那會兒吃東西就跟小貓似的,什麽都是一小口。”
“現在是兩個人,當然比你能吃。”
陳梓逸目光落在盛夏的肚子上,撇了撇嘴,沒說話。
晚飯後,陳梓逸又坐了一下,就離開了。
臨走時,盛夏問他,“醫生說孕婦要多走走,對胎兒好,我能去海邊嗎?”
陳梓逸想了想,“要淩風跟著你,海邊風浪大,你一個孕婦,我不放心。”
盛夏也沒反對。
出了房門,淩風有些著急,“少主,您真喜歡上這個盛夏了啊?”
陳梓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麽,不可以?”
“可是,可是您有未婚妻,而且這個女人,還結過婚,有了孩子。”
“那又怎樣?從認識我到現在,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循規蹈矩,在乎過這些了?”
淩風著急了,“少主,這件事情……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覺得您跟李倩小姐才是最般配的。”
陳梓逸腳步一頓,“那個女人配不上我。”
淩風汗顏,“難道,難道這個女人就配得上您?”
“當然,她多厲害啊。”
“少主,您不是說,把這個女人抓過來是為了懲罰傅景琛的嗎?”
“難道你不覺得,搶了他的女人,當了他孩子的爹,這個懲罰比殺了他更過癮?”
淩風額頭上已經全是汗珠,“少主,這件事情,還請您三思……”
陳梓逸掃了一眼,沒說話,徑自離開。
第二天早上,盛夏吃了早餐就跑去海邊閑逛了,盛夏長得很好看,就算懷孕,也別有一番滋味。
那些守在小島上的人表麵上裝的清醒寡欲,實際上,眼珠子都不自覺朝盛夏看去。
他們……
已經很久沒開葷了。
不過,島上的三個女人他們沒一個敢動的,李倩是陳梓逸未婚妻,也算他們半個主子,他們當然不敢。
那個叫盛以沫的雖然現在不受重視,聽說也不簡單,是少主的第一個女人。
至於這個叫盛夏的,那身份就更是……一言難盡。
誰都知道少主心裏有一個很恨的人,從一年前少主的勢力轉回國開始,也無數次受到那個人的阻攔,因此折損了不少兄弟,他們這些人,也恨不得把那個人碎屍萬段。
左等右等,終於等到少主回國,幫他們主持公道。
少主也果然不負眾望,略施小計就把傅景琛的女人弄了過來。
這段時間,誰不是磨刀霍霍?
就等著那個叫傅景琛的主動送上門來。
本來按照他們的意思,直接用這個女人引出那個人直接撕票就行。
不過少主說,他恨了那個人那麽多年,傅景琛又害他在國外多年不能回歸,這筆賬,要好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