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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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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軍機對於和親王的各種癖好也是有所耳聞,也知道他素來荒唐,對於這種行為也不以為意,只是一溜煙的『王爺請自便』罷了。


  弘晝也不多言,旋即出了軍機處,招呼了隨身的侍從一眾人徑直往宮外去了。


  走到門口,早有和親王府的大轎候在門口。這轎子乃是御賜,須得十六名轎夫抬轎。平素里出門都是三波轎夫,一撥抬轎,另外兩波騎馬跟著,隨時倒班。內里寬大,裡面有侍女兩人,負責裝煙倒茶,並備有冷熱點心百十來種。


  和親王素有各種癖好,其中有一條就是下了值,總喜歡坐著轎子在京城轉悠,說不清轉悠多久,也不說往哪裡,只管亂轉。有時候還會管一管路遇的各種不平事——準確的是讓他產生了興趣又看不過眼的事情——也有時候會去各家王府上串門,總之這和親王的大轎哪裡都有可能出現,走哪兒算哪兒,這兩年快成了京內的一道風景了。


  弘晝一上轎,便是一愣,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轎子里應當是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侍伺候著,不料弘晝見到的卻是三個人。


  左邊一個俏肩纖腰雪膚凝脂,笑語嫣然,正是雷劍。右邊那個婷秀裊娜巧致玲瓏,只是膚色微黑,靨生渦暈,乃是韓冰。中間那個年齒略長,約在二十七八歲間,收拾得風寰霧鬢輕盈如仙,卻是長生教司花使者易瑛。


  右韓冰左雷劍,這都是平素在身邊伺候慣了的,唯獨中間坐的這個易瑛,本應該化名去指揮易家班或者作為長生教司花使者出現的。


  自從當年浮山一戰之後,趙昆身子就不大爽利。等到隨後殺了跟他身材差不多的弘晝戴著面具頂替了真正的和親王沒多久,更是一度纏綿病榻多半年。時至今日,他身子骨仍然不大好。


  加上他現在扮演著和親王,平素里又多有要務需辦。所以這由明轉暗,化整為零或者暗自潛伏起來的長生教教務,多是由易瑛出面處理——當年趙昆之下教中權力最大的三人中的另兩人,胡印中傷重不治而亡,三娘子王娟則是搖身一變,成了內府的女總管。


  「教主,」三個女人雙手扶膝向他蹲個萬福,正中央的易瑛眉黛春山間流眄一盼,巧笑道:「您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


  此時正值盛夏,三人都是一身薄紗,妙目俏腮,頻眉雲鬟。水紅薄蟬翼紗長裙泄地,朦朧綽約皆是絕色,通身上下,一覽無餘。只是這位王爺並不為所動,問過話之後便自顧自的坐在對面,拿起一個鴨梨啃了起來,毫無王爺形象。


  ——小桌上各色水果點心福橘蘋果香蕉荔枝一應俱全,甚至擺著兩瓶冰鎮的可樂。


  「說說看,」『弘晝』頭也不抬的吩咐道,「對了,看到這可樂我才想起來,今天上午那位給爺送這些飲料和什麼哈根達斯之類的冰淇淋解暑的吳格格(親王的低階妾有一個位階也被稱作做格格,不獨屬於王公之女),王娟那邊處理了沒?」


  「已經拿下了,和兩天前的那位李庶福晉關在一起。」易瑛還沒開口,韓冰便搶著回答了后一個問題。


  「不錯。」弘晝,或者說趙昆點了點頭,「這幫制杖的傢伙,真以為我費盡心機把陳氏那個長得不怎樣的小寡婦扶成側福晉是因為她的廚藝?還不是因為她是陳世倌的女兒……」


  ——福晉乃是音譯詞,意為夫人。順治十七年規定,親王、親王世子及郡王妻封福晉,嫡妻為嫡福晉,側室則稱側福晉。清制又規定,親王、親王世子、郡王的側室,凡生有子女者,可每年一次由宗人府匯奏請封側福晉,經過皇帝的認可后,由禮部冊封,有朝延定製的冠服,入冊。順治、康熙、雍正時期,親王可封側福晉兩人,郡王封側福晉一人。乾隆時定親王封側福晉四人,親王世子、郡王封側福晉三人,奉特旨賞給者不拘額數。


  至於下面的書福晉和格格等,相比較於側福晉,都是相當於婢妾,不入冊,也沒有冠服的存在。


  隨手把啃了一半的梨放在一邊的盤子里,弘晝又皺了皺眉頭,「這是今年第幾個了?做蛋糕的兩個,送巧克力的一個,弄奶茶和咖啡的一個,做西餐的倆……冰淇淋這是第九個還是第十個?」


  說罷,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易瑛你說哪件事情有眉目了來著?」


  「教主,」易瑛湊過身來,壓低了聲音,「宮裡傳出信兒來,今兒個傅恆的夫人進宮給皇太后請安,現在還留在宮裡。按您說的,西宮那位已經把過去請安的皇后也留在那裡陪著,就等著乾隆過去了。」


  弘晝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乾隆有沒有去請安定省呢?」


  「不知道,不過八成會去。」


  「好!」弘晝聞言便在自己臉上一點,整張臉瞬間融化,化成液體滴落下來,露出趙昆自己那張英俊而帥氣(以現代的審美來看)的臉龐。長袖一拂,那團成一團的液體瞬間消失不見,而他手上也多了一套帶著玉冠的假髮。原來豆蔻火齊他的馬甲變多了,人也禿了——為了假扮弘晝,趙昆把自己剃了個光頭。結果就是需要本尊出馬的時候,還得用假髮。


  這時候韓冰和雷劍也站了起來,服侍趙昆把滿清的親王服裝變更為漢服。


  穿戴整齊,恢復了渡世法王趙傳清身份的趙昆點了點頭,伸手一點,叫轎內便浮現出一道銀色的光門。


  「我去也——」話音未落,人已經穿門而過,而銀色的光門也隨之消失不見。


  ————————————


  看了一會兒奏摺,有些疲乏的乾隆站起身來,吩咐在書房伺候的奴才。「訥親,其餘的,由你和張廷玉他們斟酌著辦。朕這會子要去壽安宮和寧壽宮給兩位老佛爺請安定省了。」說著便命人替自己除了袍服,只穿一件石青夾紗長袍,束一條軟金明黃馬尾紐帶。而後便乘乘輿徑直前往了寧壽宮。


  等到給母后皇太后請完安,進了壽安宮的乾隆卻有些疑惑。此時宮院內鴉沒雀靜,和寧壽宮相去甚遠。


  他便招手叫過一個太監,問道:「老佛爺已經歇晌了么?」


  那太監忙笑道:「沒呢!主子娘娘、嫻貴主兒都在大佛堂西廂陪老佛爺打牌呢!」


  乾隆沒再說什麼,繞過正殿,果然聽見幾個女子聲氣嘰嘰咯咯說笑,夾著還有太后鈕鈷祿甄嬛的笑聲。乾隆循聲便進了西廂房,果見皇后富察氏、貴妃那拉氏都陪著太后正打雀兒牌。還有一個女子背對著門,瞧服色是個二品誥命,卻不知道是誰。周圍有十幾個侍候的宮女見乾隆進來,忙一齊跪下。那拉氏和那個陪著打牌的女子一轉臉見是皇帝,丟了牌便退到一邊跪下,只有皇后富察氏款款站起身來。


  「皇帝來了。」太后也放下手中的牌,笑道:「你誤了我贏錢!你下旨文武百官不許鬥牌看戲,我們娘兒們只好躲在這裡玩。」


  乾隆也是滿面笑容,給太后打千兒請安,命眾人起來,說道:「兒子以孝道治天下。她們替我盡孝,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著,那拉氏已經搬過椅子請乾隆坐。


  乾隆坐了,趁著宮女奉茶的這段時間,他才仔細打量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那位誥命夫人身上。


  那不過十八歲上下的一個少婦,漆黑油亮一頭濃髮挽著個髻兒,鬢如刀裁,膚似膩脂,彎月眉、丹鳳眼,鼻子下一張不大的嘴含嗔帶笑似的抿著。此時她紅暈滿面,嬌喘微微,兩個酒窩時隱時現,真箇如霧籠芍藥,雨潤海棠。見狀,乾隆不禁心裡一盪,忙定神問道:「你是誰家夫人,叫什麼名兒?」


  「奴婢男人是傅恆,」那婦人見皇帝這樣打量自己,更是不好意思,忙跪了回道,「娘家姓瓜爾佳……」


  「噢,瓜爾佳氏。小名呢?


  「小名棠兒……」


  「起來吧!」乾隆不再看她,轉臉對太后笑道:「要在小戶人家說姐夫不認得兄弟媳婦,那不成大笑話了。今兒趕巧,那邊公事已經完了,我也陪母親打一會子雀兒牌。」太后笑吟吟道,「那敢情是好,我就怕你忙。」乾隆連聲命人:「去養心殿,尋高無庸拿些金瓜子來!」說著就入座。和皇后對面陪在太后兩側。


  棠兒見多了一個人,自量身份,忙退到一邊,卻被那拉氏一把按住,說道:「你是我們主子娘娘的娘家人一一是客。難得有這個緣分,就陪主子打一會兒雀兒罷!」說罷抿嘴兒一笑,「我給老佛爺看牌,別叫他們背著您弄鬼。」乾隆一邊洗牌,一邊偷看了幾眼那拉氏。太后十分明白那拉氏的語中雙關,卻只做不知,摸著牌笑道:「對了,咱們今兒齊心,不要叫皇帝贏了去——他每日聽多少奉迎話,也該給我們散散福!」


  乾隆笑道:「我還沒上陣,已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了。你們是圍棋子兒當注,我是金瓜子。這樣也太不公平了。」棠兒卻在乾隆下首,微笑道:「白子兒是一兩銀子,黑子兒是一錢金子……」乾隆還要搭訕著說話,卻聽上首那拉氏笑道:


  「留神出牌了,老佛爺打西風!」


  乾隆摸了一張牌,卻是南風,手裡已經有一張,便並在了一處,打出一張牌道:「我是么雞,只怕棠兒要吃了。」棠兒笑道:「這張牌奴婢用不著。」便打出一張三筒。乾隆此時與她鄰座,她身上香澤味不斷襲來,又聽她那鶯語燕聲,巧笑喜人,渾身覺得燥熱心癢難耐,心思全不在牌上。只是礙著這桌上四人八目盯著,也難有所動作。見高無庸提著一小袋金瓜子來,乾隆便道:「就放這裡,一會兒分給大家——你去吧。」說著便隨手打出一張九萬。皇后便推倒牌,笑道:「我就單吊這一張呢!」


  「好好,我認輸!」乾隆笑道:「想不到皇后先勝一局!」說著便一齊洗牌,只是手指有意無意間摸了一下棠兒的手。富察氏笑道:「皇上就不用洗了吧。有我和棠兒就成。」那拉氏在旁卻笑道:「洗牌是最要緊的。」乾隆只好笑著縮回手,對太后道:「昨兒上書房議事,傅恆要去兩江催辦貢物,還有南方各省的藩銀,也要催著送來,太后要什麼物件,告訴棠兒,讓傅恆帶回來孝敬您。」


  棠兒不知道這事,一邊壘牌,一邊笑道:「太後方才還說廣里的荔枝和福橘。再想想看——」她突然住了口。原來桌下乾隆的腳不大老成,碰著了自己的腳面,忙把腳縮進椅子下頭。富察氏笑道:「老佛爺供的玉觀音,說了幾次了,一直沒請來,這次弟弟去,叫他親自挑——」話沒說完,她的腳被什麼觸了一下,看了乾隆一眼,乾隆連忙掩飾道:「這都好辦,開個單子叫他們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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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趙昆咳嗽兩聲,轉過頭去問桂嬤嬤道,「崔槿汐,西廂房那邊還沒得手?」


  「教主放心,娘娘已經在殿內點了暖情香,給賜給瓜爾佳氏的荷包也是加了料的,那邊茶里都放了助興的藥物……當年娘娘光憑著一樣就能讓大行皇帝和已有身孕的鸝妃動了情,導致後者小產並且再也無生不了孩子。無論如何,傅恆家的是逃不掉了。」積威之下,崔槿汐連忙跪在地上,小聲辯解。


  趙昆搖了搖頭,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靜等結果。當年那個花痴五毒女就是看上了傅恆,結果給他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甚至計劃都需要更改。現在他身體不好,也是拜她身上不請自來轉移到趙昆腦子裡的系統所賜——趙昆一直試圖消滅掉這個系統,不惜與之兩敗俱傷。


  沒等一會兒,便有太監回來奏報。


  「老佛爺說倦了,不打牌了,傅恆家也告退了,不過帶路的太監換成了養心殿的人……」


  「皇帝呢?」


  「說有摺子要批,也跟著離開了。娘娘已經以要人陪著說會兒話為借口把主子娘娘與那拉貴主兒留下了……」


  這時候,跪在地下一直沒敢起來的崔槿汐開口了。


  「教主,垂花門與壽安宮斜對面的便是咸若館。那是是專為太後娘家至親遠道探親用的棲息之地。也是宮殿,規制卻小得多,南邊還有個小花園。自從和錦霞好上,皇上命人重新裝修了這處宅院,換了知己的太監守護,因此十分謹密。如今帶路的太監肯定會把瓜爾佳氏帶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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