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索命

  （四十九）


  鄒翊辰面如土灰，眼睛布滿血絲坐在賈冬夏旁邊雙手緊緊握住賈冬夏的手，眼睛似乎在賈冬夏的臉上尋找著什麼說到：「妹妹，可有一事是妹妹不能告訴別人的？」


  賈冬夏秀眉微蹙，說到：「翊辰姐姐，你說什麼？我有些不明白。」


  鄒翊辰看了一眼賈冬夏的丫鬟，賈冬夏立即明白，丫鬟在這裡並不方便，說到：「這沒什麼事兒了，你們都下去吧。」


  眾丫鬟答道：「喏。」便下去了。


  賈冬夏說到：「到底姐姐為何事？」


  鄒翊辰說到：「妹妹這病有何異常之處沒？」


  賈冬夏鬆了口氣說：「原來姐姐說這事兒，多謝姐姐關心我，知道我前幾日病了。」


  鄒翊辰看賈冬夏會錯了意說到：「比這更嚴重。」


  賈冬夏一愣，問到：「哦？姐姐是說什麼意思，妹妹有點弄不清了。」


  鄒翊辰道：「妹妹可知『行有異，新舊交替，夢中索命……？」


  賈冬夏搖搖頭，說道：「這是什麼？」


  鄒翊辰念叨到：「糟了，她不是。」


  賈冬夏看鄒翊辰嘀咕著，問到：「什麼是不是的？」


  鄒翊辰說到：「妹妹的寄名鎖可是在這清修居里求得的？」


  賈冬夏解開衣襟，拉出寄名鎖，說道：「聽爹爹說是一位道人，送到家裡去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倒是我一會兒可以問問爹爹。」


  鄒翊辰問道：「這裡好像可以請來寄名鎖？」


  賈冬夏像想起來什麼事情一般，說道：「需要德高望重的修行之人才可以給寄名鎖開光，怎生姐姐要請寄名鎖回去？」


  鄒翊辰勉強說道：「嗯，妹妹可否帶我們去瞧上一眼？」


  賈冬夏說道：「這個時候，想罷主持和父親在做早課，一會兒我帶你們去。」


  鄒翊辰邊打哈欠，便口齒不清得「嗯嗯」答道。


  賈冬夏看鄒翊辰連連不斷地打著哈欠，說道：「看樣子鄒翊辰姐姐昨夜沒有睡好嗎？」


  鄒翊辰右手撐著頭，說道：「睡不得，不敢閉眼。」


  鄒翊辰看到賈冬夏欲語還休還想問下去，忙打斷說道：「我這幾日失眠得偏緊，」又對知凝，說道：「知凝，你速坐馬車去躺許大夫哪兒，抓党參、熟地、白朮、白芍藥、茯苓、當歸各10克，黃芪15克，川芎6克，肉桂、甘草各3克。速去速回。」


  知凝板著手指頭，記到：「各10克，黃芪15克，川芎6克，肉桂、甘草各3克。」


  鄒翊辰道：「可記熟了？」


  知凝行禮說道：「諾，奴婢這就去了。」


  賈冬夏看著鄒翊辰在藥理方面頗有造詣，面露羨慕之意，崇拜得看著鄒翊辰，說道：「姐姐要是閑得了，也定要給妹妹寫副方子，好給我這副不爭氣的身子調得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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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凝在馬車上不停地板著手指，行進的馬車停在許大夫的藥鋪前，知凝邊下馬車還不忘數著這幾種藥材的名稱。


  牛爾在藥鋪門口晾曬藥材，看見知凝低頭數著指頭，覺得好笑的緊，變上前拍了她一下，說道：「這什麼呢，這麼神秘？」


  「哦，你快些記，要不我說一遍要是忘記了可就糟了。」知凝著急地說道。


  牛爾轉身端起藥材，說道：「記東西我最在行了，說吧。」說著，邁步進入內堂。


  知凝掰著手指，將鄒翊辰所要得藥材一一回憶了一遍，噼里啪啦一口氣說完。


  牛爾驚呼道：「行啊，沒想到你平日說話，和記藥方子區別那麼大？重來！」


  知凝著急地跺腳，說道：「牛公子，我這是著急，我家小姐已經三天沒合眼了，怎麼勸都不睡覺，快些想辦法幫幫我家小姐吧！」


  牛爾方才還是一副江湖小生的模樣，聽到這話，忙收起剛才的笑容。


  「三天？」牛耳問道。


  「嗯，自從那日，她從你這裡回去后，就成這樣了。你快想想辦法吧。」知凝焦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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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爾包好藥包，捆紮給知凝。鄒翊辰瞧了清修居主持一眼，只見單主持眼神中有一絲閃爍。


  賈冬夏說道：「爹爹，翊辰姐姐想跟單主持求的一個寄名鎖……」


  賈老爺氣宇軒昂，眼睛緩緩地轉了轉，捋了一捋鬍子說道：「夏兒不得無理，單主持當然願意與有緣人結交，只是這寄名鎖……」說著看了單主持一眼。又說：近來這也是奇怪，求得寄名鎖的人太多了，這寄名鎖每月只能求得一鎖，這月的寄名鎖前些日子被李府求去了。」


  鄒翊辰瞧得單主持在賈老爺身邊躲躲閃閃，不由得心生疑慮，鄒翊辰問道：「下月之初，單主持能否讓我與之結緣。」


  單主持向賈老爺靠近猶豫片刻，說道：「姑娘有緣有果，有果有緣，緣果何來，皆有心生。心之嚮往，皆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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