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擔憂
（三十三）
鄒翊辰和紫南聽后無不駭然！
鄒翊辰驚道：「好眼力！你這是平常練功時候練得嗎？」
墨可兒說道：「平日子裡看得多便罷了。」
「你平日里怎生看得多教教我可好。」鄒翊辰湊近了說道。
墨可兒面露尷尬之色，遲疑地說道：「只是家父為人低調，輕易不許我們在外顯露功夫，還請翊塵姑娘海涵。」
鄒翊辰笑著說道：「家有家法，我怎麼好意思為難可兒姑娘呢。只是我覺得你這個了不起的緊，在咱們這麼大的姑娘裡面就屬你在這方面技高一籌了。」
墨可兒說道：「翊辰姑娘太誇讚我了，倒是翊辰姑娘……」語音未必，墨可兒忽然一手猛得伸向鄒翊辰的右胳膊，快速從胳膊自上向下摸去。
鄒翊辰眼看一隻手在自己的胳膊上上下打量，下意識右臂猛地甩出，將墨可兒的手掌甩出一尺之外。
墨可兒似乎早有預感，鄒翊辰甩出之時，便以順勢收回手掌。
墨可兒說道：「翊辰姑娘，你可是過去習武？」
鄒翊辰這下才明白，原來方才墨可兒是在試探自己武功，心想：「習武之人當真是奇怪的偏緊，爹爹是死活不教我武功，這個姑娘卻以為我曾經習武，我是多想去策馬揮鞭，拿著寶劍丈走天涯。」想著想著臉色不由得由喜轉憂，說道：「哪裡會什麼武功，想讓爹爹教我，爹爹定是不教，還讓我先習醫書。」鄒翊辰一心想習武，在別人面前鄒翊辰定不會將這一席話說給旁人聽，但是墨可兒曾經在緊急關頭拉過她一把，況且墨可兒又習得武功，她似乎像是找到知音，可以對她一吐不滿。
墨可兒說道：「可是翊辰姑娘並不像一點根基都沒有。」說著疑慮的看著鄒翊辰。
鄒翊辰倒是好奇的偏緊，說道：「哦？是嗎？那你說來瞧瞧？」
墨可兒回憶道：「姑娘可曾記得在水裡救那名小男童？」
鄒翊辰說道：「記得？這有關嗎？」
墨可兒點頭，低聲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翊辰姑娘你可是看見小童已沒入水中之後，忙用力將小男童提起？」
鄒翊辰這時也已經陷入回憶之中並沒有答話。
墨可兒繼續說道：「提起之後托起小男童……」
鄒翊辰驚呼：「可兒姑娘，沒錯就是這樣。」
墨可兒語氣放鬆繼續說道：「翊辰姑娘，一般人要是沒有你這功力是很難，輕易的將一個小小的男童輕而易舉的拉上來的。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我看錯了，畢竟咱們兩個的距離相差也有數十餘米遠，只是方才我才敢確定我所推測定是不假。」
鄒翊辰說道：「你是說方才試我武功便確定？」
墨可兒點頭，說道：「是。」
鄒翊辰露出一雙酒窩，笑道：「這事兒啊，可兒姑娘定是誤會了。這事兒我家丫鬟最清楚了。」
說著便讓紫南把自己天生右臂神力的事情娓娓道來，包括怎麼闖禍、打架的事情也都講了出來。聽得大家笑的何不攏嘴……
——
壽宴前廳酒席間，李老太太與眾多老太太們談笑風生，順便講講最近家裡孩子間的喜事，眾人不是一會兒向這家道喜，就是一會兒向那家賀喜。
一婆子驚魂未定跑到李老太太旁，湊到李老太太耳邊說道幾句。
李老太太聽到后猛地站起，忽覺得眼前昏花，又坐倒在椅子。眾人覺得不妙齊刷刷的看著李老太太。
只聽那婆子忙說道：「有貴人相助梓鵠，有貴人相助梓鵠！梓鵠已經被一位懂水性的小姐救了起來。露雲和秋水她們拿了兩床被子過去，一床裹著梓鵠，太太要求把梓鵠送回去，說是要給梓鵠請了大夫，要是沒有大礙的話，一會兒就帶著梓鵠過來。只是這位貴人，她救起梓鵠之後，就悄無聲息的走了，等到露雲和秋水她們拿了被子趕到，這位小姐已經不在池塘邊了。」
李老太太乍聽梓鵠落水，氣愣是提到嗓子眼，都沒敢呼吸出來，倒是聽見已經沒事兒這才敢吐出這口氣。
只見她呼出一口長長的氣，雙手合十，說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就好！上蒼保佑！上蒼保佑！」
須臾之後，李老太太緩過神來口齒不清地說道：「那那位貴人、小姐……那位小姐可找到了？」
婆子又說道：「露雲順著水滴，找到了那位小姐，只是那位小姐已經進了自己的客房，露雲便回拿著被子回來了。」
李老太太這才放下心，說道：「也好也好！回去早些洗漱，也好避免傷寒。一會兒也請大夫給貴小姐好生瞧瞧，別落下病根了。大夫瞧過之後，再來通報聲。」李老太太吩咐道。
那個婆子應了聲：「是」便下去了。
壽宴堂里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大家都在猜測這個深諳水性的貴人是誰家的姑娘。
鄒老太太看李老太太臉色煞白，勸道：「要不回房裡去休息會兒，瞧你面色這會兒有些不大好。」
李老太太說道：「梓鵠是我要命的曾孫子，他自打娘胎里出來就體弱多病的偏緊，大病小病幾乎沒斷過。我這兒心啊，沒有一天不在他的身上，這不才好沒個把月，又落到池塘里。」
鄒老太太安慰道：「咱們年紀也都不似從前了，放寬心。你別說你家曾孫了，我家……」
鄒老太太本想說：「我家也有孫子突然瘸跛，要讓我頭疼操心。」但話到嘴邊硬是咽了回去，她一想身邊還有其他的老太太們，要是把這話說出去了，難免影響了自己在這些人面前的地位，萬一順著這瘸跛的話題深究下去對整個家族來說也是不妥，便改口說道：「我家孫子、孫女不也是小時候常常鬧個小病，今天肚子疼明天發高燒，那大夫常常到家裡來，我倒是擔心的偏緊，大夫偏偏說『鄒老太太，沒事兒小孩出現這樣也是正常。』結果還真沒事，倒成了我自己嚇自己，你也便放寬心。」說著手輕輕拍拍李老太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