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辣椒
(三十二)
這時,又聽見「咚」的一聲,水花四濺,只見鄒翊辰縱身躍入池塘,向小男孩的方向游去。
原來鄒翊辰看見小男孩在水中掙扎,繞著池塘小路跑了一小段,恐怕小男孩溺水,一個縱身便從池塘的一邊游向池塘的另一邊。
這時,池塘邊站著小男孩的哥哥們早已被嚇得癱軟了下來,獃獃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想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附近的達官貴人,聞訊紛紛湧向池塘邊,探頭探腦張望看池塘里的狀況。
這時,小男孩由於體力不支,開始漸漸下沉,不一會的功夫,人已在水面上看不到了,鄒翊辰奮力游向小男童的沉下去的位置,她突然看到一頂似曾相識的帽子,恍然大悟這個小男孩正是與自己之前相撞的那名小童。只見她右手猛然抓住男童的肩膀,使出八分力向上一提,又借著上升之勢扶住他的後背,馱著他向岸邊游去。
這時的小男孩已經毫無知覺,閉上了雙眼,眾人將小男孩從鄒翊辰的手中接過放在地上。等候多時的丫鬟們把小男孩的臉擺放端正,微微提起他的下巴,使氣管打開順暢,有節奏的按壓小男孩的胸腔。不一會兒功夫,小男孩嘴裡吐出大量的水,又咳了幾聲,這才微微張開雙眼。
站在一旁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循聲去看小男孩的恩人,這才發現鄒翊辰不知何時就已不再這附近,順著鄒翊辰剛上岸的地點,看見滴滴答答的水漬,尋著水漬方向瞧去,發現鄒翊辰早已走遠了。
——
鄒翊辰全身濕透,瑟瑟發抖的回到房間,紫南忙幫她解衣脫掉濕透的衣衫。「嘶」鄒翊辰倒吸一口氣,原來紫南為了快速脫掉衣衫,竟不小心將手指上的紗布掛了下來。
紗布滾落在地,紫南見狀下跪驚呼:「小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鄒翊辰抬起手看了看,只見上次被扎傷的傷口,又滲出絲絲血跡,說道:「起來吧不礙事,方才為了抓那小男童,就已經忘了自己的右手已受傷,你去從咱們的藥箱里取出紗布給我重新包紮上,便可。」
說著,又解開其餘的衣服,這時一封濕透的信封掉了出來。鄒翊辰拾起地上的信函,拿在手裡,說道:「不知這裡面的字還能瞧個清楚不?」
紫南端著藥箱走進,瞧見鄒翊辰衣衫不整的站在那裡,看著信封喃喃自語,著急的說道:「小姐,快快躺倒床上去,身子當緊。」
鄒翊辰把信遞給紫南說道:「你把信打開,晾在那裡的陽光下。」指著窗口下的亮光說道。
「奴婢這就去辦,小姐快進被窩裡暖暖吧。」
紫南看著鄒翊辰鑽進被窩,這才走到窗下。她萬分緊張地打開濕透的信封,生怕撕扯壞了。她輕輕地拉了拉裡面的信紙,覺得裡面的紙與信封似乎粘在一起,情急之下,便將信封小心翼翼的撕扯掉,取出裡面的信件。
「小姐,你瞧。」紫南說著又走回鄒翊辰身邊,拿著一沓黝黑的信件遞給鄒翊辰看。
「看來,已經無法彌補了。」鄒翊辰翻了幾下說道。
「那怎生?要不要晾涼再看看?」紫南疑惑的問道。
「這樣子,晾也是不行的了,算了吧。只是實在是可惜了這裡面的內容,我倒是好奇的偏緊,究竟是何人給我寫的這信件。」鄒翊辰躺在床上說道。
紫南拿著紗布走進,從被子里摸到鄒翊辰的右手取出,一邊給鄒翊辰包紮一邊說道:「何草說那人叫白簽一,是個算掛的,可是算卦的怎生會找到小姐呢?」說著便瞧向鄒翊辰。
鄒翊辰說道:「我也是想能明白這其中的果因,可惜了唯一能知道真相的這封信件了,早知道跳水之前,先將此物交給你了。」
紫南笑著回道:「小姐救人乃千鈞一髮之際,料得是誰都會這麼做的。」
話席間,有人敲門。「翊辰姑娘,翊辰姑娘。」
紫南與鄒翊辰兩人相互對視,心裡都在嘀咕,「這時候會是誰呢?」紫南剪斷紗布,忙起身開門。
「原來是可兒小姐,可兒小姐請進。」說罷,關上門,聲音稍稍提高向鄒翊辰說道:「小姐,可兒小姐來了。」
又瞧見墨可兒走路顛簸,想起腳上有傷,忙上前攙扶,說道:「可兒小姐,我去給你尋個大夫好看看腳傷?」
墨可兒坐在椅子上搖手說道:「不必了,我自小習武,扭傷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便隨身攜帶著治療扭傷的金創葯。倒是你家小姐這麼樣了。」
紫南說道:「池子里的水有些涼,我家小姐這會兒在床上躺著,暖暖身子。」
墨可兒說道:「也是,水涼。你家小姐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起身正準備走,
鄒翊辰換好了的衣服,邊說邊走了出來:「墨可兒請留步,不必著急走,你可還沒講小男孩後來怎麼樣了。」說著笑盈盈的扶著墨可兒坐下,自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紫南給兩人沏茶倒水。
墨可兒說道:「多喝些茶水熱熱身子。」
鄒翊辰點頭應允,拂袖掩面一杯茶小酌了幾口。
紫南在一旁心想:「這位墨家小姐可甚是奇怪,怎生好意叫人家喝茶,卻面無表情語氣冷淡倒是顯得生份的偏緊。」
鄒翊辰放下杯子問道:「那小男孩如何了?」
墨可兒說道:「小童已經醒了,看起來沒有什麼大事了,只是受到驚嚇罷了。」
鄒翊辰道:「沒事便好,這下也就不擔心了。」
墨可兒低頭看著鄒翊辰的右手,說道:「看來已經重新包紮過了。」
鄒翊辰眉頭微皺,沒有明白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隨即看到墨可兒目光瞧著自己的手,才領悟到原來她說的是自己的手包紮過了。笑著回道:「是包紮過了。怎生你記得我之前手就裹著紗布?」
墨可兒點頭說道:「嗯,看你之前包裹的樣子,與剛剛包裹的手法相同,想罷也是你身邊這位丫鬟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