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易碎的愜意生活
折騰了大半天雲衣早就累了,回到府裏局趕緊命人打來了水,想把妝卸了就去睡覺。隻是這個時代可沒有卸妝油,雲衣足足洗了五遍才把臉上的妝給卸幹淨。經這麽一折騰,覺也沒了,都被水給洗清醒了。
“既然睡不著,幹脆找殘蝕玩兒吧,”說走就走。邵雲衣穿過後花園,過了清泉池直往後山上奔。雖然林府是很大,但是多虧寒陽關她的那幾天,她已經把這裏逛的差不多。至於殘蝕,寒陽為了私利把殘蝕安置在後院,還美其名曰哪兒離山近,適合他那個狼性子。見殘蝕都沒說什麽雲衣也就隨他去了。
“殘蝕,殘蝕!你在哪兒?”
“呼!”忽然從背後飛來一個酒杯,雲衣本能的回身一掌擊碎,夾住一片殘片,向身後的人影擲過去。人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等雲衣看清楚才發現竟然是殘蝕。
“殘蝕你怎麽樣,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你是不是很痛啊,我不知道是你,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藥。”
“回來,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隻是想試你一下,沒想到你反應還挺快。看來你的修羅場之行的確讓你強大了不少。”殘蝕臉色慘白,那片碎片正中心髒,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白衣。
“別說話了,我一會兒就回來,等我。”雲衣迅速幫殘蝕點穴止血,轉身撒腿就往前廳跑,她現在恨自己為什麽不會踏雲,現在的她恨不得多張出兩條腿。雲衣越來越急,呼吸也越來越亂,慢慢的越跑越慢。
“不行我不能急,調整好呼吸。”
慢慢的調整著呼吸,心裏想著殘蝕的樣子也就越跑越快,到後來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跑還是在飛。
終於到了後院,雲衣抓住一個侍女就問“寒陽在哪?”
“少夫人,你說誰?”
雲衣回過神來,這裏不是冥雲山了,雖然府上有七彩樓的人但隻有管家和服侍自己和寒陽的幾個人而已,為了以防有一天這裏被懷疑後有人來抓人逼問七彩樓的事,所以,除了重要的幾個人,其他的都隻是普通百姓而已。
“哦,沒什麽。對了少爺呢?”
“回夫人,少爺在書房。”
“我知道,這裏沒你的事了,忙你的去吧,”
“是,少夫人。”
等侍女走遠了,雲衣撒丫子的往書房跑。
剛走到書房外,雲衣就聽見裏麵有人在說話。
“……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你們好好去查查。兩天之後我要知道答案。還有,注意陳府的動靜,這個老家夥可不能讓他跑了。”
“是將軍。”
推門直接衝進去,那裏管他們在說什麽,現在最要緊的是殘蝕。
“嗯……好了幾天就到這裏吧。你們從暗門離開吧。”
“屬下告退。”
“出了什麽事,讓你急成這樣。”
“我傷了殘蝕,快點,我擔心他有生命危險。快跟我去看看。”
“你別擔心,我跟你去看看。別哭了。”
寒陽看著邵雲衣哭成這樣心疼的不得了,捧著她的臉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幹淨。雲衣拿開他的手自己胡亂的擦了下臉上的淚水,“殘蝕現在在房間裏,我已經給他點穴止血了,但是還是要快點啊。”
說完雲衣風一般的跑走了,“這丫頭會用踏雲了?”
寒陽緊跟在雲衣的後麵,等到了殘蝕趴著的地方的時候寒陽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殘蝕好好的坐在那裏悠閑的喝著茶,“殘蝕,你沒事嗎?太好了!到底怎麽回事?”
“你是長進了很多,但是現在的你還傷不了我。我隻是在演戲,看來你臨去修羅場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得幹幹淨淨了。”
他說的話……
腦海裏閃出那段畫麵,殘蝕拉著她的手,“ 這是我教給你的第一課,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你騙我。你騙我。”雲衣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她那麽擔心他,可他隻是又一次的告訴他,任何人,都信不過。
“你這叫自掘墳墓。你騙她,她不原諒你的。”
“哼,難道,隻有我騙了她,你沒有嗎?”
“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心裏明白。”殘蝕說完站起身背對著寒陽,專心的看著背後的那副畫。小溪邊兩個女孩子在浣紗,不遠處一棵樹下一個女孩子看著她們,樹上一個男子趟在粗壯的枝椏上也偏頭看著她們。遠處還有在耕田的水牛和農夫。好一個鄉間美人美景。
寒陽不再管他轉身去追雲衣。寒陽離開屋子後,殘蝕扶著桌子捂住了胸口,剛換下的白衣又被浸紅了。
“紅!你等一下。”
“你也是在懷疑陳天雄吧。”寒陽追了上去,雲衣開口的第一句卻是這件事。
“你怎麽知道。”
“說實話,陳天雄做戲做得真的很像,但是忽略了些細節。你送的禮他根本就沒有打開過,如果真的是拿你當兄弟怎麽會剛拿到就轉手給了隨從,還有,他是個商人,就算弟弟是武林中人,但是他的生日會上江湖中人不會太多了嗎。還有為什麽老劉要一直送我們到了府門才回去?身為一個管家,在主子生辰的時候需要大費周章的親自送到家門口嗎,說他不是在明目張膽的跟蹤調查我們,我根本就不信。”
“嗬,什麽都沒瞞過你這個小丫頭的眼睛。的確,我在懷疑這次的任務是有人策劃的圈套,而這個人將這個消息泄漏給目標本人,就是想借陳天雄的手除掉我們。陳天雄確實很厚膽識和魄力,也有思想,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是什麽?”
“你不是什麽都能分析到嗎,怎麽現在不知道了嗎?”
“我一定要什麽都知道嗎?”說起來她也不過是個剛入學的大學新生罷了,從修羅場出來也全靠的武力,幾乎沒怎麽用腦子。她哪來他那麽多的心思。
“他,太自大了。不過現在還隻是懷疑。”
“看來未來十天有得忙了。對嗎?”
寒陽笑了笑,算是回答。
“殘蝕……”
“我現在不想提他。”雲衣低下頭,看著湖裏的錦鯉不再說話,寒陽見她有意回避也沒再開口。
深秋的時候等枯葉落盡,枝頭上的果實不遮不掩的呈現在人們的眼前,隻是這果子還沒熟,暫時還摘不得,等它熟透了自然能有人在樹下接個正著,至於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知道了這裏邊有陰謀就不會被牽著鼻子走了,這一夜,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