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整理

  狗兒不願當兵，她想讀書。


  但她的父母可不這麽想，那對吸血鬼隻想榨**的一切。


  白九有兩個選擇，收與不收。


  他隻是望了眼這對夫妻對女孩眼中的厭惡。


  心想倘若自己就這麽走了，女孩八成又是一頓毒打。


  最終，提出要求：


  “這樣吧，這孩子我要了，不僅如此，我還多給你們五十斤糧食。”


  夫妻倆一聽有這好事，當時便眼前一亮喜笑顏開。


  但還未等他們再說些什麽，白九便又道：

  “不過咱得把話說清楚了，這五十斤糧是徹底買你們女兒的價錢，打今天起，她便和你們不再有關係。”


  這話讓夫妻倆錯愕了一下，但隨後男人又裝出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樣，道：


  “這也是為了孩子好，嗯！就依軍爺的辦。”


  然即便如此，卻也依舊應該不了夫妻倆眼中的喜悅之情。


  於是乎，白九把狗兒帶走了。


  帶到了魚城。


  之所以要強調買下狗兒一事，不過是為了讓其看清自己父母的吸血鬼嘴臉而已。


  “你為什麽不想當兵？”


  回去的路上，白九問跟在自己身後一直低頭的狗兒。


  “怕……怕死……”


  非常誠實的回答，不過十分現實。


  “那個叫老黑的平時都教你們什麽？”


  “教……教我們認字……教我們認圖……黑金老師說，隻有擁有足夠的知識，未來才能走的長遠……


  因為，因為拚到最後，拚的是文化……”


  還算是一個有點東西的老師。


  而在魚城卻並沒有教師行業。


  白九有了想挖人的想法，便繼續試探：


  “他人如何？家裏幾口人？”


  “人……挺好的……家裏也就他一個……


  就是人緣不太好，大夥都說，他就是個喜歡賣弄知識的酸秀才，讀書沒什麽用……


  所以不愛和他來往……”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準能夠徹底挖走。


  白九思索著，女孩則試探著問：

  “我，我住哪……”


  女孩有些害怕，害怕在兵營時她會和男兵住在一起。


  她是個自卑膽小的姑娘，和家人在一起還好，和別的男性在一起難免緊張。


  尤其這窮山惡水，有的男的手腳不幹淨，女孩害怕。


  “你就住我隔壁吧，剛好有個空房。”


  “一，一個人嗎？”


  “嗯，要是害怕的話可以給你安排幾個女伴兒過去。”


  一個人便可以分房，這種好事女孩是沒有想到的，所以難免有些錯愕。


  她有些感激白九，便如承諾那般的說道：


  “我，我可能有點弱……但，但我會努力訓練……成為一個好兵的。”


  可白九卻道：

  “要實在不願意，你可以不用當兵。”


  這話讓女孩有些摸不著頭腦，便見白九解釋道：


  “先前咱不是說過嗎，你給我當黑森林的向導，我打到獵物便分你一些。


  雖沒有承諾，但當時我心裏想的是給你一成。


  可後來的事實你也知道，野豬王價值太高，而我，也隻小氣的給了你二十斤糧食。


  雖說當初也沒個口頭協議啥的，但老實說，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所以為了彌補，今天姑且拉你一吧。


  你不用當兵，老老實實住著，偶爾當一下我的向導就好。


  那個叫黑金的我會想辦法把他挖過來。


  到時你繼續讀書，順便給魚城的那群文盲當下前輩。


  當然，要實在待不下去，也可以選擇回家。


  但咱話得說明白，我要幫的人是你，而不是你的父母。”


  所謂的解釋，差不多就是如此。


  而聽完那番話的狗兒，則是禁不住抬頭望著前方白九的背影，心裏久久無法平靜。


  —


  招兵很快結束。


  一天下來，勉勉強強湊滿了200個人頭。


  男兵150，女兵50左右。


  而魚城別的東西沒有，就是房子多。


  畢竟餓死了那麽多人，房子自然也就空出來了。


  白九和老魚商量著，將白九家四周的房子騰了出來，讓其成為兵營。


  如此一來，白酒老魚那塊地的房子就在兵營的正中間。


  其治安無疑會好上不少。


  將狗兒安頓在隔壁。


  隨後又讓人去隔壁村裏挖那老師。


  起初黑金是不太願意的，因為放心不下手頭的幾個學生。


  可最終還是看在糧食的份上妥協了。


  畢竟那東西能讓自己活命。


  而如果不能活著，學生什麽的自己連擔心的資格都沒有。


  因此，他很快便搬了過來。


  黑金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在魚城開設學堂，像以往那樣教人識字。


  新的學堂不過是個大點的爛土房罷了。


  就設置在軍營裏，誰想上課全憑自願。


  但白九話說的很清楚。


  他喜歡文化人。


  所以，不一定非要特別能打仗的，會識字的聰明人也很有可能升官。


  ——


  士兵行業安安穩穩的進行著。


  這段時間的狗兒每天都會去黑金那裏上課。


  可那邊學生不多，而且黑金每天的課也有限，花不了多少時間。


  這一閑下來，狗兒就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這段時間的狗兒一直在軍營裏和士兵們同吃。


  但士兵們是要上場打仗的，所以吃的安心。


  而她現在卻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混日子的，什麽作用也沒有，因此心裏難免有些愧疚。


  所以，再三猶豫之下。


  狗兒還是去找了白九，並提出自己的請求：


  “我……我想當兵……”


  —


  狗兒最終被分到了女兵行列。


  和其他士兵每天一同訓練。


  她的身體資質不是很好，但好在足夠努力，所以也肉眼可見的進步著。


  相比較之下，別的女兵可能就不是那般好了。


  一天，正抱著個碗在台階上吃飯的老魚像是有心事那般，滿臉愁容。


  白九走過去，問道：


  “誰欠你錢了？”


  老魚隻是歎氣，而後道出緣由：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可還有一些人跟不上訓練，要再這樣下去，到時可怎麽打？”


  “這有啥大不了的，武力不行就智取唄，再不濟不還有兩條腿跑路嘛。


  兩百多個排頭兵，足夠為咱倆逃命爭取時間。”


  “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誰讓你擺出一副我欠你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