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時惟音,你終於回來了!
傅心念嚇了好大一跳,想要將手縮回去,可爹地的力氣太大,他掙紮不開。
他努力護好加油菌,就像是護住幹媽!
可即便他不說,傅行北也能猜到是誰畫的。
“快讓那個女人進來!”話剛說出來,就急急改口,“我去接她!”
留下這句話,眾人就隻看見一個急急忙忙的背影。
這是怎麽回事?
傅行北之前還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冷淡不已,連見都不想見,還一度認為是她帶壞了傅心念。
如今,不僅願意讓她進門,還親自去接她?
奇怪!
真是太奇怪了!
與此同時,時惟音站在門口,一直等著傅心念出來。
讓他一個人進去,她著實是有些不放心的。
但是,沒辦法,她畢竟隻是個外人。
無聊地刷著手機,下意識看了眼手表,竟發現傅行北就在距離她不遠處。
而且,現在就朝著她這個方向走來。
老天!
時惟音震驚地瞪大雙眼。
傅心念姓傅。
他爹地該不會是……傅行北吧!
時惟音想都不敢想,幾乎是拔腿就跑。
傅行北來到門口,見這裏空空如也,不由問:“那個女人呢?”
“跑了。”保鏢如實回答。
傅行北:跑了?
他當即追出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邊跑邊看手表的急匆匆的背影。
眼看手表上顯示的距離越來越近,時惟音哪裏跑得過他。
而且,她怕什麽?
她戴著口罩,現在的身份是司唯一,越躲越顯得心虛吧!
想著,她放慢了腳步。
反正,她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真的已經跑不動了!
“音音!”手腕被拉住,她被牽扯著往後一倒。
隨即,一個寬厚的胸膛就將她牢牢抱緊。
“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知道,你不會死的!我就知道!”
時惟音呼吸一窒,感受著這雙手臂的緊力,一時間忘記要掙紮。
他喊著她的名字,一聲一聲,如泣如訴,將她勒得很緊,就像是要將她嵌進他的身體裏去。
仿佛,他真的很思念她。
念了很久、很苦……
時惟音終於掙紮開,往後退了好幾大步,怒聲:“你在幹什麽!”
傅行北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女人,雖然他看不清楚臉,但是,他幾乎確定,就是她!
幾年不見,她變得更加成熟了,渾身多了一股小女人的韻味,她從前就有股不好招惹的韌勁,如今,變成了一種警惕的淩厲,像個小辣椒。
“對!你有臉盲症!時間久了,你可能是不記得我了,音音,我……”
“這位先生,我沒有臉盲症,而且,我不是不記得你,我隻是單純的不認識你。”時惟音冷聲,“我不叫音音,我叫司唯一。”
傅行北一愣。
聲音也和時惟音的不一樣。
時惟音的聲音更加青澀低軟。
而麵前這個女生,則更加果斷強硬。
“不!我不會認錯!”他搖頭,內心的狂喜漸漸被冰凍。
他像是一個漂浮在海中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浮木,而它卻要抽走。
太殘忍了!
他心底最卑微的願望,從不敢與任何人說起。
因為所有人都告訴他,時惟音死了。
徹底離開他了。
但他還是覺得,她會回來的!
現在,她終於回來了!
三年又三百四十天!
快四年了!
他終於把她盼回來了!
傅心念跑了過來,將傅行北推開,一臉憤怒地瞪著他,大有一股要跟他拚命的架勢。
時惟音握住傅心念的手,示意他自己沒事。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驗證給你看。”時惟音淡淡道,“念念的皮膚很好,但可能是營養不良,所以臉色有些白,眼瞼下有青色,他的鼻子很小巧,鼻梁很高,唇形薄薄的,這麽小就是個小帥哥了。”
說著,時惟音輕輕一笑,再看向傅行北。
“你呢,其實說來也是長得不錯。你的眼睛。”時惟音總覺得心口悶悶的。
見傅行北一直看著她,眉頭緊緊擰起,她才繼續道:“你的眼睛不算很大,在男性中,倒說得上是濃眉大眼,念念就是隨了你的鼻子。而你的嘴巴,很薄,兩角的唇形是平直的,我在書上看過,有你這種唇形的人多數薄情。先生,你看我說得對嗎?”
她站在那兒,落落大方又冷情安靜,看向他的時候,眼神沒有片刻閃躲,就像是在看一個絲毫沒有關係的人,掀不起波瀾。
心頭升出一股再度失去的恐懼。
“我不信!”他邁步上前,想要取下她的口罩,“我不信你不是她!”
“夠了!”時惟音擰住眉頭,將傅行北伸來的手打開。
調整了下呼吸,她再道:“我答應過家人,在外麵一定會戴口罩,絕對不取,還請你不要為難我。”
傅行北揪緊拳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漸漸失魂落魄。
“我不是先生要找的人,還請自重。”時惟音冷道。
“你是她。”他執著到近乎癲狂,“你一定是她!她的畫風我很熟悉!她脖子上有兩顆紅痣,我絕對不會認錯!”
說著,掀開她的衣領和秀發,看向她的脖子。
“啪——”
耳光聲清脆響起。
時惟音看著傅行北,沒想到他竟然會伸手扒她的衣服。
他簡直比傳言中還要可惡!
“流氓!”
說完,急急忙忙地就跑走。
傅行北站在原地,渾渾噩噩地望向時惟音離開的方向,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
剛才,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竟然沒有痣!
而且,時惟音在看見他的時候,不可能這麽鎮定自若!
她不是時惟音。
他在期待什麽?
她死了。
她早就死了!
“司小姐!”傅行北喊出聲,恢複了一貫的冷漠與驕傲,“昨天你將我為念念請的家庭教師打得頭破血流的事情還沒有算完,是不是得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時惟音頓住腳步,回眸,看向傅心念那一副嚇懵的表情,如果自己就這麽走掉……
想著,她隻得又走回去。
“你想聽什麽解釋?”時惟音問,“他們之間的事情,你調查清楚了嗎?”
“跟我進去,當著她的麵對峙。”
傅行北留下這句話,就牽著傅心念往別墅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