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願望會實現
白澤卿?為什麽紫宗的宗長會姓白呢?笑塵覺得有些古怪,表麵上還是聽話的答應了。紫宸法師的性格實在是出人意料,看性格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那現在就叫一聲來聽聽。”白澤卿命令道。
“白……師傅?”笑塵怎敢真的直呼自己師傅的大名?頓了會兒還是加了師傅二字。
白澤卿威脅似的揚起尖尖的下巴,堅定的看著笑塵,明顯在說,快點叫全名。
好吧!既然師傅的意思,那隻有投其所好了:“白澤卿?”笑塵略帶懼意的小聲喊道。
白澤卿這才回過身,露出他標誌性的朝氣蓬勃的表情,嘴角還帶著一絲淺笑,應了一聲:“很好。”
麵對男人的俊美容顏,笑塵的臉又變得跟一隻熟透的螃蟹一樣紅的厲害!內心一個勁的阻止著自己情不自禁的妄想,就怕被白澤卿看出端倪,隻能假裝烤火,重新坐回篝火旁盡量低著頭掩著麵部。
為了緩解笑塵的尷尬,白澤卿從翡翠扳指中取出一支樹幹,樹幹上還神奇的串著一條被處理幹淨的鮮魚,就這麽悠然自得的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又很順手的打開香渠寶山輕輕煽動火苗,看著就像他用的是扇爐火的蒲扇。不一會,魚熟了,噴香四溢。
白澤卿將魚遞給笑塵,動作不容拒絕,看著笑塵咬下一塊魚腹肉後才滿意的又取出一條鮮魚,又悠哉的烤了起來。
魚肉入口清爽,鮮嫩多汁,還帶著香渠寶扇的淡香,去除腥味之餘更多了花蜜一般的香甜。
“鯛?這是海裏的鯛魚!”笑塵驚喜道。
“嗯,現抓的,喜歡就多吃點。”說著,又將手中烤熟的魚遞給了笑塵。
笑塵接過後盯著鯛魚左右看了半天:“意思是,你的扳指裏有一片海?”
“是。”白澤卿不以為意的回答,就像在說家常事:“你懷裏的那枚也可以做到,隻要你修煉到了高階,世上的任何東西,隻要你想,都可以裝進去。”
笑塵摸了摸掛在胸前的青銅空間吊墜,很稀奇的並未被隔離。她並不知道無向界能隔離在外的隻有比自身階級弱的鼎器,而她帶著的這一枚已經近乎神器,隻是笑塵法術薄弱,吊墜的效用還沒有被全部激活。但無論如何,都是這個幽禁之湖的無向界無法匹敵的。
笑塵又不自覺的露出來那種崇拜和愛慕的神情,夜幕中突地現出一個光亮,像是開了一扇門,隻是門後的人正躊躇著是不是應該進來。
白澤卿也發現了夜空中的入口又被打開,卻用念力阻止了對方的進入,吩咐道:“時間不早了,你退下吧。不要對別人提起你在這裏見到的任何事。”說罷,伸出修長的食指在空氣中畫出一道拱門,就要推著笑塵進去。
笑塵手中還各握著兩條啃到一半的烤魚,被推入拱門後根本來不及回神,還有些貪戀方才的時光和氛圍。
“要知道,你許下的願望全部都會實現。”白澤卿最後的聲音自後方遠遠的傳來,同時,笑塵和拱門消失在了空氣中。
另一邊,從夜空中開啟的無向界入口處走來一位長發飄飄,體態豐盈的女子踏著星光,緩步來到了白澤卿麵前,優雅的側身行了個禮,道:“靈女藍纖仙見過神佑大人。”
在進入幽禁之湖的石碑附近,一個臨時被打開的出口裏掉出了一個人,發現動靜的白池探身查看,竟是自家主人有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雙手還緊緊握著兩條烤魚。
將笑塵扶起後白池慣例一般檢查了她身體的狀況,大礙是沒有,隻是主人的臉上總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又不是發燒,一時也猜不透原由。確定了主人沒有任何損傷後白池才稍稍安心。
笑塵隻字未提,白澤卿威嚴的語氣像是深深刻在了在她的腦中,尤其是最後那一句“所有的願望都會實現。”
貪婪的吸了一口現世中屬於冬夜的寒冷空氣,笑塵覺得她此刻是心情絕佳,邊哼著小曲,邊開心的往居室走去。
忽然,笑塵的腳步僵住了,露出了一臉極其懊悔的表情!腰裏掛著的葫蘆還空空如也。她竟將億天羽派下的任務忘了個一幹二淨!
白池默默的跟在笑塵身後,見她又哭又笑表情多變,越發猜不透主人的心思了。看到笑塵曲線玲瓏的背影,突然就釋然了,本能的理解為笑塵該是在煩惱著屬於女子的心事。
立日傍晚,冷雄屁顛屁顛的跑來傳達了億天羽的口令,笑塵終於如願以償能進入紫宗鼎室。
之所以把鍛煉器具的地方稱之為鼎室是因為,所有進入這一分支的弟子第一個需要學習鍛造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器具,便是以後鍛造任何其他東西都必須用到的司火之鼎!
當笑塵顫顫巍巍的將一隻空葫蘆原封不動的塞到億天羽手裏時,並沒有預料中的責罵或諸如某些人那樣不小心的滑跤,反而他看向笑塵的眼光中多了一分深意,對於那晚笑塵在幽禁之湖發生過什麽事情也閉口不問,竟一點都對此不好奇。
笑塵前思後想,琢磨著一定是自己遇見的那位英俊不凡卻行為古怪的師傅關照過什麽,不然以億天羽的性格一定會滿麵堆笑著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且更讓其他弟子羨慕的是,笑塵跟隨的製鼎前輩竟是公認的除了行蹤神秘的紫宸法師之外,現在紫宗法術最高的億天羽億大師兄!不過,這在笑塵心中被理所應當的認為是白澤卿的旨意。
可後來證明了這一決定確是億天羽自己安排,一則是因為火命為紫蛟者百年難遇,紫宗鍛造技藝再好的人都不曾達到過這個境界,更別說去指導她了;二則是因為出於對張笑塵個人的好奇,都源於她的器魂、靈獸,她過往的經曆和那夜幽靜之湖的軼事……
總之,笑塵順利的成為了億天羽的助手,她在紫宗的地位終於不再是從最末了,但也隻是稍微高了一點點。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慕容優每次看向笑塵的目光都越發的陰毒,好象在她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正偷偷醞釀著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