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魂魄代替品
接著，白池有些感激道：“好在，主人已經破除了封印。隨著封印的破除，噬魂的魔力也已經消失殆盡，再也沒有那種吞噬靈魂的邪惡力量！往後，最多隻能稱作做工較好普通鐮刀罷了！”
笑塵悻悻的撿起地上的黑金鐮刀，有些惋惜道“這麽說，這玩意隻能論斤賣了！”
“不能賣！”白池打斷道：“且不說噬魂之內是否還殘存著魔力？但卻是我們之間的珍貴的契約信物！而且，我剛出封印神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可能還需要借助噬魂內的空間閉關修煉！”
笑塵見白池說的如此認真便由了他，又把話題又繞回了瑩玉上，道：“這麽說瑩玉現在都還在我的魂魄之中咯？那以後還能取出來麽？”。
白池答道：“待瑩玉中的能靈力耗盡之後，就會與魂魄分離，自行剝落。”
聽聞這瑩玉還是能從體內拿出來的，笑塵立時開心不少，就連腦子裏都像能聽到一個個元寶碰撞的聲音！這麽多瑩玉那該值多少錢啊？這次發達了！笑塵道：“那我們就在這等著瑩玉的剝落吧。待我出去用瑩玉換了銀兩，就能吃頓好的了！”
“不可，你既然恢複了行動能力，我們就必須立刻從這裏出去。你的魂魄損傷嚴重單靠瑩玉之力維持不了多久，一旦靈力耗盡又沒有足夠的靈力頂上，主人你就會變成一具屍體。不！真正後果是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活死人。”白池黯然道。
笑塵好不容易把白池的這一長串話消化了一遍，開心的情緒一掃而光，道：“這麽說，我還沒有脫離危險麽？”
白池正聲道：“主人體內的靈力最多能維持三十個晝夜。”
“三十個晝夜隻有一個月，那我豈不是一個將死之人？”笑塵沮喪了起來。
“時間夠了，你既然破壞得了“噬魂”，法力必定是有些造化的。隻要主人尋得上等法術，自然就能孕得靈力自行彌補。而等到主人仙法大成之際，魂魄便會自動歸位，這便無大礙了。”說著，男人伸握住笑塵手腕處，那是修正道者脈門之位，究竟修煉到何種境界，隻要用靈力觸之便可了解。
“嗯？！”白池有些不可置信。換了另一隻手，雙指抵住笑塵脈門後表情更為驚訝，不敢置信道：“我盡然感受不到絲毫法力！不，連一絲靈壓也沒有！難道主人從未學過法術？”
“怎麽沒學過！？我師傅乃是鼇雲國紫宸法師座下第三百二十七任弟子，人稱張……張大仙！而我自然就是鼇雲國紫宸法師座下第三百二十八任弟子！難道，這還有假？”笑塵沒有說謊，拜師那天，都是師傅親口說過的。
“沒聽說過。”白池誠實的道。
“你當然沒聽說過！說不定你已經被封印了幾千幾萬年了，那些後起之秀，你當然是不知道的。”笑塵心道：我可是他的主人，萬萬不能讓他看扁了。
白池思考片刻，道：“甚是有理。那主人會哪些法術呢？”
“這個嘛……我會《三字經》、《論語》……還會《楚辭》！”張瘋子雖然以道士自稱，可他最拿手的還是年輕時十年寒窗所學的東西。
所以，幾年裏笑塵學習最多的也就是這些，其中的內容可謂到了滾瓜爛熟，倒背如流的程度。師傅在世的時候，也是經常誇獎自己，總之這是她最得意的事。可是她並不知道，師傅傳授這些的“法術、口訣”，充其量隻能被稱作“做人的法術”。
聞言，白池歎息道：“這些法術我也是沒聽說過，果真是睡了太長時間麽……”
“就是就是！不過我既然身為你的主人，這些“法術”，我以後都會教你的！”笑塵有些得意的道。
男人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此時他有些擔憂：“主人體內確實沒有絲毫法力，看起來一月後若要存活於世，從根基開始的修煉必定十分艱難。隻能多一些蘊含靈氣的靈石來為其延命！命運終究是無法琢磨透的，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吧！我們時日無多，必須出去了。”說罷，白池就起身向著岩洞中唯一的出口走去。那恐怖的怪臉好像已經消失了，他向井中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麽反應。
笑塵也跟了過去。果然，井中隻有不斷翻騰的液體沒有規則地攪動著。雖然怪臉不見了，可這井口還是充滿著詭異。
白池撿起那把已經失去魔力的“噬魂”，小心的擦去了魔鐮上沾著的灰塵，在手中掂了掂找了個握著順手的位置，道：“下去吧，這是這個“無向界”唯一的出口。”
在笑塵眼中，溫和聖潔的白池怎麽都不適合佩戴這把骨子裏就透著邪氣魔鐮！可自打魔鐮變成了兩人契約的信物，魔鐮在白池心中就變的神聖無比，他這種將其視如珍寶的舉動，怎麽看都透著一種詭異！
“無向界？”笑塵有些納悶，這名字她從未聽說過。
“無向界就是並非真正存在於世間的空間。雖然我不記得是誰創造的這裏，但封印我的人一定是六界中的最強者。”說著，白池將笑塵至於懷前，用那種半包圍的姿勢護著她。
笑塵知道白池的用意，這種明顯是守護的舉動讓她心中有些觸動。剛想要提醒白池水中可能存在的危險，沒料想還未開口，就被白池半擁著一起帶入水中。
瞬間的冰涼，讓笑塵又想起幾日前溺水時的恐懼。好在白池的水性極好，他一隻手緊緊扣著笑塵，將其置於身前最安全的位置；另一隻手則握著石劍，雙腳毫無阻力似的在水中迅速地劃動著。雖然帶著一個人，但他在水中遊動的速度也依然能與魚類媲美。
這種讓笑塵安心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忽然，一種熟悉的恐怖陰影籠罩在兩人上方，阻擋了他們通往水麵的道路。
笑塵知道這是什麽，那條長著陰森怪臉的怪魚終於還是出現了！
白池也看見了突然出現在他們上方的龐然大物，可是他根本未曾流露出半點懼怕，踩著水流上升的速度也沒有絲毫減緩。
這回輪到怪魚納悶了，被波光折射露出的青白臉孔上，那雙巨大又極其凸出的眼白迅速的來回轉動著。這一幕讓幾乎就讓笑塵作嘔，心中也充滿了恐懼，可她又完全無法琢磨白池的意圖。
就在怪魚近在咫尺之際，笑塵幾乎認定他們要被巨魚滿嘴的尖牙撕爛的時候，怪魚卻做了一個讓笑塵頗為糾結的舉動。因為這一刻，她真的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