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起名字

  “好奇怪啊！這男人說的話我怎麽聽不太懂呢？總之他這是要跟隨我的意思吧。那……好吧！現在師傅不在了，以後的路上能有個人陪伴到也不會寂寞。”想到這，笑塵也就坦然接受了，問道：“我姓張名笑塵，瓜村人士。你呢？”


  男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臉上出現一絲窘迫。然後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笑塵到“你不知我的底細還敢貿然揭開封印？倘若“噬魂”之下封印的不是我而是邪魔歪道，你又預備怎麽辦？”


  笑塵隻好聳了聳肩，她自然不會告訴男人她看中的是那把價值連城的“噬魂”！至於封印的到底是什麽？她還真沒想這麽多！

  “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名字吧！”笑塵驚呼道，這明顯就是想轉移話題。


  男人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名字自然是有的，隻是我被封印了太長時間，很多事都記不清了。就連名字也……”


  笑塵道：“原來日此，但出來混總要有個名字，既然你記不得，就讓我這個做主人的幫你起吧！”


  “叫什麽好呢？”笑塵絞盡腦汁的回憶起瓜村裏那些叫得順口的名字：“曾大爺家的老大因為力氣大所以叫曾阿牛，劉家公子因為有錢所以叫劉元寶，還有師傅整天瘋瘋癲癲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張瘋子……”


  看到笑塵托著下巴愁眉苦思的有趣模樣，男人沉重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一些。


  與此同時，笑塵也在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身材是屬於頎長型的，在有些破損的衣料下男人若隱若現的緊實曲線堪稱完美。然而，笑塵的眼睛卻不敢再往下看，這場景對一個少女來說實在是過於刺激。視線上移到精致鑲嵌在其白皙臉孔上的五官，清澈的金色眸子閃爍著宛如鎏金般的光澤。


  笑塵心道：好在他已不是在瑩玉裏那番不堪的模樣，可他這身衣服又是從何而來？”且笑塵覺著男人的穿著和自己的極為相似也是一身破爛的衣褲，甚至兩人的衣著除了尺碼略有差異，就連衣服上被勾破的痕跡都如出一轍。


  “那個，你就沒有一些像樣的衣服麽？還是封印著的時候沒有衣物換，才和我一樣窘迫？”這隻是出於好奇，一般遭遇相似之人都比較容易親近，更別說他們都同樣穿著破衣服。至少笑塵是如此認為的。


  男人仍是搖搖頭，輕言淡語道：“我不知這個時期的人穿什麽，就決定入鄉隨俗，穿了身和你差不多的。”


  “你的意思是？”笑塵並不是很明白男人說的話，但又隱約感到一絲異樣。難道這男人是故意穿得如此落魄？


  男人為了讓笑塵了解其中意思變從地上隨便揀了塊石頭，合於掌內，仿佛正在心中默念。漸漸的，其身著的破爛衣衫就變成了一套樸素的白色褂子，連腳上的鞋子也一並變幻了出來。


  笑塵有些羞赧，心道：“原來你小子是故意穿的和我一樣來消遣我呀！可是轉念一想，又心情大好起來。這男人是真會變法術呀！不知道是不是什麽都能變？說不定還能點石成金。哈哈哈，這回咱可是撿到寶了！”


  於是，笑塵也撿了塊石頭塞到男人手裏，正色道： “我現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把這塊石頭變成金子。”


  男人有點好笑地看著眼前猴急的主人，兩人僵持在那裏。


  “快變呀！”笑塵急迫道。


  “我變不了汙穢之物。”男人的話像一盆冷水，直接潑在笑塵臉上。


  笑塵的表情有些抽搐，一字一頓道：“你、說、金、子、是、汙、穢、之、物？”


  “難道不是？”男人不明白笑塵的憤怒從何而來。在他的潛意識裏，錢財就猶如糞土，糞土難道不是汙穢之物麽？


  “當然不是。有錢就能買吃的，穿的，有錢就能看病！有錢就能住不漏雨的屋子！你知道那些餓死的、病死的、欠債被打死的，其實說穿了都是因為沒錢。窮，才就這麽死的！”這些年，笑塵看見有不知道多少的悲劇都是由一個“窮”字而生，當年要不是遇見師傅，也許自己也逃不過被活活餓死的命運。“我發過誓，這輩子我要賺很多的錢，再也不去受那一個“窮”字的屈辱！所以你不要再侮辱錢了！”


  有這麽一刻，男人被笑塵堅定的目光震懾了。


  “這男人枉有一身法術，腦袋裏卻跟一個白癡一般空空如也！他剛說要取名字來著，幹脆就叫白癡好了！我的師傅叫張瘋子，我的仆人叫張白癡也挺符合邏輯。”


  剛要開口宣布這一決定，笑塵卻從男人看著自己的表情中察覺出一抹心痛。不由得，話到了嘴邊就繞了個圈，道：“我決定，就叫你‘白池’好了。聖白如雪，池中龍鳳的意思。你以後就叫張白池了。”


  聽笑塵的語氣該是不再生氣了，還給他起了一個如此好聽的名字，男人也不知主人的情緒怎麽變化的如此之快！翻臉如翻書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聖白如雪，池中龍鳳”，以“白池”為名，男人倍感受用。“主人，謝謝你。”


  兩人目光對視了一下，她發現男人的好心情都浮現在了臉上。心道：“這個名字讓他如此開心麽？聽到他一點也聽不出這話中的諧音？果然是個白癡呢。”可不知為什麽，笑塵發現臉頰有些微熱，視線也不敢再投射到白池的臉上。


  又看了一眼岩壁上坑坑窪窪的空洞問道：“我問你，牆上那些發光的石頭可是你拿去的？”方才一番折騰竟然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果然，對笑塵來說，瑩玉的下落才是最關鍵的。


  男人指著笑塵幾近襤褸的衣褲道：“你解開封印時魂魄受損，恰巧瑩玉中的靈氣能暫時修補你的魂魄。所以，現在它們全在你身體裏。”


  “什麽魂魄受損？這都是幻覺不是麽？”笑塵問道，可是低頭看見從自己身體中散發出的，那種與瑩玉極其相似的光芒似乎也證實了白池所言非虛。


  男人有些憐憫地看著笑塵，道：“原來主人是這麽理解“噬魂”的，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笑塵有些惱怒，這男人貌似在嘲笑自己？


  男人停頓了下，解釋道：“噬魂是封印我的妖器之名，顧名思義其威力之大足以破壞人的靈魂。同時，這是冥府中最邪惡的產物，其鐮刀般的外型預示著可以收割生命的權利！一般人若去碰了，魂元具散也是常有的。”


  “原來是那麽厲害的東西啊！好在師傅的天之靈保佑我福大命大！”笑塵拍拍胸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