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一個月的雲雨紀念日
牧楠竹還是很舍不得走出玫瑰府,她還沒有在那份美麗中待夠。直到仲奇洛說花匠會繼續照顧,下次來還能看到,這才讓她微微釋懷。
馬車中他輕擁著她,額頭相抵,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彼此之間這份濃濃的愛意。
“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小家了。”牧楠竹輕聲說著,仲奇洛輕輕的點點頭。
回到牧府後,牧楠竹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小院,而是向父親的書房走去。
牧風見到進門便跪著的女兒,不解的問道:“出了什麽大事,讓你這樣?”
牧楠竹堅定的說道:“爹爹,女兒懇請你,允許我嫁給九皇子仲奇洛,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牧風對於牧楠竹這樣直接的開場白很吃驚,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沒有立即說話。
直到看著自己父親臉上的驚訝表情漸漸消失,牧楠竹這才鼓起勇氣說道:“爹爹,我覺得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我確定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您知道我很羨慕你和娘親之間的感情,我們與你們不同的隻是婚嫁之前我們就相愛了。您也希望女兒會幸福的,不是嗎?”
牧風看著此刻跪在眼前的女兒,即使是昏暗的燭光下,她的眼睛也是亮亮的。整個人的身上充滿朝氣蓬勃的氣息,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由內而外散發著的幸福氣息。
思考了一會,牧風說道:“若是他能請旨讓你嫁給她,爹爹便允許了。”
牧楠竹開心的謝了父親,退出了書房,走到哥哥的小院,向他告知自己的喜悅之事。
當牧楠朗得知父親這樣的說法後,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麽。
此後的日子裏,二人經常會一起逛街,吃飯。雖然這京都裏的地方牧楠竹都認識了,但是跟仲奇洛在一起就是新的記憶了。
或許是他們出現在大眾視線中的次數太頻繁了,久而久之,京都的人們似乎大部分都知道了九皇子仲奇洛和兵部尚書的千金在一起。
玫瑰府是牧楠竹每天必須報到的地方,那些花匠每日都會拿出最鮮豔的玫瑰花,她經常在玫瑰花群中一坐就是半個時辰。
而在玫瑰府的會麵,似乎成為了兩個人每天必做的事情。
有時隻是匆匆見上一麵,說幾句話,給彼此幾個吻。有時則吻著吻著,便吻到了那紅幔垂落的屋裏。
嚐過情愛的人兒,自然禁不住誘惑,總是一次次的沉浸在屬於彼此的快樂之中。
再有一月便是七月初七,在這天皇帝禦用的琴師棋師畫師會作為評審官,對京都裏的各家名門閨秀少爺的各方麵作品進行點評排名,於是這才有了人們對於名門後輩們的談資。
這些天,牧楠竹每天便來到玫瑰府練箏,那嫋嫋的箏音,讓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六月二十,是他們一個月的雲雨紀念日,當然這都是牧楠竹自己記著的。她總覺得這樣的終身大事,值得紀念。
早早的來到了玫瑰府,牧楠竹開始準備自己的慶祝活動了。
當仲奇洛推開大門時,整個人呆住了。
這種驚訝,就像牧楠竹上次看到滿院玫瑰花時的情景。
此刻,滿滿的布滿了整個院子的是他的畫像,或站或臥,或是滿麵笑容,或是若有所思。
一張一張,就那樣隨微風輕動,栩栩如生。
仲奇洛隻知道,祈願節的風箏牧楠竹畫的不錯,但不知道原來她的畫工這麽好。
那麽多的“他”讓仲奇洛明白了,原來在牧楠竹的心中,自己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
其實從牧楠竹把自己給了他之後,仲奇洛就知道,他對於牧楠竹是與眾不同的。
牧楠竹從屋子裏走出來,笑著說道:“呆住了?一會肯定還有更讓你驚訝的。”說罷,牽著他的手便走向屋子。
屋子裏仍舊是他的畫像,牧楠竹說道:“這是我在宴會之前畫的你,那時我們隻有兩麵之緣,卻基本沒有說過話,這些是我憑著想象畫的。”
聽到這話,仲奇洛的眼神有了劇烈的波動。原來,原來那時她便對自己動情的如此深了。
雖然那些動作那些表情,他沒有在她麵前做過,可是那畫中的人兒分明就是平時的他啊!
眼中漸漸的有了濕潤之意,仲奇洛抱著牧楠竹便吻了起來。
那樣的輕柔,充滿了嗬護之意。
牧楠竹在仲奇洛的親吻中,閉著眼睛幸福的說著,“一個月前的今天我成為了洛的人,那麽,你什麽時候娶我呢?”
仲奇洛停住了吻她的動作。
牧楠竹睜開眼睛,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仲奇洛慢慢捧著她的臉,陽光般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想當我的新娘了?”
牧楠竹有些害羞的點點頭。
然而在一片狂風暴雨的親吻中,她便忘記了,其實仲奇洛沒有給出答案。
此刻,牧楠竹隻能忘情的接受著他的吻,接受著仲奇洛滾燙身體傳來的情欲氣息和他在自己身體裏的種下的濃濃愛意。
今天的床上運動有些多,讓牧楠竹吃不消。回到府中後,早早的便休息了。
仲奇洛回到房間時,韓江孜正等著他,“呦,春風得意的人回來了。你們感情還挺不錯的啊,你動了真心了?”
見仲奇洛瞥了他一眼,韓江孜繼續說道:“今天丞相可是說了,三日後務必到相府一聚。”
仲奇洛眯著眼睛說道:“好。”
韓江孜見他沒有犯著倔強的脾氣拒絕,有些欣慰,“再不給那老狐狸麵子,你這沒權沒勢的九皇子可就得罪他了。”
仲奇洛今日也是運動比較多,懶得再說話。沒有理會韓江孜,走向內室倒床就睡。
見仲奇洛這樣,韓江孜識趣的離開了。
此刻,仲奇洛腦子亂極了,丞相越來越急迫的想撮合自己和鄧蘊寧。
然而,自己暫時還沒有甩掉牧楠竹的想法,怎麽辦?
他不知道為什麽丞相希望自己與他的女兒在一起,但他知道,這必定是一步至關重要的棋。難道僅僅是因為父皇對自己最近的關注度比較高嗎?
可是一想到甩掉那個女孩,仲奇洛的心裏有根刺。他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如此愛戀自己,舍得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出來。
西川國雖說民風開放,但是女子的貞操也是她們最重視的。雖然山洞中曾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是誰都不確定結果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