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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學習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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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這戰馬奔騰果然很難。


  習青原本以為,依靠著自己手指的靈活,指法的無所能敵,完全駕馭得了任何音樂。


  可戰馬奔騰的幾個快速的斗弓,入弓,就算是自己得到了靈氣流的輔助,依然感覺不是那麼信守捏來。


  要說把戰馬奔騰表演出來,沒有問題。可表演出來的戰馬奔騰沒有原作那麼具有震撼力,缺失了那種戰馬嘶鳴、風馳電掣、衝鋒陷陣、頑強格鬥的激烈情景,習青覺得是對於作品的一種不負責任。


  習青搖頭:『柳老師,我,我的確有點高估自己的實力了,這首戰馬奔騰,我二十分鐘演繹不了。「


  「呵呵。我早就猜到了,如果你二十分鐘能把這整首曲子彈下來,那你現在站在的就是悉尼歌劇院,站在的就是維也納********。


  你可知,這戰馬奔騰的原作者就是在這些地方表演的這首曲子。亢奮,雄渾,撕裂,震撼,那些表現軍事題材的詞語用在這首曲子上都不為過。「


  「而這首曲子,除了原作本人,其他人拉出來都缺少了那種韻味。聽不出那種激烈,那種廝殺。和那種蒼涼。「


  柳三刀說到這,多少帶了一些嘆息:「好了,也不知道到底還有沒有誰能彈出這首曲子。遺憾!」


  「你雖然彈不出,可你試著彈一下前邊的部分吧,中段以後是這首曲子難的地方,你只要把前邊彈好了,我依然教你笛子。「


  柳三刀還是想聽一下。


  習青道:「柳老師,您能不能再給我十分鐘時間。「


  「好。「


  說完,柳三刀又出去了。


  這十分鐘,習青好像變了一個人,或者是柳三刀的嘆息讓他在那一刻醒悟,他忽然感覺對於這首曲子多了很多理解。


  或許是那份榮耀,維也納********的光芒照進了自己心裡,悉尼歌劇院的歌聲喚醒了自己指尖的靈動。


  那奇妙的熱流這一次讓習青對於快速的幾個進弓,抖動,大擊,頓入都有了質的飛躍。


  十分鐘后,習青走出了音樂間。


  柳三刀以為那十分鐘的等待會很漫長,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沒有了也許,今天就這麼結束。


  可果真,十分鐘后,習青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可以演奏了?「


  習青點了點頭:『老師,我還是那句話,試一試,拉得不好,希望您別笑話。「


  「恩,開始吧。」


  柳三刀擺手示意可以了,習青坐在椅上,已經拉起了二胡。


  ……


  樂曲的引子是一段進行曲,這曲子一開始就把邊防戰士騎著戰馬賓士的威武形象表現出來。幾個連續的節奏,鏗鏘有力,習青駕馭的很是嫻熟。


  富有「蒙古民歌」音調特色的旋律,第一主題的音調就是這種激奮昂揚、習青演繹的時候,柳三刀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這音樂中,柳三刀可以感受到習青的努力塑造。


  他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二胡琴師。


  在第一主題的旋律中,那奮進,激烈,摩擦的碰撞,火花,讓柳三刀幾乎看到了邊防戰士跨馬橫槍的英武形象。


  接著,那短平快的節奏忽然轉變,細細如絲,絲絲入扣。抒情如歌的樂曲悠然傳來,抒發了那種熱愛祖國、熱愛和平的深厚感情。


  柳三刀睜開眼,習青正在專註的拉著弓弦,他的手跳躍在琴軸上,飛快的像是一批脫韁的野馬,然而,他有序,冷靜,不拖泥帶水,這演奏的一板一眼竟讓柳三刀回憶起僅有一次的看到原作本人陳耀星的表演。


  厲害。


  習青真的是音樂天才。


  當他以為到這就是習青表演的節目了。


  他忍不住要誇讚自己弟子兩句,誰知,這小子竟然開始了樂曲中段的表演。


  這首戰馬奔騰實際上難度就是在中段,原作者他創造性地運用了一些特殊的技巧,比如大擊弓摹仿馬蹄的飛奔聲,用由弱到強的逐漸向上模進,造成了一種風馳電掣的速度感,從而刻畫出戰馬嘶鳴、緊張激烈的賓士場面。


  後邊樂曲又在戰馬嘶鳴聲中突然放慢速度,調子急速驟停,強有力地結束全曲。


  難不在前,更不在後,關鍵就是中段。


  可習青眼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繼續的推進,繼續的演繹,這小子好像,好像要表演中段了。


  隨著前邊二胡奏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一股硝煙滾滾、狂風瀟瀟、將士揮戈、萬馬奔騰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


  此刻的習青安然,他提起弓子,和弦上下摩擦發出咔噠咔噠的馬蹄奔跑聲。


  前一節,2/4拍,是6656。


  后一節,變化為5575,上一音,下一音。


  和弦摩擦,這樣一個「大擊弓」的完成,絲毫沒有過渡的痕迹,渾然天成。


  柳三刀此刻已經知道,習青好像找到了感覺,找到了真諦。


  那奔騰的萬馬衝來,戰場的激戰已經開始。


  接著,習青分別是「雙弦快速抖弓」、又快速的連頓入弓,把音樂帶入到戰馬嘶鳴、風馳電掣、更加激烈的情景之中。


  習青很認真,他如入無人之境。


  與那琴弓渾然合為一體。


  那一刻,重新閉上眼睛的柳三刀已感覺自己來到了悉尼歌劇院,來到了維也納********。


  那種音樂的享受,讓他心中舒暢不已。


  二胡的聲音還原了戰場的盛況,一種蒼涼和悲壯雄渾的演繹開來。


  而接近尾聲,習青慢慢的放緩速度,最後在戰馬嘶鳴聲中急收弓,強有力地結束了全曲,讓人感受到了那刀光劍影隱去,將士們齊唱凱歌還的情景。


  好。


  柳三刀再沒有聽過這般精彩的二胡演繹,這水平和弓法不比自己差了。


  柳三刀為有這樣的學生驕傲,那叫好是不自覺的。


  習青收勢,握著二胡的他這一刻也有點激動。


  自己,自己竟還是把這戰馬奔騰演繹出來了。


  好像是一場夢,讓他現在指尖還感覺有那種戰場的滾燙在流淌。


  「習青,好樣的。」


  柳三刀笑了,在這一刻,他也決定好好地培養,傾盡所學地來教導習青。


  這小子是個奇才。


  音樂奇才。


  不光是二胡,馬頭琴,自己要讓他學習大提琴,小提琴,笛子,貝斯,薩克斯,古箏,只要是習青想學的,自己都教給他,也終於希望這小子,未來可以在華夏音樂界,藝術界綻放想象不到的光芒。


  那天的午後和傍晚,習青都是跟隨著柳三刀老師學習吹笛。笛子相對來說簡單,習青學習的非常快。而聽說習青對於民謠歌曲很喜歡,柳三刀又教了習青吹奏口琴。


  那晚回家的風很涼,夜很黑,可有一束光,在心間,為習青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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