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算計

  月兒卻是不管不顧,“我不管,我就是喜歡南公子,即便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不等魏雲對她規勸,她就直接質問道:“小姐,您難道不喜歡那位白衣公子嗎? 難道因為他是管事,你就不喜歡他了?”


  魏雲自然是喜歡的,即便他隻是一個管事,這也沒什麽,她隻怕會過不了她爹娘的那一關,所以才會心中不愉。


  月兒見魏雲這個模樣,心中隻越發的鄙夷。


  還真是知道滿足,不過是一個管事,她要嫁給他就趕緊嫁給他吧,到時候她爹娘知道了,還不知道城主府會怎麽鬧騰呢!

  但她明日卻是一定要跟他們一起去京中,不然的話,留在這裏,城主夫人因為今日她弄出來的這一出,都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所以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雖說這一次未能如願,但是這長夜漫漫,不是還有機會嗎?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她就不信了,她還能一夜都找不到機會?

  魏雲見月兒愣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隻有麵部表情的變得少許猙獰,不由的皺眉,有些愣愣的看著她,問道:“月兒,你怎麽了?”


  月兒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小姐,回去休息吧,這裏夜黑風高露水也重,別呆的時間久了,到時候怕是要病了。”


  魏雲點了點頭,見月兒沒有再傷心,這心中才·放心了些,帶著月兒一起回去了。


  南摯沒有喝的太醉,和季思生一起各回各屋,而唐清懿則是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直到第二日一大早,魏雲才到了她屋子外頭,敲著門。


  唐清懿被敲門聲吵醒,手上快速的穿著衣裳鞋子,趕緊開了門,見是魏雲,皺眉問道:“怎麽了?魏小姐怎麽這麽早的急著開門。”


  魏雲知道唐清懿是那位南公子的未婚妻,所以這種事兒,她還真的有些不好說出口,隻能說道:“還要請唐姑娘親自過去看看才是。”


  一般男子居住的地兒,女子是不會去的,但今日不同,所以就連城主夫人都過去了。


  一眾人都到了南摯的屋子門口。


  南摯早就已經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瞧見一個女子正在脫著衣裳,他嚇了一跳,若不是這人衣裳已經脫了一半,他決計是要將這人給一腳踹出去。


  什麽憐香惜玉,可不是用在對自己心懷不軌的女人身上的。


  且即便是從前對待唐清懿的時候,他都不見得會憐香惜玉。


  而那女子,察覺到他醒了,竟是馬上就是兩行熱淚留下,又羞又怒的道:“南公子,雖說你是鎮遠將軍的弟弟,可卻也不能對奴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裏的動靜不小,季思生聽到,便是趕緊過來了。


  結果卻是沒想到,一進門就瞧見一個女子赤果著半身,南摯人還在床上坐著。


  他有些辣眼睛的將眼神瞥了過去,隨即進了屋子,看向南摯,氣惱質問道:“你幹了什麽?”


  “睡覺。”南摯隻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裏都洗不清了。


  季思生一直都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恨不得雞蛋裏頭挑骨頭,如今親眼見到了這場麵,怕是簡直恨不得去唐清懿那裏挑撥去了。


  不過南摯倒是也半點兒都不擔心,而是冷聲道:“給你三個數,離開這個屋子,否則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南摯以為自己的話多少也會有些作用的,可卻是沒想到,她如今卻是倔強的很,道:“奴婢伺候了南公子,難道不該給奴婢一個名分嗎?就這麽算是怎麽回事?”


  “名分?我同你並沒有任何關係,為何要給你名分?”南摯想來是睡眠極其淺的人,隻不過是因為喝了酒水的緣故,今日才稍稍睡得有些沉了,但今日醒來,就瞧見這個女子正在脫|衣裳,根本就是今日早上才剛剛來的。


  月兒卻是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道:“南公子這是敢做卻是不敢認嗎?”


  她將身上的衣裳又往下拽了拽,道:“那我身上的這些痕跡,都是怎麽回事?”


  她要拉開衣裳,可南摯和季思生卻是根本就不往她這裏看。


  季思生不是傻子,通過如今的事兒來看,就知道,南摯應該是被算計了。


  他隻淡淡道:“我去找城主和城主夫人。”


  月兒聞言,隻眼神微微一顫,還是坐在床上看著南摯。


  南摯則是起身穿戴好,就坐在椅子上,等著城主和城主夫人過來將此事給解決了。


  城主夫人還沒醒來就聽說了此事,心中已經將月兒罵了千百遍。


  若是早知道這小賤|人那麽多的心思,且如今還將心思打在了不該打的人身上,若是日後給城主府招來了禍患,她可一定不會饒過她。


  城主起的早一些,聽說了此事,隻覺得頭疼不已。


  也覺得是不該留下月兒這個人,若不是因為她,也不會出那麽多的幺蛾子,昨個夜裏就已經鬧了一次了,幸虧南王殿下不計較,不然的話,她那條小命|根本就留不到現在,如今竟然還敢找事兒,實在是活夠了!

  唐清懿到的時候,城主和城主夫人都已經到了。


  她進來,問道:“是怎麽一回事兒,說吧。”


  城主夫人見她眉頭皺著,知道這南公子是她的未婚夫,如今在他們城主府出了此事,心中不愉也是正常的。


  她這個城主夫人還沒說話,月兒便自己跪著走了過來,尚且衣衫不整,露著半個肩膀的。


  那肩膀上可是還有一個咬痕呢。


  她哭著道:“唐姑娘,我知道,您是南公子的未婚妻,隻是如今都已經出了這樣的事兒了,還希望唐姑娘能成全我,哪怕隻是叫我做一個妾侍都好。”


  “我為什麽要成全你?”唐清懿目光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


  她大抵知道月兒為何要將主意打到南摯的身上,許是覺得南摯的身份不同尋常。


  其實也是,鎮遠將軍那都是什麽主意,說是他的弟弟,南摯哪裏和他長的有一點兒相似,明顯比他長得要俊美上許多,那話一聽就是不靠譜的。


  那個月兒也當真是十分膽大,若是換了從前,怕是她的小命就沒了,她也真該慶幸自己在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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