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南昌的不簡單

  唐清懿聞言,突然嗤笑一聲,道:“南王殿下比之昌王越王,以及百裏公子,也都遜色不少。”


  她說話可是半點兒不留情麵,這話聽在誰的耳朵裏,也不會想要自己比那麽多人差。


  南摯也是不愛聽,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究竟是否如此,你心中清楚。”


  唐清懿彎唇一笑,“確實清楚!”


  她特意加重了語氣,就想告訴南摯,她方才說的就是她所想的。


  南摯冷哼一聲,率先出了屋子。


  唐清懿則是在後頭牽著南琛的手。


  南琛如今已經會走了,也會說話了,也自然是瞧見他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拉了拉唐清懿的袖子,一臉天真的模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娘親,爹爹怎麽了?”


  唐清懿對南琛慈愛的笑了笑,道:“沒事兒,你爹自卑,說兩句就不樂意了。”


  她方才說完,自卑的南摯就出現在她麵前,麵無表情的將南琛給抱在了懷裏,而後大步流星般的走在前頭。


  “哎······”唐清懿追了上去。


  南摯腳步不停,也不管後頭唐清懿的追趕,反而抱著孩子,腳步卻走的越發的快了。


  唐清懿小跑了一會兒子才追上。


  “走這麽快做什麽?”唐清懿皺眉不滿道:“琛兒方才喝了奶,走的太快,當心他胃不舒服。”


  南摯聞言,腳下的步子明顯變得慢了許多。


  唐清懿走到他的前麵,欲要將南琛抱到自己懷裏,道:“給我,我牽著他手走走,消消食。”


  南琛也是更情願被唐清懿牽著,當下就對南摯說道:“爹爹,要娘親。”


  南摯隻好叫他站在地上,而後牽著南琛的手,隻是走路的速度卻是慢了許多。


  唐清懿見此,也跟了上去,牽住南琛的手。


  方才出了街上沒一會兒,就瞧見南昌已經和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南昌瞧見唐清懿竟然和南摯在一起牽著一個孩子,湊了過來,打趣兒的問道:“這孩子不會就是唐大人和南王殿下的兒子了吧?”


  他打量了南琛半響,又瞧了南摯一眼,心中隻覺得這孩子莫非當真是南摯的孩子?

  這兩人未免長的太過相像了些。


  南摯為人也不是那種因為覺得有緣,就能收養別人的兒子做義子,且還對這個義子當真有著父子親情,那眼中的慈愛可是騙不了人的。


  南昌心中一時有所懷疑。


  南摯隻微微點頭,看著眼前若有所思的南昌,突然一笑,道:“確實是本王的孩子,難道生的不像本王?”


  唐清懿則是翻了個白眼,將南琛從他的手中搶回來,道:“別往臉上貼金了。”


  南琛的身份還不能被發現,隻是大庭廣眾之下,她又不能堵住南摯的嘴,隻能先牽著南琛的手,離開此處。


  南摯見她們走了,自是趕緊追上來。


  他的步子跨的大,隻是幾個大步,很快就追到了唐清懿的身邊。


  想到唐清懿方才叫人微不可聞的緊張,他微微偏頭,小聲問道:“你方才可是萬分緊張?害怕我將琛兒真正的身份說出來?”


  唐清懿扭過頭,看著他放大的臉,唇角微微揚起的得意,像是嘲笑她方才的反應。


  她捏了捏拳頭,朝他敷衍一笑,冷冷留下了兩個字,“無聊!”


  南摯也有自己的考量,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選擇將南琛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畢竟要是暴露出來了,怕是會有仇家找上來,故而還是不說的好。


  唐清懿也是知道了他不會說出來,心中放心了些,也對他方才的那些話,覺得幼稚。


  街上本來就人多,到了街裏頭,南琛這個小蘿卜頭自是不能再繼續在地上走著,隻能被南摯抱在懷裏。


  原本唐清懿還是極為樂意出來逛逛,也當是散散心,隻是一瞧見街上人來人往的人,頓時沒了那個心思,隻覺得舉步維艱。


  她打著商量道:“要不不去了?”


  南摯沒忍住,輕嗤一笑,而後對她說道:“跟緊了。”


  知道他這是沒有商量的意思,隻好跟的緊些。


  南琛被南摯抱著,回過頭看著唐清懿。


  唐清懿則是緊緊的跟著南摯的腳步,差點沒將他鞋踩下來。


  街上太過擁擠,而今日的天氣也是極好,下午落日餘暉照在大地上,煞是好看。


  河麵上都已經有人在船上遊玩許久。


  唐清懿回過頭看一眼,卻是發現南昌尚且跟在他們身後,瞧見她轉過頭來,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跟她打了一個招呼。


  唐清懿眉頭輕皺,回過頭來,雙手抓著南摯的腰帶,低聲問道:“你對昌王都有多少了解?”


  “南昌?”南摯聽她提起南昌,皺眉道:“浪|蕩子?愛風|流勝過權勢?”


  “那你可知道這個浪|蕩子有一身功夫?”唐清懿狀似無意的問道。


  “哦?”南摯笑了,道:“那倒是還真的不知道。”


  不過片刻,他的臉色變得難以捉摸起來。


  那南昌平日裏為人所見的,皆是極為浪|蕩的模樣,整日裏就愛與美人結交友人,吃喝玩樂旁人難以相比,但若說武功才學,他是萬萬難以他的眼。


  倒是沒想到,這個南昌竟然會武功。


  他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唐清懿看了一眼周圍,道:“這裏人多眼雜,等會兒找個客棧,我再細細與你詳說。”


  南摯答應下來,先找了一個酒樓,又尋了三樓的一個房間,才聽唐清懿說完了事情的經過。


  “倒是沒聽你說過。”南摯把玩著她那隻假的玉佩,心中隻覺得有些酸意。


  她有了事兒,那件事兒都沒見的會找他解決。


  唐清懿將他把玩著的玉佩拿了回來,喪氣道:“如今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南摯一時也有些理不清楚事情的原因結果,隻道:“至少說明此事與太子無關。”


  “不過南昌這個人,你也要遠離。”南摯從前還覺得南昌不過是一個隻愛和風花雪月、吃喝玩樂沾邊的人,權勢權謀一概不沾,可現下看來,倒是覺得他隱藏的極深。


  不然的話,又怎麽會那麽多年的形象被人熟知的都是隻會那等風月之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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