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準備去燈會
雖說啊嚴重,卻也沒有到要死的地步,還能認出來南摯是誰,那就算不得嚴重到不認得人。
這個受了重傷的蠻人,可是沒有方才那個嘴硬,他隻覺得自己渾身都疼得很,快要疼死了。
原本以為自己就這麽死了就算了,偏偏還被一個女人給救回來了,如今更是延續了痛苦,若是再來這麽一身痛,他還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堅持下去。
南摯問的依舊還是那些話。
蠻人瞧著南摯,眼中帶著掙紮,眼神不斷亂轉著,像是打著什麽主意。
南摯見此,皺眉嗬斥道:“莫要打什麽主意,若是不想受盡折}磨,還是盡早說了的好,否則到最後,我怕你也是會說的。”
那邊的蠻人嘴巴硬些,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個蠻人如今滿身是傷,不能大動,說不準會比那個要堅持的時間短些。
他揮了揮手。
當即有牢差過來,像在另一個蠻人那裏一般,使得受重傷的蠻人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笑得停不下來。
他自是比另外那個承受能力弱上許多。
不消得半個時辰,整個人就如同被水從頭澆到腳了一般,整個人像是被洗過了一樣。
且渾身濕漉漉的是他的汗水,沾在傷口上,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的很。
蠻人隻覺得連呼吸都痛,如何也堅持不下去了,招認道:“我說!我說!”
南摯一揮手,為他服務的牢差自是恭恭敬敬的退開到了一邊。
腳心抓心撓肝一般的感受消失之後,蠻人才終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隻是動作稍稍大了些,就覺得滿身皆是劇痛。
南摯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口呼氣的蠻人,道:“說吧,本王聽著,你們蠻人在我大慶內,可還有蟄伏在何處?”
蠻人好不容易歇了口氣,且方才的牢差還在一旁,看到他手心裏的羽毛,就足矣叫他嚇得心髒亂跳,更是咽了一口唾沫,道:“沒了,沒有了,統共也就我們這些人,都已經被你們殺完了,現在隻有我和達布了。”
“那你們蠻人可還有什麽秘事,比如什麽弱點,又或者,你們打算如何使詐對付我大慶?”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隻聽命令,其餘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麵上的表情著實不像是作假,南摯這麽瞧著,心中也是甚為失望。
“那個蠻人叫達布,那你叫什麽?”南摯意識到他方才所說的那個名字是裏頭那個蠻人的名字。
蠻人道:“我叫耶魯。”
“耶魯······”南摯見他這般,就知道他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倒是也不怕他會做出類似於先前那些蠻人的舉動,便也放心叫人將他給帶回了牢房。
隻是審問了這麽半天,就得到了這麽一個答案,說不失望是假的。
耶魯可以暫且放過,隻是那個達布,看著比耶魯知道的要多些,南摯還是打算再從他的身上入手。
可惜的是,這個達布的嘴巴要遠遠比耶魯要嚴的多。
南摯也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如今見達布如此,也是失了繼續應對下去的耐心。
隻不過若說他當真一點兒不怕死,南摯還是不信的,還是打算先留他一條小命。
而耶魯,既然識相些,他也可以做主留他一條小命。
那個達布······
他吩咐牢差,“將這個達布暫且綁在柱子上,餓三天,人不死就行。”
南摯都已經這般說了,牢差的人自是隻要保住達布的小命,其餘的,還不是看他們自己的心情。
牢差隻覺得自己的樂子又來了。
南摯出了牢房,整個人都是沐浴在陰雲之下。
唐清懿在南王府陪著南琛,見南摯心情不佳的回來,便是猜到是為了什麽,問道:“那兩人都嘴硬?”
“其中一個說了,隻不過卻沒有什麽大用,另一個倒真是嘴硬的很。”南摯皺眉。
唐清懿想到自己的那個法子,心中倒是暗自有些佩服,此人當真是有如此大的耐力,嘴巴也果真是夠硬!
“就沒有什麽別的法子了?”唐清懿皺眉問道。
南摯皺眉道:“大理寺內倒是有不少的刑法,我倒是想都給他用一遍。”
隻是若是都用上一遍,隻怕即便是蠻人身強體壯,也未必能撐得下來。
想到這裏,南摯隻覺得頗為頭痛。
唐清懿也是覺得分外叫人難辦。
“不如催眠試試。”唐清懿雙眸一亮,想起來自己還有這個本事。
南摯聞言,眉梢輕挑,“你會的本事倒是不少。”
南摯是當真覺得唐清懿未免會的太多了,即便是軍機府的大小姐,也不該什麽都會。
他問道:“你這催眠術,又是跟誰學的?”
“自然還是我的那本書了。”唐清懿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自從來到這裏,可是對說謊越發口到擒來。
唐清懿說的沒有半點兒心虛之色,南摯隻看了她一會兒,便也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
隻是沒有急著去給達布做催眠,而是打算明日再去。
唐清懿還惦記著玉佩的事兒,想要問清楚,南昌這段日子倒是時常不見人影。
南摯陰雲密布了兩日,沒有問出什麽結果來,心情也是極為不美好。
倒是今日有燈會,不等夜晚時分,就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
唐清懿也不想繼續在府內悶著,才有了這個打算,提議道:“聽說今日有等會,不打算去瞧瞧嗎?”
南摯本來就煩心,聽唐清懿這麽一說,到時候有了幾分想出去瞧瞧的意思,便嗯了一聲。
唐清懿高興的給南琛換了一身衣裳,自己也不似往常一般,倒是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衣裙,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倒是認真的打扮了一番。
先前唐清懿在南王府住過一段時間,故而這裏也有她常用的東西。
唐清懿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就見南摯目光緊盯著她。
那目光看的唐清懿背後雞皮疙瘩驟起,她頗為不自在的摸了摸臉,不悅道:“你這是什麽眼神?”
南摯皺眉,目光由上而下,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才嘖嘖道:“平日裏不怎麽打扮,這一打扮起來,倒也沒見好看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