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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別的人未曾察覺,但白墨的眼神卻是在那一霎那微微一凝,他能夠感覺到,一道極端隱晦,但卻蘊含著極其強大破壞力的力量波紋,從那巨樹之中傳出,沿著地底如同地龍一般而悄無聲息的竄來。「好精妙的力量掌控……」白墨眼神有些凝重,那道力量涌過之處,地面毫無痕迹,若不是他魂力較為強橫的話,恐怕也是難以將其察覺。察覺到那股暗中襲來的力量,白墨剛欲有所動作,身前的暮雪卻時輕輕的踏出一步,那一步,正好是踏在那道從地底暴掠而來的力量波紋之上。噗!地面悄悄的濺起一縷塵灰,絲毫不引人注意,暮雪身形紋絲不動,抬起頭,清麗臉頰帶著一抹譏誚之意的盯著牧孤。悄無聲息的交手,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除了白墨三人之外,恐怕場中誰都不知道,他們竟已是和那牧孤交過手。牧孤的眼神,也是在那道隱晦力量被暮雪踏爆時微微凝了一下,而後淡淡一笑,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幾位難道真的打算要與我們古域起衝突么?」「我想有時候,按照規則而來,或許會更好一些。」白墨攤了攤手,說道,他所說的規則,自然便是這核心地帶戰鬥以能量印記為戰利品。「規則?」牧孤身後,一道人影怪笑一聲,譏誚的道:「若是我們將你們解決了,那你們還能說這話么?」「能否解決,拿出本事來就行。」白墨淡笑道。「嘿,好狂的小子!」那人眼神一寒,冷笑道:「也好,就讓我來試試,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話音一落,那古域的男子就欲動身,但卻是被身前的牧孤伸手攔了下來,先前那隱晦的出手,讓得他明白眼前的白墨幾人,似乎並不是尋常簡單貨色。「呵呵,看來幾位是對我們有些偏見。」牧孤微微一笑,笑容柔和,他目光盯著白墨與暮雪,那眼神猶如是要將二人隱藏的東西盡數看透一般,不過他所面對的這兩人,顯然都不是簡單人物,所以他的這種目測,顯然沒收到什麼效果。「不過也罷,成王敗寇,的確是這個理,我並不好多說什麼,幾位若是並不願意與我牧孤交朋友,我也並不勉強,等會萬召山上,想來我們會有著交手的機會。」聽得牧孤這話,周圍不少人都是一臉驚愕,顯然是沒想到這位古域的首領,竟然會主動退步。「老大。」牧孤身後的兩人也是一愣,有些愕然。牧孤擺了擺手,臉龐上的笑容,相當的和善。而在周圍眾人驚愕間,白墨卻是眉頭微皺,他看著依舊輕風雲淡的牧孤,心中卻是對其升起了一些警惕之意,那種動不動就將情緒表露在臉上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類似牧孤這種不管心中再如何憤怒,臉龐上依然是一片笑意。「那牧孤竟然退步了……」輕風驚訝的道。千韻美目看了看白墨以及暮雪,最後眼瞳在暮雪腳下微微縮了一下,在那裡,她見到了一個僅有拇指大小的漆黑黑洞。在那黑洞中。她察覺到一種極端凌厲兇狠的殘餘勁力。「交過手了么……怪不得……」千韻美目看了看暮雪一眼。臉頰逐漸凝重。顯然是沒想到這位銀髮少女竟然能夠在暗中與牧孤交手而不露絲毫。伴隨著牧孤的退步,血鷹等人頓時徹底的絕望,只能乖乖的將能量印記盡數交出。「要小心那個傢伙。」暮雪轉身,看向白墨,輕聲道。白墨微微點頭,他知道,如果先前牧孤的試探攻擊他們並沒有發現,恐怕現在後者已是暴起出手將他們解決。這牧孤。性格謹慎,而且即便是身懷強大實力,依然懂得暫時隱忍,這種人,相當的棘手。鐺!而就在白墨在心中將牧孤列入危險名單時,突然那萬召山上,浩浩蕩蕩的傳來了一道古老悠揚的鐘吟之聲。鍾吟聲擴散而開,響徹在整個核心地帶,鍾吟悠揚,久經不息。而在聽到這鐘吟聲時。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當即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變。豁然抬頭,目光狂熱的望向那萬召山頂。此時,山頂之上,雲霧逐漸的消散,一輪璀璨耀日,猶如自山頂懸浮,而後,一道威嚴畢露的雄渾之聲,浩蕩的在這片天地中,響徹而起。「萬召山開,有緣者,進山!」鍾吟伴隨著雄渾之聲,浩蕩的響徹在天地之間,而後悠揚傳開,彷彿擴散到了整個遠古空間……此時此刻,不論是有沒有進入核心地帶的人,都是在此刻猛然抬頭,目光狂熱無比的望向萬召山所在的方向。在那山頂之上,一道數百丈大小的虛幻人影盤踞虛空,若隱若現,他的目光,望著下方的眾人,彷彿有些期待之感。巨樹上,牧孤也是看了看山頂上的虛幻巨影,然後偏過頭對著白墨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卻是令得後者略微有點不太舒服,對於牧孤這人,白墨顯然是抱著濃郁的警惕。而牧孤也並沒有再與白墨等人多說什麼話,當即轉身,腳尖一點,便是化為一道虹光徑直對著山頂之上暴掠而去,在其身後,那兩道身影也是緊隨而上。「唰唰!」秦牧等一大批人馬,都是簇擁在白墨等人周圍,如此陣仗,倒也是沒人敢眼熱的對著他們衝過來,畢竟剛才連天域都慘敗在了白墨他們手中,他們這些人,再怎麼瘋狂,恐怕也是白白送死的。白墨面色平靜的望著這一幕,倒也並不感到意外,他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眾人,笑道:「都做好準備了吧?」聞言,柳奎等人也是面色興奮的點了點頭,先前他們接收了天域三大勢力不少強者的印記,這樣一來,應該也是達到了進山的資格。「白墨兄,這一次真是托你們之福了,這恩情,我等必不會相忘。」那秦牧臉龐上也是有著激動之色殘留著,向來淡然的他,此時也是忍不住心頭的激蕩,沖著白墨拱手抱拳道。一旁,閻夜也是緩緩點頭,目光有些複雜的盯著白墨,想當初他第一次在遠古秘藏見到後者時,白墨幾乎尚還未曾踏入天靈境,但現在後者卻是直接帶領著他們,戰勝了十大超然勢力之一的天域!如今想想,就連閻夜也是忍不住的因為白墨如此迅猛的進步而暗感駭然,他明白,以白墨這般天賦以及能耐,日後成就不可估量。「秦牧兄客氣了,我們也是合作,可不只是我們出了力。」白墨微笑道。「你這傢伙,現在看起來倒是挺帥的,以前我竟然都沒有發現呢……」在秦牧身邊,一身紅裙的秦紅顏突然嫣然笑道。「以前你只顧著追殺我,怕也沒心思來發現。」白墨調笑道,想當初為了爭奪遠古秘藏的鑰匙,他與秦紅顏也算是有點小恩怨的。秦紅顏俏臉一紅,旋即臉頰上竟是浮現一抹嫵媚的笑容,眼波流轉:「若是那時候就能發現你這麼有潛力,我就不與你爭奪遠古秘藏了,送給你都行呢。」望著秦紅顏那妖嬈般加容顏以及火熱的目光,就連白墨也是暗感吃不消,這女人就如同一團火一般,讓人心頭火辣辣的。「哼。」站在柳奎身旁的柳璃,見到秦紅顏這樣挑逗白墨,突然撅著小嘴輕哼了一聲,那小女兒般的姿態看得柳奎臉龐上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嘖嘖,白墨,看來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就在白墨準備將這話題扯開時,兩道身影也是突然閃掠而來,最後落在他們面前,赫然是那有過一面之緣的千韻二人。對於這兩位同樣來自十大超然勢力之一的人物,白墨倒也並未怠慢,連忙拱手。千韻笑吟吟的盯著白墨,旋即輕揚了揚尖俏的下巴,道:「天域與古域關係不淺,所以那牧孤方才會出手。」「另外,這牧孤也不是你們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和善大度,你們拂了他的面子,多小心點。」「多謝提醒。」雖然不明白這千韻為什麼會好心提醒他們,但白墨還是客氣的說了一聲。「沒什麼,我們仙域與古域也算對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千韻俏聲道。千韻說完,也並沒有久留的意思,身形一動,便是化為一道虹光,對著山頂之上掠去,在其身後,那名為輕風的男子,也是緊隨而上。「走吧。」收回心緒,白墨也不再多說,揮了揮手,身形一動,化為一道黑影暴掠而出。唰唰!隨著白墨掠出,在其身後,頓時響起大批的破風之聲,而後一道道身影,在那眾多羨慕的目光之中,掠空而出,直奔山頂而去。萬召山極其之峻峭,山壁如刃,直插雲霄,周遭沒有任何道路,想要上山,唯有一口氣踏空而上。而此時,在這座山峰周圍,各種破風之聲響個不停,一道道人影如同蝗蟲般各施絕技挪移騰挪,面色狂熱的直奔山頂。山峰陡峭,不過能夠走到這裡的人,幾乎大多數的人都本事不弱,因此,在約莫數分鐘之後,一些人影,終於是懷著滿心的敬畏,在那下方無數道眼紅垂涎的目光下,登上山頂。耀眼的陽光,在山頂之上綻放開來,猶如曙光,令人心神澎湃。唰!白墨一行人並未沖在最前面,因此在當一些人影抵擋了山頂后,他們方才隨後而到,而在落地的第一時間,他們的目光便是霍然看向這片山頂。整個山頂,都是一片平坦光滑加青石廣場,陽光照耀在上面,反射出一道道的光線,彷彿令得空間都是變得有些模糊起來,給人一種虛幻飄渺之感。白墨的目光,僅僅只是在山頂一掃,然後便是猛的抬頭,下一霎那,眼瞳驟縮。嘩。一片猶如潮水般的騷動從山頂上擴散開來,所有的視線都是在此刻抬起,最後泛著濃濃的敬畏,看向了半空。半空中,光線交織,那道巨大的虛幻身影隨意而坐,偶爾開合般的目光,淡淡的看向下方山頂,一種有些難以形容的可怕威壓,若有若無的籠罩著這一片天地。望著那些居高臨下猶如神祗般的身影,山頂上不少來自各大勢力的天才都是忍不住微微有些謙卑的彎下身子。他們都非常的清楚,這盤踞天穹的巨大人影,定然是遠古時期遺留的強者影像響,雖然實力早已無法跟巔峰期相比,但那種餘威,足以震撼他們任何一人。澎湃的心潮,在這道神明般的人影出現后,瞬間平息……白墨抬頭望著天穹上那道身影,隱隱間,他覺得這道神明般的巨大人影,與自己冥冥中有一些關聯,但具體情況,卻是說不上來。「讓你們互相爭鬥奪取對方的能量印記,只是為了磨練你們的心性,在這片空間,沒有憐憫,沒有什麼正義,弱肉強食,萬千年不變的道理,所以,進入這片空間的條件很簡單。」那道神明般的巨大人影,靜靜的盤踞天穹,散發著俯視蒼生般的上位者氣息,而他那讓眾人為之動容的話語,也是響徹在每個人耳畔。什麼條件,眾人在敬畏之餘,便是在等待這個條件的揭曉。「進入這片空間的基本條件,那便是有死的覺悟!」那道身影在沉寂了片刻后,說出了這番看似簡單,卻讓眾人陷入可怕的矛盾之中。他們千辛萬苦前來這裡,自然是為了獲取一些寶貝,從而讓自己脫胎換骨,實力也隨之突飛猛漲。可現在,居然要抱著死的覺悟踏入最後的爭奪,這不是玩他們么?「時間到了,准好準備的,就請開始吧!」那道身影也不待眾人思考,彷彿掌控一切的巨大手掌輕輕一揮,頓時,整個世界開始震顫。轟!原本平靜的萬召山,突然劇烈抖動起來,八座石台破土而出,衝天而起,最終刺破雲霄,隱隱間,化為一座古老的大陣,將整座山都是籠罩其中。在八座石台中央。原本生機盎然的蔥鬱大地上,一口足足數萬丈龐大的漆黑石棺,如同撐起了乾坤,震撼的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石棺一現,天地為之色變。那種如同世間最冰冷的氣息,籠罩每個人心頭,使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這略微有些熟悉的石棺一出現,白墨神色劇變,那種感覺,彷彿又是一個輪迴般。再度重現。就連一旁的暮雪。都是俏臉凝重,顯然是感受到了前方的不尋常之事。「呵呵,在進去之前,我想將我們之間的恩怨先解決!」一道輕笑聲。突然響起。然後眾人便是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在那視線匯聚處,是一道瀰漫在血光中的人影。「柳羽?」白墨眼瞳微微緊縮,看著那道熟悉卻有帶著一股陌生的身影。驚呼道。「白墨,好久不見啊!」那道身影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龐,雖然跟之前的柳羽有些區別,但的確是柳羽無疑。「不知道現在的你,還能叫做柳羽么?」白墨抬頭盯著眼前這邊的陌生許多的人,突然輕聲道。「呵呵,放心,托你的福,我執念強得很,現在這身體,依然還是我主導著,至於柳羽的名字,也沒什麼好在乎的,只要能殺了你,都無所謂了。」柳羽臉龐因為猙獰甚至都是有些扭曲,他陰測測的笑道。「可悲。」白墨淡淡一笑,曾經的大荒域的天才,如今卻是淪落得這般模樣,連人格都是被其他的東西摻雜了進去。「這都是你害得,該死的東西,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柳羽面色猙獰的咆哮道,那盯著白墨的目光,彷彿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一般。「當年你費盡心機想殺了,卻每次都沒能成功,而現在你變成這幅模樣,也是咎由自取罷了。」白墨面龐毫無波瀾,語氣平淡。「呵呵,今日你必死無疑,我只是後悔,當初在天蒼山未能一掌拍死你,不然的話,也沒了這麼多的麻煩!」柳羽森然笑道。柳羽不止一次後悔,若是在那個時候徹底的將白墨抹殺,而不是將獵物養大,恐怕現在他將會是另外一番光景,而不至於落得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慘模樣……「逞嘴皮只是無能之人的專利罷了,動手吧,讓我看看,變成如今這幅鬼德行之後,你又能有什麼能耐?」白墨微微一笑,手掌緩緩伸出,雙眼深處,也是有著冰寒徹骨的殺意一絲絲的湧出來:「我說過,這一次,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呵呵,正好我也想說這句話!」柳羽猙獰一笑,猛然一步踏出,頓時一股狂暴無比的靈力波動如同濤浪一般自其體內席捲而開。「生死境?」感受著那等靈力波動,白墨面色微微一變,沉聲道。「怎麼樣,現在收拾你,應該足夠了!」柳羽一臉森然,大手猛然一握,磅礴靈力頓時呼嘯而出,化為數道靈力光矛,快若閃電般的對著白墨周身要害暴掠而去。噹啷!白墨手掌一握,幽黑長槍閃掠而出,槍身一震,化為道道殘影,雄渾靈力涌動間,直接是生生的將那數道光矛盡數震碎而去。「這種攻勢,你倒也是有臉施展出來?」白墨冷笑,手掌一握,一尊黑印便是自其掌心浮現而出,一波波狂暴無比的波動迅速的瀰漫而開。咻!黑印一出現,便是迎風暴漲,黑光繚繞在其上,那頭盤踞的黑龍也是再度有著睜眼的跡象。「給我鎮壓!」白墨眼中寒芒一閃,黑印頓時呼嘯而出,猶如一座黑色鐵山一般掠至柳羽頭頂上空,然後狠狠的鎮壓而下。「邪魔手!」感受著那黑印之中所蘊含的狂暴之力,柳羽面色也是微變,倒也不敢過於的怠慢,當即手掌猛然抓出,滔天靈力涌動,只見得柳羽那一條手臂立刻變得漆黑詭異起來,而後竟是一掌生生的撼在了那落下的鐵印之上。鐺!清脆的金鐵之聲在半空中響徹而起,一圈肉眼可見的力量波紋直接從柳羽掌心擴散開來,那蘊含著狂暴力量鎮壓而下的黑印,竟然是被他生生的抵擋了下來。「呵呵,白墨,你還真以為我像以前那麼容易對付么?」柳羽眼中血光暴漲,沖著白墨森然一笑,旋即閃電般的化掌為拳,一拳狠狠的轟在黑印之上。嘭!巨聲響徹,一股極端可怕的力量自柳羽那黑色的手臂中噴薄而出,一拳之下,竟是生生的將黑印震飛而去。「那傢伙竟把白墨的天階靈物都一拳轟飛了……」「白墨居然還有如此強橫的敵人,真是到處惹是生非啊!」而山頂上的秦牧一行人,自然從一開始就關注著這場戰鬥,若非暮雪說無需他們出手,怕礙於人情也會一齊對柳羽動手吧。所以,當他們無法出手時,卻是見到那柳羽竟然一拳將白墨的天階靈物都是震飛后,皆是有些動容。「那個傢伙的實力,好強……」閻夜面色凝重的盯著柳羽的身影,從後者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比天域魔真還要濃郁的危險味道。「白墨和他似乎來自同一個地方,不過看這模樣兩人好像是生死仇放……」秦牧皺眉道。白墨與柳羽之間的對立也是讓得他們有些噓唏,對於兩人間的恩怨,他們並不清楚,但兩人之間那種仇視程度,他們卻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放心吧,白墨連魔真都能解決,此人應該也不是問題!」柳奎面色凝重,然後也是笑著自我安慰一番。秦牧等人聞言,倒也是點了點頭,對於白墨,他們可沒半點的懷疑,只不過,眼前這柳羽也不是省油的燈啊。「這傢伙的手臂……」白墨眼神微凝,目光盯著柳羽那漆黑如鐵般的手臂,自那上面,他感覺到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波動,想來這應該是某種他所不知道的詭異靈訣。唰!柳羽的身形,突然掠出,道道殘影掠過半空,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射向白墨,那黑色手臂劃過半空,竟是隱隱間留下了一道淡淡黑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