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三魂七魄
閆悅見狀一把將黃符奪在手中。
“我吃就是了!”
我瞧著閆悅極不情願的將黃符塞到口中,神色極為勉強的吞了下去。
閆悅吞掉黃符之後,神情反而不似從前那麽冷淡,看我的眼神反而比從前和氣許多。
這也都在我預料當中。
人的三魂七魄各有名稱也各有分工。
三魂分別為:胎光爽靈幽精。主人的陰陽二氣。
七魄則分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主人之喜怒哀懼愛惡欲。也就是老百姓口中常說的七情六欲。
而閆悅所遺失的屍狗一魄,正是主喜之魄。
沒了這一魂魄,閆悅怕是不論做任何事,都無法真心感到高興,心情時時刻刻籠罩在陰鬱當中。
一個人這樣久了,自然連看人的眼神都變了。
這也就是為何自從閆悅見到我們開始,就從沒露出過笑臉的原因。
此時魂魄歸位,閆悅也終於流露出真心的微笑,對我客氣道:“多謝少門主還魂之恩,不過我的情況並不嚴重,還請少門主快些救救我老公吧,隻要我老公的魂魄能夠歸位,我必然奉上重金酬謝。”
我心頭不為所動。
當初並不知道白家的錢是怎麽來的,我尚且拒絕酬金。
更何況現在已經知道了白家的錢來路不正,雖說不是真的從厲鬼手中贏來的沾染了陰間因果的錢,也一樣讓人犯膈應。
我擺擺手示意閆悅別再提酬金的事了,轉頭圍著白譚鬆的病床打起轉來。
同時不免憂心的皺起眉頭。
白譚鬆的情況和閆悅還不一樣。
閆悅隻被蘭鬆月抽走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可以說是主體還在,主體強大,散魂力量薄弱,自然是勢弱依附勢強,隨便一召喚,必然乖乖歸位。
而白譚鬆三魂七魄隻餘下一魄還待在靈台內。
說是吊著一口氣也不過分。
主婚薄弱,而散魂強大,散魂自然不會聽從主魂的召喚,想讓這些散魂歸位,就沒那麽容易。
站在白譚鬆的床頭琢磨了好一會,我才拿定主意對閆悅說道:“你老公和你不一樣,他三魂七魄隻有一魂還在體內,想讓他的靈魂歸位,還得先布置個陣法。”
閆悅對此是一竅不通,隻能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當即對我點頭道:“但憑少門主安排,少門主布陣若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不遺餘力的全力配合。”
我原本也沒打算讓閆悅配合我們什麽。
我心中已有盤算。
當即告訴閆悅,讓她在這裏守好她老公,我需要帶墨白出去采買一些用來布陣的道具,應該傍晚的時候就能回來,叫她不必擔心。
墨白一聽,當即眼睛瞪的像銅鈴。
“不是吧?咱們在樹林裏折騰了一宿才出來,不睡一覺又要出去?大哥我是人,不是機器人。”
這家夥好吃懶做的毛病又犯了,當即不由他分說扯了他就走。
出了白家宅院後,我才對墨白說道:“抓緊解決掉白家的事,咱們好動身去淄博。”
我在樹洞內搏殺時,墨白也一直在外麵時刻緊盯裏麵的動向,自然對我和蘭鬆月的對話了如指掌。
他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鼓出來。
“不是吧?你還真準備聽那個蘭鬆月的鬼話,去那個什麽什麽西漢的將軍墓不成?”
我邊走邊道:“當然要去。”
墨白小跑兩步張開雙臂擋在我麵前。
“你沒毛病吧?那是他們月亮門的事,與你何幹?月亮門蟄伏十年就為了引你上鉤,你還主動往套子裏麵鑽?要我說,既然白家人的魂魄都已經到手了,等白譚鬆魂魄歸位,咱們拍拍屁股就走,才是明智之舉。”
墨白說完這些,忽然一臉好奇的歪頭看我。
“你該不會真的傻到相信那個蘭鬆月說的什麽秘密吧?”
我雖然明知道墨白此時對我說的話多半都是想臨陣脫逃的借口,但還是耐著性子對他說出我的考量。
“我雖然不知道蘭鬆月口中說的秘密是真是假,是不是僅僅是一個引我入局的借口,但他既然說這個秘密和我二叔有關,我倒還真生出幾分好奇來。”
我話還沒說完呢,墨白的腦袋就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要我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凡事要客觀,絕對不能唯心道路,你跟我一起默念,一切勾起你好奇心的鬼話都是圈套。”
我無奈的看著墨白。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雖然對蘭鬆月口中說的關於二叔的秘密很是好奇,但還不至於因此便決定去淄博涉險,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原因是蘭鬆月說那西漢將軍的墓穴,是你墨家和我天機門的先祖聯手建設的。”
說到這裏,我神情嚴肅道:“如今墨家和天機門大半技法失傳,就連修煉法門也不全,若真能親眼目睹先祖的技藝,即便尋不到天機血卷,沒準也能從中參悟出一些失傳的技藝。”
墨白半張著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好半天才猛一跺腳。
“你是不是虎!”
嗯?
我不解的看著墨白。
“正是因為那西漢將軍墓是你我二人的先祖聯手規劃建設,才更不能去,就咱們承襲下來的這仨瓜倆棗的技藝,在祖宗的手藝麵前壓根就不夠看的!”
我聞言神色不為所動。
墨白見我說不通,當即擺著手轉身就走。
“你願意去祖宗麵前送人頭你就去,我是不去,墨家唯一的獨苗苗斷送在墨家祖宗手裏,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到時候墨家和天機門就真成道門中的笑話了。”
我見墨白這是打定了主意不跟我去,那即便是磨破嘴皮子也無用。
幹脆,我掏出了許久沒拿出來的遙控器。
正是墨白爺爺交給我的那個。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按了。”
墨白本來都抬起來的腳,迅速的收了回來,順便還不著痕跡的倒退一小步。
再轉身,他已換上一副諂媚笑臉。
“那個……有事好商量,自古以來都是求同存異,但凡大事,哪有一錘定音的你說是不是。”
見墨白如此識相,我這才收起機關告訴墨白。
我也早不是從前那個冒冒失失的愣頭青了。
我既然敢這麽決定,必然是有萬全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