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無我唯我令
「笑大哥，你要小心人族，人族中存在一股強大的『惡』！」
說完這句話，她就徹底的消失了。
她本已沒有了生命，這個意識一消失，就代表她再也不存在了。
天空笑聞言卻是一愣，小心人族？有一股強大的『惡』？
說起來，暗黑監獄就是人族建造的，人族裡面應該存在著自己的天敵……或許這就是孫貓兒讓自己小心人族的原因吧。
天空笑正在沉吟孫貓兒的話，忽然身後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她已經走了嗎？」
天空笑聞言一嚇，回過頭，只見一個跟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男子站在那裡，依舊是意識虛影。
「你是我？」有了孫貓兒的案例，天空笑這次反應很快，瞬間明白這必然是自己上一世留下的意識。
「應該說，留下我的人是你。我只是一個單純的意識，不是任何人。」虛影糾正道。
天空笑沒跟功夫跟他玩文字遊戲，直接道：「剛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她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看到了，但卻知道的不多……如果你說的是她存在於這裡的事情，我的確知道，因為我跟這裡的法則是相連的，這裡的所有事情都瞞不過我。不過她不知道我。」虛影淡淡道。
「她不知道你？這三千萬年，你們都沒有見過？」天空笑驚訝道。
「我跟她都只是兩段憑空的意識，有什麼見面的必要？從來只聽過兩個人見面，你聽過兩塊石頭見面的嗎？況且，她要找的人是你，而我不是你。」虛影平淡的說道。
「那你存在於這麼的使命是什麼？」天空笑很乾脆的問道。
他發現這些意識雖然看上去有智慧，但牠們準備說的話並不會以你的主觀意願改太多。
他準備說的，必然會說，不準備說的，你怎麼問都不會說。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問牠們：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留下我的人是上一世的你，我敘述就用上一世的你來代稱我吧。」
「這裡是我開發的一處遊樂場，單純只是玩樂用途，原本沒想過在這裡留下什麼因果。後來有一天，貓兒忽然給我發去聯繫，說她活不成了，讓我去把孫小可和孫小可接走，否則她們就會遭難。那時候的我也身處劫難之中，身邊人一個個的死去，自然不可能讓兩個小女孩跟在我身邊，但我已經聯繫不上貓兒了，或許她已經去世了，所以我也必須接走兩姐妹，於是我就想到了這裡。這裡的世界法則中蘊含有一絲『不死』和『永恆』的意識（死亡的人都不會真的死亡），再配合我的法則，可以讓她們在時間長河之外沉睡，不會受到現世的任何衝擊。於是我派了小七去接二人，原意是讓她們沉睡一段時間，等我的劫難過去了，就喚醒她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劫難接踵而來，最後連我自己都身死了，然後就一直到了現在！」虛影換換的說道。
划重點。
第一：遊樂場是天空笑發開的，他就是戰蒼首，所以遊樂場的確是戰蒼首開發的，小七的記憶有錯。
第二：自己上一世身死過。
虛影說的太詳細，天空笑都不知道該問什麼好了。
他沉吟了一瞬道：「戰天神魔族的滅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背叛？」
「我不知道，我是為了她們兩姐妹而存在於這裡的。其他無關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說出來的職責也不在我。」
天空笑輕嘆了一口氣：「那就說你該說的事情吧，一百年這裡被攻擊是怎麼回事？孫小愛的睡棺為什麼會飛了出去？」
虛影回答道：「我能感應到攻擊的力量來至於人間蒼蒼，睡棺就是被他們掠奪走的，我的力量不足，所以也無力阻止。」
「人間蒼蒼是什麼？」
「人間道的勢力，也是至尊人族培育出來的一股勢力。」
人族嗎？
所以孫小愛就是被人族掠取走的咯？她在人族遭遇過什麼？人族又為什麼把她放了出來？
說起來，孫貓兒前腳剛讓天空笑小心人族中的『惡』勢力，這裡立刻就出現人族勢力的影子。
莫非『人間蒼蒼』就是孫貓兒口中的惡勢力？
「我既然已經現形了，剩下的時間就不多了，趕緊把正事做完吧。遊戲第一關卡的那塊法則之布，是在你身上吧？」虛影忽然話題一轉的說道。
天空笑一愣的取了出來：那是一快破布，孫小可說上面凝聚有超法則，但她不知道具體是怎樣的超法則。
虛影接過後，點頭道：「不過，正是它。它是我後來才放入遊戲獎品中的，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後來？後來你不是死了嗎？」天空笑又愣的問道。
因為牠剛才說過，把孫小可姐妹封印到這裡后，沒過多久他就身死了。
「是身死，不是死。嚴格意義的死，是靈魂的死亡。即便靈魂沒死，至少也要進入輪迴才算一世的死亡。我進入輪迴后誕生的就是你，但那都是好多年以後的事情了。」虛影淡淡道。
好多年以後嗎？
也就是說，自己上一世還以靈魂的方式活了很久？
為了活著也是蠻拼的。
想必肯定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吧。
虛影言歸正傳道：「這塊布上的法則名叫：無我唯我令，算是准至高法則，只對你這樣的生命有用的准至高法則。」
我這樣的生命？
「意識體？」他脫口而出道。
「不錯，正是意識體。這是一則改變意識存在形式的法則——無我唯我令！」虛影深深的望了天空笑一眼道。
無我唯我令？
天空笑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該不是準備讓我這裡領悟這套法則吧？」
「當然，要不然呢？」
「不行，我必須馬上出去，小可還在外面，如果我出去遲了，她們恐怕會遭遇劫難。」天空笑想都不想的就反對道。
「這裡已經徹底被封死了，誰也進不來，誰也不出去了，除非是大能者徹底毀掉這裡。至於你嘛……如果你領悟了它，就可以出去。」虛影揚了揚破佈道。
天空笑聞言一個大槽，封死了？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牠看穿了天空笑的想法，不慌不忙道：「我沒有騙你，也不會騙你。百年前，這裡被攻擊的時候，我就封死了這裡，不然的話，只怕另一具睡棺也保不住。自那之後，出去和進來的路就都只剩下一條，分別是睡棺和你在生命本質中，如今都已經啟用過了，這裡也就徹底封死了，再無進來和出去的路。你想出去，就只有剩下一個辦法，領悟這套法則。」
睡棺中出去的路在十多年前已經啟用的，放出去了孫小可。
天空笑生命本質中進來的那一條路，多半就是那股詭異的吸力。
他只能漠然接受這個現實，道：「那你告訴我這法則該怎麼領悟吧，還有，為什麼說領悟了它就能出去？」
「我不知道！」虛影很乾脆的說道。
天空笑：「……」
你媽蛋，你這是一問三不知啊。
天空笑沉聲問道：「那你怎麼確定我領悟了它就能出去？」
「有人告訴我的。而且你放心，必然是真的。」幻影篤定道。
有人告訴牠的？
這句話有點耐人尋味呢。
看這情況，必然是最近一百年，甚至可能就是這幾天才告訴牠的，會是誰呢？有誰能在這種狀況下聯繫上牠呢？
然而，不管天空笑怎麼問，幻影都不說，而是淡淡：「你不是時間緊么？那我勸你趕緊去領悟法則吧。」
天空笑心中媽蛋的膩味，但道理的確如此。
他也不再扯皮，而是找了一個地方，專心的坐了下來。
……
……
法則（這裡指人為創造的法則，而且不是力量法則、空間法則那種天道法則）跟道種一樣，同樣有神鬼莫測的威能，甚至有些高等法則要強於大多數道種，就比如至高法則、超法則等
從存在方式上來說，法則要高於小道和大道，甚至法則中可能有有小道和大道的影子。
但要法則又要低於道種，組成道種的成分中，除了小道和大道，也可以有法則。
所以，法則在使用上的限制比較多，就比如遊樂園的至高法則，還必須要載體，載體被取走後，遊戲規則就失效了。
但法則也有一個道種無法比擬的優勢，法則不會相衝。
也就是說，只要你有能力，你可以領悟和創作無數種法則，而不像道種，只能擁有一種。
綜上所述，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道種是標配，法則就是延伸，又或奢侈品！
言歸正傳。
天空笑手捧著破布，意識和法力皆沉入其中，如老僧般入定。
然而，足足三天三夜，他都沒有感悟任何東西。
就彷彿那真的只是一塊破布。
這也是法則的一大弊端，道種領悟起來很容易，但法則卻十分困難，甚至跟天賦有關，有可能你一輩子也無法領悟。
在第五天的時候，烏鴉發來了聯絡，夏語蝶和夜靈兒已經找到了孫小可，後者也安然無恙，有夏語夢在全程保護。
天空笑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毫無進展一方面也是因為放不下孫小可。
現在的話，終於可以全意識的沉入了。
說起來，這倒是欠了夏語夢一個大人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