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孫貓兒
「貓兒？貓兒媽媽？你是孫小可和孫小愛的媽媽？」天空笑震驚中問道。
「看來笑大哥你已經接到她們了，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貓兒媽媽慶幸的語氣說道。
天空笑既然失去了記憶，現在又能記得兩姐妹，那就只能現在重新相逢了。
自己是戰蒼首，這女人是貓兒媽媽，自己又是前來接兩姐妹的人……所以說，自己就是孫小可口中的『戰叔叔』嗎？
天空笑有些懵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說清楚。」
貓兒媽媽順從的緩緩說道：「笑大哥你是戰天神魔族的王子，我是人族的人，我跟妹妹一次外出的時候，與你偶然相識，然後結下了因果。在萬族大戰期間，人族遭遇了滅族大難，我無奈之下，就去請了笑大哥你相助。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害了笑大哥。在笑大哥你幫忙人族度過滅族之難剛離開后，就傳來了戰天神魔族被滅族和笑大哥你背叛的消息。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戰天神魔族也同時遭遇了滅族之戰，但笑大哥你卻在幫人族……對不起，笑大哥，都是因為我，弱我不去找你……」
說到這裡，貓兒又再次哽咽了。
天空笑有些懵，這就是戰蒼首……不對，這就是自己叛族的真相？原來自己竟然是幫人族去了？
隨即，天空笑又察覺到有些不對：「你的意思是，人族和戰天神魔族都進入了決戰，且都有被滅族的危機，但我背叛了自己的宗族，而去幫助了人族嗎？」
就算自己跟她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為了她而背叛自己的宗族吧，這是本心和原則的問題，畢竟戰天神魔族也有自己非常重要的人，比如戰微月。
天空笑假設一下，如果真的是兩邊必須滅一個的情況，他也會選擇自己血脈宗族，然後讓人保護下貓兒和跟自己有關的人。
但貓兒又不像是在騙自己，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隱情？
貓兒當即反駁道：「笑大哥你不是那樣的人，你肯定不會背叛自己宗族的，一定是因為你跟我走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宗族的戰況。」她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我也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但若說不知道……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牽強的自己都不信。
當時的戰況又不是一天兩天就釀成，自己只要不是瞎子且聾子，就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說，你也只知道這個事實，並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如此做嗎？」天空笑沉聲問道。
「我，其實……」貓兒似乎知道什麼，但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對我很重要！如果你知道的話，不管是什麼答案，都請務必告訴我！」天空笑懇求的語氣說道。
他想到了戰微月，想到了那個女子曾經承受過痛苦和絕望，以及她將自己關在一個山谷中三千萬的孤獨和煎熬。
一想到這點，天空笑心中就非常難過和痛心。
自己為什麼會背叛她？為什麼會如此絕情？
他真的很迫切的想要弄清楚這些答案。
貓兒遲疑道：「或許……你是為了我妹妹。」
「你妹妹？」天空笑一愣。貓兒剛才的確提到過她妹妹，但天空笑以為她只是隨口提及，壓根就沒在意。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這段因果中還有她妹妹這個從未出現過的隱藏人物嗎？
「我們跟笑大哥你認識后，一起遊玩過一段時間，然後我因為有事獨自離開了，妹妹她……她愛上了你，所以就沒有離開，而是跟你繼續遊玩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後來發生過什麼，當你抱著妹妹找到我的時候，妹妹她已經受了不可挽回的重傷，再然後，妹妹去世了。妹妹死前走的很安詳，也沒有任何遺憾，甚至可以說很開心。但笑大哥你當時哭的很傷心，一個勁的說自己對不起她。」
「可能笑大哥你是一直感覺對妹妹心中有愧，所以……」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天空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對她妹妹心中有愧，為了彌補，就捨棄本族，而選擇了去幫助人族。
知道這樣答案后，天空笑感覺無比的失望和痛心，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無恥的人。
難道自己就沒有考慮過戰微月的感受嗎？沒有考慮過戰天神魔族千千萬萬生靈的感受嗎？
他們竟然成為了自己彌補別人的籌碼和犧牲品——做出如此卑劣事迹的自己，難道還不無恥嗎？
「你妹妹……你知道我對她做過什麼嗎？」天空笑忽然有些想要自嘲：自己虧欠過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我不知道，笑大哥你如果自己想不起的話，就以後問她吧。」
天空笑聞言一怔，問她？她還活著嗎？
隨即她就反應過來，貓兒說的應該是她輪迴之身。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天空笑一驚之後，急切的問道。
貓兒接著說道：「她現在就在笑大哥你的身邊。她上一世名叫孫可兒，我特意讓她輪迴成了我的孩子，然後給她取名叫了孫小可。」
天空笑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竟然是孫小可？難怪她說她跟自己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原來她跟自己上一世真的有過因緣。
不過，可惜的是，孫小可也同樣沒有上一世的記憶。
「小可和小愛，她們現在怎麼樣？」貓兒十分思戀的問道。
「她們現在都很好，只是，小可當初從這裡出去后，應該是遭遇了什麼意外，七情六慾有些部分丟失……」天空笑沒有絲毫隱瞞的回答了她，她畢竟是兩女的媽媽，有權知道一切。
「我苦命的孩子……笑大哥，求你以後幫助一下她們吧。」貓兒掛滿淚痕的哀求道。
「你放心吧，我跟小可現在是互為道侍……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天空笑說了一半才想起來，敢情眼前這位還是他的丈母娘！
這特么就尷尬了撒。
貓兒聞言，也是略微一驚，然後釋然道：「原來如此，難怪那孩子當初死去的時候那麼滿足和安詳，原來她跟笑大哥你在那時候就已經有了結下了一世的羈絆。如此一來，我也就真的放心了。」
羈絆？
天空笑想到孫小可對自己的傾囊付出，莫非三千多萬年前，上一世的她也是對自己如此付出嗎？自己又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人而虧欠了她呢？
其實，不說上一世，哪怕是這一世，自己也虧欠她很多……天空笑看了眼手中的破命星瞳。
「小可她一直在找你……」
貓兒打斷了他：「笑大哥，除非她回憶起了所有的一切，否則不要告訴她你在這裡見過我，我已經死了，連輪迴的靈魂都不存在了，現在的我只是當初保存下來的一個意識，我不想讓她期望過後又失望。」
果然已經去世了嗎，天空笑心中略沉。
根據孫小可的記憶，她是準備去幫自己，然後遭遇意外才去世的吧……
「你當初到底遭遇了什麼？我聽孫小可說，有一個『戰叔叔』去找過你們，然後你就走了。這個『戰叔叔』應該就是我吧？」天空笑語氣複雜的問道。
此女也是因為她去世的。
且不是說，自己是害的孫小可家破人亡的兇手？
「我的事情……算了，既然笑大哥你已經沒有了記憶，那不提也罷。笑大哥你也不要對我的死而自責，自始自終都是我對不起你，若不是因為我去請了笑大哥你，笑大哥也不會遭遇這麼多劫難，我萬死都難辭其咎。」貓兒黯然的說道。
天空笑沉吟了一瞬道:「我在那個時代似乎留下了很多東西，也關聯了許多因果。但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心中有一種空嘮嘮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對那時候認識的人多了解一些。」
「我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笑大哥你關注的，如果……既然笑大哥你一心在追查自己那個年代的因果，那一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果笑大哥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在沿途稍微留心一下『孫貓兒』這個名字吧，雖然這個名字跟笑大哥你真心關心的東西沒有多少因果，但這個名字也有過牠自己的風景，如果這些風景能讓笑大哥你頓足一觀，作為擁有這個名字的人，也就會感到很滿足了。」她低著頭，語氣低沉的說道。
「你……」天空笑表情有些怪異，莫非……
孫貓兒打斷了他：「笑大哥，我已經沒有『我』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意識，一個沒有生命寄託的意識。我在臨死的那一刻，追尋著小可的痕迹將這段意識投遞了過來，只是希望能再見到你一面，然後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如今，我的願望已經達成了，我已經沒有牽挂了。」
原來她是追尋小可的痕迹將意識投過來的，是因為知道自己一定回去找小可么……天空笑輕嘆一口氣，既然這只是她的一個意識，再追問也是無用。
他話題一轉道：「那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除了為你笑大哥你帶來的劫難，我從來就是一個無關者，也從來都沒有什麼必須要留下和值得留下的話語。如果混沌十方界中真的有九幽暗界，我所有的意識都在那裡為笑大哥和小可你們祈禱和祝福。」
說完，她的虛影就開始消失了，她最後又說道：「笑大哥，你要小心人族，人族中存在一股強大的『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