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該來的真相
「不是祁辰軒，那你到底是誰？」
其實祁辰擎很早以前就想過那種可能，他的行為模式，生活習慣，就各種能力和實力來說都不是真正的祁辰軒做得到的，他想了無數的可能，有時候還自覺可笑的說祁辰軒就像換了一個靈魂，可是那種天方夜譚，虛無縹緲的想法只是在祁辰擎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了而已，而現在親耳聽到衛司然親自說出來，祁辰擎不得不相信了。
雙手捧起抬起衛司然的臉，看著衛司然的眼睛，這種眼神的主人到底是怎麼的人，披著祁辰軒的外套，你到底是誰？
「衛秦，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吧？」
「衛秦？」祁辰擎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只是一秒的時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兒子，我叫衛司然，你還記得吧，當初就是你把我和我父親一起從船上丟進海里的，當時我以為我死定了，我真的以為我不可能有活下去的機會了，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居然沒死又在祁辰軒的身體里活了下來，可是真正的衛司然卻又明明葬身海底死了，剛開始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明白我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到底我是衛司然還是祁辰軒。」
祁辰擎立刻會想到衛司然掉入水中后，和自己第一次見面就立刻奮不顧身要殺自己的模樣，那種眼神，那種狠勁，原來是這樣。
「難怪？」
「後來，我知道了，我是衛司然，是上天多給了我一個重生的機會讓我活了下來，就是要我為我的父母報仇，為我自己報仇，我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你覺得我應該收到什麼懲罰？衛司然」
祁辰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多久沒有聽見別人叫自己的名字了，衛司然覺得自己的名字突然變得那麼陌生。
掏出祁父的送給自己傍身的槍指向祁辰擎：「現在盛澤已經被抓了，祁門的所有犯罪證據警方早晚會全部查清楚，祁門很快會被一網打盡，現在就剩下解決你和我的恩怨了。」
祁辰擎向前一步，槍抵在祁辰擎的胸口。
「所以你打算殺了我，來了結我們的恩怨」
衛司然握著槍的手，微微顫抖，眼神老實的出賣了他的不忍和猶豫。
「那你開槍啊！開槍啊！」
祁辰擎眼中沒有畏懼，一點害怕。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你殺了我父母，燒了我家，毀了我所有的一切美好，我是一定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的。」
「那你就動手吧，衛司然，我給你三秒的時間開槍殺了我，替你父母報仇，三秒之內你不動手，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祁辰擎握住衛司然的手，強制衛司然的手指按在扳機上：「一。」
衛司然咬著牙，腦中空蕩蕩的，手指像麻木了一般，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
「二」
一聲聲的數字無限放大，在衛司然腦中迴響，突然腦海中還迸發出祁辰擎相處的每一個瞬間，每一個畫面，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他們快速的回放著，倒帶著阻止著衛司然的理智。
「三」
衛司然看著祁辰擎，夜明明是沁人的冷，可衛司然的頭上卻冒出了汗。
「為什麼不開槍！我給你機會替你父母報仇了，為什麼不開槍？」
衛司然的手垂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睜開，空洞悠遠。
「你下不了手，對不對，因為你愛上我了，你沒辦法開槍，對不對？」
祁辰擎看得出衛司然眼中蘊含的不忍和糾結，他無法掩蓋。
「你一直都那麼自信，就像能掌握全世界一樣，我的確不如你，可是這次你錯了，我不是下不了手，我也沒有愛上你，而是不想聽你的話。」
說完，絕情的再一次舉起槍，對準祁辰擎：「總不能讓你什麼都說准吧。」
祁辰擎露出一抹微笑，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讓自己意想不到，每一個舉動，都讓自己無法充滿意外，這樣的他怎能讓自己挪開對他的視線。
「該結束了。」衛司然決然，扳動手指，他就算有不忍，有猶豫，也不會是現在，他等了多久才等到現在的局面，所以他不會留情，不能留情。
「砰」一聲巨響。
衛司然手中的槍被擊落在地上，子彈將槍擊落碎裂開來，衛司然的手一陣發麻，急忙回頭，慾念站在大廳里落地窗戶的旁邊，手舉著槍，對準衛司然的額頭，槍還微微的冒著青煙。
慾念舉著槍一步步走向衛司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簡單，我說過只要做出絲毫傷害擎哥的事，我就會殺了你」
說著準備繼續開槍。
「等等。」
祁辰擎及時的出聲阻止了慾念，但是眼神卻看著衛司然：「剛才我已經給你機會殺我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你殺我吧，反正我早就死了，對我而言都一樣，至少你也逃不掉，警方不會放過你的。」
「擎哥，快殺了他。」慾念看著衛司然的樣子，再也按耐不住要殺他泄憤的衝動。
「動手吧。」衛司然閉上眼等待最後的一槍。
「你真的確信他們可以定我的罪嗎？」
衛司然睜開眼，聽著祁辰擎的話。
「祁門的兄弟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更何況是阿澤，你低估了我，低估了盛澤，也低估了祁門，盛澤是絕對不會把我供出來的，這次我能被安全保釋出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警察沒有證據，他們不得不放了我。」
衛司然背脊一陣冷汗：「不會的，柯遠不會放過盛澤的，他一定會讓他開口的。」
柯遠的逼供手段他是知道的，所以他相信自己的兄弟絕對能撬開盛澤的嘴，讓他說實話。
「是嗎？你確定。」
祁辰擎確定的語氣，堅信得態度讓衛司然突然不確定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越想越不確定。
「我殺了你。」衛司然變得有些瘋狂，那麼久的委曲求全，那麼多的憤恨，一下爆發了出來，撲倒祁辰擎的身上，用盡全力，雙手掐住祁辰擎的脖子。
「砰」又一聲巨響。
衛司然後背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向前一撲，直直的倒在祁辰擎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