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最後的名義
一夕之間，祁辰擎和盛世集體，軍火的消息遍布了整個新聞頭條，和社交網路上，人們紛紛猜測，祁辰擎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軍火有關係，到底是不是偷運軍火的頭目。
祁父反應迅速立刻派出最有名的律師團替祁辰擎開脫，可是情況依舊不明朗。
「我已經交代清楚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擎哥沒有關係，你們就是再問多少遍，我都是這個回答。」
盛澤面對警察日夜的連續逼問，久違打理的頭髮變得亂糟糟的，疲憊讓眼眶深陷.鬍渣也冒了出來。
「盛澤。」
柯遠用力拍在桌子上：「你把所有的罪攬在自己的身上，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麼？為了祁辰擎值得嗎？」
「你不用套我的話，我沒有攬什麼罪在自己身上，這些事本來就是我做的，你們當場把我抓了，我無話可說，可是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擎哥和這件事有關係吧？啊？」
盛澤從小跟著祁辰擎，忠心耿耿的他絕對不會供出祁辰擎。
「大家都知道你是祁辰擎的人，只聽他的命令行事，而這次你偷運軍火也肯定是祁辰擎命令。」
「哼。」盛澤冷笑：「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證據呢？如果我不說你什麼證據都沒有，既沒有直接人證，也沒有直接物證。」
柯遠正想反駁，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李局伸手招呼柯遠出去。
柯遠起身看了一眼盛澤走了出去。
「李局，什麼事？」
李局看了看柯遠，為難的開口：「小柯，祁家的人來替祁辰擎取保候審。」
「什麼？他怎麼可以取保呢？他可是這次私運軍火的首腦」
「證據呢？就憑你說的當不了證據，盛澤現在攬了一切的罪，我們能證明的只是盛澤是祁辰擎的手下，可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祁辰擎和私運軍火有直接關係啊，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一直拘押祁辰擎，更可況祁辰擎的身份還比較特殊。」
「可是就這麼放了他，在想抓他就難了，這可是最好的機會啊。」
「小柯，我知道為了這個案子你犧牲了很多，可是現在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們能做的就是趕快撬開盛澤的嘴，得到新的證據，然後在抓祁辰擎。」
柯遠一臉懊惱，一拳擊打在牆上，絕對不能放過他，證據？證據？除了盛澤哪裡有別的證據呢？柯遠眼神一亮，對啊，怎麼能忘了呢？還有一個他啊。
柯遠不顧劉局像離弦之箭一樣衝出警局。
衛司然暫時住在一間便宜的賓館中，圈坐在床前地板上，抱著腿。
面前電視中直播著祁辰擎的最新消息。
「幾輛車停在警局門口，周圍滿是記者，拿著攝像機對準警局裡面，車的兩邊都站著四個保鏢，筆直的站著，片刻之後警局裡面出現了三個人影，祁辰擎站在中央，一邊站著警察，另一邊是一個是祁家的律師，警察送祁辰擎走到門口就轉身離開了，記者看到祁辰擎蜂擁而上，在這之前保鏢已經快速的將祁辰擎包圍住，拉開記者和祁辰擎的距離，記者瘋狂的提著問題，祁辰擎置若罔聞，保鏢拉開車門，祁辰擎大步上車，律師上了另一輛車離開。
一名女記者立刻出鏡報道，「因為警方證據不夠，盛世總裁祁辰擎暫時被取保候審，但是被警方限定行動，不允許出境，每三天到必須警局報道，而祁辰擎最得力手下盛澤因當場被捕證據確鑿，被警方拘留繼續調查，就目前情況來看雖然祁辰擎被取保，但是依舊還是有最大的嫌疑，後續消息，本台將持續報道。」
衛司然聽著記者的話，回想著祁辰擎從警局出現的那十幾秒，他依舊是原來的樣子，俊郎非凡，風度翩翩，一身整潔西裝，不染一點灰塵。
衛司然關上電視，起身打開門，走出了賓館。
祁辰擎坐在大廳內的沙發上，翹著腿，周圍沒有一個人，除了大廳的燈開著，所有的房間都漆黑一片，寂寥的有些慎人，大廳內安安靜靜，好像連一根針掉落地上都能聽得見。
祁辰擎像是在等什麼人，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直到衛司然走進了視線之中。
衛司然的走到祁辰擎的面前，停下，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為什麼要回來？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祁辰擎起身，聲音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起伏。
衛司然已經明白祁辰擎已經知道了一切：「你都知道了？」
「當然，除了你有機會可能會偷聽到我和盛澤的談話，沒有人會有機會知道盛澤會偷運軍火回來的事。」
「對，是我做的，我承認。」
衛司然直接了當的承認，這次祁辰擎不可能在全身而退，既然他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那他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了，重要的是衛司然真的累了，他也想早點結束這一切。
「為什麼？你就那麼恨我，不惜幫助一個警察來抓我，那個柯澈和你是一夥的吧，或許你早就知道他是卧底對吧？你們一起合作抓了盛澤，就是為了讓我一同被抓，對吧？」
「對，你說的很對。」
祁辰擎看著衛司然的臉，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我以為我做的足夠打動你了，至少會讓你猶豫，可是我還是低估了你。」
手緩緩落在衛司然的胸前，指著衛司然的心臟。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鐵打的，我不管做什麼都打動不了你？」
「對，我的心就是石頭做的，鐵打的。」
祁辰擎聽到衛司然的話，失望的收回了手。
「是你讓我的心變成石頭做的，鐵打的，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沒有資格怪我。」
「好，好，真好」祁辰擎用力的點點頭：「既然你都說了，那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是怎麼把你的心變成石頭，變成鐵的。」
衛司然沒有回答他，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祁辰擎的恩怨早就跨越了生死，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覺得沒有人會相信的。
可是他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了，衛司然再也不想帶著祁辰軒的面具繼續面對祁辰軒了，最後衛司然想要以真正的自己去了解他和祁辰軒的恩怨。
「我不是祁辰軒！」
短短的五字，在房間中反覆回蕩。
「我不是祁辰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