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讓我惡心
蘇暖一滯,但隨即道:“是,牧少。”其實牧瘟神會不讓她吃飯也並不意外,那就餓著吧,等晚上睡著了也就不知道了。
牧子辰寒著眸子,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餓多久,他就不信,這個女人在饑餓難當的時候還不向他求饒。
“你們還不走?”牧子辰瞥向老七和老九,覺得今天這兩個人竟有些礙眼。
“我們這就走了。”老七道。
但兩個人走到門口,覺得不妥,又把牧子辰喊了出來,牧子辰的餘光落在收拾派對後狼藉的蘇暖身上:“什麽事?”
老九看看老七,老七道:“老六,別玩太過了,多少給人留條路。”
牧子辰的眸子一寒:“老七,老九,你們今天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我也就隨便說說。”老七笑道,對老九道:“天不早了,我們走吧。”
蘇暖雖然沒有聽到對話,但她知道,老七和老九一定是在為她求情。突然,蘇暖覺得心暖暖的,這個世界上或許除了她走眼看錯了牧瘟神之外,其實其他人也並沒有那麽壞。
“哼,蘇暖,你是在希望老七和老九來救你嗎?”進來的牧子辰看見蘇暖的目光,頓時火大,隻覺得一口氣從昨晚開始一直憋悶在胸口,還越來越難受。
蘇暖沒有說話,直視低頭收拾狼藉。
牧子辰一把捏住她的臉:“蘇暖,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我告訴你,商墨早就已經有新歡把你忘了,老七和老九根本就不待見你,更不會來可憐你分毫。”
蘇暖不急也不燥,隻道:“好的,牧少。”
牧子辰驟然用力,蘇暖卻一動不動,任由他發泄。
砰,牧子辰一把甩開她:“蘇暖,你真讓我惡心。”
蘇暖看著地麵,雙手的血流到了地上,這話該是她來說,但她隻是微笑,然後從地上起來,重新開始收拾。
“牧少,我們來洗澡了。”露露穿著性感的睡衣,在浴室精心準備了洗澡水,走下來喊牧子辰。
牧子辰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悅,但隨即勾起唇角,上前打橫抱起露露,回頭對蘇暖命令道:“還不上來伺候我跟露兒洗澡。”
露露一愣,但也不敢反駁。
“是,牧少。”蘇暖放下手中的活,跟上去。
浴室。
“牧少,露露來給你脫衣服。”露露的手剛碰到牧子辰的衣角,牧子辰一把捏住她:“寶貝,這種活怎麽能讓你來。”轉向蘇暖,命令道:“還不過來伺候。”
“是,牧少。”蘇暖走過去,如同機器人一般利落的脫了牧子辰的衣服。其實若是對一個人冷心,那麽就什麽不存在,觸碰也好,難堪也好,都能平靜的當作透明。
時不時的不小心觸碰,那柔軟的觸感,溫暖的溫度,如同蟲子般爬上心房,在時不時的瘙癢,但這種感覺雖癢,卻很舒服。可當牧子辰回過神,蘇暖已經退到一邊,又露出標準的女傭微笑:“牧少,好了。”
剛平緩些的心情頓時被揪起,還帶著一種空蕩蕩的感覺。牧子辰橫了一眼蘇暖,一把抱起露露進了浴室。
不等露露反應過來,牧子辰已經狠狠的吻了上去,並一把將睡衣撕得四分五裂,露露睜眼,正好看見蘇暖還在,想要讓蘇暖離開,但牧子辰根本不給她這種機會,隻是猛烈的掠奪著。
蘇暖至始至終站在原地,唇角是嘲諷的笑,耳邊是露露被強烈的愉悅感逼迫出來的呻吟聲,當真是每跟這個牧人渣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後悔,可笑。
當年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牧人渣,不,是比瞎子還瞎。
牧子辰的餘光始終落在蘇暖的身上,但不管他做什麽,蘇暖卻根本沒有反應,一種強烈的感覺席卷上來,竟莫名的燒得他心難受。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心痛般得錯覺,更不知道,他這樣當著蘇暖得麵跟別得女人親密,蘇暖卻無動於衷。
蘇暖是他牧子辰得老婆,作為老婆怎麽能——無動於衷。
胸口的氣憋悶的越發的難受,牧子辰對露露也更加粗魯,野蠻,露露覺得痛,想要掙紮,但牧子辰根本沒注意,隻是更加用力的禁錮住,不讓她掙紮半分。
蘇暖根本沒看見這些,她也不想看,隻是疲倦感,饑餓感,以及強烈的暈昏席卷上來,越來越強烈,就好像猛烈的洪水,隨時會把她吹垮。
蘇暖竭力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可是蘇暖再努力,身體終究是到了極限,她在暈倒前鬱悶的歎了口氣,估計等她醒過來是牧人渣更加殘忍的折磨吧。
“蘇暖。”牧子辰在蘇暖倒在地上的瞬間,一下子衝出去抱住她。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如其來,以至於露露傻子一樣看著。
牧子辰看著懷裏的蘇暖,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竟在蘇暖倒下去的時候衝出來抱住她。牧子辰猛地放開蘇暖,冷聲道:“蘇暖你以為你這樣演戲我就會放過你?”
可不管牧子辰說什麽,蘇暖隻是靜靜的躺在地上,而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就是半點血色也沒有了。
“蘇暖。”牧子辰再次喊道,但蘇暖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一種莫名的不自在,心慌彌漫上來,牧子辰轉頭質問露露:“她怎麽了?”
露露搖頭,牧子辰寒了眸子:“她到底怎麽了?”
露露慌忙赤裸著身體出來,摸了摸蘇暖的身體,哆嗦道:“她,她應該是中暑了,還,還發燒了。”
牧子辰也學著露露的樣子摸蘇暖,即便是他一點不懂,但觸碰到蘇暖火爐一樣的身體也變了臉色,一把抓住露露:“那怎麽辦?”
露露搖頭:“我,我不知道。”露露看著地上的蘇暖,有一股不甘心彌漫開口:“牧少,這個女人這麽不要臉,隻是發個燒,又不會死人,最多燒成傻子。”
牧子辰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漆黑的眸子一片森冷:“你說什麽?”
露露嚇得渾身發抖,連話也說不出來。
牧子辰一把甩開她:“滾。”
露露再也不敢停留,趕忙撿起被撕壞了的睡衣,慌亂逃走。
酒吧。
老七和老九正人手一個美女,喝著酒,老七的手機就想了起來。
“是老六。”老九有些驚詫。
老七接起,擴音,不等老七開口,牧子辰就問到:“中暑加發燒要怎麽辦?”
老七和老九皆是一愣,隨即有些回過神來:“老六,到底怎麽了?”
電話那頭沉默半餉,才有悶悶的聲音:“蘇暖昏倒了,人很燙很燙,臉也沒有一點血色。”
“送醫院啊。”老七連忙道。
“醫院?”牧子辰從小到大還真沒去過醫院,更不知道醫院在哪裏。
“你現在用冷毛巾給蘇暖敷,我跟老九馬上過來。”老七道。
“你們快點。”頓了頓:“她,不會死吧?”
老七聽到這話笑了,卻道:“死倒不太可能,變成傻子是有可能的。”
掛了電話,老七和老九就直奔洋樓,隻是當他們看到牧子辰的照顧方式的時候,真的不想承認,這個是他們幾十年的兄弟,真的不想。
“老六,你這是在幹什麽?”老七看著牧子辰將從水裏撈出來的大浴巾跟被子一樣蓋在蘇暖身上,還一層一層蓋了好多層,那根本沒繳過的水把整張床都搞濕了,更不用說是蘇暖了,那根本就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水人一樣。
牧子辰看了眼蘇暖,自然道:“在敷冷毛巾啊,不是你說的。”
老九拍了拍牧子辰的肩膀,豎起大拇指。
“我做對了,那蘇暖的病有沒有好一點。”牧子辰看向老七。
老七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語重心長道:“老六,你是想搞死蘇暖吧,她就算本來死不了,被你這樣一搞,絕對死。”
“你說什麽?”牧子辰的臉色有些不好。
老九一幅很專業的樣子,講解道:“這人身體溫度比一般人高就是發燒了,發燒了呢就要降溫,降溫就是把毛巾用冷水浸透,然後擰幹,放在額頭上,就像這樣。”老九一邊說一邊給牧子辰做示範。
“老七,你幹什麽?”牧子辰看見老七給蘇暖脫衣服,一步上前。
老七無辜的聳聳肩:“她這麽濕,當然要換衣服去醫院。”
牧子辰一把掃開老七:“你們還不出去。”
“好好,我們出去,我們出去。”老七和老九忍著笑將門關上,出去。
臥室裏。
牧子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蘇暖,清了清嗓子:“那,我是幫你換衣服,不是吃你豆腐。”
但床上的蘇暖根本毫無反應。
門外。
老七和老九緊緊的貼著門偷聽,當他們聽到牧子辰居然這般自言自語的時候,笑的差點沒有斷氣,但偏偏還不能笑出聲來。
老九緊緊的握住拳頭,老七抓著老九的肩膀,兩個人的樣子當真是不能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