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折磨
牧子辰不屑的瞥了眼蘇暖:“我是想離啊,這不是她不願離嘛。”
老七有些疑惑,畢竟那時候蘇暖堅決離婚的態度他跟老九是有目共睹的,便問蘇暖:“蘇暖,你——改變主意,不想跟老六離了?”
蘇暖對著老七一個畢恭畢敬的鞠躬,老七,老九皆是一滯,牧子辰的眸子一下子眯起,蘇暖卻露出標準的微笑,回答:“回七少,是我硬纏著牧少不想跟他離婚。”
老九碰了碰老七,她們怎麽覺得這蘇暖哪裏不對勁啊。
“蘇暖,你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老九問到。
蘇暖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回九少,我覺得牧少又有錢,又長的那麽好看,外麵那麽多女人多想做他的老婆,我自然也想一直做下去,所以,我不想離婚。”
老七和老九覺得越發奇怪,剛想轉頭問牧子辰,但一轉頭竟看見牧子辰雙眸寒冷,整個人都籠罩在陰沉中。頓時,兩個人有默契的都不再說話。
房中的男女原本對蘇暖被露露折騰到有些同情,但聽到蘇暖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都無比厭惡。
蘇暖轉過身,又恭恭敬敬的對牧子辰鞠躬:“牧少,不好意思惡心你了,請您多多包涵。”
拳頭緊緊的握住,牧子辰卻勾起唇角:“蘇暖,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惡心,還不滾遠點。”
蘇暖微笑,低頭:“是,牧少。”
蘇暖轉身,剛要往門口走去,牧子辰卻開口:“蘇暖,我有讓你離開?”
蘇暖什麽也沒有反駁,隻是再一次轉身:“牧少請您指示。”
“去把院子裏的草全拔了,記得,要一根不剩。”牧子辰看著院子裏正長得茂盛的小草,這麽多的草,他就不信這個女人不向他求饒。
蘇暖卻想也不想:“好的,牧少。”
牧子辰見蘇暖答應,眸子又寒上一分:“不許用任何工具。”
蘇暖笑意卻更濃了:“一切全聽牧少的,牧少是需要我用手拔,還是用嘴拔,還是有別的要求?”
“用手。”牧子辰一字一字吐出。
“是,牧少。”蘇暖再次鞠躬,離開。
指示在蘇暖轉身的瞬間,身後的男女議論聲四起:“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為了能留在牧少身邊,還真是什麽事情都願意做。”
“是啊,真是惡心,牧少都不喜歡她了,她還這樣死不要臉。”
蘇暖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但她指示揚起嘴角笑,她知道,當眾給她難堪,是牧瘟神想要的,既然是他想要的,那麽,她就如他的願。
六月的天,正是酷熱,不用到中午太陽就已經炎熱的不行。
蘇暖蹲下身開始拔草,這院子自從她住進來以後從未除過草,都是任由它生長,隻是每每到雜亂無章的時候,她才會修剪一下的。
而前幾天她才剛剛修剪過,這樣有些短的長度最是難拔,尤其是沒有任何工具,根本就是在用指甲,用手在刨土,這一棵兩棵是沒有關係,但多了根本受不了。
“老六,你這是幹什麽?”老七看著滿滿一院子綠油油的草地也有些不忍。
“這草在院子裏長得不是挺好的,何況那麽多,蘇暖一個人要拔到什麽時候。”老九也開口。
牧子辰的雙眸橫向老七和老九:“老七,老九,你們是來參加派對的還是來管我家事的?”牧子辰的聲音清冷。
老九擺擺手:“我們當然是來參加派對的,來來,我們玩。”
露露在牧子辰的懷裏,餘光落在蘇暖的身上,變得有些猙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居然還敢霸占她的牧少,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房子裏麵是一片喧鬧,而房子外是夏日炎炎,悶熱的讓人連氣也喘不過來,蘇暖埋著頭努力的拔,一滑手,那草邊一下子割破了手,鮮紅的血頓時就流了下來,蘇暖仿佛沒有看見一般,繼續拔著。
其實,在外麵拔草,對她而言也好過在裏麵。
蘇暖看著一株株被拔起的草,露出柔和的微笑:“商哥哥,你什麽時候能回來呢?我知道,你一定能回來的。”
“他早就忘了你了。”驀然,身後響起冰冷的聲音。
蘇暖驀然回身,就看見牧子辰寒著臉站在她身後,蘇暖也不急,隻是繼續去拔草。
牧子辰居高臨下的盯著蘇暖,他還好心來看看這個女人會不會向他求饒,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到現在還在想商墨,等著商墨來救她。
好,真是好。
牧子辰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牧少,這麽熱的天怎麽在外麵啊!”露露出來撒嬌的環抱住牧子辰的手臂。
牧子辰摟住她:“寶貝我們進去。”
“老七,你說老六跟蘇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老九看著外麵問到。
老七搖搖頭:“看看就知道了,不過——”
“不過什麽?”老九好奇的問到。
老七歎了口氣:“恐怕這一回,老六是真杠上了。”
傍晚。
年輕的男女們都回去了,洋樓裏就剩下牧子辰,露露,以及老七和老九四個人。
“喂,我們餓了,你還不進來做飯。”露露走到蘇暖的麵前,趾高氣揚的命令。
“好的,露露小姐,我馬上去做飯。”蘇暖剛要起身,隻眼前一黑,又跌坐在草地上。
“你裝給誰看啊,快起來。”露露不耐煩的踢蘇暖。
客廳裏的老七和老九見了皺了皺眉,本想說話,但轉頭見牧子辰冷著臉沒說話,便也不開口了。
蘇暖搖了搖頭,再一次從地上起身,雖然是起來了,但整個人暈的不行,也是,從一大早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過,就一直在烈日下拔草,這沒有中暑昏倒就已經很好了。
蘇暖深呼吸一口,走進廚房,用水洗手,但因為徒手整整拔了一天的草,雙手上全是傷口,鮮紅的血不斷從雙手流下來,那樣子當真是不忍直視。
蘇暖知道,若是她這樣做飯血肯定會低落進飯菜裏,到時候牧瘟神一定是要挑刺的。於是,蘇暖帶了一幅工作的白色手套,開始做飯。
做完飯,蘇暖將飯菜一一端上去:“牧少,菜齊了,還有什麽需要嗎?”
牧子辰的目光落在蘇暖那早已經透出血水來的手套,桌下的拳頭握的青經暴跳,這個女人居然這樣也不肯向他低頭,該死的,真夠該死的。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伺候我們吃飯了。”露露開口。
蘇暖微笑:“是,露露小姐。”
蘇暖拿起碗準備給牧子辰盛湯,露露卻再次開口:“你這帶著手套是什麽意思啊,存心想惡心我們是不是?”
蘇暖搖頭:“既然露露小姐不喜歡,我這就摘下來。”
長時間流血的傷口早已經和手套粘在一起了,這要是拿下來就是再一次將傷口撕裂。露露當然是知道蘇暖拔草拔的雙手全是傷口,要是現在拿下來,肯定是痛的要命。
她就是要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痛,痛死了才好。
蘇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幹脆利落的將手套拿下來,露露一愣,但蘇暖蒼白的臉色出賣了她,露露見了,瞬間愉悅的勾起唇際。
傷口再一次被無情的撕裂,更多的血從大大小小的傷口裏流出來,這景象壯觀的好像蘇暖的一雙手都徹底的廢了。
老七和老九有些不忍直視,雖然這點傷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麽,但對一個柔弱的女人,還是一種煎熬。
牧子辰剛要開口,老九道:“老六啊,我們幾個人吃飯,說說話挺好的,就不要讓蘇暖在這裏礙眼了。”
“對啊,我跟老九看到她挺煩的,讓她走遠點。”老七也道
蘇暖驚詫的抬頭去看老七和老九,根本沒有想到素來不喜歡她的老七和老九竟在此刻變相的幫她,不禁目光裏流露出感激。
牧子辰看得清清楚楚,一股怒火瞬間燃燒起來,蘇暖這個該死的女人,可以在商墨不在的時候還祈禱著商墨回來,也可以因為別的男人的一句話就心存感激,唯獨對他就是帶著一張死人的麵具,將他排斥在最外麵。
“吃飯總要有一個人伺候,你們不要看就好了。”牧子辰冷冷的開口。
老七和老九知道既然牧子辰決定要折磨蘇暖,那麽他們再怎麽求情也不會改變,索性吃他們的飯。
疲倦和饑餓讓蘇暖搖搖欲墜,但蘇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等他們吃好了,吃點剩菜剩飯就不會餓了。
“全倒了。”吃完飯,牧子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