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結束
蕭慕白拿著槍站起來，瞄準那名北越軍士兵狠狠地開槍，直到把胸膛打成篩子才結束。
蕭慕白跑過去，趴在地上問。
「你怎麼樣？」
那名美軍士兵臉上在燃燒，半張臉像固體燃料一樣燃燒著，似乎燒成了金屬泡沫，還在發著耀眼的光。
那半張臉融化掉了，還在不斷地擴散。
白磷附著在身體上，軍服也開始燃燒，掛著的彈鏈上也一併著火，白茫茫的煙霧冒出來。
他忍受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喉嚨發出怪異地尖叫，像一個受傷的野獸一樣掙扎。
「堅持住！」
蕭慕白把他的頭按住，緊緊地按在地上，拿出鋒利的匕首，朝著臉部燃燒的邊緣刺入。
匕首刺入臉部，沿著邊緣切下，像切豆腐一樣，把他的半張臉切掉了，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啊！」
他嘶吼著，掙扎著，臉上還在不斷冒著煙。
被切除燃燒部位之後，燃燒勢態遭到遏制。彈鏈被扯下來，軍服被撕下來，儘可能的熄滅火焰。
蕭慕白最後一眼看他時，他半張臉沒了，就那麼露著，慘不忍睹極其可怕。
之後，他就被送回去了，蕭慕白又開始戰鬥。
後面的北越軍士兵衝鋒過來，蕭慕白他們此時人數並不多，兵力處在下風。
穆爾上校叫住空中協調員希斯中尉，
「希斯！」
希斯抬頭看著他，穆爾上校猶豫了一下，看著場中殘酷地戰鬥，下定決心，一字一句說啊。
「呼叫空軍支援！」
呼叫空軍支援，這意味著陸軍進攻失敗，也就是說三百多名美軍被打敗了，陷入困境之中。
是的，這是個令人沮喪的事實。
儘管蕭慕白挽救二排的命運，但是這只是在戰術層面，涉及到戰略層面，蕭慕白也無能為力。
一個人的力量，在大勢面前顯得很渺小，這就是天意難違。
福萊斯特號航空母艦上，一架架A6攻擊機起飛，像一隻海燕一樣輕盈靈動，掠出海面。
A6攻擊機劃出一條銀白色弧線，以極快的速度突破音速，機尾引發音爆，在尖銳刺耳的呼嘯聲中，駛向高空飛向X光地區。
X光地區。
漫山遍野的人衝出來，一個個戴著斗笠，都是越共游擊隊員。
蕭慕白半蹲著身子，拿著槍朝他們射擊。
忽然看到攻擊機，像黑鷹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俯衝下來。
希斯中尉還在聯繫，向空軍飛行員指明坐標。
這時，A6攻擊機投彈了。
一枚枚凝固汽油*彈落下來，掉到地面上，瞬間燃起火焰。
一剎那火焰擴散，火焰瞬間吞噬人群，那裡越共游擊隊員身上燃起火焰，全身被籠罩在火焰中。
草地上一切都燃燒起來，熊熊大火蔓延。
即使在外面，蕭慕白都清楚地聽到，裡面傳來的陣陣嘶吼聲尖叫聲。
凝固汽油繞燒著，一瞬間汽油覆蓋全身，任何裸露在外的，不管是皮膚還是衣服，都會很迅速的燃燒起來。
一剎那的火焰過後，濃煙向著天空升騰，地上露出滿身火焰的人，那是在掙扎的越共游擊隊員。
這一切，都讓美軍士兵很解氣，雖然他們也感到震驚，被這殘酷的場面震撼到。
但身處敵對雙方，卻不能有一絲仁慈可言。
「中尉！注意，讓飛行員不要誤傷友軍。」
蕭慕白提醒希斯中尉，要知道，歷史上轟炸機就誤傷友軍，死在凝固汽油*彈下的美軍也很多，就有十多個人。
這麼大的失誤，絕不能再發生。
希斯中尉奇怪地看了蕭慕白一眼。不明白這個中士為何如此篤定，不過他聯絡飛行員時，也依言提醒不要誤傷。
幸好，得到提醒的飛行員沒有出錯，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轟炸機還在轟炸，整個戰場變成了一片火海，到處是燃燒的火焰。
還有直升機從旁邊飛過來，機載機槍頓時開火，子彈打在地上連成一條線，衝鋒過來的北越軍士兵紛紛中彈。
子彈打在人身上，就像是擊中脆弱的小鳥，身體爆開一朵鮮艷的血花，然後就身體後仰倒在地上。
這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機器和人的較量，在這種殺戮機器面前，再多的人都是徒勞。
轟炸機離開后，火焰逐漸熄滅，留下一地的灰燼，地表上的草叢燒沒了，裸露出黃褐色的土壤。
還有冒著煙的樹木，半邊樹榦被燒焦，留下黑黑的碳。
焦糊味汽油味，飄蕩在空氣中。
蕭慕白此刻在處理北越軍屍體。
這些死在傷口下的屍體保存比較完整，那些燒死的人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他們的臉變得面目全非，衣服燒沒了只剩灰燼，表面的皮膚被燒焦了，一股肉香味散發出來，令人感到噁心。
一具具屍體被抬上來，然後放在地上，橫七豎八堆到一起，堆成一座小山。
死人屍體堆成的小山，就是屍山。這屍山不是兩個簡單的文字，需要思考和想象才能體會，而是真實的展現在面前。
在這個百十平米的草地上，經歷炮火轟炸現在光禿禿的，堆滿了屍體，數不清有多少個。
槍彈被收攏到一起，堆成一座小山，數不清的AK47，就這麼丟在這裡。
原本歷史上歷經三天的戰鬥，因為蕭慕白做的努力，提前一天結束。
缺少的那一天，正是穆爾上校派兵救援二排的一天。
戰鬥到這裡，德浪河谷戰役就結束了。
從第一天的中午十點多，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歷經二十多個小時，戰鬥終於結束。
直升機群降落，一個個記者衝下來，手裡拿著相機話筒，長槍短炮，一個個爭先恐後跑過來，採訪穆爾上校。
穆爾上校沉默著，看著一名名歡呼雀躍的記者，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穆爾上校沒有發言，於是記者們又轉向其他人，蕭慕白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傑克上士！你挽救了一個排的士兵，有可能獲得銀星勳章，請問你有什麼感想？」
記者在問蕭慕白。
蕭慕白臉上滿是血漬，還有汗水和硝煙混合在一起，臉上看起來就跟小花貓似的。
蕭慕白無奈一笑，他能告訴這些記者，自己是因為系統任務需要，所以才那樣做的嗎。
「咔嚓！」
一張照片定格，畫面上一名英武的美軍大兵，咧嘴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旁邊的半截斷掉的樹榦上，一束小小的星條旗迎風飄揚。
到此為止，蕭慕白的任務，也結束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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