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清晨
「轟！」
一發手雷扔過去，落在北越軍士兵中，轟然爆炸，一團火光爆裂開。
這一點火光暴露出北越軍士兵，頓時美軍士兵紛紛開槍。
黑夜中，只看到黑影蹣跚一下，就倒下去。
這次北越軍的進攻勢態很猛，應該說是以往最兇猛的一次。
不知道有多少人參加戰鬥，只記得黑夜下密密麻麻的火舌，每一點火舌都代表一個人。
從凌晨四點多，一直到早上六點多，這場戰鬥持續兩個小時。
蕭慕白不知道換過多少次彈夾，不知道換過多少次槍支，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當黎明過後，黑夜的最後一絲黑暗褪去，天空又恢復成那個灰暗色。
太陽從地平線冒出來，清晨的陽光溫暖和煦，照在人身上，就像是溫水浴一樣。
所有人都疲憊不堪，這場持續兩個小時的戰鬥讓美軍士兵耗盡心神。
任誰凌晨四點熟睡中被打擾，卻要參加這場殘酷的戰鬥。
黑眼圈、鬍子拉碴，還有萎靡不振，這就是此時的蕭慕白，是所有的美軍士兵共同的特點。
硝煙還沒有散盡，空氣中殘留著戰鬥的氣息。
再一次，蕭慕白他們打退北越軍的進攻。
這場突襲傷亡巨大，不僅僅是北越軍，還有美軍。
北越軍的屍體散落在四周，在河岸上的空曠區域留下很多，橫七豎八的躺著，死狀各異。
戰場上，被炸彈炸過的土地，像被瘋牛犁了一遍，到處散落著彈夾和彈殼。
血液染紅了土地，碎肉散落的各地都是，還有染紅的紗布，炸裂的鋼盔。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整個戰場沐浴在金色之中，血色似乎都淡去了。
這會兒所有的士兵都很疲憊，一部分人去休息補充能量，另一部分都強打著精神，在處理戰友的屍體。
還有一部分，是二排的人，在維持警戒。
蕭慕白沉默著，此刻他帶著全排士兵在警戒，緊盯著樹林的各個方向。
在蕭慕白前方不足兩米的地方，一位北越軍士兵倒在地上，似乎睡著了一樣。
蕭慕白清楚地看到他那張臉，都是東亞黃種人，也和他一樣的年輕。
旁邊一把AK47散落在那，半截槍托埋到沙里，槍口指這蕭慕白的方向。
這個士兵，就是死在蕭慕白的槍口下，就差一步，他就可以衝過來。
那一步，就像是天塹。
這時候，突然有人來了，拍了拍蕭慕白的肩膀。
「上校！」
蕭慕白回過頭，就看到來人，竟然是穆爾上校，三百多名美軍的最高指揮官。
「上士！這邊怎麼樣？」穆爾上校拿著望遠鏡在看。
「他們似乎都去睡覺了。」蕭慕白也摸不著頭腦，剛剛才打退進攻，這會兒應該還沒過來。
穆爾上校看著，用心在傾聽。
蕭慕白趴在土埂上，眼神卻在防空，思考著穆爾上校。
這時候，穆爾上校放下望遠鏡，拿著槍瞄準，突然開槍試射了一下，子彈打在樹林間。
蕭慕白被驚醒，抬頭拿槍準備射擊，看到場中情景卻有些疑惑，眼前分明沒有一名敵人。
突然，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草叢裡有人鑽出來，赫然是埋伏好的北越軍。
「噠噠噠！」
北越軍士兵一躍而起，從草叢裡奔出來，迅速向這邊衝鋒，距離已經變得很近，似乎要展開白刃戰。
是的，就是白刃戰，刺刀見紅的白刃戰。
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刺刀刺過來，上面是致命的冷冽的刀鋒。
「上刺刀！」
蕭慕白大喊一聲，隨手把刺刀安裝在上面。
刺刀見紅，狹路相逢勇者勝，刺刀永遠是勇者的武器。
蕭慕白當然不缺乏勇氣。
從土埂上站起，在戰鬥的號令下，向著北越軍衝鋒。
迎著衝鋒過來的北越軍，格擋，一股大力傳來，再斜刺下，一刀刺入心臟。
刺刀刺入血肉，蕭慕白感受到那種感覺，就像是刺入豬肉一樣。
迎面是北越軍士兵，蕭慕白清楚地看到他的臉，樑上的毛孔也清晰可見。
蕭慕白看到他嘴角抽搐一下，然後一抹血絲從嘴裡流下來。他似乎還沒有死，仍然反抗著，雙手緊緊地握住蕭慕白的槍。
蕭慕白狠狠地攪動下，刺刀深深地刺入。
然後終於，那名北越軍士兵身體一陣無力，瞳孔發散慢慢倒下。
蕭慕白殺死他，又開始另一個目標。
舉著槍托，瞄準腦袋一槍托砸下，力大地蕭慕白似乎聽到鋼盔破裂的聲音。
那名北越軍士兵被砸蒙了，一下就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一名北越軍士兵衝過來，刺刀對準了穆爾上校，上校在和別人對戰，此刻卻沒發覺。
緊急關頭，蕭慕白餘光瞥見，M16步槍槍口瞄準，突然開槍。
「噠噠！」
子彈打在北越軍士兵頭盔上，穿透頭盔打中腦袋，又從後腦飛出，連續穿破鋼盔，帶著一股鮮血飛濺。
「GOOD！」
反應過來的上校依然淡定，朝著蕭慕白豎一枚大拇指。
蕭慕白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又開始下一個。
如此，蕭慕白拼刺刀殺了很多人，力氣似乎都用盡了。
一名北越軍士兵動了一下，他腹部中刀，現在只剩下一口呼吸。
他的手摸索著，拿出一顆白磷彈，然後擰開拉環，朝一邊扔了過來。
忽然，蕭慕白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回頭一看，就看到一股濃煙冒著，一顆白磷彈丟在那裡，距離很近就在旁邊。
蕭慕白心中大駭，霎時就朝著旁邊卧倒。
「卧倒！」
蕭慕白只喊了一聲，身體飛出就摔倒在草叢裡，緊接著翻滾到土坑裡。
與此同時，白磷彈爆炸了。
「轟！」
白磷像雨一樣灑下，覆蓋住周圍廣大區域。
蕭慕白剛好躲在深坑裡，逃過一劫，只有一點白磷飛過來，一剎那就附著在身上，瘋狂地燃燒起來。
蕭慕白嚇壞了，從來沒有這麼急過，不知所措用手拍下，拍到半路才想起這無疑是作死，然後胡亂用手挖點泥土，覆蓋在上面。
幸好白磷只有一點，蕭慕白一下就拍滅了。
不過蕭慕白運氣好，不代表別人都運氣好。
這會兒，一名美軍士兵就中招了。
白磷彈爆炸，他的臉部身上都沾滿了，現在躺在地上掙扎著，此刻正撕心裂肺的吼叫著，聽起來十分滲人。
「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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