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烙 以身犯險
那組織的人經過山口太郎身邊的時候,山口太郎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南宮睿使了個眼色,現在正是行動的好時機,那人一個反身從胸口掏出了一把刀,旁邊的人都被驚到了,紛紛往旁邊散開,旁邊的工人也在尖叫著,青幫管轄的人也不知所措。
按照南宮睿的計劃,這本是一個南宮睿假裝營救山口太郎的計劃,但是南宮睿沒有想到的是這山口太郎早就有防備,那組織的人剛把刀靠近他。他就用敏捷的身手躲開了,看著山口太郎的身手卻像是練過的樣子,山口太郎從剛剛就覺得那組織的人不對勁,他是一個敏銳的人,任何接近他的人他都能想豹子一樣發覺,而且這山口太郎本就是武士出身,這組織的人不到兩下就被製服了,南宮睿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種情況,現在卻有了一個難關,既要取得山口太郎的信任還要營救組織的成員。
現在這種情況下隻能隨機應變,南宮霖在一邊根本動彈,他隻想拉著自己的兒子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當他反應過來去找南宮睿的時候卻發現南宮睿已經衝到了前麵。
南宮睿故意的從背後抱住自己的同誌,但是卻擾亂了山口太郎的步伐,山口太郎雖無奈,但是畢竟南宮睿看起來是在營救自己。
南宮睿在這混亂的情況下趁著山口太郎不注意的空檔對那個組織的人說道:“把刀刺向我,然後跳江。”
那組織的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但是沒有辦法現在能脫險的卻隻有這一個辦法,那組織的人故意跟南宮睿廝打起來,讓山口太郎有時間脫身,然後南宮睿故意的把他引到江邊去,那人見現在正是時機,便拿起那把刀狠狠的刺向南宮睿,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那人的刀已經刺中了南宮睿,南宮睿中了一刀,捂著胸口倒了下去,那人見這個時機,便跳到了江內,那青幫的管事的來到那江邊查看,卻發現已經沒有了組織的人的蹤影。
山口太郎對那人說道:“不用追了。”
南宮霖來到南宮睿的身邊抱著自己的兒子,南宮睿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薄弱,然後就暈了過去。
等到南宮睿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醫院般的地方,夏蘭芝看到他醒過來,便興奮的說道:“醒了醒了他醒了。”
山口太郎便從門口進來,看到南宮睿掙紮著想起身便說道:“醫生說你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你先不要亂動。”
南宮睿隻覺得自己的腹部很痛,但是他也知道組織的同誌便沒有刺中他的要害,南宮睿隻希望這一次的冒險是值得的。
山口太郎看著他吃痛的樣子說道:“你放心這個醫院是我朋友開的,是日本最好的醫術的醫生幫你治病的,你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你就在這裏住下來不要有什麽後顧之憂,醫生說沒有刺傷要害,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南宮睿卻也對他說道:“那就多謝山口先生了。”
南宮昱被請到那警署去喝茶,但是也許是去的次數多了,南宮昱漸漸的懂得其實他們也不敢拿自己怎樣的,便在那審訊室內沒有說話。
南宮昱卻沒想到來保自己的是陸韓生,南宮昱看著跟陸韓生一起過來的曾安之說道:“是你去找杜公的?”
曾安之使勁的搖了搖頭,陸韓生看著他說道:“你以為這件事你不告訴杜公,杜公就不會知道嗎,這個上海多的是杜公的眼線,更何況那個碼頭也是青幫的碼頭。”
那劉副官看他們站在那裏一副敘舊的架勢便說道:“南宮先生現在是青幫的紅人惹不起,惹不起,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陸韓生便跟他說道:“也是多謝劉副官了,這青幫的事情還是希望你能多擔待點。”
那劉副官看著陸韓生給自己的銀票,急忙的收到懷裏說道:“青幫跟我們也是老朋友了,陸爺也知道的,我們大部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知道這南宮先生也是為青幫辦事,但是這南宮先生啊也別為難我們,這現在可是對這難民看的嚴的很啊,這啊也是上麵的意思,這上麵也沒辦法,畢竟有個更上麵在給上麵施壓。”
南宮昱一聽這話卻來了興趣的說道:“原來這上海還有比張大帥更上麵的存在嗎,這可真是有意思。”
那劉副官卻笑著說道:“所謂的利益權衡嘛,這更上麵的自然不是指比張大帥權利更大的上麵了,而是這利益權衡之下,這跟張大帥有利益權衡的人嘛。”
南宮昱聽著他這番拗口的話還是沒有多問下去,這劉副官畢竟也隻是一個當差的,這看在這銀票的份上透露這麽多已經很多了。
陸韓生看著他們這一來一去打啞謎呢,便對南宮昱說道:“你是待在這個地方不想走了是嗎,看來這一來二去這裏的人事你都已經熟悉的不得了了。”
南宮昱聽陸韓生這番虧他的話便說道:“麻煩陸兄了。”
陸韓生也受不得這些寒磣,便先走了,曾安之帶著南宮昱隨即也走出了那裏。
走出警署,陸韓生對南宮昱說道:“我自認你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麽的魯莽,但是這件事你卻魯莽了些,現在這些難民可是大忌,我們青幫都不敢收留和雇傭他們,你這慈悲心是怎麽來的?”
南宮昱卻非常的不解這一個個的提到難民都顯得很神色緊張的樣子便問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
陸韓生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聽說過活人實驗嗎?”
南宮昱聽到這四個字隻覺得腦袋一懵,曾安之卻反應過來說道:“我聽說過,上次我跟你說過的細菌武器,傳說就是要先用活人做實驗。”
南宮昱隻覺得聽到胃裏一陣的惡心,是怎樣的變態才會用活人做實驗,陸韓生繼續說道:“這個傳說沒人清楚也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那些上層的人都知道這上海為什麽允許接收難民又不允許雇傭接濟難民就是這個原因,在之前的時候這邊跟日本人簽訂了合約,每過一段日子就會挑選一些難民去那個地方,一個誰也不知道在哪裏的地方,那個有去基本無回的地方。”
南宮昱突然想起之前的時候那個村長跟自己說道陸續的有難民失蹤,原來這就是那肮髒的交易嗎?
南宮昱氣憤的說道:“既然都知道有這個事實的存在為什麽不阻止,難道難民不是人嗎?”
陸韓生對南宮昱說道:“有些事是你我根本無法阻止的,日本人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而根本也沒有人想去趟這趟渾水,你就算犧牲了你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救得了那些難民,而且那些難民真的不知道嗎,那為何他們還要前赴後繼的來到這上海,隻是因為他們本就在飄零無家可去,至少在這個地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這世間本沒有三六九等,但是這個現實卻不得不讓人麵對這三六九等,說到底對於這這上層的人來說,他們的命一文不值,所以即使簽訂什麽不能雇傭難民的條件對他們也不會損失什麽,而且還可能得到了某些他們要的利益,想法總是天真的,但是現實就是這個殘酷。”
南宮昱聽著陸韓生說出的這番話卻第一次找不出反駁的話語出來,現實就是這麽的殘酷,就是因為這殘酷的現實所以他才不願意妥協。
陸韓生看著南宮昱迷茫的樣子便說道:“在這個青幫你漸漸的會接觸很多的人,遇到很多的事,隻是有些人有些事你記在心上就可以了,但是卻不可以說出來,這就像一種默認的規則,沒有人製度,但是每個人都遵守著這規則,因為這個規則內的所有人都是生命共同體,牽一發而動全身。”
南宮昱卻苦笑這對陸韓生說道:“你還真的幫我上了一課。”
陸韓生笑著說道:“你讓我懂得的東西也不少。”
兩人相視一笑,曾安之在一邊看著卻覺得起雞皮疙瘩,曾安之對他們說道:“你們這樣子多好,我也最討厭那些爾虞我詐,不過青幫的人可是更想看你們兩個你死我活,但是我知道你們可不像那應英雄和趙文軒。”
聽到曾安之提到應英雄和趙文軒,南宮昱卻像是想起了什麽的說道:“這最近應司令那邊可有什麽動作。”
曾安之和陸韓生被南宮昱這提問弄的莫名其妙,但還是搖了頭說道:“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南宮昱卻想著這不應該,按照道理來說應英雄幫助宋鴻風推翻了吳佩人,下一步的話兩人應該盡快解決趙文軒才是,但是到現在了應英雄那邊卻還沒有什麽動靜,南宮昱現在看來有些蹊蹺。
南宮昱對陸韓生說道:“陸兄可知為何這趙文軒跟青幫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陸韓生說道:“這其實說來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其實青幫跟趙文軒那邊鬧的那麽僵是因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曾經受過杜公的恩所以一直想跟著杜公,但是杜公卻一直拒絕人家,但是這個女人卻被趙文軒看上了,想強搶回去,雖然杜公不喜歡人家,但是那個女子苦苦哀求不想跟著趙文軒,杜公一氣之下就跟趙文軒杠上了,所以青幫才跟趙文軒那邊很少的往來。”
南宮昱對這趙文軒的了解卻不深,但是按照陸韓生的說法,現在的趙文軒既沒有上海這邊最大的黑幫青幫的幫助,也沒有其他的人的幫助,多的隻有一些舊撩,如若應英雄想動他應該易如反掌。但是卻拖到現在應英雄也沒有對趙文軒動手,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麽事情,而南宮睿卻是等到著應英雄跟趙文軒打戰的時機,這樣的話機構的行動才會有勝算。
應月娥多日未見南宮睿是不是的花朵和禮物,難免心煩意亂了些,這些日子回到家也是茶不思飯不想,應英雄看在眼裏自然是清楚自己女兒的脾氣的,隻想想來想去卻隻想到了讓自己的女兒相親這個方法。
自然的應英雄直接的跟應月娥說這是一個相親應月娥是不會答應的,隻能直接用硬來的在應月娥放學之後直接讓接她的司機送她到了那跟對方見麵的飯店,應月娥正在疑惑怎麽不是回家的路,卻已經被自己的爹拉到那個飯局中去了。
對方的公子是張大帥的侄子隻是這個侄子年級比應月娥長了整整的十歲,應月娥看著他隻覺得他大概隨時會禿頂的樣子,卻禁不住笑了起來,應英雄在旁邊看著女兒盯著對方笑隻以為女兒對人家很滿意的樣子,便對對方的人說道:“看來今天我的女兒很高興啊,妙哉妙哉。”
對方的人也寒暄著說道:“早就聽聞應司令的女兒是國色天香今天一見果然如此,是我們家高攀了。”
應月娥麵對這一來一去的寒暄隻覺得無聊的很,那人看著她隻覺得下一秒就要把她看穿,麵對這樣赤裸裸的眼神,應月娥隻覺得汗毛豎起,應月娥從那椅子上一下子跳了起來說道:“這裏太悶了,我要出去透透氣。”
應英雄知道自己女兒的小性子又要犯了,但是對麵是客人卻也隻能壓著脾氣隨她去了,應英雄隻招待著客人吃飯。
應月娥本想著趁出去的機會逃走,但是她爹怎麽可能不知道她這點心思,早就在門口布好了警衛,不允許她離開這個酒店一步,應月娥看著自己爹對自己的軟禁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時候有個生意響起,對她說道:“這不是應小姐嘛。”
應月娥循聲望去卻發現是夏蘭芝,本來跟她就不對路,也不理她,隻想著不如回去,夏蘭芝隻是在這邊吃飯卻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應月娥,夏蘭芝看這個架勢便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便對應月娥說道:“怎麽,這麽快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之前的時候不是恩愛的很。”
應月娥卻沒有心情跟她鬥嘴便轉身想走,但是夏蘭芝就想看著應月娥這個窘迫的樣子便繼續嘲諷說道:“看來你也一樣嘛,什麽可以自由的選擇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到頭來還是走上這權利與權利結合的遊戲。”
應月娥卻被這話深深的刺痛,她本想著原來自己真的可以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而且受到了爹的允許,但是卻不知道因為什麽,這一切的一切就便成了這樣子。
夏蘭芝看著對麵的應月娥突然愣住的樣子突然覺得今天的她有些的不一樣,這樣子的失魂落魄,想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南宮睿竟然生出了一絲的不忍心出來。
夏蘭芝對應月娥說道:“你們啊也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一個被自己的爹逼著參加這種無聊的相親飯局,一個現在躺在醫院還不知道後續如何。”
應月娥卻因為她的這句話突然反應了過來,對她問道:“什麽叫在醫院裏,你知道什麽?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