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烙 驚險的計劃
吳子儀那邊一直在觀察著那錢老爺會不會來到這銀行,隻是這兩天了似乎也沒什麽動靜。
吳子儀泄氣的對孫青和說道:“也許我一開始就調查錯了方向。”
孫青和卻跟她說道:“這麽快就泄氣可怎麽行呢,等著看吧心虛的人總會露出馬腳出來。”
果不其然正當他們在那個銀行門口等待的時候,等到了一個吳子儀無比熟悉的人,錢夫人她的姑媽。
隻見那錢夫人慌慌張張的進了那銀行,吳子儀跟孫青和也跟在了後麵。
那錢夫人來到那銀行之後神神秘秘的來到那櫃台上,吳子儀隻聽到她跟那櫃員小聲嘀咕了什麽。
那店員隻讓自己的經理出來,經理見到錢夫人自然的是見到貴客般迎接。
這個時候孫青和偷偷的在吳子儀的耳邊說了什麽,吳子儀聽他的話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吳子儀進去的時候正好那個經理跟錢夫人交談著什麽,見到吳子儀開心的說道:“小姐您也來了。。”
錢夫人看到吳子儀大吃一驚,吳子儀看著她這個心虛的樣子說道:“怎麽姑媽看到我不開心。”
錢夫人愣了一下跟那個經理說道:“你去幫我查查這個帳。”
那個經理見匯款的人就在這裏,但是他卻不能說,按照道理來說這銀行是有保密協議的,之前的時候那吳老爺的賬戶隻是個例外,也是他太心急想要做成這個生意,才會不小心說出來。
那個經理看著吳子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吳子儀對錢夫人說道:“姑媽不用去查了,那筆賬是我匯的,我這邊還有轉賬的單子呢。”
說著拿出了之前的轉賬單子,錢夫人驚訝的愣在那裏,似乎是很意外為何吳子儀會知道這個賬戶。
吳子儀對她說道:“姑媽現在肯定在想我怎麽會知道這個賬戶的,收到這筆賬也肯定在想著這死人怎麽會匯款,姑媽啊姑媽,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不透風的牆的。”
那錢夫人被嚇得在那邊哆嗦,那經理見情況不對趕緊退了下去,錢夫人心虛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吳子儀說道:“這做生意本來就有來有往,這我匯給你這一萬兩我除了我爹的這個賬戶有匯款單之外,自己也有一個匯款單。查一查就能知道我爹留下的所有的賬本出賬都是給這玲瓏繡莊的,但是我吳家從你玲瓏繡莊卻什麽都沒有得到,我想我去警署告你也是可以的了。”
錢夫人卻狡辯的說道:“那是你爹自願給我們的,誰叫你爹蠢,說什麽他都信。”
吳子儀隻覺得一股怒火衝上頭腦,她可以罵自己,但是卻不能罵自己的爹,吳子儀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說道:“好,那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來,你告訴我,我爹的死跟你們是不是有關係。”
那錢夫人看到自己那懦弱怕事的侄女一下子這麽的強硬了起來不免心虛了幾分說道:“你爹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啊,而且這筆錢是你爹自願投資的,而且之前的時候吳家投入那新項目,我們家也是很有情誼的,借了你爹這一大筆錢,你爹發跡了給錢給我們周轉這不過分吧。”
吳子儀突然想起了那個時候吳家周轉不靈的情景,就是因為那獨一無二的工藝太過的費工夫。
吳子儀想到這邊卻像是知道了什麽,但是卻想到這玲瓏繡莊卻把爹這個心血也搶了過去,便說道:“我看過玲瓏繡莊的布,跟之前的時候吳家製造的工藝一模一樣,姑媽,這你又怎麽說。”
錢夫人終於徹底的心虛了下來,但是卻對吳子儀低聲說道:“子儀啊,有些事情呢,是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摻和了,這是我跟你爹的事情,這是我們都說好的,隻是因為你爹資金不足沒有辦法把這個項目進行下去,而我們錢家把它運用的很好,而你家有藍印花布啊,這樣子我們兩家都不虧嘛,這件事你爹都知道的也都允許的,不然我們怎麽可能大張旗鼓的做這布料對不對。”
吳子儀卻不信,她想到那個時候爹心疼的將那些未完成的布料蓋好,然後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不舍的將他們關進倉庫最深的角落,吳文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待布匹的工藝非常的嚴謹,嚴謹到每一根線都要檢查,這樣的吳文人又怎麽可能將這自己親手研發出來的工藝讓給別人。
孫青和看著裏麵交談的激烈,但是看到吳子儀被錢夫人說了什麽,吳子儀便沒有說話了,他不放心還是走了進去。
那錢夫人看到孫青和氣焰頓時就消失了,隻是問道:“孫少爺怎麽也來這個地方。”
孫青和看著吳子儀在那邊魂不守舍的樣子,隻以為她被欺負了,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們走。”
吳子儀卻掙脫來他的手,走到錢夫人的旁邊直接打了她一巴掌,這個巴掌觸不及防,連孫青和也愣住了。
錢夫人隻捂住自己的臉說道:“你竟然敢打我。”
吳子儀隻看著她說道:“我不是那三歲的小孩子了,你這些話根本就騙不了我,總有一天我會讓錢家加倍奉還對吳家所做的事情,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世人都知道真相,我最後叫你一聲,姑媽,請日後珍重。”
說著就拉著孫青和走出了那個地方。
孫青和想著她剛剛那霸氣十足的樣子說道:“做的好,就應該這樣。”
吳子儀卻說道:“我累了我真的好累,不管是南宮家還是子清還是吳家我都不想再管了,我真的累了。”
孫青和聽著她這番話非常的心疼,想著她身上不知道背負了多少的東西,便對她說道:“那你就給自己三天的假期,這三天裏麵你什麽都不要去想,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你想去的地方,去愛你想愛的人。”
吳子儀點了點頭說道:“好。”
山口太郎顯然的對南宮睿還是有警戒心,嘴上說著要給他謀差事,但是在那裏的時候南宮睿卻顯得什麽事情都沒有。
倒是夏蘭芝跑過來跟南宮睿哭訴說:“我一定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你知道嗎他昨天跟我說要把我送給上田將軍,我求你救我出去。”
南宮睿看著一個美女在自己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但是現在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接近山口太郎又怎麽能帶她出去呢,沒有辦法隻能先安慰了下夏蘭芝然後對她說道:“你聽我說,現在這山口太郎對我顧忌的很,別說帶你出去,我自己現在都沒自由了,我沒想到這山口太郎的疑心病這麽重。”
夏蘭芝說道:“他從來都不相信人的,要麽是跟他有利益相關的人,要麽是跟他出生入死過的人,其他的人對於他來說都什麽都不是,包括我。”
南宮睿卻也看出了這一點,沒有辦法現在的首要任務卻變成了要取得山口太郎的信任,他跟夏蘭芝商量著演一出戲,取得他的信任之後,那什麽都好辦了。
南宮昱那邊因為他按照約定給這難民區送去了新鮮的水源,所以那個村長也按照自己所說的把周圍的一些難民都聚集了起來,這人數不在少數,有人事情就好辦多了,那些堆積在碼頭的貨很快的就搬完了,而且那些難民還領到了不少的工錢,個個都覺得這個買賣很劃算。
隻是這動用這麽多的難民卻引來了麻煩,這上海對於難民管的非常的嚴厲,特別是最近,不允許雇傭難民,也不允許給難民口糧,但是南宮昱卻兩個槍口都撞上了。
那劉副官來找到南宮昱說道:“南宮先生,我們這又見麵了,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事讓我很難辦啊。”
南宮昱看著他卻笑著說道:“說明我跟劉副官有不解之緣啊,走吧我跟你們去警署。”
那劉副官見南宮昱這麽的配合便也沒用為難他,直接把他帶走了,曾安之在一邊焦躁不安,南宮昱對他說道:“放心,我會沒事的。”
曾安之就看著那些人把南宮昱帶走了,隻是那為首的來結賬的村長說道:“這位兄弟是位好人,隻是這次怕是我連累了他。”
曾安之對她說道:“你這說的哪裏的話本來就是我們去找你幫忙的,隻是不知道為何這最近對難民的管轄卻這麽的嚴格了起來。”
那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本這件事我不想說的,但是既然你們是好人,我就告訴你,他們這是逼我們去那裏。”
曾安之卻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那人繼續說道:“那裏是一個生不如死的地方,在這旁邊有個基地,活死人基地。”
曾安之驚訝的聽著她說的這話,卻覺得可能南宮昱猜想的並沒有錯,在這些地方總有些肮髒的人做著肮髒的事情。
山口太郎的行蹤總是很神秘,南宮睿即使在這邊也有了些日子卻也看他從來都是早出晚歸的,但是卻不知道去了哪裏,連他的身份都很神秘,夏蘭芝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麽,一切的答案隻能南宮睿自己去尋找。
隻是南宮睿覺得自己的爹自從跟山口太郎接觸過之後就好像被人下了蠱一樣,每天也不知道再做些什麽,南宮睿想勸他,但是他知道南宮霖是絕對不會聽自己的話的。
但是現在他能利用的身份卻也隻有南宮家的二少爺這個身份了,有一日南宮霖回到山口太郎的府上,南宮睿卻主動跟南宮霖說道:“爹,我覺得您一個人忙來忙去的著實非常的辛苦,不如我來幫您分擔一點,畢竟是南宮家的事情,您交給南宮家的人總比交給外人來的放心。”
南宮霖正因為碼頭的事情焦頭爛額想著他說著也有道理,畢竟這個兒子雖然頑皮了些,但至少沒有做出什麽傷害南宮家的事情,便說道:“好吧,明天你就跟著我一起去那碼頭,隻是你記著不讓你說話不要說話,不讓你做事不要做事。”
南宮睿自然而然的答應了。
第二天的時候,看到南宮霖帶著南宮睿,山口太郎表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麽,南宮霖跟山口太郎說道:“山口先生,我今日帶著小兒來這碼頭學習,您不要介意。”
山口太郎笑著說道:“怎麽會,是我的疏忽,答應了幫公子謀差事的,我這一忙也忘了。”
南宮睿卻也記著自己爹說的,沒有回話,山口太郎看著南宮睿若有所思。
但是南宮睿來到這碼頭卻是有自己的計劃的,她讓夏蘭芝去找了孫懷瑾給了孫懷瑾一封信,自然的那信上麵是隻有他們看的懂的暗號,所以其實今天南宮睿的所有行蹤都有組織的人盯著,而他們也在等待時機實施計劃。
那個碼頭是之前的時候南宮家用來運貨的青幫的碼頭,山口太郎對南宮霖說道:“這個碼頭說到底還是小了一些,我們的生意很大,光是這個碼頭自然是不夠的。”
這個問題之前的時候山口太郎提過,南宮霖也想過,本想著去找莫家,但是跟山口太郎合作的事情是秘密進行的,自然的南宮霖並不想讓莫家知道。
山口太郎也看到了南宮霖的為難之處,自然的他的為難卻是他要的。
山口太郎不緊不慢的對南宮霖說道:“我也知道您在這個上海也不是太熟悉,當然了您跟我合作我自然的也要為你解決這些難題,這樣吧我有個朋友他也是做布料生意的,他那邊有碼頭也有空的倉庫可以暫時的給你們南宮家。”
南宮霖一聽卻覺得欣喜若狂,但是南宮睿在一邊卻覺得這其中有詐,但是他還是沒有說話。
按照他的計劃,有人會裝作工人進來,然後刺殺山口太郎,這個世界上能夠得到信任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救命之恩。
南宮睿做了個暗號,那跟著的人便也清楚了就潛入了那個碼頭,跟著那些搬運的工人混了進來,他剛要走到山口太郎身邊的時候,青幫那個碼頭管事的卻大叫了一聲:“站住。”
南宮睿跟那個人都嚇了一跳,所有的人也朝那邊看了過去,那青幫的管事看了一下南宮睿的同事的前麵的人說道:“你這身體太弱了,不合適,走吧走吧。”
那人還想爭辯著什麽卻被攆走了,南宮睿和那個人都舒了一口氣。